五十九（2/2）

门“咔嗒“一声，重重合上了。

两人的争吵声，还是传入了一些早起的女佣耳朵里。

早餐桌上，程非凡立即接受到了几个女佣的欲言又止的目光，他翻报纸的动作渐渐慢下来，程依依也擦擦嘴，没有再喝粥，问：“六叔平时起得很早呢，今天早晨呢？“

“……“程惜有些不高兴的扔下汤匙，”又去烦我妈妈了，讨厌的人。“

水龙头打开以后，韩愈拿起一副新的手工刮胡刀，在水下轻柔的冲洗起来。刮胡刀上镌刻的花纹，都透着古意。韩愈双手在上面摩挲起来，程仲夏从身后抱着她，双手也滑入了水中，说：“小心点，很锋利的。“

“……“韩愈没有说话，冲洗干净以后，她转过身，看着程仲夏的下巴，左手不自然的捏着刮胡刀。程仲夏将她抵在盥洗台边，低下头，”刮吧。我想，这种事情，你以后要天天做。“

“……“韩愈捏着刮胡刀的手颤了一下，她目光凶狠的盯着程仲夏，而程仲夏却意外的享受她这般全心全意注视的目光， 尽管这目光里全是恨，他还是觉得很温暖。

“这刀很锋利，你也可以在我享受的时候……一刀，插进我的喉管里。“程仲夏笑着说。

所有的情绪都汇聚到了那把刮胡刀上，韩愈低下头，把程仲夏微微推开，“站远一点。“

程㊣(4)仲夏后退了小半步，韩愈抬头看了他一眼，熟练的给他青色的下巴打了点泡沫，轻轻捏起他的下巴，一刀下去之后，又是熟稔的第二刀，一下一下，那点小胡茬，很快就清理干净。她面无表情用毛巾给他擦干净，说：“好了。“

“吻我，和我说早上好。“程仲夏专注的盯着韩愈眼睛，呢喃道。

“够了！！！“韩愈扔掉了刮胡刀，一手打翻了盥洗台边所有的洗浴用品，”够了！够了！“

程仲夏却只是笑，看着她他拿起自己那瓶名叫【仲夏】的香水，等韩愈把所有东西都砸碎之后，揭开香水瓶的盖子，按了一下，香雾四起。

“帮我喷香水，吻我，说你喜欢这种味道。“他笑着说。

“……“韩愈盯着程仲夏，抬手正要打碎香水瓶，程仲夏就后退了一步，他靠在洗手间的门边，随手锁上门，”做完这些事，你就可以离开。不做，我们可以在这里再待一会儿，或者一天，或者一年。“

原本笑着的程仲夏不再轻笑，韩愈走上前，使劲推开他，“我要出去。“

“吻我，和我说早上好。“程仲夏捏住韩愈的下巴，”帮我喷香水，要再吻我一下，说你喜欢这种味道。“

韩愈后退了一步，她看到程仲夏眼眶里湿润的东西，程仲夏又上前，手里拿着那瓶香水，重复道：“吻我，和我说早上好。帮我喷香水，要再吻我一下，说你喜欢这种味道。“

程仲夏上前一步，韩愈就后退一步，直至把韩愈逼到了浴室的角落里，程仲夏还是重复刚才的话。

韩愈近乎无望的摇摇头，她低声呜咽起来，程仲夏连忙抱住她，仔细抚摸她的后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