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1/2）

程远是怎么让你忘记程宏的，我就会怎么让你忘记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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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宏，已经似乎成了韩愈前半生的一个镜花水月。她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肚子，卧室里再次安静下来。

程仲夏的脸埋在她的脖子里，呼吸慢慢缓下来。过了半个小时，韩愈以为他睡着了，正想起身离开的时候，就听程仲夏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韩愈……我爱你。“

“……“韩愈依旧没有出声，她侧过头，看向程仲夏半睡的那张脸，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她猛地推开程仲夏，”我起来了！嗯！放开。“

眼睛没有睁开，手脚却已经像个八角章鱼那般，紧紧的吸附在了韩愈身上，韩愈动弹不得，却依旧奋力的推开他，而一想到韩愈不在怀里的那股冷漠感，程仲夏就不自禁的加大了这个怀抱的力度，“程仲夏，你发什么神经！放开！“

“不放。“程仲夏睁开眼睛，就这么怔怔的望着韩愈，他捏住她的下巴，”如果你想一大早来个擦枪走火，我不介意在你面前表演。“

“咳……“韩愈轻咳一声，侧过头，不再看他。

睡意早就被搅得半丝不剩，程仲夏微微坐起来，弯下腰，看着气得浑身发抖的韩愈，“不要生我的气。“那声音又像个讨巧的孩子，软软的。韩愈看向程仲夏，”我现在要起床了。“

“帮我刮胡子。“程仲夏指了指自己下巴上的青色，弯笑的眉眼还是在讨好。

“我不是保姆！“韩愈抽出手，她也坐了起来，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的坐在被褥里，被单已经被搅得一团乱。

“你是我太太。“程仲夏肯定的说，”帮我刮胡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以后，会慢慢习惯。“

“程仲夏！够了！“韩愈一巴掌扔在了他脸上，她站起来，穿上拖鞋，一头黑发零散不堪，”出去！这里是我和乖乖的房间！“

“嘶……“程仲夏坐在床边，就这么看着近乎歇斯底里的韩愈，”这像不像是夫妻一早吵架？“

“出去！“韩愈又喊了一声，她费力的抚摸了两下肚子，”我不想看到你。“

“但我想看到你。“程仲夏盯着韩愈的眸子，他坐起来，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

韩愈大步走到门前，拉开门，说：“出去。程仲夏，你，出去。“

程仲夏打了个哈欠，看着韩愈散乱的黑发，说：“过来，我们聊聊天，像一般夫妻那样。“

“你不走？好，那我走。“韩愈左脚迈出了门，程仲夏开口道：”我一直在想，等乖乖生下来，我该把他送到哪里去？这个孩子，应该要拥有什么样的未来。“

韩愈的左脚堪堪迈了出去，右脚却始终没有动，她背对着程仲夏站着，轻轻的抚上肚子，微微抿起嘴巴。

“关上门，过来。“程仲夏轻声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