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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黎明之祈 冷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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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一定费了很多药。”赤身裸体被包成这样,大概医生全看光了。林伊兰已经懒得去想羞耻之类的问题。

男人的脸色更难看了,沉声命令:“张嘴!”

林伊兰很想自己喝,但直觉告诉她最好照办,反正丢脸的事已数不胜数,再多一件也无所谓。

直到一碗汤喝完,男人才又开了腔,语气恢复了平静,“肖恩的父亲是我的老朋友,死在军队手里,所以肖恩极度仇恨军人,还参与了袭击市政厅的行动。那次他严重失血,拖了很久,险些送命,用赤龙牙才救下来,还是你救了他。对于他冒失莽撞的无礼行为,我替他向你道歉。”

林伊兰并不想听,也不觉得他有解释的必要。她靠在枕上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男人深邃的眼睛盯了她很久,让林伊兰莫名其妙,不明白哪里又出了错。他却没有再说,放下碗把椅子稍稍往后退了下,换了个放松的姿势,“睡吧。”

林伊兰瞥了眼窗外,天光正亮。

“在你复原之前我不会离开这个房间,你可以安心休息。”

林伊兰想说什么又忍住了,闭上眼开始努力催眠自己。

睡得太久有点恶心,对方看起来真打算时刻不离,除了林伊兰去厕所的时候他会在檐外站一会儿,其他时间全在屋子里看书。

林伊兰连坐起来的力量也没有,翻书更不可能。极度乏味之下她开始改数窗外的叶子,数了半晌颓丧地放弃了——天冷,又下了几天的雨,叶子没剩几片。

“你很无聊?”他突然发问。

“还好。”

“这里不是囚牢,你可以说实话。”男人合上手中的书,淡淡地说道:“也可以提问或提要求,我会视情况而回应。不能提及的会带过,不会怀疑你是否在刺探。”

林伊兰错愕了片刻,从善如流地发问:“你在看什么书?”

他展示了一下封面——一部被帝国列为禁书的学者著作。

“那本书讲什么?”她一直很好奇。

“讨论贵族与议会对这个国家意味着什么。”

很惊悚的内容,足够让著作人上火刑柱。

“你怎样看?”

“以前我认为是蛀虫。”男人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眉梢微扬,“现在我认为似乎还有些特别的地方,耐人寻味。”

她避开对方的视线,问出下一个问题,“你对军队的看法?”

“平民的敌人,皇帝和议会的走狗,少数贵族提升爵位的捷径。”

十分精准的概括,林伊兰自嘲地笑笑,“我的衣服和配枪?”

“离开之前由我保管,走的时候还给你。”冷场了一阵,他扬起眉,“没了?”

她的目光掠过桌上的碗碟,“土豆汤是谁做的?”

话题突然跳转,男人怔了一下,“很难吃?”

“也许生土豆味道会更好一点。”

“说得对。”他沉默了片刻,“可惜我只会这一种做法。”

“或许你该加点香蔺草和黄油,起锅的时候放,这样不管怎么弄味道都不会太差。”林伊兰真诚地建议。

他冷峻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某种类似尴尬的神色,“下次我会试试。”

夜静得能听见老鼠爬过院子的窸窣声。

林伊兰紧紧咬着唇,伤口难耐的痒意不断刺激神经,持续的折磨令人崩溃。她忍了又忍终忍不住,摸索着试图拆开纱布。

“别动。”半边床上貌似沉睡的男人突然出声,侧头望过来,“你伤的地方不少,敷扎的时候用了最好的草药,缺点是愈合的时候很痒,挠了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林伊兰停止了片刻,痒越来越钻心,“要忍多久?”

“大约一夜。”

她呻吟了一声,确定自己没有足够的耐力,“能不能把我打昏?”

“你近几天昏迷和用药的次数太多,最好不要。”男人停了一下,点亮油灯半坐起来,随手抽了本书,“我替你念小说分心,尽量忍过去。”

简陋的板屋内,低沉的男声在不急不缓地诵读。昏暗的油灯映出了他清晰的侧颜,柔软的旧衬衣领口微开,淡化了他锋锐的气息,看上去随意而慵散。

林伊兰失神地望了一阵,痒意又占据了心神,她禁不住悄悄拆开腿上一块纱布,刚揭开一角,一只手隔着被子压住了她,幽暗的眼眸让她错以为自己落入了陷阱。

“你不怎么合作。”他语气很平,却像在责备,她突然感到不自在,“谢谢!可我是军人,不在乎疤痕……”

话还没说完,阴影遮没了光,男性的气息一瞬间压下来。温热的物体描摹着唇线,又启开齿间探进来,放肆地触探。舌尖纠缠不放,她想躲,被压在枕上无处可逃,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定住她的头不容躲避,极具技巧的吮吻令她脊背蹿起一阵酥麻,几近失控的感觉让人害怕。

结束了这个吻,他隔开一点距离俯视她,拇指蹭了下她被吻得鲜红的唇,“如果你再犯……”他低哑的声音中蕴着警告,深黑的眼眸里有毫不掩饰的欲望。她闭上眼平息紊乱的呼吸,不敢有任何动静,隔了许久,听见他轻轻一笑,拾起书又念起来。

漫长的一夜过去,窗边透出了晨光。

林伊兰诧异于自己竟然忍了过来,难耐的刺痒终于消失,她侧过头望向身旁——半斜的身体倚在床头,沉睡中的男人异常安静。闭合的眉眼轮廓极深,给人一种坚毅的感觉;修长的手压在泛黄的书页上,指间的薄茧却令人联想起他握刀时的犀利……

男人静止的睫微微一动,她立刻合上眼。过了片刻,有人替她将被子紧了一下。又过了半晌毫无动静,有什么突然碰了一下唇,仿佛手指验证触感似的划过,转瞬又消失。

药果然很有效。拆去绷带后淡红色的疤痕遍布,但已无疼痛的感觉,比想象中愈合得更快。最严重的伤在腿上,男人执起林伊兰一只脚检视,粗糙的指尖轻按。初愈的肌肤异常敏感,触碰让她极不自在。他瞧了她一眼,“恢复得很好,近两天不要沾水。”

“谢谢,我的衣服……”

男人站起身,从柜子底部启开一个夹层,拿出了浆洗干净的军装,配枪军靴一应俱在。

换下旧衬衣,林伊兰穿戴整齐扣好配枪,走出了留驻多日的矮屋。男人在檐下等着,借着屋内透出的微光打量了片刻,“你不适合当军人。”

“说得对。”林伊兰心底一黯,浅浅一笑,“可惜我只有这一种选择。”

他不再说话,转身向外走去。林伊兰随着他走过狭长的小巷,夜色掩去了军服和旁人的注意。她的体力尚未完全恢复,好在他走得不快,她跟得不算吃力。

转过一个屋角男人突然停住。前方有个少年的身影,一见他们就靠过来,被男人截住,低声说了几句走了回去。

“潘想向你道歉。”他简短地说明,让身后的少年上前。

“对不起,我想你是个好人。”潘有些局促不安,“肖恩不信是你给了赤龙牙,可我知道是真的。我们不该那样对你,你和军队那些浑蛋是不一样的,很抱歉害你受伤,萨说你差点死掉,我……”少年抓了抓耳朵,难掩窘迫,“请原谅我们,原谅肖恩。”

“已经过去了。”林伊兰想了想又补充,“即使坏人也别让她光着身子游街,那非常恶劣。”

“不会的,黛碧见过贵族惩罚女犯人,所以……我不会让他们这么干。我保证再不偷你的钱袋,也不让别的孩子偷。”

“那么我原谅你。”

贵族……望着得到宽恕后释然退开的少年,林伊兰默默叹息。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开口,“我只送你到这儿,走完这条巷子是大街,随手就能雇到马车。”

林伊兰点了点头,微有一丝犹豫,“你……愿不愿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低头凝视着她,男人神情难测。

“如果你不愿说,我会忘掉。”

“那么记住吧,虽然没什么意义。”男人的笑微带嘲谑,“祝你好运。”

纤秀的身影被屋子遮没,消失于视线之外。潘凑上来目送,男人瞥了他一眼,“你跟肖恩交情最好,为什么相信我?”

“她是个好人,虽然我不懂。”没有道歉时的孩子般的无措,潘显出超乎年龄的成熟,“黛碧的妹妹把鼻涕擦在那件看起来很贵的风衣上,她一点也没有嫌恶的表情。我本以为她愚蠢又无能……没想到她竟然是军人,还击倒了肖恩。”尽管庆幸,潘仍然不能理解,“她为什么不把黛碧扭到警备队?那群家伙为了讨好军队,就算砍掉黛碧的手也会把钱袋追回来的。那么多金币,她居然算了。”

男人拍了拍少年的脑袋,没说话。

静了一刻,少年又开始发问:“菲戈,你喜欢她吗?”

男人没有回答。

“我从没见过你对女人这么有耐心。”潘口无遮拦,陷入了遐想,“其实她挺不错,脸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胸虽然没有乔芙那么大,但也很诱人。肖恩撕她衣服的时候我看过,绝对不是黛碧说的那么平……”

“闭上你的嘴!”男人出声打断,声音忽然变冷。

“我说的是事实。”潘充耳不闻,仍在想入非非,“你不是救了她,完全可以跟她来一段,可惜年纪差太多,不然我都想试一试。”

“她不是你能肖想的女人。”男人冷冰冰丢下一句,转身往回走。

潘蹦跳着追上去,叫嚷声越来越远。

回到军营,一切又回到了熟悉的轨道。不等戴纳有机会找麻烦,一起意外事件影响了整座城市。

火刑后沉寂一时的叛乱组织以巧妙的手法混入休瓦警备队驻地,处死了出卖前任首领的告密者。事发的深夜毫无警兆,哨兵被人潜至近身刺死,直至第二天换岗卫兵轮班时才发觉。

死者被吊在房梁,胸口遭利刃刺穿,脚下堆着告密得来的赏金,亮晃晃的金币上,滴落的鲜血凝固成紫黑色的血块。叛乱者堂而皇之的复仇犹如一场公开的挑衅,激起了休瓦贵族与法官的不安。几度全城搜查一无所获,他们陷入了空前的警戒。

“谢谢,安姬。”林伊兰接过下属递来的文件,随手翻阅军方的内部通令,安姬突然在后方小声咳了一下。抬头见戴纳和几个士兵迎面而来,林伊兰退到一旁,依军中上下级惯例让路。

同一时间戴纳也看见了她,变成一种轻鄙中夹杂着不甘的眼神,停下来讥讽。“那天两个男人的表现让你很不满意?看你瘦了很多,是不是对方太粗鲁?真可惜,换成我会更有情趣,绝对让你爽到哭出来。”

两个?林伊兰心下一动,嘴上不动声色地反击,“不劳中尉动问,倒是听说长官受伤不轻,有没有请军医看过?”

戴纳额上青筋一跳,“贱货!被别人白睡了还端架子,迟早我试试你到底有多骚,非把你……”

“好。”林伊兰截断他的话,眼神如冰,“今天晚上训练场一对一,只要你赢得了我。”戴纳愣住,随即兴奋得难以自控,“你说真的?”

林伊兰冷冷一笑。

爆炸性的新闻传遍了军营——步兵营最刺手的玫瑰公然挑衅中尉连长,以陪寝作赌。耸动的消息让当夜的训练场水泄不通,人潮空前。甚至有人开出了赌博赔率,下注者无数,其中不乏高低各级军官。日复一日的军营生活无聊乏味,女人和斗殴是最具吸引力的话题。

戴纳在军中服役多年,搏击的技巧相当出色,比起新调入的林伊兰更令人看好。多数人都认为这是女人顺水推舟的调情伎俩,纵然开出了极高的赔率,赌局仍是一边倒。

结局令所有人瞠目。避过了前期攻击,林伊兰斗至中场时开始回击,戴纳攻击的重拳被她挡开,右肘闪电般由下而上撞在对手下颌,裂开的下颌飞溅出鲜血,戴纳摇晃着退后,林伊兰并没有停顿,连续重拳击在失去抵抗能力的戴纳腹部,全场都听到了骨折的声音。

血从戴纳口中涌出,林伊兰美丽的绿眸冷酷无情,露骨地显现出轻蔑。她接过安姬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甩下斗场径自离去,温和低调的形象瞬间轰然崩塌。现场一片哑然,半晌才有回过神的士兵呼喊军医急救。

林伊兰之名,从这一刻起响彻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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