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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风雨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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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正欲上前为她涂药,却被霍川拦住了:“我来。”

他话音刚落,丫鬟就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见他镇定自若,不像是在说笑。丫鬟犹豫地将药膏递到霍川手中,不住地叮嘱:“公子若是不方便,尽管放心交给婢子……”

霍川不回应,她讪讪地退出内室,临了担心地回头。宋瑜兴致盎然地盯着他动作,熠熠生辉的眸子璀璨如星,满含希冀。对面的霍川打开白瓷瓶,往手心倒了一些药膏,试探着碰向宋瑜的额头。

起初他没找准方向,于是宋瑜握着他手腕放在自己额头:“你轻一些,别弄疼我了。”

两人肌肤相贴,霍川这才察觉到宋瑜的额头上果真鼓起好大一个包,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为她搽药的动作越发轻缓:“为何会孤身一人前往后山?”

药膏涂在脑门上清清凉凉的,像是被风吹过一般,宋瑜惬意地眯起眸子。没等她高兴多时,便因霍川无波无澜的一句话哑口无言,她抹平嘴角弧度,低头一副乖乖认错模样:“林霜说那里有一只兔子受伤了,我为救它时不慎掉入洞中……”

说罢她恍然记起还有一只兔子!她猛然抬头,狠狠地撞上霍川手掌,疼得深吸一口冷气:“我的兔子呢?灰色的胖乎乎的兔子呢?”

霍川面不改色地收回手道:“不清楚。”他一边说一边给她按揉脑门伤口,语气和动作判若两人。

宋瑜哪里肯依,她千方百计救回来的,怎能说不见就不见。说着她不顾一切地下床寻找兔子,全然忘记郎中叮嘱过的话:“它一定在谢昌那里,我去要回来……”

她脸色一变,默默地捂着嘴巴退到一旁,掩耳盗铃:“我什么也没说。”

本以为霍川知道她跟谢昌扯上关系必定恼火,岂料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放回瓶子:“他救了你?”

宋瑜下意识摇头,很快诚恳地颔首:“我也不知他是怎么找到我的,当时我睡着了……醒来便看见他。”她自然省去了被谢昌强行抱回来一事,她是万万不敢让霍川知道的,他那样的怪脾气,若是知道了,一定不会轻易罢休。

宋瑜很快想起林霜,如今回想起来,只觉得她的话实在是漏洞百出:“林霜说要寻人来救我,可惜我等了许久都没来。当时你们让人寻找我的时候,听说她也在场?”

若真如此,那她的心思委实叵测。

林霜中意谢昌,宋瑜现在已经嫁给霍川,根本对她构不成威胁,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宋瑜歪着脑袋拼命地想,黝黑瞳仁一转,定定地盯着面无表情的霍川。

彼时场面混乱,他又是个瞎子,哪有心思去注意旁人情况,一颗心都挂在她身上。是以霍川言简意赅地回答:“我没在意。”

不知为何,他沉默寡言的模样,让宋瑜越看越欢喜。暂且将林霜的事情搁置一旁,她倾身,手掌撑着弥勒榻凑到他跟前,脸颊轻轻地蹭了蹭他的侧脸,光滑细腻的皮肤相贴,陡然生出一种别样的触感。

宋瑜粲然一笑,眸子弯如月牙儿:“虽然你不准我道谢,可我还是想谢谢你。”

薄罗那个口风不实的丫鬟,凡事早已说与她听。他竟然为了找她,走遍了整座山头。

他待自己温和耐心,这点宋瑜都能感受得到,他虽不说,却给了她世上最温柔的力量。不管他对旁人多么残忍冷厉,对她终究是好的,知道这点她已经很满足了。

霍川焉能察觉不出她话里深意,他抬手放在她头顶,唇瓣挑起:“三妹打算拿什么感谢我?”

这句话霎时打消了宋瑜所有的感动,多么正常的一句话,从他口中说出便有别样的暧昧。宋瑜禁不住想歪了,脸蛋红得能滴出血来:“我只是随口感谢一下,你不必当真!”

霍川缓缓嗯了一声,刻意拉长的声线让宋瑜无地自容,好似她做了多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没办法再与他多待一刻,宋瑜慌不择路地想跳下短榻,顾不得唤来丫鬟,要去寻找她的灰兔子,全然不知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多可爱。不过她尚未起身便被霍川猛地捞了回去,他不悦的声音响在她的头顶:“大夫说你不能下地,你想变成瘸子?”

宋瑜后知后觉地惊出一身冷汗,默默地缩了回去:“我忘记了……”她只能在屋内好好休养。至于今日下山一事,唯有再作商议。

外面丫鬟听到动静,忙赶了过来,霍川唤来明朗去安顿院外的事情,又不放心地叮嘱她:“别再乱动了。”

宋瑜噘嘴不高兴地点头,她真是太丢人了。

待人离去后,室内一片清寂,她懒洋洋地躺在榻上,盯着头顶屋梁。忽地想起一事,偏头询问丫鬟:“我的兔子呢?”

明朗引着霍川来到室外,待再听不到内室动静,霍川才吩咐他道:“去问一问林小姐昨日做了何事,在下山之前,时刻注意她的动向。”

明朗疑惑出声:“公子注意她做什么?”

霍川手扶着雕栏若有所思:“昨日宋瑜出事大抵同她有干系,我不打算放过她。”

方才宋瑜提起此事,霍川虽未置一词,但一直搁在心上。

宋瑜脑瓜子简单,不代表他也跟着一样傻。那林霜明摆着便是故意将她引过去,待她一人困在洞中后,再若无其事地离开。从头到尾都没打算救她,只有宋瑜这个傻子才会傻傻受骗苦苦等候。

昨晚霍川虽没在意在场的人,但离开时他分明听到有人低唤一声谢公子。彼时寺里的众人都在焦急地寻人,林霜分明知道其中内情,却一直袖手旁观,她到底是何种心态,需得进一步查证才知。

霍川交代完事情,顿了顿又问道:“那只兔子扔了吗?”

明朗尴尬地挠了挠脸颊,老老实实地道:“陈管事没舍得扔,就交给夫人手底下的丫鬟了。”

也就是说,灰兔子此刻很可能已经落入宋瑜手中了?想到家中的糖雪球,再有这只来路不明的兔子,霍川不高兴地抿了下唇。

明朗所言不虚,不多时薄罗怀里抱着一只灰兔子回来了。

薄罗将它放在小几上,手里拿着一根胡萝卜。可惜兔子后腿受伤,蔫蔫地卧在桌上一动不动,对她手里的食物更是没有兴趣。

宋瑜眼睛骤然明亮,欣喜地将它抱起来,只见它腿上伤口已经包扎好,被人拿木板固定住了,不由得赞道:“想不到你还有这种本领,居然会给动物治伤?”

薄罗连连摆手,擅自邀功这等事她可做不出:“姑娘误会了,这不是我包扎的……陈管事给我时它便是这样,不知是哪位好心人帮忙。”

这位好心人不是旁人,正是住在不远处的谢昌。他将宋瑜从洞里救出后,她怀中便一只紧紧地抱着这只兔子,后来到了后院被逼急了,才将兔子放在地上同他好好理论。末了她把话说完,却把这家伙忘了,谢昌把它捡回去顺道给它包扎。他虽不精通医术,但关于常识问题多少知道些,总比置之不理要好。

宋瑜还当是陈管事找人医治的,心情愉悦地逗弄它一会儿,奈何它一直没有反应,更别说活蹦乱跳,教人难免不耐烦起来。宋瑜正欲命人去问问附近的村民,受伤的兔子应该怎么照顾,龚夫人已然前来看她。

说也奇怪,从她回来到现在,母亲和姨母都来了,唯独不见林霜踪影。昨晚的事,她多半是故意为之,只是不知不来探望自己,是源于心虚或是其他。

此地果真与宋瑜相冲,再待下去难保不会再出事。龚夫人原本想让她在寺里静养几天,到时候跟住持沟通一番便是,谁知宋瑜闻言摇头不迭:“我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我现在就想回去养伤……母亲,别让我留下好不好?”

龚夫人本欲斥责她不懂事,然而被她眼巴巴地望着,水眸含着希冀与恳求,偏偏说不出一句狠心的话来:“如今你不能下地行走,该如何下山?”

宋瑜偏头认真琢磨一会儿,确实是个大问题。她不好再让霍川背着自己,若他是健全人便好了,那就可以毫无愧疚地使唤他……宋瑜觉得有点遗憾,眼神恹恹地盯着屋外。

是以一直到晌午,她沉浸在惆怅中无法自拔时,得知霍川已然命人收拾好行囊,准备下山的消息后,她还错愕地怔在原处久久没能回神。

她妙目困惑:“可是我不能走路……”

霍川不动声色地在她榻前蹲下,声音沉稳:“我背你。”

宋瑜揉了揉眼睛,顿时觉得无比酸涩。

饶是宋瑜再任性,都不会让霍川背第二次。

这种回忆有一次就好,她不能一直难为他,否则她会无比愧疚。宋瑜俯身将脸颊贴在他的后背,少顷直起身懂事道:“不用了,我可以找仆从背我……”

霍川无波无澜道:“三妹,你觉得我会让别人碰你吗?”

要是让仆从背她一路下山,依照霍川对她的独占欲,是万万不会接受的。

何况行李都收拾好了,下人俱已在外头等候,这时候再留下是说不通的。而且陈管事已经同住持说好,反复无常总归不大好。

霍川本就觉得无所谓,他身体比宋瑜硬朗,只要有人在前头引路,背她下山毫无问题。然而宋瑜却连连摇头,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口:“我不要你背我。”

真是教人一点辙都没有!好在此时明朗从外头进来,说是借到一架肩舆,肩舆是上一任住持出行不便所用,出家人讲究慈悲为怀。左右不是多重要的东西,既然女施主腿脚不便,借去一用也无妨。

于是,宋瑜如愿以偿地坐在其中下山了,肩舆里头铺着厚厚的毛毡,路途虽有颠簸,但一路上还算平顺。前后两名仆从为她开路,宋瑜坐在上头悠然自得,仰头对着霍川傻笑。

霍川看不到她表情,所以不知她此刻娇憨模样,随口问道:“若是腿疼便告诉我。”

下山的道路不大容易行走,偶有陡峭的道路,仆从走得小心翼翼,生怕造成任何不测。宋瑜低头看脚下山涧,湍急河流汹涌而过,水花溅到她脸颊,冰凉透彻,为灼热的夏日晌午添了几分惬意。

她正欲回头叮嘱霍川小心,回眸恰好对上迎头走来的林霜。

一日不见,心境却隔了万水千山。对方显然也看到了她,林霜的第一反应便是心虚地避开,不敢同她对视。尽管距离稍远,但宋瑜依然察觉到她眼眶泛红,饱含嗔怨。

林霜从后头走来,快步经过宋瑜身旁,因道路狭窄,她脚步踉跄险些栽倒跌落山涧。直到一行人踏上平地,她才心有余悸地松一口气,挣扎一番来到宋瑜跟前,诚恳地道:“阿姐,那天我是故意的。对不起。”

宋瑜疑惑地向她看去一眼,未料想她会坦白得如此大方:“你是故意引我去外面,还是故意不找人救我?”

这两点宋瑜同样介意,林霜那天信誓旦旦地说要抢走谢昌,宋瑜对她心生敬佩。哪知她居然会使出这样低劣的手段,登不上台面,宋瑜对她的印象顿时一落千丈。

周围都是仆从丫鬟,后头是逐渐走近的霍川,林霜低头捏着袖缘,声音透出紧张:“我起初是真的想救兔子,然而从你掉入洞中之后,我才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昨日她匆匆从洞口离开,确实打的是救人的主意。然而行到寺内后院,听到了两个丫鬟在随口聊天。她们手里捧着宋瑜的行李,看模样是负责洒扫的粗使丫鬟。

其中穿杏黄色比甲的对另一位道:“我看谢公子不会轻易同意这门亲事。”

另一个饶有兴趣:“此话怎讲?”

身穿杏黄比甲的丫鬟看了看四周,压低嗓音正色道:“他一直和小姐纠缠不清,若真能轻而易举地放弃,又何必苦苦等候这么久?姑娘不知拒绝他多少回,他都恍若未闻,端的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正因如此,才使林霜一颗火热的心渐次冷静下来。她不愿意轻易放手,若真能让谢昌回心转意,哪怕使一些小手段她也在所不惜。是以她故意没有告知众人宋瑜的下落,末了告知谢昌方位,为的就是让宋瑜拒绝他的帮助,让他对宋瑜死心。

可惜她打错了算盘,得不偿失。

宋家后面紧跟着谢家仆从,两拨人徐徐从山上下来。

大抵是谢昌同林霜说了什么,她才会红着眼眶回来。宋瑜并不打算接受她的道歉,毕竟她才是罪魁祸首,害得自己在那孤僻阴森的地方待了好几个时辰。

“原本你告诉我你喜欢谢昌,我还觉得你十分坦诚,本欲助你一臂之力。可此刻连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帮你,你好自为之吧。”宋瑜说罢不再看她一眼,倦怠地盯着前方,一脸厌弃。

行至半山腰有车辇等候,总算可以轻松一些,众人早已精疲力竭。唯有宋瑜意犹未尽地离开肩舆,这是她头一回乘坐肩舆,对此很感兴趣。若非不得不还给大隆寺,她真想带回家去。

车厢中宋瑜伸展双腿,后背顺势倚靠在霍川怀中,不安分地摆了个舒服姿势:“我刚刚的话好像把林霜伤到了,不过我不后悔。”说罢她好似做了坏事一般,拿起霍川的手掌蒙住双目,怏怏不乐。

两人谈话时霍川并未全部听清,只是隐约听见谢昌的名字,他不悦地问:“她同你说了什么?”

宋瑜睁开眼,从他指缝中觑得外头光景,粗布帘子被风拂起,秀丽风景若隐若现,让人不由得心神俱安。她将两人谈话娓娓道来,包括林霜的豪言壮语,还有她的所作所为。

霍川对此乐见其成,林霜若是能拿下谢昌再好不过,如此他便不会三不五时出现在两人跟前,省得碍眼。成全林霜和找林霜讨回公道是两码事,林霜总归伤害了宋瑜,这点不能否认。他手里捏着住持赠送的一串小叶紫檀佛珠,把玩了一会儿就套在宋瑜手腕:“记得随时戴着它,这是上一任住持亲自开过光的,能保你平安。”

其实霍川并不相信怪力乱神,不过关乎宋瑜,信上一次无伤大雅。

手腕冰冰凉凉,宋瑜低头看去,佛珠打上蜜蜡,光泽莹润。宋瑜愕住,惊讶得檀口微张,半晌没回过神来。这种珠子尤为珍贵,不能碰撞亦不能沾水,比人还要娇气,他竟然轻而易举地便送给自己?

宋瑜捏了捏他的掌心,神色严肃:“你同住持到底是何关系,为何他待你这么好?”

宋家帮助大隆寺修葺寺庙,住持待他们都没这般热心,霍川究竟如何办到的?宋瑜一本正经,隐隐含着几分醋意,惹人发笑。

霍川抬手轻捏她的鼻尖:“三妹吃醋了?”

每次他想要碰触宋瑜,指尖总是从她脸上缓缓滑过。酥酥麻麻的触感仿佛虫蚁在噬咬皮肤,宋瑜下意识便一哆嗦,别过头去铿锵有力道:“我才不会吃夫君的醋。”

霍川低笑:“早年我时常到此处来,同住持论佛说禅,久而久之便相熟起来。”

宋瑜偏头不可思议地盯着他,想不到他还有这般本领,她期期艾艾地问:“你们都谈些什么,辩赢过吗?”

霍川摇摇头:“从未。”

彼时他才从永安城回来,心中积郁难平,许多事情不能看开,钻进了死胡同。他找住持解惑,说是辩论不如说是他单方面强词夺理,他根本听不进任何人劝说。

闻言宋瑜环住他腰身,脸颊贴在他胸膛乖巧道:“没事,我又不嫌弃你输。”

霍川哭笑不得。

在家中静养四五日,宋瑜总算能下地走路。

宋瑜活蹦乱跳地在地上走了几步,腿脚灵便,没有留下任何遗症。她在室内憋闷了许久,迫不及待地要到外头晒太阳,蹦蹦跳跳的别提多高兴。

从大隆寺带回来的灰兔子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总算肯吃东西,瞧着比前几日还胖了不少。宋瑜半蹲着喂它吃胡萝卜,它两颗门牙一动一动吃得津津有味,宋瑜好奇地盯着它的眼睛,一人一兔相处融洽。

宋瑜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糯米团子”,跟它形象十分符合。

糖雪球和糯米团子,怎么都是食物的名字……霍川无可奈何,恐怕家中要另添一只吃白食的了。

果不其然,宋瑜举着糯米团子到他跟前,仰头眼巴巴地望着他问:“我们将它带回永安好吗?”

霍川想也不想地答道:“不好。”

养一只宠物已经是他最大的容忍限度,若是再添一个……恐怕宋瑜全部心神都要被这两只东西分去。

霍川抿了下唇,他看不到面前场景,此刻,宋瑜抱着灰兔子,两双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他:“求求你了,我想照顾它。”

说罢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印上一吻,讨好地道:“夫君最好了。”

霍川抬手盖住双目,好半晌才低低地嗯一声:“只此一次。”

就知道一定是这么个结果,澹衫薄罗四目相对,会心一笑。霍园主向来招架不住姑娘撒娇,这次也不例外。不知情的人会觉得姑娘被霍川管得死死,殊不知宋瑜才是人生赢家,只要她一句话,霍川便会动摇。

姨母和林霜是前日回去的,当时宋瑜躺在床上没法下地,所以也没能前去送行,不过这正合她意。她和林霜两人若是见面,免不了会尴尬,不如就此离去。

听闻谢家没有同意定亲,其中缘由众人心照不宣,龚夫人不无遗憾。她已经极尽所能地撮合两人,只能怪他们没有缘分。

宋瑜和霍川在陇州逗留得太久,是时候离去了。他们原本打算先去建平镇一趟,看霍川眼睛有无痊愈可能。然而永安城忽然传来书信,道是请封世子的折子下来了,皇上已经批准了庐阳侯的请求。正巧太后大寿快到了,下月初八,皇上在宫中设宴,庐阳侯要携霍川去往宫中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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