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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终于可以不用再侥幸,侥幸有天你是会喜欢上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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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孤儿,她说他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牵念。

在遇见他之前,她活得没有重心,她说他是上天派来挽留她的,使她觉得世界一下可爱了,死也变得无比可怕。

死了,意味着永远不会再相见,这是最残忍决绝的离别。

她自杀,是要告诉他,她永远永远都不想见他。

他逃不掉世俗男子的软弱、逃避和左右徘徊,他们之间的情感,被太多人不看好,他因此懦弱胆怯,自己欠蒲苇的,他更无力偿还。

为什么,彼此深爱,彼此伤害。

这份情感,本该如苏绿向往的前景那般,结婚生子,她在黄昏的时候,蹲在厨房摘菜,给他和孩子做晚饭。

他想陪着她,给予她更多的温情呵护。

病房门外欲进来的蒋森,被艾细细挡在门口。

当苏绿从晕迷中醒来,她看见他握着她的手。

见她张开眼睛,他的脸露出欣喜的光,他柔声说:“终于醒了……失血过多,好在终于醒了……”

她望着四周,这是在医院,她闭了上了眼,说:“为什么我没有死……”

“傻瓜,你得活着,活到我死了,你都不可以死。”他给她喂水。

她紧抿着嘴唇,冷冷地说:“那你去死啊,你怎么不死呢,你要是真爱我,你就去死啊——”她一激动,剧烈咳嗽了起来。

“我也不死,我们都不死……”他用湿润的纱布擦拭她发干的嘴唇。

她使劲摇头,摆脱他。

“苏绿,你听话——”他爱怜地说。

“听话?这词真讽刺,我就是太听你的话,过于相信你,才会有今天。你不是说,只要我好好念书,你就会等我吗,你说你在工作,你说你没有见过她,可是我去你公司,找不到你,他们说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我在你家里,我看你和她几乎一丝不挂!方卓昂,你少拿你三十岁男人的奸诈在我身上使,我恨你!”苏绿恨恨地说。

他震惊,说:“什么一丝不挂,我承认我是在逃避你,可我没有和蒲苇有过什么,你究竟是怎么对我会有这么大的误会。”

“误会?你骗我,你说你加班,你忙,你没见过蒲苇,这些都是误会吗,不是你亲口对我撒的谎吗!”苏绿质问。

他见她激动,安抚着:“没有没有……我只是不知怎么面对,我把自己关在家里,我想冷静一段时间。”

他下巴上的胡茬凌乱,额间那缕发丝中,生出了一根白发,身上还有香烟和酒精混合的气味。一夜未眠,眼窝深陷,心力交瘁。

苏绿偏过头,不忍看他,她怕自己的目光和他对视重逢,她怕自己会心软。

“我喝醉了,她是来找我,我开了门,之后我就吐了,睡了一觉,醒来她走了。我不知道这期间你来找我,是不是她说了什么,我叫她过来,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可以当面对质。”他努力回忆,辩解。

苏绿说:“是啊,她穿着睡衣来找你,脱了你的衣服,你喝醉了,什么都忘了,你们男人喝醉了就能把发生的事统统归为酒精的影响。我也醉过,就在昨晚,我比你还醉,我也没忘掉我昨晚用刀割自己的感觉……”

“对不起,苏绿,请你相信我。”他近乎哀求。

“你说得对,你死了,我都不会死,我要活到你死了很久很久以后。我死过一次,这次死而复生,我当重生,我当我从来都不认识你。你走吧,无须解释,我不会再伤害我自己了,我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爱人……”苏绿背对着他,隐忍着哭声,冷静地说。

眼泪从左眼流入右眼,她紧咬着嘴唇。

“你不想见我,那我让艾细细来陪你,我晚点再来看你。”他说这话,透着一股苍凉。

这种互相的折磨,双方都伤痕累累。

医院门口,张恩让挽着张言瑜上车。

“妈,昨晚你可吓死我了,还好没什么事。”张恩让靓丽的脸庞上都是幸福笑容。

张言瑜抚摸着女儿的脸颊,说:“是啊,这是第二次了。一两年前的一个下午,我一个人在厦门的酒店,也突然这样心痛过,到医院去检查身体,什么问题都没有,好像冥冥中,有股力量要离开我,拉扯我的心,把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部分给带走,所以就心痛难平。”

“妈,你这是迷信,你生命中最重要的那部分,是我呀,你看,我不好好的在你身边吗。现在很多事,医学解决不了,反正平安被医生放行出院,这就好了。以后我会常陪你,你不拍戏,在家待久了会闷。”张恩让说。

母慈女孝的一幕。

“等你拍戏,妈妈就去探班,用眼皮子过过戏瘾。”

车将驶出医院,张言瑜回头望了一眼医院,心里总放不下似的。

“昨晚,是不是有个女孩子和我差不多时间被送进来?我像是在哪里见过她,真奇怪,不知道有没有救活……”张言瑜说。

张恩让若无其事地说:“是有个自杀的女孩送进来,我当时顾着妈妈你,没去看她的脸,应该不是我们亲戚朋友中的人,否则早就电话通知我们了。别想了,来,靠在女儿的肩膀上,休息休息。”

自从张言瑜公开承认张恩让是自己的女儿,母女的感情就一路升温,到底是母女,哪会有真正的仇恨。

想到女儿的乖巧,张言瑜有了些欣慰,当年那个男人的不负责任,让她毅然决定生下孩子,并让孩子跟随自己一个姓,与负心的男人再无瓜葛。张恩让也向她问过自己生父,只问了一次,张言瑜勃然大怒,不许女儿再提。

张言瑜现在想想,她一点也不后悔生下女儿。

她回头再望了一眼医院,自我安慰,放下心中的忐忑,最珍爱的女儿就在身边,这才是她的掌上明珠。

艾细细喂苏绿吃稀饭,用手帕擦擦苏绿嘴角沾的饭粒。

周丹娜叭叭叭机关枪一样说:“苏绿,你真是太不够义气了,就算死,也要跟我打声招呼吧,我好替你收尸。哪有你这样的,一声都不交待,躲在酒店里寻死,连钱包和银行卡都不要了,好歹朋友一场,你也该进行财产分割,那些钱,我和艾细细怎么着也一人一半啊,对不,艾细细。”

艾细细咯咯笑,说:“菩萨保佑,总算是捡回来了一条命,周丹娜,你就别调侃苏绿了,她穷困潦倒,哪里还有什么遗产啊。”

苏绿笑了:“我就剩下两块二毛钱了,你俩一人一块一毛,不用争了。”

“姑奶奶你可算是笑了。”周丹娜说着,看了一眼手机时间,赶忙从包里拿出一瓶药,倒了杯白开水,说:“差点忘了吃药。”

“什么药啊?”艾细细对药瓶看着,说:“我从小跟着我妈在药房待着,什么药都见过,快让我瞧瞧,有没有让你精神错乱心智不正常的成分。”

周丹娜捏紧了药瓶,不露出上面的字,神神秘秘地说:“就不给你看,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避孕药,你要来一粒吗?”

“骗人,是降血压的药吧,你不是说你有高血压吗?”艾细细机敏地说。

周丹娜吞着药,服下水,点头说:“是啊,所以苏绿,昨晚你让一个高血压的人四处找你,担心受怕,我差点中风!怕你被午夜色魔拖到后巷……”

“你们俩真是唧唧喳喳,非要我大笑才满意对吗。我懂,只有你们俩才是真正关心我的人,我为一个背叛我的男人去死,真是不值得,现在重生了,我获得了新生,我再也再也不会死了,阎王都不收我哎。”苏绿说着,一口吃下艾细细喂的稀饭。

周丹娜搂着艾细细,说:“咱们三,以后就是一生一世的好姐妹。生命好宝贵,只有一次,没有理由我们去主动放弃生命。修女vivian说过,上帝都不会原谅自杀的人。这大好时光,活都活不够,傻逼才活得不耐烦去寻死噢!”

“那苏绿手腕上的刀疤怎么办,能不能去掉,将来要是当大明星,这道疤岂不是被记者要漫天乱写。不过现在都是用美容线缝针,按道理不会太明显吧。”艾细细说。

苏绿想了想:“没关系,我想好了,等疤好了,我就在疤这地方纹身,还没想好纹什么图案,你们帮我想想。”

“纹根黄瓜!”周丹娜邪恶地说,只可惜,这个冷笑话,苏绿和艾细细半天都没懂。

艾细细说:“蝴蝶啊,凤凰啊,还有孔雀啊,玫瑰啊,长长的一条,都可以。”

“长长的一条,是不是大便也行啊!”周丹娜粗言粗语。

“你们俩真俗,哈哈。”苏绿取笑,说:“我想,要不纹一片绿叶吧,这道细细的疤,就是叶脉,是不是很特别。”

“噢——他一直都叫你小绿叶嘛,我们懂得。”周丹娜恍然大悟。

苏绿绷着脸,说:“我才不会想和他有任何关系!”

“好啦,都说开了是个误会,你没看到昨晚他担心成什么样子,发疯了一样找你。到了医院,坐在你病床边一直哭,蒋森差点打了他,他失了魂似的。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见他哭成那样,也不忍心怪责他了。”艾细细说。

周丹娜也说:“别说是误会了,就算真是和那女人上床了,多大点事啊,他还不是爱你的,他对别的女人又没真爱。你不想想,他和你认识几年,都没碰过你,这就是他对你的爱和尊重,是个正人君子。他是个正常男人啊,又喝醉了,两个奔三十的男人女人,没有爱情,发生那点事,就当是玩玩。你至于这么较真,寻死觅活吗,看开点,再说他不也说清楚了,没有这回事。”

“就是,苏绿这回真是你笨,你就信蒲苇说的话啊,你又没亲眼看到他俩咋样,你是被蒲苇气昏了头。换做是我,先叫醒方卓昂,盘问清楚,你脑子一热,就自杀,要是真的误会了,你死了你划得来吗,正好把方卓昂白白拱手让给了蒲苇。这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可就原谅他吧,别让蒲苇得逞。”艾细细也劝说。

这些话让苏绿有些触动,她对方卓昂的怨恨多少轻了些。

她确实是偏激了,都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画室里。

蒲苇端坐在画板前画画,一边长发夹在耳际,一边柔顺地垂了下来,这样看蒲苇,真是个充满贤淑知性气质的女子。

这在愤怒的方卓昂看来,她就是一个心机深重的女人。

他走上前,将她的画板拿放一边,气势凌人地看着蒲苇。

蒲苇母亲从画室后面的房间走了出来,热情地说:“正和蒲苇说着你呢,我在做饭,晚上就在这吃晚饭,你该给你妈订机票了,不然眼瞅着年底,机票难订,我还要和你妈碰面商量你们的婚事。”

方卓昂极冷淡的态度,一言不发。

蒲苇怕母亲尴尬,说:“妈,你去做饭吧,我和他有事要谈。”

“哎好,你们聊,我去厨房,过几天就要搬回去住了,这里的菜得吃完。”蒲苇母亲说着走了。

方卓昂这才发话,握着拳头,阴沉的语气:“你对她说了什么,你对她做过了什么!”

蒲苇站起身,悲望地注视着方卓昂的脸,他的脸上,写满了对苏绿的深深在意。

“我替你做决定,你这样摇摇摆摆不是更痛苦,这些天你把自己关在家,也不去公司,所以,我帮你狠下决心。”她神情自若,并不认为自己有何过错。

方卓昂一拳重重打在墙上,暴怒地说:“够了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来替我决定,她才18岁,你用你对男人丰富的体验去伤害她。她差点死了!我不会原谅你,蒲苇,你让我彻底认清你的面目。”

蒲苇从没见过方卓昂发这样大的脾气,蒲苇母亲也从厨房跑出来,呆望着他们俩。

“方卓昂,你就是个懦夫,是你的优柔寡断在折磨我!我怎么知道她会去死,她就会演戏,她要是真想死,会死不了吗,她就是个祸害,祸害活千年,她才死不了!”蒲苇话音刚落,方卓昂举起的手就要朝她脸打过来。

他的手在距离她脸很近的位置停下,他缓慢收起了手,捏紧了手心。

“你们到底怎么了,有这么大仇恨,就算我女儿千错万错,你看在她死去父亲的份上,你也要原谅她……”蒲苇母亲哭诉着。

蒲苇走过去,搂着母亲,望着方卓昂一字一句地说:“方卓昂,你自由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最后一句话,她用尽全部的力气,歇斯底里。

方卓昂迈着疲惫的脚步,离开。

他反思自己,是哪个环节,错得一败涂地,把两个女人都伤了透。

李品接到蒲苇的电话。

电话中,蒲苇认真地说:“李品,我们结婚吧。”

“好。”只是一个字,李品挂了电话。

半小时之后,李品站在蒲苇的面前,单膝跪下,手中是耀眼的一克拉钻戒。

“你把我当哥们,我把你当女神。从我到了法定结婚年龄起,我就对你说过,嫁给我,在任何时候。”李品虔诚地说。

这个长相普通平时从来都不正经的男人,一本正经说着求婚的话。

蒲苇戴上戒指,泪如雨下。

方卓昂,总算可以对你彻底死心,我也该谢谢你,把做决定的权利交给了我。

我终于可以不用再侥幸,侥幸有天你是会喜欢上我。

次日的清晨,苏绿从梦中醒来,看到方卓昂英俊洒落如昔的模样,面目多了些沧桑。

他像孩子一样投入她怀里,头顶着她的下巴。她抱着他,一下子心都柔软了,再也恨不起来了。

“我去找蒲苇,把话都说清楚了。她父亲的死是因我生意上得罪了人,我觉得亏欠她太多,我才不敢面对,选择躲避你。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过,苏绿……你相信我。”他在她怀里说。

她想,上天一定是看她太孤独,所以派他来给她作伴,世界这么大,两个人在人海中撞了面。

她该多给他一些包容,错的不是他,只是他们相遇的时间不对,或是,生不逢时。周丹娜说的对,他是成熟的男人,不是校园里的少年。至少这几年,他对她发乎情止乎礼,从未舍得伤害她。

念及这些,都能原谅。

“你以后可不要再遇到我这样的人,只会令你痛苦。”苏绿心疼地说。

她见他发丝间有白发,心头一酸,低喃:“卓昂爸爸,你老了,你都有白发了……”说着,就哭了起来。

他摇摇头,眼泪已打湿苏绿的脖间。

“我们再也不分开,苏绿,你不许死,不许离开我……你答应我,再也再也不能够有这种可怕的想法。”他哽咽着。

她抚着他的头,他伸出手,她牵住,他轻轻摩挲她的手指,无言处,更情深意长。

之后的日子,他亲自照顾她,无微不至,小心清洗她的伤口,煮她喜欢吃的食物带来医院,一小口一小口吹了之后再喂她,夜晚给她盖毯子,读泰戈尔的诗歌给她听。

即使在她睡眠中,他们也手牵着手。

“我真遗憾,没有在你十八九岁时就和你相爱。”她说。

“我十八九岁,你才六七岁。”他说。

既然相爱太晚,不如只争朝夕。

她吃着他煮的面,满口称赞,说:“以后我们去开一家小面馆,你负责煮面,我负责端面和结账,每天往来的客人在我们的面馆里吃热腾腾的面,我再给他们倒一杯茶水。晚上歇业后,我们一起数钱,好不好?”

“你愿意吗,这么美丽的姑娘,和我一起端面。”他说。

卓昂,我愿意为你消耗我的美丽。

苏绿,我愿意为你消耗我的生命。

她喊他“卓昂爸爸……卓昂爸爸……”反反复复喊他,他不厌其烦地答应。

蒋森来医院瞧看苏绿,若不是被苏绿驱赶,估计蒋森都不愿意走。倒是被苏绿笑话,当年蒋森怎么都不喜欢周丹娜,还恶搞作弄周丹娜,现在周丹娜蜕变成性感魅力的女人,还有个有钱体贴的男人,问蒋森是不是老后悔了。蒋森倒不以为然,还很自大地说,喜欢他的女人太多,少一个等于少一个麻烦。

张恩让也捧了一束白色月季来医院看望,她还惊讶地说,没想到那天晚上和我妈妈一起送进医院的女孩,会是苏绿你。

方卓昂将那束白色月季插在水杯里。

出院后,苏绿拆开右手腕上的纱布,一条丑陋的疤痕露了出来,在她看来,这是她感情和生命都获得重生的分割线。

她找了一位细心的纹身师傅,将那道疤,真纹成了一片漂亮的小绿叶。

如愿以偿。

她注视自己的手腕,觉得这片绿叶,非常漂亮,栩栩如生,如同夏日里一棵树上生长最得最青葱的那片叶儿。

一个雪夜里,方卓昂开车在校外等她,只为和她一起赏雪观月。

月色照在雪地上,她举起手,指着月亮说:“广寒宫里,嫦娥有没有后悔奔月呢,尽管成仙,却和丈夫从此天地分隔。”

他拉过她的手,说:“不可以指月亮,没有人告诉你吗,指了月亮后,晚上会被月神割耳朵的。”

“我才不信,你骗我。”她闹着,故意非要举起手,指月亮。

“真的,我小时候指过一次月亮,第二天早上醒来,耳朵就有一道血口子,我妈说的,不能指。”他像个小孩子,认真的口吻。

她索性和他闹着玩,两只手不停要举起来,非要指月亮,他只好握住她的双手,稍用力度,她动弹不得,被他紧锁在怀中。

“我非要指,看今晚会不会被割耳朵,不许我用手指,那我就用嘴唇指。”她淘气地说,抬起头,撅起了嘴唇,嘟起的嘴唇指着月亮的方向。

他猛地俯身,用力吻住了她的唇。

“唔……你……”她挣扎,投降,偷乐。

他不容许她躲闪,霸道地将她紧拥怀中。

热烈而缠绵。

只羡鸳鸯不羡仙。

在离除夕越来越近的时候,是令苏绿最不安的。

“我们苏绿呀,是不是很快就要见未来婆婆了?”艾细细靠在床上,给高迅织着温暖牌围巾。

苏绿打开柜子,找着衣服:“是啊,我好紧张,现在想想就紧张,真不知道见面该紧张成什么样子,怕他妈妈不喜欢我,好像穿什么衣服都不够显正式。”

“穿那么正式做什么,平时怎么穿就怎么穿呗,他妈妈能挑剔什么,只要方卓昂认定了你,谁说话都没用,是不?”艾细细给苏绿打气加油。

“我可没那份信心,最好能和他妈妈好好相处。在我过去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和年长的女性相处过,更不会说讨喜的话。我是不是要买一份礼物送她做见面礼,会比较好?”苏绿问。

艾细细停止手上的针线:“是啊,送份礼物,给个惊喜,开头会有好印象,你问问方卓昂他妈妈有什么喜好,按照喜好来准备礼物。”

苏绿对这次见面,很重视,她想了好几种初次见面的场景,认为斯斯文文喊一声阿姨,再送一份礼物,是比较妥帖的。

为了同方卓昂长久走下去,她必须取悦他的母亲。

这是他们,唯一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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