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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春与天俱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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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还很喜欢自作聪明,自作主张,他欣赏她骨子里的这种反叛,很多事,他不会去做,却可以和她一起去疯。

比如在南京的那年,有天早上才五点多,夏日的天才蒙蒙亮,她拉着他,要他开车带她去郊外。他猜不透她的小脑袋里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开车按照她说的方向走,居然到了郊外的一片葡萄园。

偷葡萄!

她像个女匪头一样,召唤他,给他手势,让他偷,他拉住她,说要买,结果她硬要他偷,不偷就自己喊有人偷葡萄啦。

他只好摘了几串,结果还是惊动了看守葡萄园的农夫和狗。

他拉着她跑,还丢了钱夹,钱夹里还有他的身份证和名片。

他最后去了一趟派出所,才拿回了自己的钱夹,她倒大大咧咧地说,抓他去偷葡萄目的就是想要知道,循规蹈矩的他还能为她做出怎样出格的事情。

“老大,你为了爱我,你可以无恶不作。”她倒分析得很有道理,有爱情宣言的意味。

你为了爱我,你可以无恶不作——这样的话,也恐怕只有苏绿能说得出来,做得出来。可他就是喜欢她,哪怕是她的缺点,他也会觉得很特别。

这样听起来刁蛮却柔软的句子,她总是信口拈来,收入小绿叶的语录中。

“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不送你去学校了,早餐我也一个人享用。”他说着,望着她。

“啊,不,等等我,我刷牙洗脸去。”她如同听到圣旨,立刻下床,慌忙钻进卫生间洗漱。

五分钟后,她嘴边还沾着牙膏的泡沫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盯着她的下巴看,笑道:“你确定你洗脸了吗,还是你没有洗干净?”他拿起纸巾,帮她拭去下巴上的白色泡沫。

她抿着嘴笑说:“你难道忘记了吗,我总是忘记洗下巴,毛巾就左边脸洗洗,右边脸洗洗,是不是你嫌弃我了?卓昂爸爸,我要你亲亲我的下巴。”她撒娇,把下巴翘了过来。

他凑过去亲吻了一下她的下巴,说:“还有淡淡的牙膏味。”

她舒展着笑容,将头发拨到耳后,一口一口吃早餐,还故意用很难看的吃相,咧着嘴冲他笑,似乎只有这样才说明他接受了她最难看的一面。

在送她回学校的路上,她叽叽喳喳不停地说话,说着和艾细细的种种趣事,一起闯祸,和周丹娜如何对付蒋森,一起逃课在教堂和修女vivian祷告。

更多,都是为他祈祷。

他听了,要么做出吃惊的表情,要么是微微一笑,他忽然又生出他们之间的距离很遥远感觉,她的世界,是他早已途经的世界,青春校园。他的身边却是生意,往来客户,经济,应酬,成人世界的尔虞我诈。

他对她的话题并不感兴趣,却因为说这些话的人是她,他可以认真听下去。

他理解了过去在南京时,他和她谈公司的事,开会的突发情况,账务问题,她也是一脸茫然,尽管他看出来她很努力想要懂,想要陪他一起想办法,但她毕竟还小,没有走入社会。

这就是两个人年龄差距带来的沟壑,他们的生活圈子,交集很少,共同话题也不会很多,他喜欢足球,文艺片,经济报,而她关注的是动漫,青春,言情。

她渐渐察觉到他的简单回应,也慢慢静下来,试着转移话题,问他:“公司现在一切都顺利吧,似乎比在南京时的公司要大多了噢,你的事业发展越来越好了,卓昂爸爸,等你再富豪一点,我以后是不是也算富二代啦。”

“哈哈,你是羡慕蒋森那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吗?”他说。

正言语间,她的手机响了。

“说蒋森,蒋森就到,他打电话来了。”苏绿说,似乎不想接电话。

“你接电话,他至少是个很关心你的人,不用介意我吃醋,那只猫还在他那里呢。”

“对对,不能让他虐待我的猫。”苏绿说着接了电话。

“蒋森,我的猫还在你那里吧,你要好好照顾它,暂时先放在你那里,你要买猫粮给它吃,不许打它哪怕它咬了你,不然我会对你不客气。”苏绿说完就挂了电话,回头朝方卓昂笑,那笑意似乎在说,你看,我对别的男孩子都是凶巴巴的,我只对你温柔噢。

方卓昂低柔但含着教育的口吻说:“以后不可以这么没礼貌,他是帮你照顾猫,你怎么能这样的态度呢,没有人会好端端去为一个人默默付出,即使你不喜欢他,但你要学会尊重。酒店的费用,我拿给你,你要给他。”

“老大,你真的不像别的男人,要是别的男人肯定非常霸气,不让自己的女朋友对别的男孩子态度好。他那么有钱,就算我把钱给他,他也不会要的,不管他了,宝贵的时间,说他真是浪费。”苏绿说。

方卓昂故意说:“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很不霸气吗,看来我该多对你霸道一点。”

“不是,你是绅士风度。”她吐着舌头赶忙纠正。

“我是在教你做人的方式,处事和待人接物都要以礼相待,不要骄纵,自以为对方可以任意摆布的娇惯是不可取的。当然,我想也有很大一部分责任是在我这里,我把你宠成这样子的,但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我这样包容你,就算是我,也是包容有个限度的。不该做的事和不该说的话,尽量不要去做去说,言多必失,在学校也是,a大和别的学校不一样,能进去的男孩女孩都是奔着娱乐圈来的,娱乐圈是个大染缸,你一定要学会自持清醒,把握住度。”方卓昂像父亲一样教导,孜孜不倦。

“老大,我知道咯,我不是小孩子了,你放心,我绝对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我将来呀,也要拍戏,不过我会靠自己的演技和实力,反正我一毕业了就嫁给你,也不会有什么潜规则。如果你不想我在娱乐圈,我就可以做幕后呀,反正和你在一起,我的人生不演戏也是最丰富的。”她挽着他的一只胳膊,满怀憧憬。

他将车停在学校门口,捏了捏她的脸颊说:“做你喜欢的事,老大我永远无条件支持你,不过我暂时还没答应你一毕业就娶你啊,别想把我绕进去。我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去公司,还有蒲苇父亲的丧事办理,你不许乱吃醋,普通朋友也该去帮助,对吗?”

她乖乖点点头,说了一个条件:“可是你不能让蒲苇住你家里,让她住别的地方去。你想想,如果我和别的男孩子住在一个房子里,你会同意吗?”

“如果他对你好,我想我会同意的。”他说完这句话,就激怒了她。

她板着脸,双手抱在怀里,执拗地坐着不下车,说:“不许你这么说,显得你对我很不在乎,你要在乎我,紧张我,才对不是吗!好吧,你一定要说我又像在南京时那样蛮不讲理气焰嚣张了,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害怕最不想听到的就是,你平静真诚的说着让我和别的男孩在一起的话,我就办不到!”

“好了,别生气了,小绿叶,再生气叶儿就要黄了,你看你的脸色,提前进入黄脸婆状态。快去上课吧,我会抽时间给你打电话。”方卓昂温和的语气来哄着她。

这小家伙,脾气上来了,就像一只小母牛,两只犄角恨不得冲你刺过来,把你顶上天才好。

“那好吧,我去上课了。”她依依不舍打开车门,下车,站在一旁目送他,似乎生怕他这一离开,下一次见面他又要改变了主意。她不放心,跑到车边,对他说:“你不可以再改变,我不许你犹豫什么,我都不担心未来,你更不要担心,我在这里等你。”

他坐在车里,朝她默许微笑。

苏绿望着他的车驶远,身后是艾细细尖锐的呼唤声。

“苏绿,快迟到了!”

“噢,来了!”苏绿应答一声,这才转身瞧见艾细细。

“啊——艾细细,你的头发怎么变成这样子了!”苏绿几乎是在看到艾细细的那一刹那发出的惊呼。

“怎么,不好看吗,我觉得挺好看的呀。”艾细细一脸沉醉的笑容。

艾细细原来柔顺黑亮的长发变成金黄色的大波浪,与艾细细萝莉的小脸蛋有着不协调的搭配。

“丑死了,你去做头发怎么都不让我陪你,被忽悠了吧,做了一个金毛狮王的发型,我要送你一副蓝色美瞳,好实现你金发碧眼的美梦。”苏绿说着,拉着艾细细的手往教学楼走。

“哪有啊,我自己去逛街,路过造型店,进去是准备洗头的,结果碰到了一个好帅好帅的发型师,我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话。他听说我是a大的,就让我要改变自己,说这样会更上镜。他亲自给我设计的时尚发型哎,你不要这么一口否定好不好。”艾细细为自己的发型打抱不平。

苏绿摇摇头说:“你是被帅哥型男迷晕了,我还是喜欢你原来又直又长的黑发,瞧起来又乖又清纯。不过你都成这样了,我也只能说勉强凑合看吧。”

“昨晚我们班的时尚教主都说很好看啊。”

“谁是时尚教主?一夜不见,怎么多了个教主!”

“张恩让啊?目前看,她是引领我们班最时尚的前沿。”艾细细一本正经道。

苏绿不屑:“拜托,她怎么没染金黄色,你难道不知道有一种女生,她若看到别的女生穿的很丑或者发型很丑,她就会反赞真好看、真时尚,其实她心里想的是真是丑死了!”

“苏绿,你是不是嫉妒张恩让,你心里阴暗了。昨晚她洗澡,我不小心看到了,那身材,原来胸不是垫的啊,确实是胸大腿长,我是女人看了都要流口水。听说她都开始接广告了,啧啧,之前是我小瞧她了,人家确实有资本,不像你我,干干瘪瘪的a杯。”艾细细自嘲地说。

“你是怎么了,之前说她不好的是你,我就离开你一晚上,你就叛变,站在她立场上了呀,赶紧老实交待,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被收拢人心。”她揪着艾细细的耳朵问。

“疼……我投降,我坦白不行吗?你不在寝室,我好无聊,是她主动找我说话的啊,问我借化妆镜,我随口说说她的香水很好闻,她就送我两瓶哎,限量版……”艾细细果真被收买了。

“我晕,你真没立场,两瓶香水就能让你从蔑视她变成赞美她,你真是个小人!哼,其实我也不想说八卦的,反正我和她一句话也没说过,之前对她没什么感觉,就是有点似曾相识,你信吗,有的人让你一见如故,有的人你是一见如敌。”苏绿想起张恩让在操场上主动和方卓昂搭讪,她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她还算沉住气,假装没有看见,继续喂猫,不过现在想想仍是一团怒火。

天啊,苏绿,你吃醋已经吃到这种地步了,和他说句话的你都立刻大排斥,难道是要方卓昂自此以后都与美女绝缘么。

“我以后只和你亲密,好了吧。待会表演课,有小比赛啊,我演俄罗斯公主,你演波斯王子好不好。”艾细细问。

“看你的表现吧。”苏绿故作深沉。

苏绿在表演上的天赋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不管是什么角色,她只需要短暂的时间,就可以走入角色中,入戏,并很好的带入自己想象和发挥,使这个角色比原先剧本模式更鲜活和真实。

表演过后,艾细细说当她饰演俄罗斯公主,目光对上苏绿饰演的波斯王子的眼神时,那一刻,她真的差点就要爱上了这个女扮男装的波斯王子。

反串表演,她们俩的表演迎得了第一名的成绩。

张恩让扮演的美人鱼公主,排名第二。

“苏绿,你的眼神好深情,深邃的眸子,我觉得任何男人都会爱上你的眼睛。”艾细细花痴般说。

“嗯,我的眼睛很梁朝伟的,以后请叫我女版梁朝伟。”苏绿淡定。

不远处站立的张恩让,眼里是轻蔑不屑的光。

晚上艾细细拉着苏绿去那家发型店做头发,说造型师高迅长得是有多么多么的英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风流倜傥。

到了那家店,终于见到了其貌不扬,瘦弱干巴的高迅,正挥舞着理发剪子夸赞一名五十多岁在烫头发的大妈,怎么保养得靓丽,气质非凡。

大妈很应景地捏了捏高迅的大腿说:“哎哟,小嘴真甜,再给我来份护理套装,会员卡充三千。”

苏绿抑制住自己想要作呕的内心,极富有同情心地望了望艾细细,女大不中留了,艾细细你的审美眼光什么时候登峰造极到了五十岁大妈才有的水准。

这个高迅到底哪点英俊了,瘦得大腿还没艾细细小腿粗,声音略娘,发型古怪,身子单薄,穿着银灰色的最小码西装,说话带着发音不准的洋气港台腔。

“高迅,我带我好朋友来做头发了,你给我做的很漂亮,她也慕名而来了。”艾细细拉了拉苏绿的手,兴奋地说。

“好的,你先和你朋友坐一会儿,我这边有客人,你要等一下。”高迅用惯例的好态度说。

苏绿和艾细细坐下,她掐了掐艾细细的手背,说:“我什么时候说要做头发了,我是被你强制拖来的,我不要做,你要做你自己做。我老大知道我染发,他一不高兴,会修理我的,你知道,他管我管得很严,我很有家教的。”苏绿自豪地说,一想到方卓昂,就变得很温顺。

他喜欢女孩子长发,黑色,自然,她每次洗头,都会再用茶树精油和橄榄油混合在洗发水里,这样头发干了后,发丝间会有很清新的气息。

“你就知道听你老大的话,也不知道前卫和时尚,你看张恩让,发型百变,那样才能有广告拍。”

“如果把头发烫的爆炸状,染的五颜六色就叫时尚,那我宁可土啦吧唧。”

“那我怎么办,我都说了你要做头发的,他都听到了,我不能说话不算话,我还想着乘机要到他的电话号码。”艾细细再次花痴,清秀的脸上泛起了羞涩的红润。

“不是有名片吗?”苏绿快受不了了这蠢钝的姑娘。

“我想找他要电话号码啦,名片上是店里的电话,没有他私人的手机号码,你以为大发型师的电话号码都是那么容易弄到的吗?你家老大的名片,不也没有印私人手机号码吗。”艾细细瞄了一眼高迅,悄悄地按下手机上的拍照键。

哼,这个发型师能和我的卓昂爸爸相提并论吗!

“你就为了个号码要我糟蹋我的头发吗,我不陪你疯了,我还有事,你自己玩吧,bye。”苏绿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你真走啊,又去找你老大是吧,我好可怜,算了算了,你去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也拦不住你!”艾细细坏笑。

“用词不当!你自己长点心啊,早点回去。”苏绿叮嘱。

一小时之后,方卓昂公寓的门铃响。

苏绿站在门口,就以一种忽然而来的方式出现在蒲苇及其母亲的面前,她的手里握着一支录音笔,她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她原本打算如果蒲苇和她母亲不在方卓昂这里,那就算了,如果在,她一定要想办法让她们走。

驱赶一对亲人刚逝去的母女,是一件很不仁义的事情,但苏绿清楚蒲苇的可怜随时都能夺走方卓昂,他太君子,苏绿不能够用善良来成全蒲苇,想到之前蒲苇姿态优雅春风得意坐在方卓昂的沙发上她就很生恶。

上一次,她故意在卫生间的地上倒了很多洗发水,假借摔倒来嫁祸给蒲苇,她相信方卓昂永远都会认为她是最无辜的。

演戏嘛,这是她的职业,就是要在方卓昂面前扮演小羊羔,在蒲苇面前做大灰狼。

蒲苇母亲开的门,吃惊地问:“你要找谁?”

苏绿眯眼笑:“我找我卓昂爸爸。”

“爸爸,什么意思?”蒲苇母亲捉摸不透,站在门前,并没有让苏绿进来。

蒲苇走了过来,欲关上门,冷冷地说:“方卓昂不在,你要找他自己给他打电话。”

“这是他的家,也是我的家,你们两个外人住在这里,居然还不让我进去。”苏绿说完,推开蒲苇,径直走进客厅。尽管她面对蒲苇母亲眼里的悲哀时她闪过一丝同情,却因为蒲苇的态度让她特别不舒服。

“我们谈谈吧,你们要什么时候才搬出这里,你都和我卓昂爸爸分手了,你为什么还要纠缠着他,甚至大言不惭带着妈妈住到他家里,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登门而入嫁给他吗?不要用你的可怜来博取他的仁义道德。”苏绿说着,打量客厅四周,到处放的都是蒲苇的东西,很凌乱,破坏了这个房子原有的平静大方。

她嗅到空气里的香水味,她总觉得蒲苇是那种会半夜穿着睡衣敲方卓昂门的女人,事实上,蒲苇的确是的。

蒲苇母亲惊诧道:“蒲苇,你和方卓昂分手了吗?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还瞒着我做什么!”

“妈,爸爸出事了,我怎么说这件事,我哪有心情说。”蒲苇欲哭,一脸的悲伤和委屈。

“她是谁,是方卓昂的什么人?”蒲苇母亲问。

苏绿望着蒲苇,翘首以盼,等待蒲苇的答复。

“她……是他的前女友。”

“什么,前女友,她才多点大?方卓昂这是在干什么,他是不是脚踏两只船,他这么做对得起你死去的爸爸吗!”蒲苇母亲捂着心口,万念俱灰。

苏绿用护着方卓昂的口吻说:“他没有对不起谁,他一直都是爱着我的,是您的女儿不断纠缠,不够自爱。我和他已经在一起了,我才是他未来的妻子,请你和你的女儿自动离开,不要在麻烦别人了,人活着再难都要靠自己。”

“苏绿,你比我小整整十来岁,你的心机未免太重了。方卓昂还没有娶你,你就不能说你未来就是他的妻子,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松的,他爱你我承认,可他未必会娶你,别得意忘形,露出了你的小狐狸尾巴。”蒲苇说,瞟着苏绿。

苏绿沉默,按下手中的录音笔,播放着录音,里面的每段话都是方卓昂对苏绿深情的话。

——给我时间,我要处理好我和蒲苇之间的关系,就算我不爱她,但也要尊重她。你等我,但这段时间,你要乖乖回学校念书,不能因为我给你带来丝毫不好的影响。

苏绿按下暂停键,说:“你们听清楚了吧,是他的声音,这是我晕倒在医院的时候,他亲口说的,蒲苇姐姐,你大我十岁,我也能叫你一声阿姨,你听仔细,他说他不爱你,他只是尊重你。你这样赖在这里不走,连他对你的最后一点尊重都要消耗尽了!”

——小家伙,到底谁侵犯谁……

唔,我错了,卓昂爸爸……

——和我接吻,是不是很舒服?

舒服,会吻你上瘾的……

录音笔里继续播放着苏绿和方卓昂的对白,能隐约听到接吻发出的喘息声。

“下面就不播放给你们听了,这是昨晚在酒店里发生的,到此,我和他关系你该明白了。我大概猜到,你们连吻都没有吧,笑死人了,你说你是他的未婚妻,你自己信吗,一个女人,男人看着你都没有想法,你觉得就算有婚姻,会幸福吗?”苏绿将录音笔装进包里,抬眼直视蒲苇。

蒲苇浑身都在发抖,太阳穴附近的青筋冒起,当着母亲的面,这些录音,她认为连累母亲蒙羞。

“你费尽心机,录下这些,不就是想证明,你得到了这个男人的心吗?我告诉你,小姑娘,你做的太过了,老天一直看着我们怎么做人,你未必会得到他的,因为没有人会祝福你们!”蒲苇绝望地说。

“我们不需要你的祝福,别岔开话题。言归正传,你现在住在这里,并不合适,你们在北京有那么多亲戚,难道无容身之处吗,非要母女一起住在一个与你们不相干的男人公寓吗?”苏绿言辞犀利,咄咄逼人。

“是,你说得对,蒲苇,收拾东西,我们走!”蒲苇母亲声音极大,一夕之间就苍老了大半的身体颤颤巍巍。

苏绿坐在沙发上,装作平静地看着蒲苇和母亲拖着两个大箱子,搬出方卓昂的房子。

“妈,去我画室住,就算没装修好,也不需要寄人篱下。”

“好,你拎得动吗,我来提重的箱子。你爸爸要是还活着,我们母女哪会受这份苦,方卓昂,人面兽心,我们一家人是错付了!”

“妈,别这样,不还有我呢,我们走……”

在门重重关上之后,客厅里恢复了安静。

苏绿的眼泪顺着脸颊流,谁比谁更可怜,蒲苇至少还有一个疼爱她的妈妈,听着蒲苇一口一声喊着妈,至少还可以和母亲相依为命,还有个画室。

我还有什么,除了方卓昂,我一无所有。我把他看做,是凌驾于生命之上的。

上天,请原谅我的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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