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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该来的都已上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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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康剑细细地回想着这一天,这右眼皮跳,真不是什么好事。

这天,就是一个多事之日。

天气很好,滨江四周的几个地区都在下雨,滨江阳光很明艳,却不炽热,照在康剑没睡好的俊容上,那张脸显得略微苍白。

市区一片沉寂,像一座瘟疫过后的死城。往往这个时候,以低保收入家庭为主居住的旧城已喧哗不堪了。此刻,人都集中在市人民广场,黑压压地充满了那个本来就不算很大的场子。场子中间,几棵屹立了数百年的老树横卧在地上,一个上了年岁的老人抱着树,额角有几缕血渍凝固着,身子已经僵硬。

这是凌晨发生的事,为了加快旧城改造的拆迁速度,早点让中标单位进场,拆迁办趁别人还在熟睡当中,悄悄地推倒了几棵百年大树。这几棵树的主人,曾经给市领导写过一封长信,恳请能留下这几棵对。他甚至还到市政府前长跪不起。信转到康剑手上,康剑在省里处理过旧城墙的事,没太往心里去。树推倒时发出巨响,老人从床上猛然坐起,冲出门,抱住树,一下栽倒,大面积脑溢血,没等医生赶到,就死了。

市里面在家的领导全来了,武警防止民众闹事,把领导们团团护住。

电视台的采访车停在一边,几架摄像机刷刷地对准这边。

丛仲山发表讲话,安抚民众,说改造旧城的意义深大,结果,话没讲完,下面就开始起哄,直嚷着要他下去。

作为直接负责人,康剑这时必须走到最前列。

“康市助,你对这件事怎么看?”市电视台的一个记者问道。

康剑没有看她,目光定定地看着前面黑压压的人群。“我心里面很乱,这是我来滨江工作后经历的最惨痛的一天。我只想说,我会承担起全部责任。”

“为什么是你承担,而且是全部?”

“我是具体负责城建的,关于改造规划,我只考虑到会让市容带来巨变,给滨江经济带来效益,忽略了旧城市民们对旧城一草一木的感情。他们在这里长大、上学、结婚、生子、老去,每一天都是温暖的回忆,人都是有感情的,是我太疏忽了。”

黑压压的人群里,几个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老头在人群里被康剑的话说得哭出声来。

康剑走到老树边,蹲下身子,抚摸着老人枯瘦的手,“请各位滨江的父老乡亲,相信我对大家会有一个负责任的交代。现在,就让老人家和这棵树一起,入土为安吧!”声音并不洪亮,却传得很远。

场面开始松动。如果你搬出一大通道理,也许民众不会信服你。但康剑这样子以情动人,敢于承认错误,他们就忍住了冲天的怨气,放弃了对抗。一件差不多掀翻天的巨潮无声无息地化成了溪流。

人之初,性本善。看着人群慢慢散开,康剑脑子里突然跳出来这样一句话。

“康助,真男人!”丛仲山走过来,没有像往常一样拍拍康剑的肩,而是和他握了握手。握的力气很大,握的时间也很久。

回到市政府,丛仲山立刻就召开会议,商量处理的办法。

最后定下来,拆迁继续,加大拆迁赔款的尺度。对特殊事情、特殊人物特殊对待,扩大拆迁户的关系网,做不了拆迁户的工作,就从他们在机关工作的亲戚方面攻入,层层叠叠,抽丝剥茧。大树事件,拆迁办主任给了个警告处分,其他经办人员扣两个月工资。

这个会一直开到下午三点,康剑回到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手机,伊桐桐发了条短信:“我已经到了,你在哪?”

康剑点了根烟,抽到半截,对简单说道:“简秘书,把你的车钥匙给我。”

“康助,你午饭没什么吃,今天事情又多,我开车送你吧!”

“不要。”康剑狠吸了几口烟。他是个定好计划就要执行的人。

车出了市政府大院,市区已经恢复了往昔的热闹。街上有点堵,康剑抄了条近路,然后又绕过一大片建筑工地。车子蹦迪似的一路乱跳,出了一条小巷,便是华兴大饭店座落的那条有点欧式闲雅风情的街道。

华兴大饭店的大堂里,人来人往。一些参加环保会议的人员提前来报到,想到周边城市玩玩,总台前登记的人要比平时多了些。

康剑面无表情地上了电梯,直奔顶楼。

华兴大饭店的奢华之一:从十六楼向上,每一个楼层都有一个装饰典雅的咖啡厅。最顶层的一间,只给华兴钦定的几个人开放,而且每一次只限一个人,那个人要带谁,华兴就不管了。

怎么说呢,有时候,谈事情需要一个独立的空间;有时候,和异性朋友相处,需要一个有情调的地方。如果就那么去开个房间,两个人对着一张大床,未免太赤裸裸。

咖啡厅是个好地方,音乐轻柔,光线温和,咖啡芬香,两人对面而坐,可相视而笑,可低语细谈。

“下午好,先生!”服务生礼貌地向康剑微笑,拉开咖啡厅的门,然后又关上了。

这里面的服务生都是华兴千挑万选出来的,除了做职责范围内的事,来的客人是谁,他们从不会去关注。

伊桐桐坐在桌边,两手托着咖啡杯,直直地看着大门。

室内飘荡着一个女孩的吉他弹唱,嗓音轻雅、忧郁,吐词却不太清晰。

“康剑。”伊桐桐笑得很娇柔。康剑看着她,不知为什么想起了白雁脸上的两个小酒窝。

“我有点事耽搁了。”康剑在她对面坐下,接过她递来的咖啡。

是她爱喝的焦糖玛奇朵,在一杯饮品里可以喝到三种不同的口味。它的含义代表甜蜜的印记。康剑快速眨了下眼睛,浅笑颔首。其实,他爱喝很有个性的蓝山。

“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剑,你真的很有做大领导的天赋,几句话就胜过了千军万马。”伊桐桐娇柔地握住他的手。

康剑不着痕迹地抽回。

笑容立刻从伊桐桐脸上褪去。

两个人默默地喝了会咖啡,音乐又换了一位男性歌手沙哑的吟唱,听着很伤感。

“桐桐,我有件事……”

“如果是我不爱听的,就不要说了。”伊桐桐抢白道,明艳的神色黯淡了下来。

康剑挑了挑眉梢,冷然地从带来的包里拿出两串钥匙,“桐桐,这串是上次你去看的那套公寓,我已经找人装潢好了,你只要带点衣服进去就可以居住。这串是把车钥匙,你喜欢的红色跑车,现在在公寓楼下的停车场内。公寓离学校远,有了车,你上下班就方便了。”

“这是送我的礼物?”伊桐桐并没有兴奋地跳起来,脸色苍白如雪,问话时,音量控制不住的尖税。

“桐桐,我能为你做的很有限,把自已照顾好。”康剑缓慢地说着,唯恐她听不清楚。

“康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伊桐桐的声音和身子同时颤抖着,“我没有要求你什么,我知道你是滨江的名人,马上还要竞选城建市长,现在是关键期,我不会给你找麻烦。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见见面都不行?”

“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不仅仅我要竞选城建市长,我现在是个已婚男人,和以前是不同的。”

伊桐桐瞪大眼,轻抽一口冷气,“你……爱上她了?”

“不是。”康剑断然否定。

“你说过她是你父亲故人的女儿,你父亲很喜欢她,你不想让父亲失望,你才娶了他。这是份没有感情的婚姻,因为你不相信婚姻,所以你才妥协的。她和一件家具、一盆花没什么区别……”伊桐桐泪如雨下。

所以这样,她才说服自已放手,看着他娶别的女人,只要他的心在她身上。

于是,她才肆无忌惮地给他打电话,让他一次次扔下那个女人,跑过来陪着她。

所以她才能在那个女人面前嘲笑、讥讽。

婚姻只是一纸文书、一场走秀,她不稀罕。

她几乎可以肯定,康剑不可能忍受那个女人多久的,迟早康夫人的位置还会落到她的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康剑现在要说这样的话?

康剑震慑地抬起头,“这是我的家事,与你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我一直在等你……”伊桐桐再也不想隐瞒了,捂着脸,放声痛哭。

“那我们就更不能见面了。你我都清楚,男女之间,是不可能存在真正的友谊。我实在太忙,没办法分身像以前那样陪你。以后,自己多保重。滨江太小,以你的才能,应该去更大的城市发展。”语气已是毫无回旋的余地。

“你想赶我走?”伊桐桐不知哪来的勇气,突地站直了身,寒风凛冽,“你想在滨江扎根,好,我陪你。我会找到一个比你强百倍的男人,给他生孩子,我们恩恩爱爱地生活。然后,看着你飞黄腾达,看着你和那个女人如胶似漆。”

她听出来了,康剑这次比上一次还要绝情,还要顶真,她怕是在他面前从顶楼跳下,他也不会眼睛眨一下。

她了解这个男人,即使在最初,两个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时,他看着她的眸光,都是浅浅的。

她以为他内敛,他含蓄,其实不是,而是他冷情、意薄。

眼泪和温柔不再是武器,她还能用什么去留住他的心?

他的心在哪?那个一脸纯蠢的女人对他的影响力有那么大?是吗?

伊桐桐抬手擦泪,丽容上浮出一丝不相称的憎恶。

“没必要和我耗力气。”

“这是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伊桐桐嘴角绽开一丝冰冷的笑,她拿起桌上的钥匙,在掌中掂了又掂,“谢了!”

为什么不收呢?他欠她的。

清高,不是装给康剑这样的男人看的。得不到爱情,那就在物质上寻求慰藉。聪明的女人,很懂得善待自己。

“把咖啡喝完,我们散了。”伊桐桐端起杯子,与他碰杯,环顾着四周,心里面一阵心酸,“做不了康助的朋友,也就没机会再喝到这么芬芳的咖啡了。这儿都好呀,站在窗边,能远眺长江,把全市俯瞰在脚下。华老板是个义气人,也许他会为我开放这个咖啡厅,可是陪我喝咖啡的人在哪呢?”

康剑沉默,不然又能说什么。

甜腻的咖啡入口,然后是说不出的焦苦。咖啡喝完,和以前一样,伊桐桐先下去,过一刻钟,康剑再走。饭店里的客人那么多,没人会把他和她联想在一块的。

康剑怔怔地坐在椅中,又掏出一根烟。心里面又乱又慌,抽几口烟,才能让心情平静一点。

差不多一刻钟,外面等着的服务生把厅门打开。

康剑深呼吸一下,看看手机,没有来电,估计办公室里没有什么事。差不多晚饭时刻,他不禁想给白雁打个电话,告诉她,他回去吃晚饭。

电梯里手机信号不太好,拨了几次都没拨通。

他拧着眉,出了电梯,拿起手机,刚要按重拨键,头随意一抬,浑身的血液突然降到了冰点。

就在离他不到十米的大厅里,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白雁笑吟吟地看着伊桐桐。她身边的华老板又是挤眉,又是剁脚。他站在这儿,都可以看到华老板脑门上一层油光。

那不是油,而是汗!

康剑两条腿当时就软了。

这十米,康剑不知是怎么拖动没有知觉的双腿走过去的。脸上一派平静,背后的汗已经湿透了衬衫。

华兴大饭店里的温度一年四季都保持着十八度,舒适得象初春一般。

“康助!”登记参会的人中,有人认出了康剑,跑过来握手。

“你好!”康检机械地挤出一丝笑,实在没办法分心应付,“我先有点事,一会再聊。”

那人嘴张了张,干巴巴地笑着点头,“回见!”

“领导!”白雁看向了这边,没有对他露出一对可爱的酒窝。

康剑心直坠入谷底,那个谷还是个冰谷,冷得彻心彻骨。她发现了?他要失去她了?

华兴急得抓耳挠腮,想对康剑说什么,又不会腹语。

伊桐桐漠然处之。现在,她已经没必要在意康剑的处境了,但是她也不会故意挑衅。

把康剑逼得太惨,他们之间真的就不会有奇迹发生了。多可笑,这个时候,她对他还存在着奢望。

康剑的心里面直打鼓,他不知道白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发现了多少?但现在这些答案都不重要,众目睽睽之下,要镇定,镇定,把最大化小,小事化没。千千万万不能重演省城的一幕。

怪不得先人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幸好这是他和伊桐桐最后一次见面。

脑子飞快地旋转,他急促地打着腹稿。

“白雁,我一会给你解释。桐桐,你先走。”到底是领导,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他压低了音量,手紧紧钳住白雁的手臂。

伊桐桐看了他一下。

“你们……”白雁眼睛骨碌碌地转个不停,一会看伊桐桐,一会看康剑。

(这场景怎么那样狗血?

康领导:桐桐同志,你先撤,我来掩护你。

伊桐桐:不,康剑同志,我不能扔下你一个人不管。我们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康领导:桐桐同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忍一时,以后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听我的,没有错。

伊桐桐眼眶一红,哽咽地点点头:康剑同志,你可要为我多多保重。

康领导悲壮地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

康领导呀,康领导,你咋也这么俗呢?)

六双眼睛齐齐地看着她,康剑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你们……也认识?”白雁咽了咽口沫,终于把一句话给说完整了。

“呃?”康剑、伊桐桐、华兴不约而同把眼瞪得更大。

这是什么状况?康剑看伊桐桐,伊桐桐也纳闷,这个女人得了健忘症?

“领导,伊老师是柳晶老公的同事,我们一起吃过一次饭。你是怎么认识伊老师的?”

“我……”康剑脑子罢工,张口结舌,一时编不出答案。

“我先走了。”伊桐桐现在有点知道自己输在哪儿了。白雁心计太深,她故意不提自己找过她的两次,这样给了康剑台阶下,康剑怎么在心底里不窃喜呢?轻轻巧巧,不需要一招一式,就把她踢出了局,人家还是好夫妻。如果她跳出来闹,康剑脸上无光,对她一定会心生反感,白雁装个楚楚可怜,就能争个上风。

这女人是高手。伊桐桐无心恋战,也不想看人家夫妻秀恩爱,心碎欲裂,快快找个地方疗伤去吧!

“别走啊,既然碰到,一起吃个饭。这是华老板的地盘,让华老板做东,好不好?”白雁笑眯眯地看着华兴。

华兴在一边,犹如坐过山车,这心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求之不得,请都请不来呢!”他偷偷地看康剑,忙不迭地用肢体语言澄清:领导,这事真不是我干的,纯属巧合,纯属巧合。

他正在大厅里巡视,突然看到康夫人从街那头逛到了这边,好奇地打量着里面,正好给他看到,他不敢装着没看到,出去打招呼。

她问进去参观下方不方便?

他不敢说不方便,心提到了嗓子眼,领着她进来,刚转了一圈,正想把她哄到哪个餐厅坐坐,电梯门开了,伊桐桐走了出来。

她眼睛一亮。他眼前一黑。

不过,真是替康领导捏一把冷汗呀!好玄,幸好这是大厅,不是客房。

康剑丢给他一记冻死人的眼风,“白雁,人家有事,下次吧!”

白雁好遗憾地耸了耸肩:“那好,伊老师,再见!”

伊桐桐痛楚地回眸,落荒而逃。康剑这才缓了过来。

“康夫人,你是喜欢中餐还是西餐?”华兴笑也自如了,热情地把两位往餐厅引。

白雁却止住了脚步,“领导,我想吃大排档,你陪我去!”她晃着他的手臂。

“行!”现在她就是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会勇往直前。

刚才那情景,他真的不敢多推测、多猜想,只能说侥幸。

他不是怕丢了乌纱帽,而是他担心她……她会放弃他?

“我知道有家炒海瓜子的小店,很不错,里面还有烤五花肉,我带你们去。”华兴忙请缨。

白雁斜睨着他:“华老板,我和我家领导视力都很好,不需要太明亮的灯泡。”讨厌的皮条客。

华兴摸摸头,嘿嘿地笑,“那……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两人牵手出了饭店。康剑没提自己的车,只是紧紧牵着她的手,像是不敢确定她真的在他身边。

“你喊她桐桐?”耳边传来白雁一声低问,康剑傻了。

“叫得真亲昵哦,你和她很熟?”一个俏丽的转身,晶亮的眸光直逼入他的眼底。

“是……是有一点认识。”康剑的脸紧绷到变了形。

“伊老师人又美,又会画画,女人见了都心动,不要谈男人了。领导,人家抛砖引玉,你怎么抛玉引砖呢?既然认识,当初为什么不出手把她拿下?”

“白雁,”康剑艰难地吞咽着口水,“我是有老婆的人。”

“哦哦!”白雁笑咪咪地转过身,推开他的手,两手背到身后,“领导,我姓白,你以为我叫白痴么?”

康剑如同石化了一般。

“领导,我现在算明白了,为什么人家说《新闻联播》里除了天气预报是真的,其他全是蒙人的,那还是官方媒体呢!所以说什么公务员的素质高,什么公务员的婚姻很安全,全是屁话。一个人要想使坏,你给他戴上孙悟空的紧箍咒,只要你不念经,他照样杀人、放火,嫖女人,对不对?”

孙悟空好像不嫖吧!

“领导,今天,你欠我一个大人情,可是拜托别把我当傻子……”

“白雁……”康剑抢答似的打断了她,他怕她说出什么无法收拾的话,“你听我解释。”

“我在生气中,生得很凶,很厉害,你先打草稿吧!”她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白雁,你去哪?”

“找个帅哥疗伤去。”她潇潇洒洒地挥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在他追过来时,翩翩去也。

康剑就这样被她扔在了街上,六神无主,惶恐不安,慌乱无措,心里面又像酸,又像痛,又像苦,还有一丝丝的甜。

她为他生气了。

他打她电话,她不接,他发短信,她不回。

他竭力保持风度,可经过的人都一脸同情地看着他:“看到没,那男人傻了,要不然就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他有点恼火,可火苗怎么也点燃不了,因为他今天是有理也没办法说了。

谁想到呢,上百次的幽会,居然在分手时,给白雁撞上了。但有一次,白雁就会当上百次。

以后她还会赖在他怀里撒娇吗?

以后她还会嗲嗲地追着他喊“领导”吗?

以后她是否还会为他施展“独门绝艺”吗?

……

没有好心人来告诉他答案,他捧着一颗患得患失的心,迷失在夏夜的街头。

白雁让司机把她送到了医院,其他,她想不到能去哪了。

月黑风高,一个单身女人,失意迷茫地在外面,会引来太多同情者,搞不好明天《滨江早报》上就会出现一条什么恶俗的头版头条,她为人低调,才不要那么出名。

柳晶两口子郎情妹意,不能打扰。

林枫怀着身孕,那个小开老公把她捧成宝似的,不能去吓。

她只能到手术室,暂居一会。

就是这样,心里面疼得如刀割似的,她就哭不出来,反而笑得更欢,更俏皮,这已经形成了一个习惯。然后就是找个安静的地方,独自呆着,让疼痛加剧,再死而复生。她是打不死的小强。

不知哪来的灵光,也许缘于康领导的提醒,鬼使神差就逛到了华兴大饭店面前,看着华老板眼神里心虚慌乱的样,她警觉一定有鬼。于是,才厚着脸皮,提出要进去参观。

狗血故事,就是这样继续下去的。

天网恢恢哦!

康领导很坦承,他的身边怎么会没有像伊桐桐这样的红颜知已呢!他这个极品都能娶她这样的大多数,为什么不把伊美女纳为已有?

照伊美女的话来分析,两人是旧识。

难道真的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这野花采着,能永保激情?康领导好变态。

要死不死,她在伊美女的手中看到了两串钥匙,康领导对伊美女真不薄,给她就一个薄薄的工资卡,人心果真好偏。

她应该当场揪下伊美女的头发,然后再给康领导一记耳光,接着,扬长而长。以后呢?离婚?

白雁一级一缓攀着台阶,一阵剧痛袭来,她瘫在了台阶上,蜷缩成一团。

这婚姻刚刚开始,一直是她在守,外面有伊美女,里面有康领导,这里应外合,再坚固的城也有轰然倒塌的时候。

好累!如果结局是离婚,当初何必要结婚?

白慕梅说她配不上康领导,让她不要嫁。

陆涤飞说康剑太复杂,她不能嫁。

人人都像预言家,一点点地成了真,这是宿命?

不会还有其他的隐情?白雁拍打着头,头像要裂了一般。

有人下楼,她窘迫地想站起,腿偏偏这时麻了,她难堪地看着一双长腿站在了她的面前。

是个帅哥,却不能疗伤。

她祈祷上帝,在被西伯里亚寒流冻僵之前,让她的腿恢复知觉吧!

“你在这干吗?”冷锋眉头打成个结,冷冷地看着她。

自从交战之后,两个人虽然有过多次合作,除了工作上必要的交流,两人之间连一个对视的眼神都没有。

“我……看星星。”白雁恼恨地掐着腿。

“哦,那再往上二层,那里离天空比较近。”

她和他没有共同语言,腿有了知觉。她起身,越过他,倒真的往顶楼走去。

也许现在吹吹风是个不错的主意。

顶楼就在手术室的上层,夏天时,通往楼顶的小门都是开着的。顶楼上的风向来很大,没了阳光的加温,风显得很凉。

什么味?白雁嗅了嗅鼻子,她是不是饿坏了,产生错觉,夜风送来了一股泡面的香气。

疯啦,接着,她还听到了吞咽面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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