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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骄傲地破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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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珂从昏迷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居然是纪北。纪北坐在床头一脸焦虑地望着自己,他的脸色很差,看上去十分疲惫的样子。

纪北见她醒了,十几天来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他见南珂张口想说话,连忙制止:“你身体还很虚弱,得好好休息。”

南珂哪会是这么乖乖听话的人,她问纪北:“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呢?她怎么样了?”

纪北拧了拧眉,仿佛在脑海里搜索她口中所说的人。但转了一圈发现自己并没有印象,于是如实说:“上飞机前你给我报了航班,但我接不到你,后来传来航班出事的消息,我立刻去医院确定你是否安全,然后就看到了不省人事的你。因为那家医院要救治的伤病患者太多,根本顾不过来,于是我替你转了院。”

纪北犹豫了一下,又说:“你在伤病患者名单上登记的是你在米兰的意大利名,所以可能……不知道你意大利名字的人会找不到你。”

南珂的神色一下黯淡下来,也就是说……即使顾南城想找自己也只是徒劳?

南珂闭上眼睛,神色疲惫地说:“能活着就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还计较那些做什么。”

也不知道夏洛怎么样了?她只记得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夏洛已经睡着了,她是生是死?是否也像自己这般幸运被救?那么善良纯真的女孩,一定会得到幸运之神的眷顾吧?

南珂在米兰养了将近一个月,除了左手腕还没有完全康复外,其他身体状况一切良好。这一个月纪北对自己照顾有加,几乎是无微不至。南珂看着纪北的时候常常会想,如果当初没有遇到顾南城,自己是不是会被纪北这样的男孩所吸引呢?他阳光温暖,有着所有南珂想有却没有的品质。

然而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她遇到了顾南城,早在十年前。爱情不分先来后到,但第一个走进她生命里的男孩,却独独成了唯一。

这天最后一次去医院做完身体检查后,南珂对纪北说:“我想回青城。”

纪北的手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随即问她:“你不是想离开那个伤心之地吗?这一个多月的清静多好?为什么还要回去?”

南珂低下头,低声说:“他一定急死了……纪北,我只是想回去报一下平安,要走,也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她不确定顾南城是否真的会如自己以为的那样伤心,但如果是,她不希望他活在悲伤里。她经历过生离死别,那种痛楚会伴随着你的每一个夜晚和清明,让你欲哭无泪。

纪北摸了摸南珂的头发,笑道:“既然想回去那就回去吧,我替你订机票,想什么时候回去?”

“越快越好。”

纪北的笑逆着光,有些模糊,仍让人觉得安心。这些年在米兰,她独善其身,从不主动与人交好,如果不是有纪北,大抵自己是撑不到现在的。纪北的笑容总是能不知不觉地感染自己,时间一长,她也渐渐变得爱笑起来。

生命里总是有这样的存在,你不爱他,可是你需要他,比爱人更甚。

乔楚一把拉开厚重的窗帘,昏暗的公寓被阳光笼罩的一刹那,顾南城本能地用手挡住眼睛。他躺在沙发上,发丝凌乱,下巴冒出密密的胡楂,同从前无论如何都把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相去甚远。他翻了个身,并不理会乔楚,又继续睡过去。

乔楚想起一个星期前自己去米兰把他带回来时的场景,她跟在他身边很多年,为他做尽了自己能做的事情,这么多年来守着他陪着他几乎已经成了一种本能,那种爱像是深入骨髓,无法被扭转。在她心里顾南城是何其强大的人,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看到这样颓废、毫无生机的顾南城,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总是隐忍内敛的,即使面对再凶险的境地也能毫不费力地一一化解。可现在,只是一个女人,就让他失了原本的理智和自持。

当她闻到酒店里一室的烟味和酒味,而顾南城赤着脚靠在落地窗上,心里那股对南珂的厌恶便无以复加。她一直都知道南珂就在顾南城的心里,就算他从来不说,甚至偶尔连提都不会提起,但有些人却被藏在了心里,被珍视,被保护。顾南城的爱十分隐忍,但那一刻,她在他脸上看到了深深的绝望和无助。

乔楚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冷冷地开口:“你要疯到什么时候?”

顾南城却捂着自己的胸口,喃喃地说着痛。他的脸因为靠在窗户上而显得有些扭曲,他闭着眼睛一直拼命地喊痛,她看到他的泪一点点渗出。若不是难受到了极致,这个男人怎么可能允许自己流泪?

乔楚深吸一口气,冷静地对顾南城说:“也许你可以继续怀抱希望偏执地认为她还在世界的某个地方,但是顾南城,你心里明明已经有了答案,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骗自己?难道你这么作践自己她就会回来吗?”

见他没有反应,乔楚终于咬了咬牙,大声吼道:“南珂已经死了,你醒醒吧,她已经死了。”

顾南城突然睁开眼睛,霍然起身狠狠地给了乔楚一耳光,眼里湿濡,面上涨得通红,那眼里的怒意像是要将人压垮。乔楚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心里有什么东西正一点点裂开来。

“她没有死。”顾南城用嘶哑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强调。

即使所有人都已心知肚明,南珂失踪了,就算当时飞机失事时有幸保住生命,但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恐怕也已凶多吉少。

乔楚叹了口气,转过头哽咽道:“我们做了那么多年拍档,像朋友又像亲人,过去我们一直相互扶持,你从来没有打过我。顾南城,我以为我是不一样的。”

但这一巴掌却清清楚楚地告诉乔楚,她和其他任何人都是一样的。

顾南城不为所动,她又接着说:“现在公司没你不行,没有你的指示很多事情就无法更近一步,在你任性的时候请你想一想你走到今天的目的是什么,多少困难和煎熬都撑过来了,这次也一样,再难的事情都会过去,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真正过不去的。”

她悲伤地看了他一会儿,便默默地离开了他的房间。跟心里的痛比起来,脸上的疼痛并不算什么,她只是认清了自己在顾南城心里的地位,竟是那样微薄。

第二天,顾南城收拾好了行李出现在她的房间门口,连乔楚自己都没想到顾南城会这么乖乖地跟自己回去。那一夜对顾南城来说发生了什么她至今都不知道,但她知道,顾南城既然选择了回来,就不会再让自己回去。

乔楚叹了口气,自从顾南城回来后,除了去公司处理日常事务外,他哪儿也不去。任何场合、应酬都被一一拒绝,朱凯文仍旧在不断寻找南珂的下落,照旧没有任何消息。她看着他,也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顾南城,我们谈一谈。”乔楚在他身边坐下。

顾南城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依然闭着眼睛。但乔楚知道,早在自己进门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醒了,他做人做事向来警觉,绝不可能让自己处于被动状态。

“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义无返顾地跟随你吗?并不是因为你救了我,更重要的是,你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霸气和傲气。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人。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没有错,这些年你一路过关斩将,无论这条路上有多少荆棘,你还是走到了这里。你想一想,你走到这里,花了多大力气?吃了多少苦?吞了多少委屈?而你现在却在这里自怜,你离成功就差那么一点点距离,你打算到这里就放手?”

顾南城突然睁开了眼睛,瞳孔没有焦点地盯着前方,并没有看乔楚。

“当初你被南震天带进南家,想的不就是这一天吗?你安排我去接近南震天,我成了他暗地里的情妇,我从他那里提供各种情报给你,你一步步把安远集团收入囊中,这一路走来有多艰难?你现在却心软了?”

“我没有心软。”顾南城终于开口,目光灼灼,“我一直都清楚明白自己该做什么,就算是现在,即使我心乱如麻,也依然记得当初进南家的目的。所以乔楚,我真的不需要你时时刻刻来提醒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南震天死的时候你既然袖手旁观了,就该想到你和南珂不会再有以后,你又何苦再为她心伤?”

顾南城蓦地起身,身上的被子散落下来,他随意地一扔,边为自己开了瓶酒,边说:“我想我们之间除了公事并没有其他可谈的,你走吧。”

乔楚仍不死心,字字砸在他的心里:“你以为你能瞒她多久?别说她现在死了,就算她还活着,在知道你是她的杀父仇人之后,在知道你隐瞒了她那么多事之后她还会和你在一起吗?你倒该庆幸她死了,至少在她心里的你,仍然是她爱的男人。或许在她死前,还牵挂过你。”

“砰”的一声,一瓶酒被顾南城重重地砸了出去,红酒飞溅,也溅湿了他的心。他慢慢起立,目光中满满的全是阴鸷,他嘴角抽搐着,仿佛用了极大的力才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许久以后,他才默默地走到窗边。整个城市晴空万里,阳光温暖过每个人的心际,偏偏只有他被阴冷包围。这么多年,除了南珂给过的短暂温暖外,他什么都没得到过。

即使得到了安远集团,即使被众人拥簇,即使现在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他仍然觉得自己一无所有,他穷得只剩下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钱。

大抵是他做的坏事太多了,所以他越是珍视的东西,就越要被剥夺。

“我宁愿她恨我,总好过现在这样无望地活着。”顾南城望着远方,颀长的身影彰显着落寞,与他身后的阳光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宁愿她恨她,至少还能让他感受到她的存在。而现在,虚伪飘渺,什么都没有,过去那么多年她虽然不在自己身边,但只要知道她还好好的,他便也觉得心满意足。可现在,她仿佛是真真实实地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了,他再也感受不到她,曾经美好的剪影变成心里无望的泡沫。现实何其残忍,让他不断经历着失去、失去、失去。

乔楚不忍再说些什么,她出门前回头对顾南城说:“明天的例会,希望你能出席。自从南珂出事后,你已经很久没有开过例会了。”

但终究还是没能忍住,走过去深深地抱住顾南城。

关门声渐渐消失,整个世界又只剩下自己落寞的身影。

顾南城低着头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睛就开始感觉酸涩。这多像一种命运的轮回,他多年渴望得到的东西灰飞烟灭,他注定只能自己一个人。

已是深夜,林正集团最顶端的办公室里仍亮着灯。整座城市都陷入安睡的状态,黑夜里半空中那一抹亮色如同一颗星子,闪闪烁烁地亮着。

石科揉了揉鼻梁,靠向身后宽阔的椅背。自从南珂出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也不知怎么的,明明严格说来,自己和南珂并不算熟,虽然自己总是不自觉地被她吸引,可她对他的态度一向不冷不热。他清楚地知道她心里只有一个顾南城,所以每次只要一想到她,他都会一贯地让自己分散注意力。

太专注一件事或者一个人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信号。

可是南珂出事后他才终于明白,那个女孩终究在他心里走了一遭,留下了痕迹。他也曾派人找过她,却全无音讯,后来才知道连顾南城都不知道她的下落。也许他和顾南城一样,都不愿意接受南珂也许已经死了的可能。那场事故伤亡惨重,也许南珂根本就没有活的希望。

思及此,石科不由得皱起了眉,分明那个人并不属于自己,可那种痛失的感觉为何会这样强烈?

他霍然起身,关灯离开,不想再分心想这件事。午夜的城市褪去了白天的喧嚣,道路两旁的树叶安静地被风吹着,零零散散还未打烊的餐厅零星地亮着灯,漆黑的夜色在路灯下泛着金黄的灯光。这一切看上去如此宁静,却怎么也无法抹平他心里的遗憾。

石科闲适地靠在座椅上,手指轻松地握着方向盘,在心里盘算着是回家还是去会所。事实上自从南珂出事以来,他就没再去过会所寻欢,连他自己都惊讶于南珂对自己的影响力。

方向一转,石科最终朝会所开去。是时候让自己恢复以往了,那个人……怎么能影响自己这么多?

十字路口的红灯只有石科一辆车在等待着,宽阔的道路上空无一人,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方向盘,随意地往窗外瞥了一眼。不想这一眼,让他整个人都顿住了,心跳一瞬间变得异常猛烈。他就像是被定格在时空里,交通灯从红灯跳到绿灯再跳到红灯,他也全然没有察觉。他紧张得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这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幻觉。

他看到了什么?石科狠狠地闭了闭眼,再睁眼,盛大的欣喜一股脑涌入了心底。

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门口,那个蜷曲着坐在台阶上的女孩,她瘦小的身影在背后的日光下尤为显眼,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她趴在自己的膝盖上一动不动的,像是睡着了。

虽然只是那么一眼,但石科一下子便认出了她。他来不及把车开过路口,下了车便快速冲了过去。

生怕惊动了她,在快靠近她的时候他放慢了脚步,一步一步朝她走过去。每走一步,他心里的喜悦就多出一分。如果刚才在车上时他还只有七分肯定,那么此刻他已经百分之百肯定,眼前这个坐在台阶上的女孩正是南珂。

石科慢慢在她的面前蹲下,眼神不自觉地温柔起来,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如此小心翼翼地对待一个女人,南珂于他而言,就是温柔的存在。

似乎感受到有人靠近,南珂立刻紧绷了神经,霍地抬头看过去,与此同时已经做好了防御工作。可目光在触及到石科时,她先是一愣,随即松了口气,低下眼睑继续生无可恋似的趴在膝盖上。

石科瞥了一眼一旁的行李箱,笑道:“我就知道你命大,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

“你好像巴不得我死似的。”南珂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石科连忙摆手,讨好似的说:“怎么会呢?我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盼着你死……”说到最后才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他又连忙噤了声,歪过头去看南珂。

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蹲着,彼此沉默地僵持在冷风里。石科先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脑袋:“该回家了,再待下去会着凉的。”

“你走你的,别管我。”

“我怎么能不管你呢?你说你一个姑娘,大半夜的带着行李在街上晃悠什么?遇到色狼怎么办?还有,为什么你这些日子一点下落都没有?你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石科的喋喋不休让南珂终于不耐烦地抬起了头。

“你是唐僧吗?有人给你发好人卡吗?你别多管闲事了行不行?就当没看到我自己走开不是很好吗?我没那演技,演不来你们那些虚与委蛇的东西。”

石科的目光一沉,眉宇间多了一些南珂看不懂的东西,她转移视线不再理他,但石科却发觉她说完后颤抖的双手,于是沉声问:“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南珂咬着唇,赌气似的不再开口。石科见状也不再逼问,而是起身拿了她的行李箱就走。南珂这才有了反应,冲过去抱住自己的箱子,怒目对他:“你干什么?”

“送你回家。”

南珂忽地冷笑一声:“家?哪个家?南家早已易主,那个宅子如今不姓南,它姓顾,你让我回哪个家?”

她目光中的悲戚狠狠地戳痛了石科的心。

“我已经没有家可以回了。”她的声音消散在冷风里。

石科深吸一口气,对她说:“就算如此也不能在大街上过夜啊,先去我那儿将就一晚,明天醒了再想办法。”

南珂站着没动,坚定地对他摇摇头。

“你不是一心想为你爸爸报仇吗?你先把自己整垮了还怎么给你爸爸报仇怎么查出你爸爸死去的真相?”石科嘲讽的语气微微惹怒了南珂,南珂握紧双手挣扎了许久,最终绕开他,默默地一个人走过去上了车。

她的背影在路灯下显得异常凉薄,让石科不禁一阵心酸。原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大家小姐,一夜之间落魄至此。而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对她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心软,更是打破了从前固有的原则。

这个世界,总归有一个人会是另一个人的克星。

南珂一夜没睡,眼睛肿得像只熊猫,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十足,她窝在柔软的沙发里直勾勾地盯着大门。石科的公寓就在市中心,与林正集团相距不远,和顾南城一房子的黑灰白相比,石科的房子显得有生机许多。门口的壁画是五彩斑斓的色调,沙发是红色的,地毯雪白雪白的,光是视觉便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和石科给人的感觉十分相像。

不一会儿公寓的门开了,石科手里拎着一大袋东西走进来。许是起得太急,还没来得及打理自己,发型像鸟窝似的凌乱不堪。他见南珂醒了,尴尬地一笑,揉揉自己的头发说:“呀,帅酷形象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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