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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 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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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最后的周末,久木整天都在家中看着电视,但是也没有真正要看的节目。眼睛无意识地看着社会脉动一周回溯的特别节目以及高尔夫球赛等,不知不觉间已是下午三点。

久木忽然离开电视机前,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穿戴,准备外出。

以前都是太太帮忙,但最近几乎都是久木自己打点。他穿上格子花纹的西装夹克配褐色长裤,系上领带,拎起早已准备好的高尔夫球袋回到客厅。太太正在桌上敲着计算器。快到年底的送礼季节了,她大概在估算着每套陶器的价格。

“我要出去了!”

久木跟她打招呼,她才有所知觉似的摘下老花眼镜回过头来。

“今晚不回来了吧?”

“先去参加个聚会,完了再到箱根仙石原的宾馆住,明天去打球。”

久木直接走向玄关,太太稍后过来送他:“我六点钟在银座也约了人,晚上会晚点回来。”

久木颔首,拎起球袋走出门去。

其实他今天是要去悄悄会凛子,带着高尔夫球袋只不过是做掩护。只不过,久木刚才说的也不都是谎话。

今天傍晚在赤坂的饭店是有颁奖典礼,今晚要住仙石原的饭店也是事实,只是颁奖典礼是与凛子有关的书法会组织的,而仙石原饭店也只有他和凛子去。

大体上没太离谱,只是隐瞒了有女同行这件事。不用说这是对太太的欺骗,但说老实话未必就好。在厮守多年、感情稍微冷却的夫妻之间,适度的欺骗也算是种体贴的表现。

从世田谷樱新町的久木家到举行颁奖典礼的赤坂饭店,需要近一小时的车程。

久木自己开着车,琢磨着刚告别后的太太。

要说起来太太并没有特别的缺点,她年纪比久木小六岁,今年四十八,因为圆脸的缘故,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刚出去工作时,年轻的男同事说她看上去至少年轻五岁,她很高兴,这或许不只是奉承。

她的相貌普通,性格开朗,做家务和抚养独生女儿方面都无懈可击,和十年前过世的婆婆也处得不坏,综合起来说该打七八十分吧。只是她那种无可非议的表现虽让人安心,但有时也会使婚姻生活太缺乏刺激而变成缺点。

久木差不多十年没和老婆发生性关系,原本以前他就要的不多,属于自然而然消失的状态,现在说她是自己的女人,不如说是生活伴侣更为贴切。

同事中有人鼓吹“不把工作和性带回家”的谬论,而久木和太太的关系也就近乎如此。

或许这是男人自私的说法,对一起生活二十多年,什么都了解得一清二楚的妻子很难感觉“兴奋”。共同生活在一起如此漫长的时期,说是近亲比说是妻子还要贴切,出于这种感觉,甚至有些率性的男人竟然说“不可近亲相奸”。

不管怎么说,结婚后经历了二十五年的共同生活,夫妻之间不再有浪漫的感觉和激情,有的只是安定。换句话说,男女关系从安定或激情中任选其一,想要同时拥有就太贪心了。

倒不是为了印证这种说法,但此刻的久木追求的是后者并且耽溺其中。

虽是周末傍晚,路上却出乎意料地拥挤,出门时还觉得太早了些,现在看样子要赶五点的典礼,时间未必充裕。驶过特别壅塞的涩谷、青山道,久木把车开向赤坂。看着副驾驶座上的高尔夫球袋,他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到目前为止,已经和凛子一起出外过夜旅行好几次了,每次总是直接从公司赶往目的地。老实说那样比较轻松,今天是假日,不好出门,想了半天,只好说是和朋友出去打高尔夫球。

他是昨天晚上告诉太太的,太太表面上看也没有特别起疑,今天出门时,她的样子与往常无异。

久木心想太太还肯定没发现他和凛子的关系。但转念一想,或许她早已看穿了一切。她本来就不太强烈表示嫉妒、显现愤怒,总是优哉悠哉地按照自己的步调生活,她心里是不是真的这样不得而知,至少在表面上令久木认为她是如此。总之,久木是吃定她这种个性,外遇不断。

不过看到太太总是一成不变的沉着态度,总让他觉得她似乎看穿了一切,知道到头来丈夫总会回到家中。

然而,独独这次跟以往有些不同,自己这样说有些怪异,自己都动了真情,她却还是一副悠哉从容的模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热衷于陶器顾问这份工作的缘故吗? 或是也有了喜欢的男人? 他虽不认为有人会勾引他年近五十的太太,但想到自己年纪更大,似乎也不能完全否定这种可能。

如果太太也有外遇,他终究不会好过,只是就他现在的立场他根本就没有苛责她的权利。

抵达饭店时四点五十分,离颁奖典礼开始只差十分钟。

久木把车泊在停车场,来到二楼的会场,入口处已经聚集了很多书法家和相关人士。

久木穿过这群人来到接待处,签了名。凛子像久候多时似地走过来。

凛子今天穿着淡紫色和服,系着白色刺绣和服带,头发拢成发髻,插着珍珠发簪。走近一看,和服胸前画着小朵菊花,愈向下摆处底色愈深,裙摆附近更是丛花争艳。

久木正看得出神,凛子表情讶异。

“怎么啦?”

“没什么,太漂亮了。”

凛子穿和服或洋装给人的印象完全不同。穿洋装时显得可爱,惹人怜惜,穿和服时矜持中带着沉稳,更像艳色诱人的有夫之妇。

“一直没看到你来,好担心哩。”

“路上车多。”

久木跟着凛子进入会场,坐在中央偏后的位置上。

“那你就在这里等我吧。”

“你在哪里?”

“我坐前面,典礼结束后在隔壁房间召开简单的酒会,你也来吧。”

久木点点头,凛子转身移向前席,久木看到她背后的和服带子是二叶绘制的扇面图案。

此次书法展,凛子得到鼓励奖,在美术馆展览的作品是在半个榻榻米大的宣纸上写的“慎始敬终”。

“开始时要谨慎,结束时要心存敬意。”

听到久木的解读,凛子解释说:“对所有事物都必须这样吧!”

她说得虽然有理,但在身为男人的久木看来,这样未免太过正经八百也太过拘谨了。他想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想到或许这是支撑凛子生活处世的支柱,只有点头称是。

此次书法展设有大赏和优秀赏,其次才是鼓励赏,共有三人入选。

“颁奖典礼你一定要来哦。”

他照凛子的吩咐来了,但久木顾虑的却是她先生会不会来,估计凛子不会把两个男人都叫到同一会场。

典礼按原计划从五点开始。

包括书法家和相关人士在内,总共近两百人出席了典礼。先是由主办的报社和书法家代表致辞。久木这才知道,这是一个具有很长的历史并具有全国规模,至今为止已经举办了近三十届的展览会。

主办者致辞后进行颁奖,从最优秀赏按序点名,获奖者顺序上台接受奖状和奖品。每个获奖人看起来都像书法家,从堂皇穿着羽织和服的老男人到妙龄女士,逐一上台领奖,观礼者每次都报以热烈掌声。

凛子所获的鼓励赏颁发稍晚,她和同样获奖的两个人并肩立于台上。一个是五十岁上下的男性,另一位是年纪更大的女性,夹在这两人之间,风华正盛的凛子美得格外醒目。

得奖人被叫到名字时依次上前领奖,凛子是第二个。

一时间,会场涌起的掌声似乎比任何时候都热烈。

看见凛子谦恭地低头领奖,久木不觉骄傲的感觉油然而生。

观礼者似乎都特别注意凛子,她因为紧张,脸色有些苍白,这样反而和淡紫色和服更相称,在华丽中潜藏着妖魅矜持。

不知女人有什么想法,但大多数男性看着台上的凛子,一定会从她的外表联想到脱掉和服后的裸体美而浮想联翩。

但是他们没有一个知道凛子的实际模样。凛子有着怎样的丰满胸部,体内藏着怎样的花芯,两人独处时她是如何风情万种,凡此种种只有久木才知道。

这种优越感或许和拥有美丽明星、艺妓为妻、为情妇的男人的秘密快感相同。

凛子不知久木正玩味着这种想法,在再度响起的热烈掌声中走下台来。评审讲评后典礼结束了。

接下来还有预定在隔壁大厅里举行的酒会,众人开始离座移位。

久木正犹豫要不要参加,凛子过来说:“只待一下可以吧!”

“大概要多长时间?”

“三四十分钟就可以溜了。”

“那我先去一下,然后在一楼咖啡厅等你。”

凛子点点头,又回到书法家那群人当中。

酒会会场比颁奖会场更宽敞,聚集了近三百名宾客。这边也是先由主办者致辞,然后由大师级的老先生祝酒干杯后转入恳谈。

久木坐在靠近入口那一桌边喝啤酒边环视会场。凛子坐在里面靠主桌的地方,正和上年纪的男人寒暄。

除了大师级人物外,普通书法家女性占绝大多数,其中凛子的姿容特别亮眼。她并不高大也不是特别漂亮,但出尘的气质中散发着女人风华正盛的娇艳。

好像所有与会者都感觉到这一点,很多男人围在凛子四周,笑逐颜开地跟她打着招呼。

久木过去不知道,现在才明白凛子或许算是这个世界的年轻明星。他正琢磨着,背后有人拍他的肩膀。

“你果然来了!”

回头一看,是衣川。

“是她叫我来看看。”

“我本来也不打算来的,工作提前做完了就赶过来看一眼。”

衣川说着,视线移向会场。

“看她在别的男人那边也吃香,感觉不坏吧!”

这时候碰上衣川,等一下就很难和凛子脱身了。不过此时他一个人正觉得无聊,有个说话对象也好。

“没想到书道会里有这么多女人。”

“绘画那边也多,不过,书道更多,要说起来也确实是个问题……”

“色彩缤纷不是很好吗?”

“话是不错,不过你看,大师级的师傅中男性占绝大多数,老老少少各式各样的女人聚集到他们身边,你想会发生什么问题呢? 当然是年轻漂亮的吃香。”

说到这儿,衣川慌忙摆手补充道:“我不是说她啊! 不过,弟子中有年轻漂亮的,大师也难免温柔亲切地对待,与其说这是大师偏心,不如说是出于男人的本性。”

久木点头对他的分析表示赞同,衣川进而压低嗓音:“还有的是弟子按照老师授意临摹老师的字而入选的呢。”

“书道中也分流派或派系吗?”

“那当然,师傅势力大的流派的弟子自然占便宜,否则就吃亏些。”

“那不就和舞踊和花道的世界类似吗?”

“基本上没什么不同。”

因为以前在报社工作的缘故,衣川对书道界蛮熟悉的。

“可是,谁会买那些展览会展出的书法呢?”

“除了有名望的大师以及媒体特别报导过的部分老师的作品外,剩下的几乎都是由弟子们买走。”

“弟子买了去有什么用?”

“以此表达对老师的忠诚度呀!”

想到凛子活在这种世界中,忍不住想同情她,同时也看到了她性格中坚韧的一面。

在里边坐着的凛子注意到衣川和久木在闲聊。

衣川也察觉了,轻轻挥手,待凛子走过来时便堆着笑脸说:“今天真漂亮,一进会场就数你最抢眼。”

衣川平常总是自叹生性腼腆,不会讨女人欢心,今天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刚才听他谈到书道界的内幕。”

久木一改变话题,凛子似很在意。

“什么内幕?”

“当然跟你没关系。”

衣川正摇头否认,一位状似记者的中年男性递给凛子一张名片,他后面跟着的摄影师走上前来,按亮镁光灯。

没得最优秀赏却受到明星级待遇,可能是因为凛子的雅静美丽吧?

久木退后一步正看着,衣川问:“等一下有什么安排吗?”

一时答不上来,只是嗫嚅地“呃……有点……”衣川立刻领会,“别勉强,今晚你们两个好好喝一杯庆祝才对。”

衣川展现他善解人意的一面后说:“她家人今天没来?”

久木也正挂念此事,再次环视会场,却听见衣川说:“你也真胆大,万一她先生来了怎么办?”

久木只是因为凛子希望他来才来的,但他忍着没说。

“大胆的原来是她啊!”衣川半调侃地说:“不会真来场美女争夺战吧。”

衣川自己想得有趣,但见久木不附和,也觉得有些无聊,又磨蹭了十分钟左右才说声“失陪”,先行回去了。

久木再次落单,酒会却正值高潮。

凛子又回到主桌附近和与会者谈笑,或和同伴一起拍照。久木的视线紧追着她,想起刚才衣川说他“大胆”这句话来。

他的口气似在挖苦久木,又不是她丈夫还来参加酒会,但久木心想本来就没听说她先生要来,就算来了,两个男人又不曾见过面,不会发生问题的。

久木这样安慰着自己,继续喝啤酒,确定酒会已开始三十多分钟后,便离开会场来到一楼大厅,转进约好等她的咖啡厅里,坐在靠墙的位置上点了杯咖啡。

可能是周末的关系,四周有许多刚参加完婚宴的男女。

不久咖啡端来时,久木再看了一下表,时间已过六点半。照此看来,到箱根时恐怕要九点了。

他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想着,像要掩饰无所事事般翻看了一会儿记事本,在他点着第二根烟时,凛子出现在大厅里。

她和一名年长女性寒暄后,拎着一个大纸袋朝这边走过来。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走吧!”

凛子好像很在意旁人的视线,希望尽速离开这里的样子。

两人直接穿过大厅下到地下停车场,上了车,凛子才放下心来恢复了往常沉稳的表情低声说:“不好意思硬要你来。”

“没什么,趁机看看不同的世界也很有趣。”

久木发动引擎问:“我们就这么直接去箱根行吗?”

“等一下还有小规模聚会,事先已经打招呼说不参加了。”

“你就穿着这身衣服方便吗?”

凛子还穿着参加酒会时的和服。

“我带了换洗衣服,到那边再换吧。”

车子一出饭店的停车场,立刻被赤坂的霓虹灯彩所包围。

“今天你真漂亮极了,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受欢迎了。”

“没那回事。”凛子不好意思地转头望着窗外,拿出粉盒补妆。

“很多人都想约你吧?”

“就算有人约我也总是和大伙儿在一起。”

“不过那些老师长辈好像男的较多。”

“那些老师都是老爷爷了,没人像你这样蛮干的。”

“不过只要是男人就没准儿……”

“大家都是绅士,用不着担心。”

车子开向霞关高速路入口,过会儿要从那里上首都高速公路。久木看着眼前闪烁的标志灯说:“衣川说我们很大胆!”

“为什么?”

“他说万一你先生也来了怎么办?”

“他不会来的。”

“他今晚有事外出了?”

“没有,反正他说过不来,就不会来。”凛子的语气坚定,毫无疑虑。

车子开上高速公路,从涩谷开往用贺,接着转入东名高速公路,直奔御殿场。

久木脚踩油门又问:“他知道有颁奖典礼吗?”

久木这时照例省略了“你丈夫”这个代名词。

“就算知道也跟他无关。”凛子直视着前方的飞光流彩回答。

“没说想来参加?”

“没有,他没有任何表示……”

“那今晚的事呢?”

“我告诉他是跟书道会的人一起出去……”

“可整晚不回去,他不觉得奇怪?”

“也许会吧!”

听到出乎意料的回答,久木手握方向盘再问:“那你不担心?”

“也不是不担心,反正他是那种不会追究的人。”

久木依然无法理解他们夫妻的关系。

“他总会怀疑吧?”

“他自尊心很强,不愿了解他厌恶的事,如果他调查得知真相,恐怕会丢面子。”

“可是,如果在意你的话……”

“男人有很多种,有人什么都想知道,有人就像他那样,怕知道了反而丢脸受伤。”

“但总不能永远……”

“是啊! 他难受,我也不好过。”凛子直视着远方,若有所思。

虽是周末的夜晚,下行的高速公路上行驶的车辆竟格外少。

车子经过用贺口转入东名高速公路后,公路变成三车道,车速大增。大都会的七彩光影急速退去,代之而起的是静寂的公寓和黑黝黝的树丛在车窗外一闪即逝。

有关凛子夫妻的事,久木想再多又能怎样? 说起来他是偷人家老婆的罪魁祸首,为戴绿帽的丈夫着想,未免于理不通。

久木转换心情,话题又回到书道上。

“执笔对纸,心情真的静得下来吗?”

“即使心有不快,在磨墨的时候自然集中心神忘却一切,执笔时就相当平静了。”

久木还没看过凛子写书法时的样子,但可以想像得出她磨墨、执笔对纸的端庄美感。

“书者的人品也能表现出来吧?”

“那当然,不是说字如其人吗?”

的确,写字工整的人似乎性格也一板一眼。

“谈恋爱的时候呢?”

“有人说那种时候字就写得特别娇媚。”

“那你这次的作品呢?”

“很遗憾,没那份娇媚,因为我特意压抑自己别写出那种感觉。”

“做得到吗?”

“只有一个字,或像这次只写了四个字,我想应该看不出来。”

凛子这次写的是“慎始敬终”四个字。

“我是看不出是否娇媚,不过感觉很自然舒展。”

“你这么说我好高兴。”

“不过我倒希望你写‘慎始乱终’!”

“什么意思?”

“开始时很谨慎,随后就淫乱。”

“别说这种无聊话!”

凛子瞪了他一眼,不过夜晚的凛子确实会变得从她最初的那份矜持中难以想像的淫荡。为了寻求她那难以置信的转变,车子疾驶在夜晚的东名高速公路上。

车子抵达仙石原饭店时八点半。从东京出发时以为九点才能到,但路上车少,比预计的时间提前了一些。

进入饭店径直到服务台办手续,然后随侍者来到三楼最靠里的房间。

久木以前打高尔夫球时住过这家饭店,知道白天从这里的阳台可以俯瞰整个仙石原平原以及高尔夫球场。

凛子想马上换装,但时间已晚,于是直接去吃晚餐。

餐厅在一楼,外面已一片漆黑,透过宽敞的玻璃窗可以看见游泳池,池底射出的灯光把水面映成蓝色。

“好像童话王国一样。”

凛子从颁奖典礼到酒会一直紧绷的情绪,在远离都会后终于松弛下来。

待心境舒缓下来之后,他们重新正式举杯庆贺。因为在酒会上吃过少量东西,所以这会儿只点了简单的套餐。

“总觉得到这里以后就可以放心了。”

诚如凛子所说,一进入箱根山区,是有着与尘世隔绝的踏实感,这是因为他们彼此对偷情有所愧疚吧?

用芦之湖的虹鳟做的酸酪汁虹鳟鱼这道开胃菜上来后,两人再度举杯对饮红酒后,久木想起刚才谈到的书法。

“你的作品上有署名“翠玉”的雅号,是自己取的?”

“我的名字是老师取的,当然也有人自己取。”

“松原翠玉,好名字,真希望你用这名字写出一张带有娇媚神韵的作品来。”

“那下回写写某个人的情诗吧!”

柔肌热血身,触亦如未觉,

敢问指路君,安知心无寂?

久木一朗诵与谢野晶子这首和歌,凛子便苦笑着说这首歌真是太符合久木喜爱的风格了。久木接着又背诵了战后不久和寺山修司同时登上诗坛,但三十一岁就早逝的中城文子的诗。

他低吟着:“夜枭蝌蚪并鲜花,还有爱情同栖息,惟我女人身。”说是完全表现出女人的妖魅,凛子也点头称是:“确实有那种感觉。”

晚餐开始得晚,结束时已过十点。

凛子因为一整天持续紧张,感觉有些累。

从餐厅直接回房,关上门,这才有两人独处的实在感觉。久木很自然地揽过凛子,凛子也似等待这一刻,乖乖贴过身来,相互深深一吻。

山上的饭店沉寂在夜色之中,只有凛子后仰上身时微微发出的衣裳摩擦声掠过耳畔。长长一吻过后,凛子梳理着乱发,走到窗边。

这里也是高大宽敞的落地窗,窗外阳台上摆着一张白色的桌子和两把椅子。

“到外面看看好吗?”

凛子想吹吹晚风,拉开窗户走出去,久木紧随其后。

“还真有点冷!”

入夜后刮起的风吹过秋天的高原。

“好大的月亮……”

抬头望去,接近满月的月亮在中天绽放着光芒。

房间里看来只是一片漆黑的阳台外,在月光照射下浮现出部分宽广的草原和球场,再过去是屏风般耸立的外轮山,空气清澄,月亮比在都市里看到的更大更亮。

“看见这么大的月亮,你会不会毛骨悚然?”

凛子仰望月亮呢喃着。

“总觉得人被这月光照穿了,全身每个地方都被看透了……”

“那——今晚就在月光下……让你全裸看看。”

“看你马上就想到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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