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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 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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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对面那栋大楼只有一半映照着灿烂的阳光。三天前那场台风过后,漫长的夏天也完全过去,连日秋高气爽。

久木看完第四份报纸,靠在椅背上,视线投向溢满秋阳的窗外。差不多上午十一点,室内一片静寂,只有坐在门边的女性敲打电脑的声音轻轻入耳。

调查室在六楼电梯右手走廊最尽头,室中央六张桌子相向而对,再靠里边摆放着一套简易沙发。久木每天上午十点到这个房间上班。

此刻,调查室里有四名男性和一位兼任秘书的女性。表面上,大久木三岁的铃木在编公司史,大他一岁的横山在整理统计社内资料,小他两岁的村松负责开发新辞典,但这些工作都没有清楚的完成期限。久木编纂的昭和史也一样,至今仍没有具体的动作。每个人都是被摒除在公司主流之外的窗边族,上班只是不慌不忙地打发时间。

初时久木并不习惯这房间里的闲散气氛,经常浮躁不安,经过半年大致也习惯了,也不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了。

就是现在,久木也没有急于待办的事,看完报纸,完成这项例行公事,抽根烟,望向窗外。从映照着阳光的大楼看过去,能看见斜抹过二道白云,以及远处的井字形天线。看着那静寂的天空,久木脑海中浮现出凛子白皙的皮肤,耳畔响起她到达高潮时欲压难禁的呻吟。

在这明亮平稳的秋晴日子里想到女人肉体的,一定只有自己。

老实说,久木现在没什么工作,闲得有些懊恼。如果是在以前的职位,整天忙着开会商量整理资料,恐怕没有时间这样频繁地想起凛子吧。

久木望着飘在秋日晴空中的白云,过了好一会儿,突然若有所思地站起身来。旁边的三个同事各自看书或盯着电脑,没人对他的举动感兴趣。

久木环顾了一下四周,走出房间,径自经过电梯前,打开通往楼梯间的门。

刚才久木望着天空心中想的就是要给凛子打电话。平常这个时候,凛子应该一个人在家。

久木关上楼梯间与走廊之间的门,确定四处无人后拿出手机。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在以前部长任上忙于工作联络而用的手机,此刻却用来和凛子说悄悄话。

久木拉出短短的天线,按下号码,马上听到凛子接听电话的声音。

“是我。”

凛子像是已经知道电话是久木打来的。久木再一次确定身边没人后才小声对着话机。

“突然想听你的声音。”

“你现在在公司吧!”

“是在公司,想着你,感觉怪怪的……”

“怎么怪法?”

“把白云想成了你的身子……”

“别说这种话,才上午哩!”

“我想要。”

“别让我往歪处想。”

“再去镰仓好吗?”

距离两人上次到镰仓的饭店过夜,已经快半个月了。

从镰仓回来后,久木最担心的是凛子的家庭。太太连续两晚在外过夜,先生会怎么想? 久木惦记这事,第二天就打电话问凛子:“怎么样?” 凛子只说“没事”,没什么特别的表示。

如果真的什么事都没有,那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家庭,是先生太老实,还是凛子掩饰得当? 总之,没有变成大问题,久木暂时放了心。

但是再要来趟过夜之旅,仍不得不在意凛子的家庭。

“星期四镰仓有薪能(夜间露天能剧)表演。”

久木听说每年秋天镰仓的大塔宫都举办薪能表演,以前他还不曾观赏过。

“你可以的话我来弄票,恐怕会看到很晚,最好能过夜。”

“我想去看。”

听她说得太干脆了,久木不禁反问:“没问题吗?”

“不知道,但是我想去。”

凛子这次的回答更明快,似乎离家过夜不是好坏的问题,而是想去就去。

“那……我立刻去弄票。”

“还有三天哩!”凛子这么说后,像是觉得有些过分,“不过我可以忍耐,你也能忍耐吧!”

当然,久木不会在家和妻子亲热,他在电话中向凛子保证后,凛子却语气微愠:“都是你把人家弄成这样,都怨你,是你不好。”

打完电话回到房间,秘书小姐说刚才有位姓衣川的先生打电话来找他。朋友中姓衣川的只有一个,一定是三鹰那个文化中心的所长。久木这次没用手机,直接用室内电话打过去。幸好衣川还在,说是今天傍晚有事来市中心,顺便想见个面。

久木约好六点在银座的小料理店见面便挂掉了电话。

房间里的气氛依旧闲散,铃木无聊地打个大呵欠,四个人互相望望。

“天气真好,不冷不热,是打高尔夫球的好天气。”

铃木一说,众人都表示赞同,不过这一阵子久木一直没去打高尔夫球。

任部长时每个礼拜都要打一次,闲下来以后打球次数也跟着减少。当然也是因为应酬球局少了,但最重要的还是没什么重要工作,去打球也觉得索然无味。似乎休闲只有在繁忙工作空档偶尔为之才有乐趣,当然也有像铃木这种闲了以后更会利用机会享受打球乐趣的人。

“人一闲,心绪也跟着消沉那可就麻烦了。”

铃木这样劝告久木,他并不知道久木和凛子正在热恋。

爱情比高尔夫球更容易让人返老还童,久木心里虽这么想,却不宜为人道也。

闲聊中已是正午,众人迫不及待地走出房间。他们多半到地下室的员工餐厅用餐,久木则常到距公司四五分钟路途的面馆去。其他公司职员偶尔也会去那里,有时候遇上以前部门的年轻同事,那时久木会觉得难堪,对方似乎也一样。

向被贬职的上司打招呼好像有些困难,起初多半只是四目交接点头示意,最近久木倒比较看得开了,偶尔主动问他们“近来如何了”等等。

晚上,久木到银座的数寄屋大街的小料理店和衣川会面。衣川以前也来过,可店里最近改装过,他一下有些认不出来了。

“焕然一新,我还以为是别家店呢。”

店的大小没变,只是黑漆发亮的柜台及桌子全换成白木,椅子数量增加,装潢显然与以前不同。“是不是太亮了点?”

老客人怀念从前的店内风情,但年轻客人比较喜欢现在这样,老板只是笑嘻嘻地不置可否。

“这——样子改了倒糟糕。”

可以一边喝酒一边大放厥辞,是他们喜欢这店的原因之一。两人点了老板推荐的石鲷生鱼片和土瓶蒸,先用啤酒干了杯。

“好久没在银座喝酒啦!”

“这种小场面尽管找我,反正我还欠你。”

“说的是,今天我可要喝个够。”

久木说的是拿了在文化中心演讲的演讲费,衣川却像是在说凛子。

“说真的,你那教楷书的她怎么样?”

突然被他这么一问,久木慌乱地灌口啤酒。

“还在继续见面吧!”

“呃……有时候……”

“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待我觉得不妙时已来不及了。”

凛子是衣川介绍给久木认识的,和凛子交往两个月后,他才向衣川招认他们的事。“前些时她来中心,一阵子不见,人变得性感了许多。”

凛子负责的楷书课程已经结束,可能是陪别的书法老师到中心去的。

“不过,你得适可而止,让那种女人当真了可是造孽。”

衣川的言外之意就像说是他让那种一无所知的纯情主妇为爱痴狂,陷入不正常的世界里。

当然,他不是不知道衣川这么说的心情,女性是可能一开始就让男人随心所欲操纵,完全没有自我意志,乍看像是男人珍爱女人,实则像把玩一个没有意志的人偶。

老实说他和凛子的情况,应该不是他单方面引诱,把她勉强拽入不伦的世界里。

就像鱼水相偕,爱情若无彼此吸引投缘,还是很难成立的。

久木不是要找借口,而是他在接近凛子时凛子也正在寻求着什么,即使不是爱情或是男人那么直接的东西,但她确实有得不到满足的空虚。

虽然邂逅之后有一段时间她从不谈起家庭,但从她偶尔不经意触及这个话题时,只嘀咕“在家里也不快乐……”就可以察觉这一点。

在那以后虽是男方积极主动,但女方也有相对回应,而两人像现在这般激情高涨,无所畏惧,似乎是女方更放得开。

当然,衣川并不知道这些细节。

久木为衣川斟满刚烫好的清酒。

“她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因为和别的老师一起,没深入多谈,但看得出她有些痛苦。”

“痛苦?”

“也许是我敏感了,觉得她像是钻入牛角尖,但反而显得性感迷人。”

衣川也用这种眼光看凛子吗? 久木瞬间觉得怏怏不乐。

久木像是要挥去这层不快而改变话题,问起他的工作情况。

照衣川说,这一阵子各地陆续办起文化中心,竞争得很激烈。幸好衣川这边招牌老,还招架得住,不过竞争若再激烈一点,就需要根本改变经营方式,今天出来也是为跟总社商量这件事。

“总归一句,现在做什么都不容易,比较起来,还是你轻松愉快。”

“没这回事。”

闲差也有闲差的苦衷,但说出来不过就是牢骚罢了,久木因而不语,衣川叹口气。“在公司做事,不管你是忙碌还是闲,薪水又没多大差别。”

这确是事实,久木跟以前比较,只减少了职务津贴,工资总额倒是没减多少。

“我可不是自己喜欢闲着。”

“我知道,不过我也应该像你一样,工作差不多就好,再找个喜欢的女人共享鱼水之欢。”

“喂,不是这样吧!”

“男人辛勤工作,到头来无非是为了找个好女人据为己有,这是自然界的共性。雄性拼命寻饵,打倒对手,最后想得到的无非是雌性的身体和爱情,都是为了这个才不断生死搏斗。”

久木有些不安,担心旁边的客人听见,但衣川毫不在意地继续说。

“也不是受了你的刺激,但这一阵子我特别想谈个恋爱,找个好女人来一场浪漫之恋,上了年纪还这样,真奇怪!”

“一点儿都不奇怪,就是上了年纪才会这样。”

“总觉得这样下去会遗漏掉什么重要东西就结束人生似的。”

过去,怎么看衣川都是事业心重的人,在社会部时也热心谈论时政和社会问题,几乎没有什么艳闻。在搞出版的久木看来,他像有点不知变通的硬汉,如今听他说“想谈恋爱”,几乎以为面前换了个人。

这个转变是身处文化中心那个需要面对许多女性的职业环境的原因呢? 还是真的如他自己所说是年龄的关系?

“可是,我恐怕是不可能!”

才说想要谈个恋爱,衣川突然又丧气地说:

“恋爱需要过人的精力和勇气吧!”

这一点正是久木已经切身体会到的。

“总之,工薪族面临的社会现实太过严酷,你被贬职也就罢了,我呢老实说还不到那个地步,虽然不是社内菁英,至少还沾着主流的边,以我现在的立场若是闹出绯闻,不知会被讲成什么样子,现在的日本社会尽是些嫉妒中伤别人的家伙。”

“身为社会菁英确实没什么自由。”

“何况前提还要有钱有闲,手上没钱,哪来的闲情逸致。”

衣川说着,口气有些自暴自弃。

“像你有钱倒好。”

“没那回事。”

嘴上虽然否认,但久木现在和同龄人比较,确实稍微宽裕些。年薪近两千万日圆,继承了父母位于世田谷区的一栋房子,独生女儿也已出嫁,加上太太还在陶器工厂兼差,他是有不少可自由支配的零花钱。

当然,为了和凛子的爱情,花点钱他是不在乎的。正想着,衣川为他斟酒,白色的细陶酒杯里,斟进的酒汁闪着琥珀色的光彩。

久木端在手中看着,脑子里又想起凛子白嫩的肌肤。

她此刻正在做什么呢?

衣川像看穿他的心思似地低声说:“你的精力让人羡慕。”

口气有些调侃,久木察觉他是指性爱。

“我想你们每次见面都做吧?”

久木觉得这个问题没有回答的必要,听若罔闻,衣川却继续说:

“我这一阵完全没做,也真够没出息的。”

“在家里呢?”

“老早就没有了,你呢?”

因为对方坚决否定,久木也摇头如拨浪鼓。

“就是这么回事,到了这个年龄,老婆像朋友,根本提不起那个劲。”

“那在外头……”

“想归想,可没你顺利,首先是没有合适的对象,就算有,老实说我也不太有自信。”

“对象不同就不一样。”

“话虽如此,你一直没停过,是没问题,像我停过一阵再恢复就难啦。”

“说我一直在做可有点儿过。”

“总之是年龄的关系吧! 这一阵子不做也不觉得难过,心想反正就是这么回事,也就不在乎了。”

“说得像个老头子似的。”

“那种事也是习惯问题,没了也就没了,不再费心去想,倒也轻松。不过这样下去也不像个男人了。”

衣川一口气喝干酒,“有个好对象终究不一样。”

今晚的衣川和往常不太一样,是工作疲劳过度,还是平时没有能谈这种话题的对象,他执意谈着男人与女人的话题。

说实在话,久木很想结束这场谈话,但衣川又要了酒,以窥探的口气问:

“她先生怎么样? 知道你们来往吗?”

“我不知道……”

“不负责任的家伙!”衣川呷口酒,“说不定他会突然冲进公司质问你,你想把我老婆怎么样? 你知道他是医生吧?”

“你一开始就告诉我了。”

“我以为医生在那方面应该是很拿手的,看来也不见得,说不定是个懦弱的家伙,明知老婆偷人也佯装不知,不敢追究,他在那方面八成也不太行。”

“喂! 别说啦。”

“那些菁英分子很多都是这样,只会读书考试,可在那方面就不及格!”

“会吗……”

“不过,他总有一天会发现的,到时候怕不会善罢甘休。”

衣川口气略带威胁。

“所以,和那种女人仅止于轻恋爱就好。”

“轻恋爱?”

“是啊! 就像轻音乐一样,不要太深入。”

不知是不是为了发泄没有情人的郁愤,衣川似乎在以久木和凛子夫妻的话题为乐。

“说不定他也是个相当厉害的角色。”

“怎么说?”

“太太有外遇,说不定他也有外遇,彼此都知道对方有外遇,却心照不宣地继续夫妻生活。”

久木像要打断谈话似地看看表,叫老板算账。

再谈下去,只会成为衣川的下酒小菜罢了。

和衣川见面的三天后,久木在新桥车站和凛子会合,同往镰仓。正值下班高峰期,以为车内会很挤,但在新型的软座车厢中还能并肩坐在一起。

四周几乎都是从镰仓到东京通勤的人,看起来年纪稍大职位较高的人较多。幸好没有熟人,不过车厢中男女并坐的只有久木和凛子。久木心想这样子若让公司同事撞见就麻烦了,凛子穿着酒红色套装,胸前系着围巾,倚着久木低声说:

“好高兴,又能和你一起出门。”

久木以为她是说去看薪能,没想到她是说别的。

“我跟你说过一个做工业设计的朋友逸见吧?”

“就是你那个后来到美国留学的高中同学吧?”

“她交了一个有名的上市公司社长,不过最近分手了。”

“是被对方的太太知道了?”

“才不,是那个男人警戒心太强,虽然也一起去过京都、香港,但路上总是分开坐,比方坐新干线时也会分坐两个车厢,出国坐飞机也故意错开一个班次,像这样就算坐头等舱也没意思,还不如一起坐经济舱好。”

“大概怕被狗仔队逮到吧!”

“话虽如此,不过到哪里都是分头前去,不觉得旅途太寂寞吗? 真不知道是为什么去旅行。她很喜欢那男的,可是不想再这么痛苦……”

“分手啦?”

“我上个礼拜见到她,她说绝不会再爱上那种人。”

久木理解凛子朋友的说法,也理解那位社长的心情。

的确,这次和上次去镰仓,久木和凛子都紧邻而坐。当然他并非毫不在意身旁带个女人,可因为只是到镰仓,就算被人看到了,只要辩说是认识的人坐在一起就行了。当然在这背后也不无反正已被摒除在公司主流之外,处境不会比现在更差的豁出去心理。

不过对久木而言,若是坐新干线到京都或搭飞机出国,还是需要稍微慎重考虑。他虽然不会像那个上市公司社长一样分坐不同车厢或错开飞机班次,但坐在一起时也可能会装出一副两人不相干的态度。

这也是日本社会对男女关系太过敏感而带来的麻烦,或许该说是太爱管别人闲事。姑且别说是工作失败,光是有外遇这点就会被降职,公司考虑人事时也会作为负面因素考虑,让人无法安心谈恋爱。从媒体到企业内部,大家拼命挖掘丑闻,就因为这个缘故,害得男人介意周围的视线而畏缩不前。也因为每个人外表都认真严肃,内在却变态地压抑欲望,人也就失去悠哉的自由豁达,造就出中伤与嫉妒泛滥的阴险社会。

目前,经济界呼吁要放松管制,或许更需要放松管制的是男女之间的关系。久木这样漫无边际地想着,凛子把右手放在他的左掌中。

“真高兴你能带我到任何地方去。”

凛子说着,又把指头缠住久木的手指。

“我就喜欢你这点。”

听心爱的女人说喜欢自己感觉确实不坏,但在众目睽睽的电车里手指交缠,好像过分了些。久木悄悄缩回手,再次为凛子的大胆感到震惊。

电车抵达镰仓时已是下午七点稍过,在站前搭乘计程车直奔大塔宫,神社内院架起的临时舞台上薪能已经开演。

久木递过入场券找人带位,因能剧已经开演,只好弯着腰穿梭于人群之间走到舞台右边的前排座位。表演的剧目好像是狂言《清水》,正演到太郎冠者因讨厌去打水而扮鬼恐吓主人的地方。

秋意未深,微风不时从四周繁茂的树丛间吹来,舞台两侧熊熊燃烧的篝火,使周围的幽黯更显。这种气氛中虽出现鬼,主人却看穿扮鬼的是太郎冠者而不惊惧,最后揭掉了冠者的鬼面具,冠者落荒而逃。

剧情浅显易懂,凛子微笑着再次触摸久木的手,因为是在夜空下,久木也回握着她,凛子凑过脸来说:

“今天还住那个房间吧!”

她是指半个月前来时一边观赏落日一边嬉戏的房间。

“应该是的……”

“今晚来玩捉迷藏。”

“男的扮鬼?”

“就像那样欺负人……”

久木还没想好如何回答,舞台上又开始了新的表演。

这次演的是能剧《鹈饲》,初次外游的僧人向村人借宿一夜。能剧和狂言不同,动作极少。久木看着舞台,回味着凛子刚才的话。

这一阵子,他发现凛子对某些异常的行为开始表现出兴趣,虽然说不上变态,但在正常之中有些轻微的嗜虐,她反而更加淫荡。

也许是凛子看到鬼面具时想起那事,久木偷眼看她,女人的侧面被斜前方的篝火照着,酡红一片。

薪能结束时九点已过,照射舞台的灯光已灭,篝火也燃烧殆尽,四周突然封闭在幽深的漆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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