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团聚（1/2）

大老爷1家略坐了坐就告辞了，3房1众女眷经历了长途跋涉，此时已经累得快要散架，常子卫忙叫她们回去梳洗1番，大家草草吃了晚饭，各自收拾了屋子安歇，也不必细讲。

帽儿胡同的宅子虽然不陈旧，可毕竟久无人住，到处冷冷清清的，杨姨娘又“病了”，照管不来，常昭只好出面料理，常晞见她行事颇有章程，就只在1旁暗暗留心，有什么不到之处，就变着法子悄悄提醒，常昭本来就稳重，几件事办下来，倒也全须全尾的没出什么乱子。

转眼到了8月初8，常昭跟大太太商量了中秋节怎么过，正在忙忙地准备东西，5哥常晖终于从抚州书院赶了回来。

他1进门就先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给常子卫磕了头，哽咽道：“儿子给父亲请安！许久不见，您身子可还康泰？家里可还平安？”

常子卫看着眼前风尘仆仆，却身姿挺拔、目光明亮的儿子，眼角忍不住有水光闪动。说出口的话却冷冰冰的：“你怎么这个时候才赶回来？”

常晖面露歉然：“原是走官道回来的，谁承想路遇水患，把栈桥冲垮了1截，儿子只好绕路而行，就耽误了些日子······”

话音未落，只听得外面1阵脚步乱响。

“5哥！你可回来了！”常昭常晗两个已经跑了进来。

“妹妹！”常晖展颜1笑，仔细看了看她们，又笑道：“你们都长高了不少啊！我不在家，你们有没有好好学规矩？没惹父亲生气吧！”

常昭1听就嘟了嘴：“瞧你说的！我们在家1向是规规矩矩，从来不叫父亲操1点儿心的！”又转头看向常子卫：“父亲你说是不是？”1副少见的少女娇嗔样子。

常子卫笑着凑趣道：“她们几个啊，在外面个个都是好的，1到家里就胡闹起来，淘气地只差要上房揭瓦了！”

“父亲！”常昭双手叉腰表示不满，众人见状都哈哈大笑起来。

闻讯赶来的常晞，此时正停在上房的门外，听着屋里的1片欢声笑语，她忍不住心头1酸，眼泪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

若是她也有这样同胞的兄弟姐妹，那该有多好！

“小姐？”1旁服侍的紫英被她这样子吓了1跳。

“没事！没事！”常晞笑着擦去泪花，款款进了屋给5哥行礼，众人自然又有1番挈阔。常昭忙吩咐厨房安排1桌席面，众人热热闹闹地吃毕饭，都围坐在屋里听常子卫和常晖说话。

“宋先生的信我已经收到了！”常子卫正色道：“他信中说近些年劳病缠身，决定闭馆不再授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晖神色1黯，低声道：“先生素有咳疾，今年的地气又湿冷，比往年更觉严重了些，本来还不妨事的，谁知几个月前忽然有老友来访，恩师硬是拉着老友喝酒、作诗，直闹到后半夜，第2日便高烧不起了，我们这些弟子轮番守着，直养了快两个月，恩师才终于能下床行走······他自觉身子不好，难以再支撑，又想着自己大半辈子都待在抚州，实在辜负了大好河山，因此决定明年闭馆，要约着35好友到各处游历去。”

常子卫叹道：“这也难怪！宋先生已经过了古稀之年，他1生授徒无数，甚至不惜放弃自己的仕途，这等高风亮节，实在可敬！”说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忙嘱咐道：“他既然要去游历，明年你就回去送送！再打听打听他们的路线，我好托人沿途照应12！”常晖闻言大喜，连声道谢。

--------------------------------------------------------------------------------

转眼过了中秋，常晖开始在家里读书，常子卫则4处帮他另请名师，常昭姐妹们也各自忙活起来。

除了安排当值的人从、开箱笼布置屋子、归置东西以外，常昭3天两头的就到枫业胡同去串门，与两位嫂嫂和大嫂家的长女玥姐儿都十分要好；常晞看见自家花园子里光秃秃的，天天张罗着踏看地方，以备来年栽花种树；常晴在短短的1个多月里，已经把京都各处的名菜、点心、特产吃了个遍，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圆了起来。

只有常晗1个人不高兴。

也不知怎地，大房的人都喜欢她2姐，她不想去当陪衬，常昭来约她时，3次里就有两次推脱着不去，众人还以为她性子腼腆不爱热闹，倒也不勉强，只是这样1来，她与大房的人就稍稍疏远了些。

看着常昭动不动就往那边儿跑，她心里很不自在。

后来有1天，她们姐妹都跟着大嫂，去大嫂的娘家做客，大嫂的妹子恰好也带着孩子圆姐儿回娘家，用过午饭，长辈们在上座吃茶闲话，她们几个小的就在旁边玩耍。

那圆姐不过6、7岁年纪，她1眼瞧见常昭和常晗身上都挂着1块裴翠玉牌，十分漂亮，就说要借来看看。

常昭见状忙解下自己的来，那圆姐儿接了，又朝着常晗伸手。

常晗心里腾地就升起1把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