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虎皮肘子 2(1/2)
汪以芙心里惦念着杜京墨的母亲,只用筷子拨着松子发呆,也不知道老人家是生了什么病,严重不严重。
沈慈则涮着肉给岳鸿和许心言吃,唯有岳鸿大大方方喝酒吃肉,笑道:“你们怎么都苦着脸,这可是过年,得好好笑一笑才是。”
“可不是么。”沈慈将涮好的羊肉放到汪以芙碗里,说道:“你今天吃得少,白做那么多好吃的了。”
汪以芙听了她俩一唱一和,立马斟酒,续道:“咱们再喝一杯。”
虽然说是喝一杯,汪以芙不过抿一小口,一口酒一口肉,慢慢又能乐起来。
膳房里四个人,又喝酒吃肉,吃得差不多了,便收了收东西,摆出瓜子生核桃等等东西,一起守岁。
将近子时,许心言哈欠连连,沈慈便把茉析的躺椅拿出来,让许心言睡下,她则烧开水,子时要吃饺子,岁暮交子,讨一个喜庆团圆。
三个人围着一个铜盆,捧着一碗饺子,盆里烧了一些柴火,年三十灶里的火是不能灭的,沈慈把火招呼好,在汪以芙身旁坐下,忽然长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汪以芙拨着碗里的饺子,问道,“怎么好好的,你又叹气了。”
“说实话,今夜我这心,总有些不舒服,本来咱们人就不齐,这一个个地都走了,不像个好兆头。”
“沈慈,不过是大家都有些事情,你想多了。”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岳鸿拨弄着铜盆里的木柴,汪以芙往里面放了一点儿栗子,又添了三四个手指长的红薯。
他把木柴堆好,笑道:“怎么,沈慈你也这般迷信不成,我干爹多少也是个小庙里的主持,他也会说信则有,不信则无这样的话,世间一切不过心之幻相,要往自己心里寻安定才对。”
“对啊,沈慈,多虑伤身呢。”
沈慈虽然微笑听着,想让他们安心,眉眼间还是锁住的,汪以芙为劝解她这忧思多虑,转而向岳鸿问道:“岳大哥,你小时候是怎么过年的?”
“庙里过年还能怎么样?大都是我自己玩,在山里摘野果子,逮兔子,挖笋,有几年当地乡绅有些迷信的,把孩子送到山上来带发出家的,我们就几个小孩一块丢石子。”
“年三十呢?”
“年三十干爹他们要通宵为民祈福,念一宿的经,我可受不了。干爹念经偶尔听一听还行,听久了就觉得烦闷,他说我不开窍,与佛无缘。”
“这世上与佛无缘的人可是大多数,谁天生有那份苦修的心呢。”
“你别说,这心还真有天生的说法,有的生来就觉得自己该入道,便入了道。若只是人生遭变故,为离开尘世间的苦而修,反而受了苦的执着,还修不好呢。”
沈慈给岳鸿换了一盏茶,终于没了先前忧心忡忡的样子,说道:“这说法听起来倒是新鲜。”
“都是干爹说的,我也不太懂,那时我每日只跟着武僧扎马步,练棍法,对佛法没什么兴趣。”
“人各有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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