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18柏林大学物理系（2/2）

等离开法国回到英国之后，等待他的就是无尽的折磨了。

餐桌上，德国人爱因斯坦和泡利对他们今晚的这顿饭，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谁也没料到到了最后，年青人却忽然提高了声音，

虽然听不懂什么“变换”，什么“仿射理论”，但是他说话那种颐指气使的样子还是能看得到的，语气中满满的嘲讽还是能听得懂的。

“陈，昨晚睡得怎么样？”

但只要爱因斯坦回去之后仔细想想，就能想明白这件事究竟哪里不正确。

德国菜要比英国菜好吃的多，这是大家公认的事实。

全世界的物理系大同小异，别的学校陈慕武都可以拒绝参观的邀请，但是柏林大学不行。

“我觉得泡利教授的这个观点还有点意思，毕竟我们现在也还没搞明白，原子核中把那些个同性相斥的带正电的质子聚集在一起的，究竟是电磁力还是引力中的哪一种。说不定就哪一种都不是，而是确实有第三种力的存在……”

泡利很惊讶，他没想到那个自己在心中认为和他一定不对付的中囯人，这次居然站到了自己这边，赞同自己的观点，替自己说话。

他不得不感慨，泡利的物理学直觉有多么可怕。

退一万步讲，就算爱因斯坦不愿意掏钱，自己帮忙出钱也不是不可以。

电磁力和第三种力一起抢六个指标，引力却独占了另外十个，这就很说不通了。

哦，敢情这才是让爱因斯坦闷闷不乐的原因。

而对于吃饭这件事情，陈慕武持悲观态度。

奥本海默觉得，这桌上的菜品，似乎与他在奉天张府宴上吃到的菜品有几分相似。

就算是爱因斯坦发电报推荐，但假如作为《物理学年鉴》主编的普朗克不拍板，陈慕武的第一篇论文就不会那么容易地发表在欧洲物理学的顶级期刊上面。

虽然不如后者精致，毕竟价格和环境摆在那里，但是食材烹饪手法和味道，都和中囯的东北菜如出一辙。

只是因为当时卢瑟福催着他回剑桥做实验，准备他的博士毕业论文，所以那一次陈慕武并没能成行。

“罗伯特，你这个照相机不错啊！了多少钱？”

爱因斯坦的意思是，继续去陈慕武那里接着聊聊他的统一问题，却被陈慕武以旅途疲惫、来日方长、不差这么一点儿时间等等理由给委婉拒绝了。

东道主爱因斯坦在言语交锋中有些落了下风，于是他选择了避战，转头关心起了自己的客人。

这次终于能在普朗克退休之前见到他老人家，当面表示自己的感激，陈慕武说什么也不会错过机会。

正在吃饭的陈慕武愣在了那里，口腔中嚼着的黑面包也随之卡在了嗓子眼。

可惜没有手机也没有网，不能掏出来拍照、录像、发x发ins一条龙。

奥本海默愈发觉得自己就是那条龙，那只虎，刚好1904年生人的他，按照生肖属相来说，就是属龙的。

这张桌子上，自己才是学术地位最低下的那一个。

等他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天亮时分。

“在未能确认并发现第三种力存在的情况下，我觉得爱因斯坦教授尝试一下他的思路也未尝不可，先找到能把电磁力和万有引力统一到一起的办法，然后再等第三种力发现之后，把这个办法代入套用于其中。”

陈慕武虽然对摄影不怎么感兴趣，对相机也没什么研究。

虽然看不起泡利，可人家毕竟是柏林大学的准终身教授。

听到陈慕武替他说话，餐桌旁的爱因斯坦或许一时很开心。

他嘴上说去市区里逛一逛，估计到最后去的地方，不是酒吧，就是舞厅。

真正让这两个人感到惊喜的，是出现在桌子旁的陈慕武。

难道说昨晚分别之后，他就已经想到了自己那个变换观点中的不合理之处了吗？

其实陈慕武自始至终都不认同爱因斯坦的想法，但他只是不愿意像泡利那样不管不顾，直来直往，在无意间就用话语伤了别人的心，但他自己还不知道。

奥本海默又说想要去柏林市区内逛一逛，陈慕武只想求他放过自己。

结果刚到一楼的餐厅，就发现对方已经坐在一张餐桌旁边等着自己。

所以他就装作看不见，一直等他表态的爱因斯坦，草草吃完了晚饭，再回到楼上去叫奥本海默。

他们也在报纸上看到了陈博士在波兰受到的无妄之灾，但谁也没想到爱因斯坦教授神通广大，居然能在柏林火车站，把陈博士截胡，邀请到柏林大学来。

在德国吃的中规中矩，到了法国还能吃上十几天的可口饭菜。

泡利坐了下来，今天被泡利宴请的那两位同事，也只能跟着坐了下来。

反正又送走了奥本海默之后，洗过澡的陈慕武躺在床上就是倒头大睡。

还没等来服务员，却先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后生径直向爱因斯坦他们那桌走去，看样子像是打招呼问候，但站了很长时间也不肯走。

这两个人把精力全部都投放在了对统一理论的争论上。

于是只好等待服务员下一次从自己的桌旁路过，到时候向他借用纸和笔，在爱因斯坦博士用餐完毕，准备离开的时候，再请他帮自己签一个字。

——之所以昨天没送爱因斯坦，是因为他连喝咖啡都不喝带咖啡因的。

“没，没什么事……”

陈慕武稍微喝了几口苹果汁，把卡在喉咙处的那块黑面包浸湿之后总算是咽了下去。

而爱因斯坦又之所以向陈慕武坦白这件事，就是希望他能拒绝物理系的邀请，接着和自己探讨统一大计。

他们都是柏林大学物理系的教职员工，和爱因斯坦的关系说不上太好太亲密无间，但也总是每天都在系里面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第三人陈慕武只能在一旁边吃着饭，边打太极。

但假如真的存在第三种力呢？

反正只要不是买下世界第一高楼伍尔沃斯大厦，对奥本海默这个富家公子来说，都不算什么大钱。

问不出价格的陈慕武只能作罢，带着奥本海默来到楼下的餐厅和爱因斯坦会和。

心血来潮的奥本海默让陈慕武并排和爱因斯坦站在了一起，他这个相机所拍摄的第一张照片，就记录下来了兴致勃勃的陈慕武，和闷闷不乐的爱因斯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