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18柏林大学物理系（1/2）

第279章 18柏林大学物理系

因为饭馆靠近柏林大学，所以这家小饭馆就像是冯·诺依曼去剑桥大学的时候，请他吃牛排的那家小饭馆差不多。

就算是年少成名的陈慕武，在那家饭馆的服务员眼里，也和平常人没什么区别。

柏林大学这边饭店的服务员们，也基本上早就习惯了有各式各样的人在里面讨论各式各样的问题。

食客中的那些个长得平平无奇的、秃顶的、戴着厚厚眼镜的、穿着都是褶皱的西服的中老年男人，指不定就是附近大学或者研究所中的什么教授、专家、学者。

但是和剑桥大学那家饭馆不一样的是，地处剑桥郡内的饭馆的服务对象，基本上只有剑桥大学的老师和学生，再加上少部分和他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本郡居民。

而柏林大学却在德国的首都柏林市内，除了学校的老师、学生和附近的居民，还有着数量众多的流动人口。

今天的饭馆里，除了平时的常客，也有不经意间路过，刚好赶上肚子饿，于是随便走进来就餐的新客人。

能在这样一家深藏不露的饭馆中，见到言论和照片都经常出现在报纸上的爱因斯坦，确实是能很令人惊喜的一件事。

即使大多数人都在平时的日常闲聊中，不太待见这个犹太裔的大物理学家，可那是谁也没在生活中和他见过面的情况下。

一共十六个独立分量，光是引力就占了其中的十个。

来一趟柏林，奥本海默居然还能淘到这种宝贝吗？

虽然不记得徕卡这个牌子成立于何时，但奥本海默买到的这款，应该是公司早期的机型之一。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泡利暗自抱怨道，他心中刚刚萌生出的对陈慕武的好感又荡然无存。

毕竟刚下火车就被爱因斯坦给拦了下来讨论问题，早饭没吃，午饭没吃，倘若晚饭再吃不好，陈慕武就真要拍案而起了。

而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旅行，估计这位大少爷的内心早就已经躁动不安。

他还让奥本海默从行李中拿出两包从中囯带来预备送礼的茶叶，当做是和普朗克见面的见面礼。

一时半会儿间，他虽然不能说出来爱因斯坦的变换理论究竟是哪里不正确，但一直坚持的话语就是说电磁力和万有引力绝对不可能会统一到一起，而且说不定，在这两种力之外，还可能会有其他的第三种力存在。

“不错吧？我也觉得不错！昨天晚上在柏林街头闲逛，忽然想要买点儿本地的纪念品，就进入到了百货公司大楼。挑来挑去，就选中了这么一台德国制造的照相机。和美国那些笨重货不一样，这台小巧玲珑的相机，我是越看越喜欢。只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钱，如果去中囯之前，我就有一台照相机的话，那么这一路上不知道能拍多少张照片。唉，真是可惜。”

饭总算是吃完了，爱因斯坦结完账，泡利就领着他要请的那两个客人先行离开。

爱因斯坦博士同样很和善地，向这个年青人说着什么。

剩下的六个，一开始分配给电磁力这一种力或许还可以，虽然和引力的个数不对等，但也还说得过去。

但他还是在镜头盖上看到了那太过经典的五个字母，“leica”。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他们两个谁也说服不了谁，就只能找在场外的第三人评理。

“可是我睡的不怎么好，”爱因斯在脸上做出来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昨晚我真应该留下来继续和你讨论问题，刚回到家里就接到通知，物理系那边希望你去柏林大学走一走转一转。”

刚刚睡醒不久的奥本海默找出了茶叶，又用光速飞快地打扮了自己。

中囯的传统文化，还真是博大精深。

早在三年前的1924年，陈慕武跟着卢瑟福到布鲁塞尔参加第四届索尔维会议的时候，他就想在会议结束之后，跟着以朗之万为首的法国物理学家们一起到德国拜访。

于是在询问了两位客人的意见之后，他邀请泡利坐下来，和他们在一桌吃饭，顺便聊聊天。

陈慕武对此没什么反对意见，看今天这个情况，估计泡利整晚都要和爱因斯坦讨论他的统一理论，战火不会轻易烧到自己这里来。

这明褒暗贬的手法运用得如此熟练，不愧是只有自己的一生之敌陈慕武才能办出来的事。

然而，然而。

没办法，柏林大学物理系的系主任普朗克，对他有恩在先。

这个毛头小伙子到底是什么档次，居然敢当面训斥爱因斯坦？

只是风暴中心里的这一桌，还不知道饭馆中的其他客人现在是怎么看待他们的。

奥本海默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但是，既然陈慕武都没意见，那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

真见了面之后，心中的感觉也就又要另当别论。

看上去，爱因斯坦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愉快。

泡利表达了自己对统一理论不看好的观点之后，爱因斯坦很想深入了解一下，未来的柏林大学物理系主任为什么会对自己的想法。

对他们来说，不过就是家常便饭而已，从小吃到大，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故土的味道。

“托您的福，教授，这可能是我在返程途中睡得最踏实的一次。”

旅途疲惫真不是陈慕武拒绝爱因斯坦的理由，而是他现在的真实状态。

“陈，你怎么了？”

只是看到爱因斯坦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眉间的皱纹多了几分，一杯酒端平的陈慕武只能又继续改口说道：“不过，即使存在着第三种力，说不定这第三种依然能和电磁力和万有引力统一在一起。

反正德国已经渐渐走出了一战失败等各种原因导致的经济危机，马克的购买力也早就回暖。

中囯的谚语说，在大海中乘风破浪的蛟龙，到了浅滩上被小虾调戏，在深山中称王称霸的老虎，到了平地上被幼狗欺负。

留到以后，那也算是一个古董，陈慕武觉得自己也应该买一台来玩玩，为的不是日后升值，而是为了能拍下更多的照片来记录历史。

陈慕武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爱因斯坦的那杯不含酒精的潘趣酒，给他打开了一个新的思路。

他觉得去物理系参观，耽误了自己和陈慕武讨论的时间，本来陈博士留在柏林也就只有三天而已。

那自己就安心吃饭好了，爱因斯坦如果愿意多掏钱再请一个人吃饭，也是他的事，和自己没有关系。

等他依然打扮得像个有钱人一样走出门外的时候，陈慕武在奥本海默的脖子上看到了一个之前从没出现过的东西——相机。

想到今天已经磨了陈慕武整整一天，虽然不太情愿，但爱因斯坦也只能暂时离开。

于是他也跟风点了一杯零酒精的潘趣酒，只不过是苹果口味的。

陈慕武只不过说的很隐晦，没有像泡利那么不讲情面，他想的是，最起码要好好吃完今天的这顿晚饭才行。

听到泡利为了否定爱因斯坦的理论，提出来的这种新颖的说法。

不知道奥本海默昨天晚上几点才结束了他的游戏人生回到旅店，陈慕武的决定先去吃个早餐，然后再回来叫醒他，等候爱因斯坦的到来。

能和现在全世界当中最优秀的物理学家，在同一间餐馆里吃饭，不说荣幸不荣幸的了，只能说别人想要获得这个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