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2）

“真心话。我是认识你的，经常在所里看到你。”

“谢谢你的理解，有些人可不会有你这么好的态度。”

“不是的，我只是不知怎么称呼你，总不会一直叫你大老乡吧，然后我又觉得直呼你的名字，也不太好。”

“总机，你的工作代号是多少啊，我听了这么多次都没有听清。”

“张林就喜欢笑话我的。别听他的。”

“有首长在现场，能不好吗？”

“你还真有意思，什么特异功能啊？”

“小老乡，晚安，做个好梦。”

“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我觉得你们上班也不容易。对了，我听说电话班有个四川女兵，是你吗？”

“这是秘密，不能说。你还要打电话吗？”

“真的？我还不知道呢。可能是不认识你吧“

“遵命首长！”婉清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这样说我都不好意思了。以后不用这么叫了，你不知道我还是你老乡吧？我是四处的，我名叫陈松涛，跟南浩仁他们熟一些，也认识张林，蒙田他们的。”

陈松涛笑起来“为什么是首长呢？”

这时又进来一个电话，婉清说：“等一下，我要接电话了。你懂的。”

然后婉清接起的总机的接转电话，因为现在各总机的电话都不会太多，到是很快就完成了。

“老大，你怎么知道我是家里老大的？”

虽然婉清称呼他为412，但现在陈松涛并没有在412所在的宿舍楼那边，他刚要电话时说的是另一个号，婉清知道那是他们机房的电话。

“小老乡，我是在夸你声音好听呢，怎么还是骂你了？”

“先说一句，怎么又叫上首长了，你是故意恶心我吗？”

“我成天都在打电话，那是当然了。”

婉清打开陈松涛的那条线，其实这样做算起来是不合制度的，就在婉清接转电话的时候，陈松涛是会听到分机打上来的说话的，所以婉清让他不要说话，因为分机里也听到的。

这时有电话进来，婉清一边用另一只手准备接电话，一边对陈松涛说：“你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陈松涛笑笑没再接着说这个，然后他才调皮的问了句：“小老乡，跑题了啊，刚才说的是代号的问题，我要是两六不对的话，那我排你后面两八怎么样？”

“说了不让叫首长的，还这样。”

“不是，我就是想说谢谢，今天我要找的人找到了，他那里很难接通的，我打了几次才找到他。”

“看样子你平时很少打电话到总机来，多听几次就会清楚的。”

“很荣幸成为你的老乡，是不是如果我不是你的老乡你可能不会和我聊天呢？”

“喂，还在吗？”还在吗？这三字让林婉清想起在后世时，微信已经广为人知了，很多人都在用，林婉清有个同学，每次想要找婉清，都是用微信发个消息：还在吗？婉清老是觉得怪怪的，后来才想起，这三个字问得好像已经不在世上了一样，所以有时她就回三个字：还活着。

“哦，我知道了，两六先来，再后来的跟着排下来才是两七是吗？’

“是的，首长，以后如果你要夸总机或是只听见声音而看不到人的时候，请不要夸声音好听。因为在我们这一专业里有个不成文的说法，那就是声音好听的，长得不能见人，就像我这样。所以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陈松涛笑够了然后才说：“小老乡，跟你聊天太有意思了。我好久都没有这么高兴了。”生活就那么单调枯燥？就这就高兴了，太好哄了吧，或者要求太低了吧？

“说真的，我在这里听着你工作，真的觉得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好听的。”咦，这时候就流行台湾腔了吗？

“班长是两幺，以此类推。”

“大老乡，你是骂我还是夸我呢？”

“大老乡，看样子你确实是和总机打的交道少了，今天我告诉你一个小常识吧。”

“原来你们班长是两幺啊，我也没有听清过一次。”

婉清到是根据情况而定，有时都很快，有时前慢后快，各种不同。

陈松涛问道：“我要挂电话吗?”

这时又电话进来了，婉清给陈松涛提醒了下就开始接电话了。虽然在聊天，但也不能不接业务电话吧，如果是那样，就太没有责任心了。像陈松涛这些业力尖子是不会喜欢的，再说婉清真不是那样贪玩的人，上班还是主要的，聊天嘛，空了聊会也无可厚非嘛。

婉清笑了起来“哦，忘了你不了解这些，那这样吧，我说喂的时候，就是在和你说话好吗？”

“要四天以后才上班啊，我还想，你上班空闲了，找你聊天呢？跟你聊天很愉快，但是不是有些打扰你上班呢？”

一般总机报号虽然都只是那固定的几个字，但是由于每人的习惯不同，发出的声音特点就会完全不相同，有些人报号时，没有人听清那四个到底是什么字，因为发得又轻又快，你只是知道总机有人，那就可以了。有些呢，把“你好”两个字吐得很清楚，但代号却是顺便发出来的一样，听不清的。

年纪一大把还不能自律，那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结果电话又响起来了，婉清心想，看来这个陈松涛还很有礼貌，每次打完电话，都会对总机表示感谢。

“我可以和你聊会天吗？你们上班能聊天吗？”

这哥哥几岁啊，怎么感觉跟平时不太一样啊，难不成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平时都被他那冷静，成熟，有智慧的样子给骗了？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这是要考的智商还是应变能力啊？这种聊天的节奏还真少见。

“我非常愿意的，小老乡，今天就不打扰你了。”

“嗯，当然了，我听老乡说了，你可是他们的宝呢，像熊猫一样的。这是张林他们说的。”

“不好意思，你来晚了，两八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你要不嫌弃就委曲一下两九得了。”

“你问我为什么叫你首长，是因为我知道你们那个机房全是干部没有小当兵的。我只是一个小新兵而已，看到你们这些干部，叫个首长还不应该呀！”

所以很多人听声音都会问她是不是上海或是江苏那一带的，没几个会问她是四川的。

“不可能，这是我们电话班的代号次序，你们就算真有代号也不会这样的。”

因为总机一般不会直接就用“喂”开头接电话的，不管是外线内线军线，应该都是以你好xx为开头的。

“是吗？要不也叫我代号？”

我晕，这家伙会不会玩啊，有这样的吗？

“好的，跟你聊天我也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