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滚回西北去（1/2）

站在城头俯瞰全城，这时候的巨鹿城伫立在下午的斜阳中，宁静安逸，似乎这座曾经的雄关重镇褪去了一身狰狞棱角，整座城池的线条都变得柔和起来，

萧煜皱了皱眉头，问道：“你的嗓子怎么了。”

这就是那些酸文人说得有缘无份？

萧煜面无表情地将身上的血迹抹去，哼声道：“好受你大爷。”

她不知道怎么挽回，骨子里的傲气和多年的习惯，又让她下意识地冷言相向。

萧煜趁此机会稍微平复了下体内躁动元气，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

紧接着在萧煜背后传来一声明显带着嘲讽意味的嗤笑声。

萧煜上前一步，稍稍拔高了音量，“秦穆绵！”

不知怎的，她莫名其妙地感到很恼火，所以她出手了。或许，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两人之间的情分就开始变淡了吧。

萧煜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

女子向后移了一下，与萧煜拉开一点距离后，哑声道：“死不了。”

秦穆绵年幼便被带入后建中的圣教，她在这儿学会了修行，学会了玩弄心机，学会了杀人，却唯独没有学会该如何向一个人示好。

她有时候也在想，如果那时候在中都，她没有选择返回后建，如今又是一个什么光景？

秦穆绵抿了抿嘴，冷声道：“巨鹿城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点滚回你的西北去。”

萧煜刚要迈出的脚步顿住，哑然无语。

再次相逢时，萧煜已经是名正言顺的萧驸马，正要返回东都为林银屏求药。

在萧煜背后站着一名背负古琴的紫衣女子，闻听此言，女子脸色骤冷地哼了一声。

萧煜已经渐行渐远。

当年他老子完颜德在争女人上就输给了萧烈，难道这一次他还要输给萧烈的儿子？而且上一次萧煜遣使紫水阳追杀他，更是让他狼狈不堪到了极点。

萧煜转过身来，城头上已经是空无一人。

秦穆绵笑眯眯道：“就在昨天刚刚晋升的，你还是第一个知道的。”

“不知所谓。”

而对于完颜德来说，萧煜就像他命中宿敌，事事为敌，事事皆败，从秋叶放弃他后选择萧煜，到巨鹿城第一次交手，再到巫教祖庭，如此种种，他可谓是一败涂地，故而面对萧煜时，完颜弘早已失了平日里的世家子气度，更没有半点平常心可言，所以平日里不怎么放在心上的秦穆绵此刻与萧煜在一起，也让他宛如心头肉被人割去一般难受。

萧煜不欲再与这个疯婆子纠缠，转身朝城下走去。

秦穆绵脸上闪过一丝懊恼，低头看了眼手指上的点点残红，忽然感到有些茫然失措。

秦穆绵笑的更欢畅了，笑道：“萧大公子都骂人了，不容易啊。”

萧煜没有搭理她这一茬，而是反问道：“你晋入天人境界了？”

秦穆绵身上的紫魂衣飘飘而动，缭绕的紫色元气让她看起来似真似幻，即好像是近在眼前，又像只是一个虚影。嗤的一声，萧煜的袍袖被撕扯开一道巨大的裂口，秦穆绵简单而暴力地破去了萧煜的袖里乾坤，长如利剑的指甲直逼萧煜咽喉。

完颜弘将手中已经报废的千里镜随手扔掉，冷冷道：“萧煜，看你还能逍遥到几时。”

霎那间，秦穆绵如被踩了尾巴的野猫，身形暴起，瞬间躲开萧煜拍来的手，一只手上的指甲暴涨，朝萧煜当头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