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1/2）

块半化时，蓝书舀出一勺咖啡粉均匀地洒在上边，小颗粒渐渐沉入酒中，别具一格的浓烈香醇。

“你现在是什么感觉？”蓝书望她，柔和，不达眼底。

白墨身子微微动了动，好像身下有什么活物，让她坐立难安，蓝书温和地笑笑，拍拍她脑袋：“你已经想到这个层面，我再劝你也没什么意思了。”

“我试过了，作用不大。”

白墨：“睡前调一点红酒喝吧，帮助睡眠的。”

蓝书挂着淡淡的笑：“我不喝也失眠。”

陈芬若在，大概也一定大谈学习成绩高考就业，大概也会把早恋当成是天大的事。

起盖，橘黄色的液体咕噜咕噜倒入煮酒器，一盎司多一点，蓝书打开上边的橱柜，拿了块方，看它慢慢地浸入酒中，点火。白墨站在客厅里放电视的飘窗旁，从13楼俯视，马路上空荡荡的，一辆辆化成甲壳虫的车也少了，酒香从厨房逐渐弥漫。

其实，白墨的立场并不坚定，像是一座没有地基的房子，稍稍肆虐的狂风暴雨便能轻易摧垮她的决心。

白墨不置可否，摇晃杯中的液体，很暖：“你不喝？”

白墨仰起头，“小舅舅，是不是失恋都那么痛苦，你和舒桐姐分开时是什么感觉？”

把这样一部“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曾朋友，新小贤”看得伤感，看到触情触景，或许是一个男人情动到深处的模样。

白墨低垂着眼，“不是闹，是已经分手了。”

“今后你再大一些就会发现，生命里最美好，最冲动，最勇敢，最义无反顾不顾一切的年纪就是现在，再也不会有比现在更纯粹更不求回报的付出，也不会再出现另外一段更刻骨铭心的恋爱……大学，也不会有……因为那个时候的我们会更加理智，会更计较得失。”

“一头扎进去，扎得太深，再不起来，我怕真的从此再也起不来了。”

白墨低下头，蓝书拍拍她脑袋。

“揪心。”

“也亏你还有这个认知，咖啡酒味道不错，况且你只要我泡咖啡的话，不觉得有点大材小用吗？”

白墨抱怨：“欸，我是未成年。”

她缩在沙发上，双手环抱着膝盖，“在今天晚上和他见面时，我一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见面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可是就在刚刚见到他，心里怨气全都涌了出来，分手的话也脱口而出。我没有办法再像以前一样，只要他说，我就会义无反顾地相信。我不知道他还瞒着我多少事，也不知道我在他的心里，在这段感情里到底充当什么样的角色。”

如果没听错的话，白墨记得这个略带贱格的声音是吕子乔的，蓝书在看《爱情公寓》？应该是前几集的剧情。她忽然有些手足无措，蓝书把自己锁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与外边断了联系，什么都没有，类似地球与冥王的距离，她不知道该如何缩短这片空荡的漆黑。

心脏收缩，滑过微弱的电流。

蓝书歉意地笑笑，把站起来时无意扯掉的耳机头重新接上，声音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