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1/2)
无疑,这段日子是快乐的,好像快乐的意义就这么淳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不必压抑,不必勉强。
过了那么久,好像明白了,活着其实很简单,做最真实的自己,不违背本心,不辜负年岁。
回到公寓将近11点,没开灯。
成绩有什么关系,名次又有什么关系,没有这些,她依旧是白墨,脱离了这些,她也不会以后没法养活自己,没法吃饱,没法穿暖。
最后一个大题很难,白墨伸着懒腰蹙眉查看稿纸上的列的步骤,她无意转头时,心尖颤了颤,蓝书在流眼,无声无息的。
白墨的思绪又飘远了,想起许多小时候在院子里头的事,想起一些初中时候的事。她的心很静,静得能听到周遭一切细微的声音,冰箱运行时嗡嗡的震动,空调扇叶的上下摆动,汽车宛若甲壳虫缩影地疾驶,暖风从高处一直拂吹到她侧脸……
没等白墨说完,邹辰扣住她后脑勺劈头盖脸地吻下来,强硬地挤进白墨舌尖,紧紧地裹住她。这个吻来得迅捷,又走得迅捷,再白墨扬起手的一刻,邹辰松开了她,一字一顿:“我,不,同,意。”
说罢,没有看她,掉头进屋。
嘴角分明在上扬,很自然地弯着,眼眶里却盛着水汽,挤过略重的眼袋,淌在消瘦的脸颊,他的表情那么淡然,专注地看着笔记本屏幕,让人有一种那只是洗脸后沾上水珠的错觉,该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时滴下的泪吧。
发泄过后是极度的空虚和失落,白墨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段歌词自然而然地流泻出来,“天在晃,路在转,心在心动时受了伤。风越穿,心越乱,梦在梦醒时转了弯。”
无论什么时候,有家人的地方都是最好的港湾,也许不够宽敞,却足以遮风避雨。蓝书不愿意回到自己买的房子,他在找地方把自己藏起来,独自舔伤,他信赖自己,这个认知让白墨心里异常柔软。
这段时间好像经历很多事,也变了很多,让她忘记了妈妈的叮咛,忘记了学生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
邹辰眉宇出现一瞬的不自然,微微踟蹰,这一愣白墨就彻底明白了。一朵坠落的速度,连时间都放慢了脚步,天寒地冻,冷风逼人也不过如此。最可笑不过自作多情,自以为是,漂亮的眸子蒙上一层灰翳。
自己陪着他,他又何尝不是陪着自己呢?
邹辰站在原地,落地灯将他的影子拔得生长,他觉得自己脑子里被人狠狠打了一拳,整个头皮都在发麻,心口一把火猛地烧满了全身,打火机咔嚓一下碎裂在墙角。直到关门声响起他才惊醒,邹辰猛地打开门追出去,一把拽住白墨胳膊。
“你要分手,我不同意。”
越是这样镇定,越是危险,处于动物性的对风暴预警的本能,白墨后退两步,想跑,手臂却动弹不得。她再次开口,“我说,我们分手吧,这样缠着没意思……”
“我们,分手吧。”
帖子,车祸,承诺我都不在意,这些天发生的一切我都可以装傻,告诉自己,全都是韩小曼一厢情愿主导的一场戏。
白墨抚上邹辰侧脸,指尖有一点冰凉,她的眼睛像铜钱楔住了邹辰,毫无预兆地开口:“我相信你,只要你明明白白肯肯定定告诉我,你16岁生日那天没有和韩小曼上过.床,你从未抱着其他的目的接近我,我以后都不会再纠结关于她的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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