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1/2）

他稍稍瞥了一眼，略掉自己被整蛊成猪的模样，注意她因为恶作剧得逞得意洋洋的小样，点点头：“确实很傻。”

耳边一个声音淡淡道：“93。”

“好啦，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嗯。”斩钉截铁。

她诧异：“你说我生日干嘛，赶紧的，说你的。”

韩小曼是什么样的人，白墨早就领略过了。

两人躺在草坪上没有马上起来，任由刺刺的草尖扎在脖颈后，丝丝凉凉的气息钻入鼻翼，白墨想，如果一直这样该多好。

一段时间的相处，邹辰对她的本性摸得十分透彻，这货抽风调戏人的时候是绝对不能回应的，不然百分之百会变本加厉。他的想法确实切中了要害，经过一个晚上，白墨越想越不对劲，几天前受害者好像是自己，昨晚压根不是她挑起事端的，笔不是无缘无故自由落体的，脚也不是按照自己意愿扭伤的。结果她脑袋撞得稀里糊涂地还像小媳妇儿似地认怂了，对方还理所当然地接受了！

白墨穿好衣服出来，发现邹辰神情颇不自然，脸莫名地红。

威逼利诱各种刑罚都不能让邹辰就范，白墨打开相机，迅速伸手按上他鼻子，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下拍照，传到自己微信上。白墨将手机伸到他面前：“看你的傻样。”

白墨从背包里拿出信封递给许娜，今早起来略略检查过，那笔划痕不见了，她也没有多想，只当是自己记差了，画在草稿纸上也不一定。

许娜眉开眼笑重重亲了亲白墨：“请你吃饭。”

白墨清了清嗓子：“我比你大一年，叫姐。”

白墨：“……”

邹辰没有理她，背上的人不安份了，伸着大长腿一晃一摇。

白墨：“别拧巴啊，这有什么好丢脸的。”

“你手腕不是还没好吗，这怎么好意思，”口头上这样说，白墨却没有半点推脱单脚蹦上去，摸摸他耳朵，“拜托了。”

一想到自己干的蠢事就觉得浑身难受，感觉特没面子，白墨思来想去，得折腾折腾他。

“你真的真的真的是93吗？”

门没关紧，悄悄裂开一条缝，发出吱的动静。

邹辰：“记得打马赛克。”

她叹息：“你好像不够胖啊，挡不了风。”

“你手机在哪？”

晴天霹雳！居然比她大？！白墨不笑了。

炮语连珠的一串问题，白墨用食指抵住她脑袋：“停停停，我昨晚脚扭了，他觉得我可怜就把我背到学校，就是那么简单。”

“小墨，”许娜严肃道，“我听过挺多关于韩小曼的事，她，挺……欸，反正你注意一些。”

这是两人许下的第一个约定，十六七岁，在他们面向更复杂的世界之前，相互给予对方承诺。那时候，白墨还不知道这句话的重量有多重，如果她那会儿明白，或许后来就不会被压抑得喘息不过气儿。

草泥马！白墨掰过他手臂张嘴就咬下去，毫不留情，末了，冷冷哼一声到玄关处穿鞋。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果然贱格妥妥的，白墨给自己催眠，今早上她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你什么时候和188搭上的？”许娜先是看了看她的脚，放心后开始八卦地盘问，“不对呀，他女朋友不是韩小曼吗？”

“几月几号？”

他无奈：“裤袋。”

邹辰柔声：“好。”

“0502。”

白墨接过手机：“密码是多少，生日吗？”

石膏两天前取下来了。

“我生日就是0502。”

邹辰没说话，本来谁大谁小这件事没什么可比性，让白墨这么一说，好像变了味。他思忖的同时，背上一阵前俯后仰的颤动，邹辰很担心明天的各大报纸上刊登的会不会是第一个从背上摔死的人。

“叫姐，”白墨拖长声音，“快点，你怎么就那么倔呢，跟驴似的。”

红果果暧昧的眼刀从班里各个角落飞向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