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花大姐”（1/2）

实开，就是我爸。你别忘了，我爸叫干实开。

“谁说了，我就知道有两个，一个今天下午死了，一个是那啥那啥……”

听说参加过市电视台的相亲节目，不知她是老姑娘一直未嫁，还是梅开二度？

“我说呀，和鬼接触长了，人能变成鬼，那么，鬼要和人接触长了，能不能变成人呢？”

大姐姓，叫相容，是我们单位苗木管理科的科长。

在桌上，用筷子逼住酱黄瓜，用水果刀一块块在碗里把黄瓜切成小块，科长还夸我是个有心的人。

我爸让她怎么掉份儿咋地？我到外屋碗橱里把那碗酱黄瓜拿了进来，放在桌上。

我急忙扯了一下罗奶的袖子说，“奶，咋不让我爸进屋？”

罗奶的话说完，只见那旋风转向窗台下的坛，围着坛绕开去。

饭盆儿就在桌边的炕沿上，我到外屋碗厨里又拿了一只木碗，给科长盛饭。

我说，“人家是帝王呢。”

看来科长在罗奶家吃饭也不是两次三次，她不可能一个人来，必定和我爸一起。

我对科长了解的不多，知道她是广东人，也是科班出身，学苗木的，现在管苗木是正用其才。

罗奶又下地找鞋。

然后，我就脱鞋上炕，端碗吃饭。

“我知道我二爸有几个‘铁粉！’长得都不错，喏，来了一个。”小波说着，向窗外盯盯地望，我以为她扯蛋开玩笑呢，可是随着她的眼光一看，真看到我们单位一个女的走了进来。

我凭空想了想，问，“要是能反向就好了？”

本来吃得好好的，罗奶忽然停了下来，想了又想，对科长说，“小，我问你一个事儿……”

小波反倒腼腆起来，“咋不认识，咱俩还一起洗过澡呢。”

让一个孩子知道这些事多不好。

罗奶说，“能呢，鬼要和人接触长，就可能借尸还魂。你在大街上看到那种不用好眼睛看你，总是咬牙切齿的那路人，你小心着他点儿，很有可能就是借尸还魂的人。不过，现在人死了，都一把火烧成灰了，借尸还魂的就少得多了。”

“噢，对对，咱俩到那边那家浴池洗过澡！这孩子，记性真好！”

我爸急三火四的？我真看不透！我爸向来性格柔软，真是火上房都不急的主儿，怎么还急三火四？

我是不想当着小波的面提名道姓地说安主任，我想，安主任既然说她和我爸来过这里好几次，小波就有可能熟悉她。

“你说你是单身，和实开感情又挺好的，你咋不嫁给他呢？”

来到外边，那股小旋风几乎是原地打着转，罗奶把两只手叠放在小腹前，郑重其事地对旋风说，“你这是有事要托付我呀，啥事呢？说吧。”

好象是感谢罗奶似的。转了几圈，旋风慢了下来。

看来，科长来罗奶家不是一次两次了，到了这里个吝个叫，该叫姑叫姑，该叫奶叫奶。但是，她管我爸叫大哥，肯定的。

我说，“科长，你上炕，我奶做的‘猛固布达’，你吃两碗？”

拿咸菜碗的时候，我把碗橱里一把水果刀一并拿了进来。

跟我爸来，是不是得管我爸叫叔呀？叫我爸叔，她也叫得出口，她顶多三十冒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