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一进一出（1/2）

第一百四十章一进一出

远处一里外的篝火，明灭如星辰。

燕王翻身上马，身后的将士们也纷纷上马，黑暗之中，只有甲胄铿锵，兵刃与刀鞘摩擦的声音。

一柄竖起的长刀，刀锋在黑暗之中流转着远处恍如星辰一般篝火的反光。

燕王没有说任何话，而是放下了面甲。只留下一对幽深看不见眸子的黑洞，长刀前指，驱马。加速。

身后将士即便大多数身经百战。在这个时候，也紧张得浑身僵直。

他们并非没有打过仗。

可以说，而今的大明军队，是有明一朝，作战经验最为丰富的一批。

燕王身后以邱福为首的一批人，就是几十年之后靖难勋贵的前身。而平安带来的人，这些是冯胜放在辽东的，也是一等一的精锐敢战，求战心切的想要立功晋升的将领。至于镇北关之中的将士，虽然不如这些人，但也是在与边疆第一线，或许与鞑子交锋的经验不多。但是与女真乃至东北各部的交手经验也很多。

大多数是上过阵，杀过人的。

却缺少敢于身先士卒的将领。燕王敢身先士卒冲在最前方。即便后面的士卒怕得要死，也会咬牙跟随。

但是他们依然有些胆怯。

只有沉重地扑倒在地面的声音，并没有人喊与马嘶。

燕王回身一看，虽然黑暗之中，看不出没有少多少人。

——

脱因帖木儿打了一辈子仗，嗯嗯，不客气的话，是打了一辈子败仗。打败仗的经验太多了。被突袭也在其中。如何应对突袭，脱因帖木儿是经验与应对方法。

邱福大声说道：“末将愿意为殿下之先。”随即邱福不等燕王说话，就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平安随即跟随。

更不要说，第一波是突袭，鞑子没有反应过来，最大的问题，其实并不是敌人的反抗，而是路上的障碍。在战场上坠马，可不是闹得玩，不过，如果坠马，在前面还是在后面，都是一样的。

但是燕王不一样，燕王折在这里，平安不能想象自己会是什么后果。

而今不一样了，鞑子已经组织起来了。这一次回冲，绝对不会像之前那么顺利了。

脱因帖木儿扩编军队，将大量牧民征召到军队之中。这固然扩大声势。但是将原本元朝精锐的实力，再次稀释了。

不错，蒙古人全民皆兵，那是因为蒙古人打仗与游牧，作战与生活，在很多技能上都是重合的。这种重合让蒙古骑兵省去了大量的训练时间。几乎拉上去，就能上阵。

因为这些素质，必须经过严苛的训练才行的。不是将放牧的牧民，拉到战场就行的。

黑暗之中，看不见对面有多少人。只有一片黑压压的营地。已经要溢出视界的篝火，敌人到底多少不知道，我们到底有多少，自己却知道的。面对这样的敌人，三千人就好像一滴水一样。

正因为，燕王带着本部人马，硬生生冲杀了出去。将蒙古营地杀了一个透。当燕王回头的时候，就发现蒙古营地中间，有一大片混乱区域，无数火焰燃烧起来。

邱福心中没有那么多心眼。邱福知道，他一生荣辱都在燕王身上。燕王是绝对不能出差错的。之前，燕王当先，是激励士气，经过这一遭。士气大震，将士们也不觉得鞑子有什么好怕的了。

就好像一盆水泼进油锅之中，噼里啪啦地响起。

打仗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在一般情况下，两者的差别显露不多。真正表现出精锐与普通军队的差别。就是在遇见突袭的反应时间。这一点，甚至放在后世，也是能衡量军队的重要标签。

不能怪这些蒙古骑兵。

只是，脱因帖木儿可以。但是他麾下的将领却不行了。

不过，这也遮挡不了骑兵突袭的动静。

不得不让脱因帖木儿这个老将，亲身上阵，组织人马，这才拉起过万人士，还不等他这边安排好，脱因帖木儿又听见无数惊呼喊杀之声。脱因帖木儿看到身后明军反身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