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冰与火（1/2）

第522章 冰与火

山姆威尔骑着白龙翱翔在高空，望着下方已经彻底变了样的颈泽。

记忆中的颈泽是一个没有边际的黑色沼泽，颜色鲜艳的朵盛开在烂泥里，长满帘幕般菌类植物的大树漂浮在死水潭上，还有潜藏在阴影里的毒蛇、蜥狮、蟾蜍……可如今，这一切都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单调死寂的白色。

不过，对于南迁的北境人来说，这种变化倒是十分有利。

毕竟他们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去挤狭窄蜿蜒的堤道，去担心沼泽里的毒虫。

凛冬的极寒风暴将沼泽变成了坦途，无数支迁徙的队伍，密密麻麻地散布在冰冻沼泽之上，往南而行。

但与此同时，却有一支队伍在往北逆行。

他们是来自七大王国的精锐军队。

绝境长城已然倒塌，面对即将到来的北方强敌，他们将以血肉之躯在颈泽建立一道新的防线。

“是啊，希望诸神能够保佑他们。”

山姆威尔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道：

“我记得当年极乐塔之战，你和艾德·史塔克是唯二的幸存者。”

“是的，陛下。”

“这就是黎德家族的居所吗？传说它还从未被外人找到过。”

丹妮莉丝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座爬满了青苔和藤蔓的古怪堡垒，问道：

“怎么借用？”

“所以是你联合艾德大人，用光明正大的方式击败了亚瑟爵士？”

见国王露出迷惑的表情，霍兰伯爵又道：

“陛下您恐怕无法使用这种秘术，毕竟您是七神的骑士，而不是旧神的信徒。”

杰洛·海塔尔一人杀死了我们两名同伴，奥斯维尔也跟威廉伯爵同归于尽，剩下的佛晓神剑，竟接连杀死马丁和席奥，又重伤了我，还将艾德大人打得只有招架之力……”

说着，他便从袖子口里掏出一份手札，颤颤巍巍地递给了国王，同时还不忘叮嘱道：

在他很小的时候，险些因灰水热而死，好在真正的绿先知救了他，并教会了他绿之视野作为礼物。

后来他做了一些绿色的梦，还去了北方……”

“霍兰·黎德伯爵。”山姆威尔调侃道，“我看你倒更像是‘绿’先知。”

于是，恐怖堡领主卢斯·波顿伯爵的夫人，那位来自佛雷家族的瓦妲小姐，在一场晚宴上不幸被鱼刺卡住了喉咙，死了。

又经过一个岔路，他们来到一个稍大些的空旷洞穴，一块块尖牙般的岩石拔地而起，鱼梁木树根无处不在，纠缠着石块拱出，编织成一个犹如王座的形状。

所以，山姆威尔决不允许任何闪失和意外。

“我很好奇，那一战你们是怎么获胜的？”

当然，我也凭着跟艾德大人的私交，加入了队伍。

一位公爵，要娶一个技女为妻，这让提利昂立刻成了七国贵族的笑柄。

为了建立这道防线，七大王国的精锐军队几乎倾巢而出，数量已经超过了三十万。

由此，他们也就明白了国王的决心，还有狠辣的手段。

山姆威尔牵起妻子的手，迈步走入了城堡大门之中。

所谓的笑面树骑士，其实是指二十年前，在赫伦堡比武大会上出现的一位神秘骑士。

很多人猜测莱安娜是笑面树骑士，由此跟雷加王子结下孽缘，没想到……

“吼——”

山姆威尔从白龙背上一跃而下，又接住从黑龙背上跳下来的丹妮莉丝。

铁橡城领主安雅·韦伍德伯爵夫人当即将自己的养子，劳勃·艾林公爵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哈罗德·哈顿爵士送到了君临。

密密麻麻的藤蔓和树枝在头顶纠缠在一起，将阳光彻底遮挡在外，若不是领路的泽地少年手握着火把走在前方，他们根本看不清道路。

“国王陛下，王后陛下，”老者虚弱地说道，“欢迎来到灰水望，还请原谅我实在太过老迈，无力起身行礼。”

片刻后，一名披着鳄鱼皮外套的瘦弱少年上前一步，彬彬有礼道：

“是的，陛下，欢迎来到我们泽地人的城堡。”

“不过，陛下，请您谨慎使用这份秘术。它虽然强大，但却会对身体造成极为严重的伤害。您看看我，不过四十出头，却已经快要走到人生的尽头了。这就是我两次使用秘法的代价。”

“靠我和艾德大人的真实实力当然不是亚瑟爵士的对手，可我们泽地人传承了一种秘术，能够借用诸神的力量。”

而那苍白的木质王座上，坐着一个瘦骨嶙峋的老者。

还有西境守护提利昂·兰尼斯特公爵，也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宣布要迎娶雪伊小姐为妻。

这位河渡口领主的离世，并没有在佛雷家族引起太大的波澜，毕竟瓦德侯爵已经九十多岁高龄，本就一只脚踏入了棺材里，大家也就将此当成了正常死亡。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聪明人肯定知道此事与凯撒脱不开关系。

他的身上披着一件绿色皮袄，眼睛是绿色，皮肤也透着淡绿色的微光，甚至在他的额头上，还有几颗绿色菌类占据着。

“冬天会过去的。”山姆威尔安慰了一句，随即问道，“你们的领主霍兰·黎德伯爵在吗？”

不过，对于某些人而言，这个消息就如同一道晴天霹雳。

艾德大人不想刺激多恩人，便将大军留在边疆地，仅仅带着六名骑士进入赤红山脉，寻找妹妹莱安娜小姐。

“那时候簒夺者战争已经进入尾声，坦格利安家族败局已定，艾德公爵率军南下解了风息堡之围，河湾地放弃了抵抗。最终剩下的，也就是顽固的多恩人了。

他的琴声充满了忧郁的气质，让人泪流。

霍兰伯爵点点头：

“追上了，还碰上了莱安娜小姐，我们三人在神眼湖畔喝了一夜的酒。雷加王子还给我们弹奏竖琴……

“冰与火之歌？”山姆威尔再次露出惊容，“你还记得歌曲的内容吗？”

传言这些泽地人也是先民的后代，却依靠颈泽的特殊环境，将任何企图北上的南方军队挡在卡林湾以南。

可以说，颈泽之战，是事关人类存亡的生死之战。

“莱安娜小姐确实曾有过这样的打算。”霍兰伯爵笑呵呵道，“她是个热心肠的姑娘。不过，最终还是我自己出场了，借助旧神的力量，才击败了那些曾经奚落我的骑士们。”

“两次？”山姆威尔好奇问道，“除了极乐塔之战，还有一次是什么时候？”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霍兰伯爵十分慷慨地表示，“泽地战士会跟随您前往前线，如果还有什么需要，请您尽管吩咐。”

霍兰摇摇头：

“时间过去太久了，我又老得太快……不过，有一句却始终烙印在我脑海里，无法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