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启第八章(2/2)
什么?导航不是全球覆盖吗?哪儿没有导航。我们以为跟着导航走不会迷路。
那这里就不是你们的全球。陌生人保持微笑:不过你们能一个不少地走到这里确实不容易,敬佩生命!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呀?
应该是厌倦了人与人的生活吧,我一直在这里,白天放羊,晚上数羊,然后睡觉。
那你吃什么,穿什么,你从哪儿买东西呀?
饥食风餐,渴饮露水呀。牧羊人笑了:看到什么吃什么,有时候也吃羊,只要有物质就有能量。穿羊皮呀,你看我自己做的,其实多数时候我是不需要穿的,不冷,也没有别人在,无需遮掩。买东西...不用买呀,这儿不什么都有。
也许你要得很少。那你不孤独吗?就你一个人,你不要朋友、家人?
有朋友、家人就不孤独吗?圣人都是孤独的,思想都是孤独的,长得相似的大有人在,灵魂却没有两个一样的。
唉,虽然道理是这样,但是一个人的人生,不与人交流,好像太冷清,永远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们活的是一个思想,不管有没有被表达。
就是一个思想也要和别人碰撞,让别人来影响、来改变,如果一成不变,那和死亡有什么分别。
每个人对生活的理解和态度不同,你是想保持变化?想去改变别人、也被别人改变?这和婚姻是一个道理。人不是一定要和人在一起,才是生活。生活只有一个主题,那便是生活本身,其它的都是附属添加剂。
也许是我们习惯了吧,社会化的集体生活有劳动分工,有交易,每个人都能发挥优势。
原始人群居是因为生产力有限,商品经济时代人融入社会生活是因为单个人无法自给自足。好像也是这个原因,这会儿一个人脱离社会仍然无法生存,鲁滨孙毕竟是文学创作。
也许社会再发展一下,人类再进化一层……元喜和牧羊人说得很起劲,恨不早相逢。
牧羊人笑眯眯地看着她的眼睛:你的思想很有意思,很超前。原始社会里你可以当先知。
她就是我们的神婆儿,先前还在说要建立母系社会,统治我们。小鱼儿一有力气第一件事仍是揶揄她。
唉,别说啦!惭愧呀。真想体验一下人充分独立与自由的时代。可惜我估计是活不到那个时候了,这副碳基肉体如此脆弱,这才多久点儿,差点儿瓦解掉。其实我老觉得我是挺异类的,明明已经习惯了社会生活的一切,离开现代社会活不下去,有的时候又想脱了鞋拼命地奔跑逃离。深深地认为是陷入牢笼里,又同样深深地知道离开了牢笼却活不下去。就是这种感觉。
牧羊人被她这个比喻的逗笑了:等自己足够强大就好啦。想奔跑就奔跑,承担奔跑的后果就行,想把自己关进去就关进去,到时候再凭何事自己逃出来。我想一个人了,就来这里放羊,也许以后我又想走入社会,再出去就是了。
哦,我就说嘛,原来你是暂时隐居在这儿。怪不得。那你怕不怕到时候无法融入社会?
那到时候努力融入呗。生活总是要有挑战的,保持迎接挑战的能力和勇气。
明天,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放羊吗?
好啊,想去的话我带你们去。
牧童短笛,天苍苍、野茫茫,也挺诗意。羊儿吃草,你干嘛?
我什么都干,写诗、唱歌、看蓝天白云、看羊儿吃草,有时候进行哲学式的思考。解了心中困惑,豁然开朗就是开心的一天。
你不专心放羊,羊被狼叼走了怎么办?
这里有狼吗?牧羊人仍旧笑眯眯地看着她。眼神里不是让她用有或者没有来回答这个问题,倒像是在问一个他没说出口的问题,而找出那个他没说出口的问题才是真正的答案。
元喜微微转动头,脸庞略微上扬:我想和你出去一下。
你想干嘛?
有点害羞,有点难以启齿……但是作为一个生物,勇敢地表达自己的生理需求也是一项基本权利。
牧羊人笑了:你都暗示有生理需求了,那我应该满足。不满足是不是不太爷们儿,也不符合人与人之间的友谊。
元喜脸红了,她低着头,忍不住笑:我不知道你想不想要,我是挺想要的。你如果不想要,你就替我看着就行,我能满足我自己。我现在好怕一个人。
还是我来帮忙吧?你不熟悉环境,我算是个主人,应该好好招待你。
他们并肩走在月光下,牧羊人拉起她的手:你看不清路,别摔着。
元喜突然不好意思起来:我能看清,我想去树林里洗个澡,可是我实在害怕再进去那片树林了。你和我一起,我就不害怕。
就这生理需求?我还以为……刚刚好一瞬间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想着要热情好客不能拒绝客人的请求。
别的考虑一下应该也是可行的,毕竟救命之恩古时候就是要那啥的。
那啥?
先洗澡,一会儿告诉你。
好吧,洗澡的话你跟我来,我知道你害怕进树林,这边有一股泉,我平时洗澡都在这儿。
离房子不远就有一股静静流淌的清泉,月光柔和溶入泉水,即使是夜里水也没有寒意。她脱下衣衫,走进泉水。
一起?
好啊。
月光溶进泉水,再流过温润饱满的肌肤,肌肤也变得光彩起来,他抱着她的头,手指穿过头发,他调整好角度,让水正好温柔淋在那颗脑瓜子上。洗 去尘埃,也洗去饱经的风霜。
我们流浪了好久,一身风尘。
没关系,我给你洗。这水有魔力,流过的地方就刀枪不入、百毒不侵。而且洗脑子脑子就聪明,洗身上身上就漂亮。刚刚你说的古时候救命之恩要怎么来着?
这是龙的血么,那我可不能让叶子沾在身上,留下还能受伤的地方。她仰起头,任由他的手指在自己头顶轻轻地滑动。她闭着眼,享受着水流的温柔,水就流进了嘴里。她就咽下。水汽升腾,却并不觉得气闷。她慢慢地想了好一会儿,才捧起水洒在他身上:要涌泉相报!
他把她转一圈,给她洗背上,手指轻轻的在她背上划。
干嘛呢,好痒。
你猜我在干嘛?
根据你的动作和行动的位置,我猜你是在划我的骨骼,肌肉和器官。帮我复习解剖学么?
牧羊人忍不住笑了:我画过的都是重点,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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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印象能不深刻。肩胛骨、锁骨、三角肌、斜方肌,这么长长的一条线是画…胸锁乳突肌?脊柱,颈椎还单独画,胸大肌…你点两个点干嘛?心、这一对儿两个手画的是肾,这一大片是…我知道了,你在画…腹直肌,下面不太好区分,不知道是深层的还是浅层的…臀大肌,哎哟,给我捏的。
他慢慢地蹲下来给她洗腿:就是这双腿,支撑着你走了这么远。
我也有四条腿走路的时候。
他抚摸着她脚踝上方的疤痕,用手指画着疤痕的形状。
她有点困惑了:这个位置没哪块肌肉这个形状呀,神经也没有、血管?
他笑起来:你看,你这儿有个疤痕。
她想起他,那个从夜空里掉落的异星人。
他缓缓站起来,转过身,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后腰上:我也有一个,一样的。
她像触电一样,这本该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怎么你也有?
牧羊人微笑地看着她,等着她思索。
她瞪大了双眼。
这时泉水旁边响起他写的洗澡曲。
难道......
他轻轻点头:对,是我呀!你说对了,我可以随意分解再重组,也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外貌。
她眼睛更大了:这个世界?!
他轻轻点头:对呀!还可以创造这世界。
她差点跌倒,整理了一下思绪:这个世界没有狼,没有蛇,怪不得我们在树林里睡觉连只蚊子也没有……还有那片山坡、那些花、还有我们的导航。
他颔首:真聪明。
是从哪里开始的呢?
你猜?
从......芦苇?那只兔子最先就是从芦苇丛里窜出来的。
聪明!我知道你肯定会注意到那丛芦苇。是不是我给你画的那幅?想起来了吧?那只兔子是假兔子。还好你们没烤来吃。如果你们要杀它,我肯定给它爆发力跑掉。
神奇,太神奇了。原来我瞎说的,还真有一天、在某个地方就能实现。
惊喜不?
有惊有喜。此刻的喜冲散了前两天的惊,那感觉永生难忘啊。恐惧是真实的,饥饿的感觉是真实的,对生命的留恋也是真实的。
他怜惜地抚摸着她的头:瞧瞧我的小原始人这颗聪明的脑袋瓜子!怎么样,这个世界如何?
未来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你的世界?
我的世界就是我创造的,我的时代就是喜欢什么样就把它创造成什么样。你喜欢不?
我喜欢那片花的山坡,认真想过要是死了正好埋在那里。
你说过喜欢海边出葬,我本来想造个海在旁边,后来怕你起疑,就放弃了。
我就说我们一群人怎么就饿死在野外了。一路上我一直在思考,一直在疑惑,是怎么走到这里的,这里很奇怪,很不合理,但是又好像说不出哪里奇怪,不合理吧又好像还凑合。
你觉得很饿?
是呀!我们习惯了一日三餐,虽然大家身上多少都有脂肪,维持几天是没问题的。可是在身体消耗蛋白质的时候心就慌了,没吃东西进去就觉得身体能量在减少,快要挂了。
维持生命并不需要多少能量。而且有物质就有能量,你说的呀。
我们一路上说什么你都知道?
那当然,我密切关注着我的小原始人呢。时不时的就看看你进化到哪儿了,会不会搬箱子来够香蕉了。不看着点儿,你什么时候真分解、重构自己,变成一只水熊虫了。我得及时掰正你进化的方向。
她在水里笑起来:那会儿饿得意识错乱,就觉得碳基肉身,能利用的能量形式太少,就得是吃肉、吃糖类和脂肪。不然就太容易死掉了,变成水熊虫起码好养活,不容易死啊。
有这生命意识,我在你未来进化的路上等着你。来,带你体验一下物质里的能量。
他与她掌心相对,指尖上凝起一个小水球,他指引着她把手伸出去,那滴水瞬间消失,暗夜突然亮过白昼。
宋在屋外看着这一切,其实从他们踏入泉水起宋就悄悄出来了,只是他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宋本不是世俗之人,那情景也并不色也不情,更像是天神在沐浴,他心生羡慕,不是出于某种爱好而喜欢看人洗澡,他多想走进那月光下的泉水里。
元喜洗完澡就出奇地困,困得睁不开眼。牧羊人抱着她,在她耳边呢喃:困就睡吧!你肯定困极了。醒来就好了,你会发现世界精彩纷呈。
拾1,醒醒啦。他在她耳边轻言:元喜,起床啦!该放羊了。
元喜睁开眼,身上盖着薄薄的羊皮。她才猛然想起自己身上并没有穿衣物,昨晚洗澡衣服都扔在泉水边了,而且那衣服穿了几天了。
他坏笑地看着她。
我没有衣服。
又不冷,不穿也行。
我不穿是行,我是怕你不行,他们不行。哦,不对,你们行。
这么多到底是行还是不行。给你面子,我们不行也得装着行。
群体?行也不行,我还是个小原始人呢,思想保守。虽然我知道没啥不行的,但是还是个心理因素,不行,不行,肯定不行。我的意思是衣服还是要穿的。
他笑着拿出她上次让他穿走的背心:那,我一直留着。就知道你不行。你看我穿个羊皮也照样舒适。有没有掀起原始社会时尚风?
她迅速抓起衣服躲进羊皮底下,羊皮被子一阵翻腾,她又冒出那个小原始脑袋瓜子出来:裤子呢?
他递给她一条羊皮裙。
大家精神恢复了不少,他们跟着牧羊人出来,笑着谈论起那天走过的路。
原来这所爬满了爬山虎的房子其实还是在树林里,只是这一片林木略为稀少,地势也比较平。
那儿,我就是在这儿发现的元喜。她也摔倒在地上啦。
她是脸朝下还是朝上啊?嘴里有没有泥?
朝上的,仰面看着天空。也不知道怎么摔的。在这儿也摔了一个,你们那姿势,五花八门,拜神的也有,缩成一团的也有,屁股朝天、头钻地的也有,还有小鱼儿,最夸张了,你是要传递什么信息么?伸出一只手指,你们猜是哪只。牧羊人边说边哈哈笑。
大家也哈哈大笑,笑谈差点死去的姿势。
宋是什么姿势?别说,让我们先猜一下。
以我的推断,应该是双手叠放在胸前。
不对,应该是在做俯卧撑,然后一个起不来的样子。
不知道,我忙着搬你们进来,也没仔细看,总之就像快下雨了收地里的萝卜,找着一个就赶紧往家里搬。
元喜边听他说着,跟在他后面,他在哪里留下一个脚印,她便把脚步也留在那里。他比她高大许多,她就是在小跳着走了。
嘿,你们看元喜儿那小短腿儿,像不像一只鸭子。小鱼儿嘲笑。
大家都笑了:没那么长的腿儿就别迈那么大步子,当心扯着…哦,对了,你没有。走自己的路吧,别去踩人家的脚印。
你们懂什么,我要这样走到放羊的山坡,这是我这个小原始人在表达谢意和敬意。
你看你抠门儿的,这就表示谢啦?我们爷们儿都是说回头给你介绍一对象。
这怎么不能表示谢 ,在他这位人类面前,我就是一只小灰雁,一只刚出生的小鹅,见到他我宛若获得新生指引的方向,看见他什么样,我就学什么样,这叫印随。你这只原始人,明白了不?元喜也嘲笑着小鱼儿。
原来是这个意思,那你看好了啊。牧羊人突然调皮起来,脚步快速移动,像是跳起了某种舞步。
她双眼紧盯着他脚下移动,尽力去跟,却累得上气不接正气。她还真印随他了。
一行人沐浴着朝阳、和风,一路上笑着、跳着、叫唤着。不久就来到一片山坡,青青的绿草地很肥沃,那股泉水也流到这里,已经壮大成一条小河。河边还长着高大的树。
让羊儿在那里吃草,我们去树下坐着,弄只烤羊来吃。
众人一听弄食物,兴奋得眼里发光,纷纷表示自己一身野外生存的好本领终于有机会展现了。
他们用石头扔过去,砸到那只羊就逮哪只。
元喜觉得那羊不会也是假的吧?会不会爆发力逃跑?她正要婉言阻止,牧羊人却说:放心吃吧!这是真正的牧草养出来的好羊。
兄弟们没有再推辞,挑了个远离羊群吃草的地方,杀羊的杀羊,剥皮的剥皮,毕竟让那些活着的羊看见还是有些不忍心。还别说,这帮人还真不太差劲!起码弄出来能吃。
不一会儿火也生起来了,羊也架起来了,盐也抹上了,大家唱着欢乐的歌,期待着烤羊。生命又充满了希望。怪不得他想放羊,蓝天这是多幸福的日子
我好困,吃完烤羊更困。元喜躺在草地上,看着蓝天一直流眼泪。
你肯定很困,来吧,靠着我睡吧。羊儿还没吃饱,你在这树阴底下能睡着吗?牧羊人轻轻地说。
能,我觉得我现在在哪儿都能睡着。
她没说谎,她靠着他,不到五分钟就呼吸沉重。
不远处兄弟们在朝牧羊人递眼色:我们就那么一个女人,丑是丑了点儿,好歹是女的。但是他救了我们的命,他瞧得上,就给他吧。
什么叫他瞧得上,你没见人家那为难的样子。
就是,人救了我们,还吃了人家的羊,不说回报还坑人一把。我是过意不去。
要不说世上还是有好人,这是多伟大的情谊啊。
牧羊人并不说话,他怕吵醒她。他朝他们咧嘴笑着,他想说你们是不知道她现在有多困,睡得有多香。比婴儿还能睡。牧羊人轻轻的,他不想动,怕惊醒她。她睡得却不老实,慢慢地沿着他往他身下滑,最后在他腿边似是找着最佳深睡姿势——其实她先前也睡着了,只是仍在动来动去的寻找喜欢的姿势。他一动不动,由她像只猫一样趴在腿边,她能感受到他的体温,能感受到身边有人在,所以睡着了也不孤单。他能感觉到她应该在做梦,只是梦到些什么就无从得知了。
直到快傍晚时分,他们才动身回去。晚上就围在火堆边说话。
过两天给我送货的司机要来,你们要不要回去,他可以带你们回到城市。
哦,我就说嘛,你一个人隐居在这里,原来还是有快递员的。小鱼儿反应很快:万一他忘记了,你不就没有吃的了。
元喜知道其实他并不需要,这个送货的司机只是他用来使这一切正常化、合理化的借口。她很想知道未来高等文明的人如何撒谎,所以她只是笑眯眯地看着牧羊人,并不帮他。
那不简单,他送一次货我现给一次的钱嘛。我在这里避世隐居,在外面好不容易产生一点想要什么的欲望,没想到用钱立刻就满足了,被满足的快乐还赶不上产生的快乐。我在这儿限制自己的欲望,给自己也制造点求而不得。
众人一声惊叹:啊?这也算道理?有钱人的世界真难理解。
看看,这就是有钱人。住大房子、开豪车、用奢侈品那些都只是我们想像。
以前的一个笑话,说是农民以为皇帝有钱,皇帝的生活方式是什么呢,挑水都用金扁担。皇后娘娘呢,天天烙大饼,今天猪肉大葱,明天大葱猪肉。想像不到,完全想像不到。
宋也大笑着:你看,你们老说我有钱,看到了吧?我哪算有钱的。我觉得你比我们宁老板,宁辉,还有钱。
再有钱也就那样,生活也就是需要那些个东西。牧羊人说得很轻松。
哎对了,司机给你送货可没预备着我们这么多人来,肯定把你的食物都吃完了。
这不还有羊吗?吃完了就吃羊,这么多只呢。
我们吃完了羊你放什么?
牧羊人笑着:大家放心吃吧,好坏是个地主的家庭,来了家里就是客,还能抠门儿的留着不成。吃完了我让司机下次给我送点别的来养,什么灰雁啊,天鹅啊,正好我还能让他们印随我。他看向元喜,糊弄这群小原始人还真有点儿问题多。一个个的杀羊的时候没客气,这会儿吃完了却客气起来。他向元喜递眼神儿,他不想再说吃的啦。
哎,对了,我记得你喂我喝的那种东西,那是什么来着?什么味儿我那会儿也尝不出来。就是我从树林里出来饿倒的时候。元喜眼里全是坏点子: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不讨论吃的,就讨论喝的吧。
那是羊血。
啊?生的啊?直接喝了?
还是热的呢。
害,我就说为了生存我能茹毛饮血。以后能吹牛了,为了生存,我可是喝过羊血的。遇到地痞流氓,打架我也不怕了。我就是一原始人。元喜兴奋得拍大腿。
你能好好吹,你喝了一大碗,比他们多了去。我都佩服。不过这好东西呢,小原始人,补脑的。
我就说这两天这么上头,老想睡觉。
过几天就好了,想睡觉是正常的。
我们脑子好,她估计脑子坏掉了,是得多补补。小鱼儿说:我醒来就觉得神清气爽,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颈椎、腰椎也好了。
补脑子的你当然不愿喝了,你又没长脑子喝了能干啥。反正就算没长脑子也有你思考的地方。要说是壮yang的,你就屁癫儿屁癫儿,咕咚咕咚。谁抢你跟谁急。
我有哪儿思考的地方?
那不多了去了,你不是就用脚后根儿思考过吗?还有屁股蹲儿、指甲盖儿、耳朵眼儿。
嘿,你这脑子是不是补过头了,以前你损人我还能听懂,现在我都听不懂了。
听不懂才对,降低自己的智商来让别人听懂真挺费劲。哎,不说了,我要睡觉了。等我睡好了再来好好损你,现在还不清醒,影响我发挥。
他们和牧羊人又呆了两天,倒是不客气,白天放羊、摘点野菜去配烤羊吃,晚上就煮羊汤说闲话,很快到了分别的时候,天还未亮就来了一辆很大的卡车。
这时候是不是该说点儿什么啊?一人一句,要应景不要伤感啊,豪放点儿。小鱼儿一跃就上了卡车,仍是那个活蹦乱跳的健康小...哦不,中伙儿:那我来句诗吧,莫愁前路无知己,这个女的送给你。那个啥时候你回来了,来找我们喝酒。
你怎么这么不厚道呢,救了你命又吃人家那么些羊,感谢不怕晚,回头到了城里再挑个好的送。
就是,不谢都不要紧,你这让人家怎么说?不用送,不用谢?完了你还听不懂,非要谢。
帮了忙,要谢就谢吧。我不说不用谢,我应景的应该说此间不足为外人道也。女人你们先带回去,再养一段时间再给我。不过得好好儿养着啊,养得不好到时候我可不依。小喜儿,回去以后早睡早起适当锻炼身体,健康饮食多注意休息。
元喜还没全睡醒,并没有力气和他们争辩,她像个要离开大人的小孩儿一样,和牧羊人拥抱一下,按着他腰上的疤痕就算是他们最默契的告别。
一行人坐着卡车,回到了熟悉的城市,也不知车开了多久,才回到城里,回到他们熟悉的家和工作环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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