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ever，forever（1/2）

“……那又怎样！那又怎样！你们都是胆小鬼，事实就是事实，说出来总会有人受伤，我才不在乎！”</p>

纪潇黎水性很好，在水里冲她大喊大叫，之前的淑女形象全无，岸边一片骚动。 </p>

“是啊，说到底，你在乎的，只有你自己。”</p>

鱼小满在岸上望着她，内心越暴动，面色越沉冷，她望着纪潇黎，一字一句：</p>

“所以我不打算原谅你，不打算祝福你，更不打算，把我哥栽到你手里。”</p>

……</p>

纪潇黎上岸的时候，一身的水，套装妆容全都不能看了。打又打不过鱼小满，只能气急败坏地咒骂离开，走了几步，鱼小满突然冲她背影轻声说：</p>

“潇潇，别去找沈婉秋。”</p>

顿了一下，又说：“你够坏了，可至少在她心里，你从来都是个好姑娘。”</p>

……</p>

故事讲完，天色已晚。</p>

鱼小满已经移回了椅子上，和老外对着喝酒。她伸手，湖面上的风从手指尖漏过去，啤酒洒了一些。</p>

“yourcellphonehasbeenringing（你的手机一直在响）.”</p>

一直听故事的老外提醒她。</p>

鱼小满摸出手机瞧了瞧，摁灭，吐舌。“themanonmystory（我故事里的男人）.”</p>

……</p>

简律辰大晚上的能找到她她丝毫不感到惊讶。锁定位置，海瑟薇经常干这种事情。</p>

“我不明白海瑟薇为什么联系你也不愿意联系我。”</p>

鱼小满冷冷地把手机砸他身上，无视简律辰并不好的脸色。</p>

彼时已经接近凌晨，餐厅快要打烊，只剩鱼小满一人托着腮望着湖。简律辰应该是从家中出来，穿得很薄，看着冷峻又瘦长。</p>

他真的，从来都对她放不下心啊……藏在鱼小满冷怒表情下的凝然和汹涌暗潮，简律辰看不到。</p>

律辰，真的希望，从来没有遇见你。从未遇见，我从未伤害，你从未深陷，而我们，从未涂囵。</p>

“那也要给你打电话时联系得到。”</p>

简律辰任她手机砸中，看着桌上一堆的空瓶，狠狠皱眉。</p>

上前把她手里的酒瓶收了扔开，去前台结了账，再返回把她拽起来。“酗酒，你厉害。”</p>

“小酌谢谢。”鱼小满纠正，皱着眉把手臂用力抽出，不以为意地重新坐下。“酗酒至少要醉，我没醉。”</p>

“我赞美你的酒量和酒品。”简律辰讥讽说。</p>

“谢谢。”鱼小满不以为意，神情冷艳得起身靠到栏杆，颓丧地摸出一包……烟。</p>

这还是刚才找那老外要的，因为鱼小满讲完故事之时，满心惆怅，叹了一句“此处应有一支烟。”</p>

……于是人家给了她一包烟，可惜了这货不会抽，便留着了。</p>

只是现在见到简律辰，她想抽烟的冲动陡然又很强烈，像从心底升腾起来。</p>

可能她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个坏女人，从前到现在，根本不配说爱他。</p>

“……”</p>

鱼小满的动作成功让简律辰陷入了几秒的默然。</p>

几秒后，他更大力地把她重新拽过来，鱼小满磕碜了两步，差点撞上他。</p>

他一把抄下她手里的烟盒塞进口袋，把她的包塞进她手里，冷峻道：“回家。”</p>

“家？家是你的。”</p>

鱼小满偏不走，扔下包，仰头冷然望他。“烟是我的，还给我。”</p>

简律辰低头看她，眼睛漆黑不见底。</p>

“没收了。”</p>

“没收，你是我什么人？”鱼小满寒声问，浑身像长了刺。</p>

简律辰眸子黑黑的，望着她好一会，笃定道：“未来的男人。”</p>

“……”</p>

玫瑰遇上荆棘了，针尖对上麦芒。</p>

鱼小满被呛得有点呼吸不畅，口舌之利遭遇断仞之戟，只得更加冷笑：“我喜欢你的幽默。”</p>

“谢谢。”他同样回。</p>

“可那烟是我的，我想抽烟，所以还给我。”鱼小满伸着手掌心向上，很执拗。</p>

“别让我发火。”简律辰眸色暗沉，“你不会抽。”</p>

“学啊！”</p>

鱼小满捋一捋头发，眸光潋滟寒冷，不耐烦地直接伸手去他衣襟里摸。</p>

这种做对越来越带着冷硬的火药味和摩擦，似乎有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与抵触，让鱼小满暴躁得不像鱼小满。</p>

简律辰今天本来也心情欠佳，让她别惹他发火，她偏要。他捉住那只刺猬不太安分的手，推开，冷眼盯着她。</p>

“就准你抽烟？”</p>

她不怕死地同样回以冷眸对峙。“我要抽，你管我。”</p>

互相瞪到眼睛痛了，简律辰突然觉得幼稚，转过身重重吸气。抽什么烟，她这是要抽风。</p>

“呵。”他摸出那包烟，抽出一支飞快地点燃，自己吸了，望着黑漆漆的湖面，棱唇吐出一串白雾。</p>

心情极度郁结。</p>

“要学？”黑夜里，一片寂静，青雾缭绕之间，他问。</p>

鱼小满挑声道：“要啊。唔——”</p>

……</p>

下半截话蓦然被堵了。</p>

简律辰吸了很大一口，忽而转身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不，不是吻……他把肺里的一大股白烟猛地灌进她嘴里，又凶又狠。</p>

一股陌生又浓烈的烟草味道瞬间席卷口腔与呼吸道，鱼小满猝不及防。</p>

“唔……咳咳！”</p>

不到三秒她就弹开了，喉咙里呛得她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上，气管要裂了！</p>

她猛烈地捏着脖子狼狈地咳嗽，疑心他刚才是想杀了她。</p>

“还学不学了？”</p>

简律辰居高临下冷睨她，问。</p>

“……”鱼小满不说话。几秒后，扯过一旁的皮包，爬起来抬脚就走。</p>

车在那边，她走的却是反方向。</p>

简律辰踩灭烟蒂，几个箭步从身后大力拉住她。</p>

猛地握住手腕的时候，鱼小满却突然转身，倏忽撞进他怀里，大力抱住了他。</p>

……</p>

简律辰脑子一空，神情倏然僵硬。</p>

湖面起风了，卷起了她凌乱的发，攀上他的脸颊。寂静的湖边座椅皆空，只剩身后的霓虹在夜里无声地眨。</p>

而前一秒还浑身是刺的鱼小满此刻紧紧箍着他的腰，力气从未如此之大。像要用尽她全身的力气，要像揉碎她自己。</p>

对面的湖灯在闪，她在颤。</p>

“律辰。”</p>

她开口，额头落在他怀里，声音埋在他心口，以致于简律辰隐约听到了叫唤，却一句内容都没听清。</p>

鱼小满轻声说的是：“真希望我从来没有离开你……更希望，我从未遇见你。”</p>

……</p>

简律辰被她突然抱住原本很诧异，却没动，任她抱着。许久，感到胸前一阵凉意。似乎是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