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哭笑不得（1/2）

“斯年？斯年！白斯年！！！”

又来，睡梦中的白斯年翻了下身，只觉得自己又开始在做梦，而且每次他梦到李行简，就一定会以他这把略显呱噪的声音作为开始。

白斯年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但窗外的叫声似乎永远不会有结束的时候，极度的烦躁中，他只得睁开自己的眼睛。

不远处，是浅绿印有金色暗花的落地窗帘，将窗外应该称得上刺眼的阳光隔绝后，又将屋内的空气晕染上差不多的一种颜色。

白斯年眼神呆滞，只觉得眼前的一切似曾相识。

就如同初高中每天午睡后他在自己房间醒过来时的场景。

这么想了以后，白斯年无意识的抬头打量了一下周围。

这是他年少时曾经住过的房间，房间布置的很简陋，一张黑色的大床，床旁立着一个白色的衣柜并浅棕色的书橱，样式古旧，也不讲究色彩上的统一与协调。

对面落地窗右侧靠墙的位置，放着一张与床同色的大书桌，白斯年盯着墙上那几张已经过时很久的篮球明星的海报，有片刻的时间，他都有些回不过神。

他记得自己已经死了。

郊外寂静的马路，李行简的嘶吼，还有自己的脑袋撞破挡风玻璃时那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疼痛以及昏眩，只是这一刻……他为什么还在做梦？

又或者在现实中，他其实已经变成一个再也不能正常活动的植物人？

“斯年！！！！！！！”

窗外李行简的叫声已经带上一种歇斯底里的意味，即便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对于这样一种结局，还有依旧出现在他梦中的李行简，白斯年已经对他再无任何的怀念以及好感。

极度的烦躁与盛怒中，他揭开自己身上的薄被走向阳台，可惜窗外的阳光太过耀眼，他刚出去，只得条件反射般抬高自己的手臂。

“斯年斯年！你终于醒了！”

楼下李行简的语气中带着点欢天喜地的意味，听到他用这样一种语气说话，白斯年又不由得有些心软。

年少时的李行简和成年后的李行简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在白斯年的记忆中，年少时的李行简可以代表世间所有最美好的事物，例如骄阳，一把灿烂夺目的向日葵，夏天阳光下水落在翠绿草坪上的样子，而成年后的李行简，不过就是个被众人宠坏了的白痴以及混账。

二楼楼下，此时的李行简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身材瘦长，笑容灿烂，虽然五官已经称得上无可挑剔，但还没有他成年后的那种明艳与肆意。

那时候的李行简就像一株浸了毒的玫瑰，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

这同时也是令白斯年纠结痛苦一生的梦魇的开始，这么想了以后，他有些茫然的抬头。

这个家属院还是他记忆中的样子，李行简此时站着的那块空地的周围，是几栋看上去略显破旧，且楼层不是很高的楼房。

墙壁斑驳，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无从遁形。

空地的阴凉处，摆放着几部低档国产轿车，空地右侧，是家属院的大门，沿着门外的那条马路向前走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是李行简和白斯年曾经就读过的小学，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