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六章：残酷的调查（2/2）

但现在事情因为陈浩成的介入弄成了这个不可收拾的地步，杨芳是既同情陈浩成又有点恨他，同情他是因为他太爱自己了，受不了马抗

日的刺激才做出的那样冲动的举动来。恨他是他不顾一切，让自己在战友和首长门前蒙受了屈辱，这和她既恨马抗日又同情他的情形也差不多。

现在清肃审查指导小组的同志找上了门来，自己能为了撇清自己而全部怪到马抗日头上去吗？这样，自己是没事儿了，可一个曾经那么疯狂的爱着自己的人就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想想马抗日也太可怜了。

所以，杨芳心一横，对小组的调查人员说自己是自愿和马抗日发生关系的，她的目的先保住了马抗日的命再说，他毕竟曾豁出命去帮助自己救出了身陷囹圄的父母啊，说起来他也是自己的恩人那。为了马抗日不死，杨芳善良的一面又体现了出来，她宁愿自己背上作风有问题的黑锅，也不愿看着马抗日挨枪子儿。无论小组的调查人员怎么动员杨芳放下思想顾虑，大胆的说出真相来，杨芳还是咬住了是自己是自愿的这个关键节点不松口，最后调查人员只好失望的离开了杨芳的办公室，回去向谢老虎复命了。

听完汇报，谢老虎阴沉起了脸，他对叶苏宁说：“老叶，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啊，看来杨芳同志后来还是对马抗日有了一定的感情的了，因此她有思想顾虑，不敢揭发自己被辱的事实，甚至还和马抗日暗中继续往来，这很要不得的嘛。你要她勇敢的站出来检举揭发马抗日的罪行，组织上一定会为她保密的。这事儿我看得你出马一趟，亲自去找杨芳同志谈一谈，打消她的思想顾虑，你要把利害关系向她阐述清楚了，告诉她后果，希望她从一个受害者成为一个向违法犯罪做坚决斗争的人。”

叶苏宁说：“那好，特派员，我就亲自去一趟。这事儿最好找杨记者私下谈，免得她不肯说出真相来。”

“很好啊，你约她明天上午在军区的小会议室单独谈，我想她是一定会配合的，这个你应该很明白的。”

谢老虎看上去不把马抗日送进阎王殿是绝不甘心的了。

第二天上午时分，在小会议室里，杨芳准时来到了这里，叶苏宁副主任请她坐下后，关起了门来。

“杨记者，今天我代表干部清肃审查小组慎重的找你谈话，为了避免**泄露，今天我又是询问者，又是记录着，这里再没另一个人参与。你要理解这是组织为了保密起见，单独约谈你的，你要珍惜这次机会和组织上的一片苦心啊。”

说着，叶苏宁还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了杨芳的面前。

杨芳说：“谢谢叶主任，我很感谢组织上的安排。肯定会配合好上级领导和部里的调查的。”

让她紧张的是看来清肃指导小组的谢特派员他们并不相信她昨天的谈话所说，否则的话今天叶副主任就不会再单独约谈自己了。

谈话刚刚开始，叶苏宁副主任就拿出一份审讯笔录递到了杨芳的面前。

“看看吧，杨记者。这是昨天后勤部警卫排排长冯贵同志的检举材料，上面铁证如山的详细叙述了你在安平县安和桥镇受害时的经过，你觉得这事儿他说的是事实吗？”

叶苏宁的含义叵测眼睛盯着杨芳的眼睛说道。

杨芳的眼睛有轻度近视，但平时几乎不戴眼睛，今天她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还是先拿出眼睛后戴上，再拿着材料看了起来。

“糟糕，这个冯贵平日里和马抗日称兄道弟的，还为马抗日奸污我的行为站岗放哨，到了关键的时候，这家伙为了自保，根本不管马抗日的死活了，要是我认可了他的供词，那马抗日就死定了。”

杨芳心里犯起了嘀咕，现在自己再扛着不承认意义已经不大了，因为冯贵交待的都是事实，他甚至还把当时在安河桥准备捆绑杨芳的那卷绳子都交到了谢老虎的手上了。但要是自己承认了，马抗日该怎么办？他肯定会被枪毙的，而自己的肚里还怀着他的孩子那，要是他真死了，自己再把这孩子打掉显得太残忍了点，马抗日是一直非常渴望要个孩子的，这样，颠沛流离的他会有个家的感觉。但现在看来，家还成自己却要把命给搭上了，这让杨芳很是为他难过。

最后，杨芳对叶苏宁说：“叶副主任，马抗日他的素质是差了点，但他还是爱国抗日的英雄，他不但和其他部队联合拿下了凶险的百里松山，还为军区搞来了大批物资，应该是立场坚定的一个人。我希望能首长们能给他个改过的机会，不要因为他曾经的出身而带有偏见的对待他。”

叶苏宁听了后，板起了脸，他一指杨芳说：“杨芳同志，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至于马抗日是个投机者，还是个革命者，不需要你来指点我们，组织上自会调查清楚的。现在我只要你回答，在安河桥他是否强奸了你，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

接着他说：“我问你，在安和桥镇，马抗日是强奸你的，还是你自愿和他发生男女关系的？”

杨芳冷眼说：“要是不判马抗日同志重罪的话，那我承认是他强奸了我。还是非判他重罪的话，那就是我自愿的，这样的回答总可以吧。”

“你放屁！”

叶苏宁站起了身来，他拳头一锤桌子道：“杨芳同志，你的问题很严重那。本来看你是个部队的女才子，我

们研究决定对你的审查可以从宽从快处理，但是你看你现在这个态度，简直和你那反动的父母一样不可救药了。明明是马抗日用暴力的手段奸污了你，可你却仇将恩报，为他说话，你的阶级立场站到那里去了，你要好好的反省了，这么下去的话你会滑向危险的边缘那。”

杨芳也站了起来，大声的说道：“我和马抗日的恋爱关系组织上是知道的，这难道也犯法吗。不过，我是和他曾睡在过一起，但我是自愿的。我真不明白，我们虽然做的不对，组织上可以批评也可以处分，但不能把自己的同志置于死地吧。”

“好，杨芳，你说你是自愿的是吧，很好，你有种！”

叶苏宁恨恨的说：“那你是知道后果的，你将被开除军籍党籍，跟着你那个马赖皮去过日子吧。组织上现在这么费力的在挽救你，可你就是不听是吧？我最后再问你一遍，究竟你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请你直接回答。”

这一说，杨芳一下有些醒悟了，她对党和部队都是很有感情的，一旦要是真被开除，那自己该怎么办那？那就像是离开了母亲的雏燕一样，不知道该如何生存了。目前这个情况连军区首长都插不上手，全凭清肃审查指导小组的人怎么说怎么是了。

想到这里她本能的回答了一声：“我……我是被迫的。”

说完她低下了头去。

叶苏宁这下乐坏了，走到杨芳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这就对了嘛，其实谁心里还不清楚，你这么大学生出身的漂亮姑娘，还是军报的首席记者，怎么也不可能看上马抗日这种人的，远的不说，就他头上的癞痢疤，被他压在你身上你能不恶心？肯定是他对你使用了暴力手段才得到的你嘛。你开始还想包庇他，这怎么行那，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嘛。”

接着，叶苏宁开始询问杨芳那次安和桥事件的具体细节来，而杨芳告诉他自己没必要把细节说的那么清楚，因为这牵涉到个人**问题了。

叶苏宁知道再问也就是这回事儿了，便将询问笔录放到了杨芳的面前，让她签字。

签完字后，叶副主任让杨芳等通知，因为对她的审查还没正式开始那。

杨芳点头说：“是，首长，我随时等上级的指示。还有，我想去见一见马抗日，希望首长能批准。”

她想的是毕竟现在自己肚子里怀着马抗日的孩子，这次组织上对他的处理绝不会轻了的，今后自己和他的关系也就算结束了，她想去和马抗日说这个孩子自己不能要的。

而叶苏宁是不了解这个秘密的，他

很不解的问杨芳道：“怎么，你还想见这种人啊？他到底有什么地方这么吸引你的那，是不是他床上的功夫很厉害，叫你念念不舍的了？”

这一下吧杨芳说的气的肺都要炸了。

她严肃而大声的说：“首长，你还是上级机关的高级干部那，这种下流话你也说的出来！我想见他是毕竟我们有过关系，我去让他向组织上实事求是的交待这有什么问题吗？”

叶副主任道：“杨芳同志，注意你的态度，你这是在和领导谈话那。我那么说也是出于正常的人性考虑，怎么下流了，你和马抗日做那见不得人的事儿的时候那不叫下流吗？自己做都做了，还装什么正人君子啊。”

杨芳被他的话噎的说不出来话了，委屈的流出了眼泪。

叶苏宁这才走到她的跟前说：“好了，好了，小杨记者，我们严厉一点也是为你好吗，哭什么哭那。你的要求我会向谢特派员汇报的，看他是怎么决定吧。”

说罢，他趁着杨芳在擦眼泪的工夫，伸手在她浑圆而性感诱人的臀部狠捏了一把。

这一捏疼的杨芳哎哟的叫了一声，本能的后退了两步，喊道：“首长，你这是干什么啊，请你放尊重点好不好！”

叶苏宁却蛮不在乎的说：“你躲什么躲啊，我看你屁股上沾了了线毛毛，我是帮你拈掉的，看你紧张的。”

说完，推开了小会议室的门走了出去，随后杨芳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