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六章：残酷的调查（1/2）

冯贵被带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马抗日被拖回了被当成了临时拘留室的原先的禁闭室里去的情景。

看的他十分的害怕。看来这个谢特派员这次到榆木来是动真格的了，马主任看上去不会有好果子吃了，否则他们也不会把他打成那样。现在连军区首长都不得干预此次的干部审查，自己也就一点后台撑腰的底气也没有了。

果然，冯贵一被带进审讯室就被捆在柱子上了。

叶苏宁副主任询问道：“冯贵，你应该知道你和马抗日犯下的罪行。不过念你是个从犯，只要老实交待了问题，我们可以保证你的职务不变，还是当你的警卫排长，但是你要是拒不配合，死保马抗日这个无赖的话，那么后果是什么你也该很清楚的。希望你能认清了形势，选择站在人民的一边，不要做马抗日的殉葬品，你明白吗？”

冯贵仅仅是回答的慢了一点，一边的一个工作组人员伸手就是两个大嘴巴子，扇的他嘴角立刻流出了血来。

“混蛋，首长问你话那，怎么不回答啊，想与人民为敌到底是吗？”

小七吓的要死，连说：“我回答，我回答，我要和人民站在一起，和部队站在一起。”

谢老虎笑了：“冯排长这个态度很好嘛，我很欣赏你的革命自觉性。那就说说看吧，说说马抗日这个混进革命队伍里的坏家伙是怎么强奸的杨芳同志的？”

“这……这，这个……，是这样……这样的……。”

小七明白自己要是说了安和桥镇的那件事儿，马抗日也就是个死字了。他先想帮着自己老大扛着，实在抗不过去了再说。又一想，谢老虎肯定会找杨记者核实的，万一杨记者要是说出了实情的话，自己可就被动了，正在这么犹豫的时候，他的腿上连挨了几脚，踢的他疼的直哎哟。

“小子，怎么还想替马抗日掩盖罪行不是？吞吞吐吐的，你是不是活腻了啊？”

工作组人员对他警告道。

冯贵心一横说：“我说，我说，那还是在三个月前，就是春节前，我和马主任奉命去密州接从北平执行任务返回的杨芳记者。我们在密州等了两天，终于接到了杨记者，然后就返回榆木，中途我们在安和桥镇休息宿营休息了一夜，晚上在宿营地马主任把杨记者给那……那个了……。”

叶苏宁眼睛一瞪道：“别那个这个的，把话说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个了！”

“哦，我说，我说。”

冯贵道：“那天晚上他安排好了，让我们警卫人员住了一间大房间，那个地方是我们的联络站。马主

任给杨记者单独安排了一间房间，晚上他以自己房里没生炉子太冷为由去了杨记者住的那件屋，在那里他把杨记者给强奸了。第二天早上才出来，他脸上还被杨记者给抓挠出了几道血印子，出来后他还搂着杨记者，被杨记者给推开了。”

“哈哈，老叶，我说我猜的准吧，我就说一定是这么回事儿，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那。”

谢老虎得意的拍了怕叶苏宁说：“一个女秀才，正宗的大学生出身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看上马抗日这样的烂货那。肯定是这家伙对杨记者霸王硬上了弓，才逼得杨记者**后不得不屈从了他，看看，是这么回事吧，哈哈……。”

谢老虎对工作人员示意把冯贵从柱子上给放了下来，让他坐下，还给他倒了杯茶，顺便还给了他一支烟，给他点上了火。

“冯排长，我早就知道你是个有正义感的人嘛，怎么能和马抗日这样的人同流合污那。你尽管大胆的揭发他的罪行，不用有顾虑，一切有组织上给你做主那。你放心好了，一会儿你就可以回去了，还当你的排长，只要你揭发的好，不但不会处分你，说不定还会给你记功那。”

谢老虎此刻的猎奇心理占了上风。

他说：“现在说说看吧，马抗日都是怎么强奸的杨记者，要说细节，不要遗漏了什么，这些对我们办案是大有帮助的。”

冯贵面露难色道：“特派员同志，这个，这个我就真没法儿讲了，马抗日他强奸杨记者也不会让我进去看啊，那些您要的细节我真的一点不知道。当时，我就在外面帮他站岗盯着，听见杨记者不停的叫骂，后来她哭了，再后来她尖叫了一声，我只是她的身子已经是马抗日的了，然后就回去睡觉了。这些都是实话，一句假的都没有，您可以向当时我排里的战士核实，如有隐瞒，我听凭您的处置。”

“嗯嗯，你说的也是，不过真他妈的扫兴。”

谢老虎道：“说的也对，他是不可能让你看到那些细节的，这个我们随后会找杨芳同志核实的。现在你就说说，在事情发生之前，马抗日都是怎么要你们准备的，都要你们帮他做了些什么，这些总是有的吧！”

“哦，这些是有，是有的。”

冯贵这时候说出来倒感到轻松了，想想也是的，杨芳那么漂亮个才女，被马抗日糟践了，自己只有嫉妒的份儿，现在也没啥必要再为他瞒着了。

冯贵抽了口烟说：“特派员，叶副主任，事情是这样的。马抗日早就想霸占杨记者了，他经常对我们说只要一看到杨记者那美丽的身影

他的裤裆里就会有反应。后来，为了让杨记者对他有好感，他带着我们违反部队的组织纪律两上济南营救出了杨记者的父母。但杨记者到了这个时候也只是答应和他谈对象，说是到抗战胜利再嫁给他。但是马抗日那里等得了那……，”

说到这里，谢老虎打断道，对叶苏宁说：“老叶，看看，马抗日这个阶级异己分子的真面目暴露了不是，他对即将到来的抗战胜利没有信心，连这都等不了，整个是个投机家嘛。对了，冯排长你接着说，接着说。”

冯贵继续道：“后来，他决定把杨记者先强奸了，闹成个生米煮成了熟饭，就不怕她再不跟自己了。于是，他事先带着我们到安和桥踩好了点，在一个叫柳树湾的地方找到了合适的住宿地点。后来杨记者去北平执行上级的任务，马抗日主动跟军区首长要求去密州接她……。”

说到这里，谢老虎再次打断了冯贵的话，对叶苏宁说：“看看这些军区首长们的阶级警惕性都到那里去了，他们怎么能不知道马抗日这样的人是心怀鬼胎的那，同意让这样的人去接一个漂亮的女记者，那不等于是默认犯罪嘛，把一只美丽的羊羔往狼嘴里送嘛，真是到了该要好好整顿的时候了，教训啊，真是血的教训！呵呵，冯排长你继续说你的。”

见谢老虎连军区首长的茬儿都想找，冯贵心里更是害怕了，他接着说：“这次马抗日是真要对杨记者下手了，他先去密州看望了杨记者的父母，以骗取他们的信任。接着他安排我们准备好绳子，然后就带着杨记者去了安和桥了。”

“哦，记录员，记得啊，这又是一条罪状，马抗日准备好了绳子，这是准备在强奸时捆绑杨记者用的吗？”

“是的。”

冯贵说：“不过最终绳子没用上，因为杨记者虽然长的很健美，但她一个女人毕竟不是马抗日这个滚刀肉的对手，我想不用捆绑起来，马抗日也能对杨记者她得逞的。”

“嗯，你交代的很好！”

谢老虎说：“现在我宣布对你的审查过关了，你冯贵是个好同志，能认真检举揭发马抗日的罪行，说明你的和人民站在了一边。现在请你在审讯笔录上按个手印，你没事儿啊，不过要随时准备接受组织的询问，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

冯贵连连说：“我坚决服从特派员的指示，当好一名合格的下级指挥员，我可以走了吗？”

“噢，可以了。”

谢老虎说：“来，这种大境门是好烟，你们这里很难看到的，你拿去抽吧。”

这时候，叶苏宁对谢老虎说：“特派员，下一步我们怎么办？继续提审马抗日？”

“不慌，再等等，我派去私下找杨芳同志谈话的人很快就会回来了，等拿到杨芳同志的笔录后这案子就办成铁案了，然后我们报请上级批准，对马抗日执行枪决！先干掉一个内部的蠹虫，敲山震虎，接下来百里松山的清肃审查工作就会顺利的多了。”

谢金宝特派员胸有成竹的说道。

但是令谢老虎和叶苏宁都未曾想到是去找杨芳调查核实的人回来汇报说，杨芳记者不承认自己曾被强奸过，说是她是自愿和马抗日发生关系的。

原来，面对着清肃审查指导小组的人，杨芳知道自己只要是承认自己是被强奸的，那小组的人就不会再追究她的作风问题了，她将完全处于一个受害者的地位上。但是这么一来马抗日就非被枪毙了不可。她虽说至今也不喜欢马抗日，但马抗日毕竟对她是真心实意的。他是一个连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的孤儿，在社会上跟着不良的人混迹惯了，养成了一些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恶劣的毛病，这些都是可以想象得到的。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杨芳是很痛恨他强奸自己的恶行的，并且后来还用这个原因作为一定的要挟，始终霸占着自己的身体，她其实是很不情愿每个周六去马抗日的住处供他奸污的，但她有担心马抗日把事情说了出去，所以才违心的硬着头皮，忍着屈辱去他住的那地方满足他的身体要求。而每次去他那里，他都会把自己奸的死去活来，杨芳一想起来都像是梦魇一样，而马抗日不仅在杨芳身上得到了满足。最终还把把她给奸污的坏了孕。

杨芳原本想的是把孩子赶紧给打掉，因为她还是爱着陈浩成团长的。她不想给马抗日生下这个孩子，虽说这是杨芳第一次怀孕，但因为不是陈浩成的孩子，她还是忍痛下定了决心不要。可也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了陈浩成“抓奸”的事情，于是事情就走向了复杂化的地步了。

不过想想马抗日这人对自己还真叫是不错，爱自己也是爱到了家里，除了房事时显得粗野了一些以外，其他对自己真是无可挑剔的好了。他知道杨芳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所以都是买最好的给她穿，弄最好的给她吃，处处都对她呵护有加，真是一个缺点要少于优点的好丈夫了。杨芳有时候甚至都想到干脆就这么的跟了他算了，至少他爱自己一辈子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