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阴云上头宋丽娜（1/2）

第二天，柳砚见到何永祥，将自己西北之行所遭遇的事情编了个谎，按照电话里说的那样重复了一遍。

何永祥非常郁闷，如果不是从“仁庆大药房”这条线上漏出去的药品，那么问题又是出在那儿了哪？他告诉柳砚，因为药品的事情，南京军统密查组的老板戴笠非常恼怒，已经下令将本准备放出去当钓饵的何云鹤枪毙了。并且将有嫌疑对象的“永盛杂货店”的老板刘宁严密的监视了起来，将宋丽娜在广播电台里就地监视居住，并准备进行审讯。

柳砚知道这是何处长没拿到宋丽娜的证据，因此没将她收监审讯，主要还是心里没底儿，怕将来审不出结果来，情报处下不来台。

何永祥对柳砚说：“我考虑了先由你去审问宋小姐，女人对女人总是有优势的，也许她不愿意对我们说的话对你倒是肯说出来那。”

柳砚说：“这事儿我不在行啊，从来没搞过审讯这一行。处长，您干吗不让金科长去那，他可是这方面的行家啊。”

“哦，不行，不行。”

何永祥摇着头说：“电台里是文人荟萃的地方，宋丽娜现在并没被正式逮捕嘛。只是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白天她要正常的工作但不许迈出广播电台的大门一步，到了晚上才关进地下室去，由我们情报调查处派去的人看守。而金洪强惯用的那种对女人一问二打三**的审讯方式不适合在那里进行，因此还是你去软化一下这位宋小姐，劝告她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落到了金洪强的手里就连护着她的孙家耀也保不了她的。”

柳砚觉得自己可以暗中帮衬**一把了，毕竟在延安的时候人家一点没为难她，甚至也自由都没被剥夺，相比较下国民党在这点上就显得就小气多了。于是，她点头答应何永祥的任务，决定明天就去广播电台会上一会这个宋丽娜小姐。

下班后，柳砚婉言拒绝了藤井又吃饭的邀请，按照延安给的号码拨通了周群的电话。

周群听到电话非常激动，没想到柳砚这么积极就要求和北平地下党的人接触了。因为上级有指示，任何事情不要勉强柳砚去做，也不要主动给她打电话，所以周群期望柳砚那天能把这个电话打过来，但没想到这么快就接到了她的的电话了。

而柳砚一见到周群的面也是欣喜欲狂，她根本没想到延安让她联系的人竟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大师兄。

在柳砚约好的西餐厅的包间里，她拉住周群的手说：“大师兄，我们那么些年没见了你还是那么精神啊。你也真是心里一点没有我这个小师妹了，

我到处打听你的消息，谁知道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那。你人在北平知道我也在你竟然都不和我联系，还怕我会出卖你吗？”

“砚子，你想到哪儿去了。”

周群说：“我再不相信别人还能不相信你这小丫头吗。你也该知道这是我们党地下工作的纪律啊，你会理解大师兄的，现在是国民党的力量远大于我们的力量，北平城被周炳义和何永祥的人抓的杀的我们的人实在太多了，真的是不能再出问题了，这些事情你都是知道的啊。”

柳砚点点头：“嗯，两党从联合到决裂，是一场不该发生的事情。我在延安看到了在中国土地上诞生的一种新气象，陕北那里很贫穷，也很落后，但是那里人的精神面貌却如此只好，每个人都平等的生活着，没有压迫没有剥削，真的很让我感动。国民党的确该反思自己的问题了，不然的话民心向背就成了大问题了。”

两人点过餐后，就又边吃边聊了起来。

周群非常了解柳砚的脾气，该干什么是不需要别人多讲的，多讲她反倒会反感，因此他一句都没提让这个小师妹参加革命阵营的事情，只是就事论事的说着一些具体的问题。

柳砚直接问周群：“华北广播电台的播音员宋丽娜是你们的人吧？”

周群一愣，想到这些时宋丽娜被限制人身自由的事情马上问：“她怎么了？”

“这么说，你是承认宋丽娜真的是你们的人了？”

柳砚需要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

周群知道在柳砚面前再搪塞下去毫无意义，反而倒会让她不悦，认为自己这边对她不信任，便说：“是啊，宋小姐是我们的人，现在何永祥是不是已经掌握住了她的什么证据，将她半拘押在广播电台等着引我们的人上钩那？”

柳砚道：“那倒还没有，要真有了证据就不会关在电台的地下室里了，肯定不是在宪兵队，就是在情报处的看守所里了。现在何处长他有些着急了，因为这次你们搞了不少药品走，大部分被那个顾长明送到了陕北了。”

周群听了一拍巴掌道：“我的天啊，这可又是坏事又是好事啊。坏事是周炳义迟早要怀疑到你的头上来的，你想你是一个那么被器重的情报参谋，跟踪顾长明到了陕北居然不知道他把药品转送到了延安？要是我肯定要怀疑你的。好事那就是这批药品解了中央红军和陕北红军的大急了，所以真是又有喜又有忧啊。”

柳砚道：“我倒是不要紧，我会将事情推倒西北军的头上去，告诉周炳义我明明

看到顾长明把药品给了西北军了，一定是西北军和红军有勾结，所以药品才流到了延安的。话说回来，蒋介石早就在怀疑杨虎城和刘志丹有暗中的往来了，也不在乎多一桩‘罪状’了，只是下一回再想把药运到北边去恐怕就难了。”

周群道：“那就再说了吧，只要你能保住自己不被周炳义和何永祥抓住了把柄就成了。我看，我们现在要赶紧想个办法把宋丽娜转移出来送到燕北根据地去才行，否则何永祥肯定要正式逮捕她的。”

柳砚摇了摇头：“不行大师兄。现在，你们要是采取任何行动的话无疑是去告诉何永祥宋小姐是**了，那她还想出的来吗？”

“那师妹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