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山河依旧（1/2）

千古武者，自强不息，征战天下，倚剑东风自天涯，唯留勋弹，天地共存。

江山几曾改，山河亘古在，举日而视，江山多娇矣！低头而思，此情难以备述矣！

见绿荫幽幽，闻钟磬阵阵。乘车而上，细水潺潺，悦鸣声声，古树葱葱，古槎横水，微风至斯，神清气爽。妙景入目，心旷神怡。

看云海波澜，碧峰轩邈，日落碧山，云蒸雾起，似仙人腾云驾雾，岂似置身于人间欤？晨炊早起，红日东升，金光一显。

而今赏天下奇景，观社稷圣地，何以哉？

不为何，然则有千古武者，我以我血荐轩辕，踏尽千山万水，只为社稷安平。

此时此地，风烟一息，今日今朝，化为一忆。赏景揽情，吊古叹今，山川之美，皆若是也。

——《倚剑东风自天涯》篇头小语

彳亍在这江楼，海浪波澜，云腾雾起。水天一色，天地苍茫。把酒临风，舞剑高叹，茕茕孑立。忆，情思渺多；叹，败战奈何。

就在昨日，苍黄天际，黄沙满天，蓬草纷飞，雄浑战场，挥戈弄剑，浴血奋战。敌将帅骑三千，他领卒千。敌军至，黑云压城城欲摧！军心涣散，士气低落。自己一身武功再高又奈何！城门大破，纵马飏旗，长驱直入。

手扶着烽垛，热泪漼漼，正值寒冬腊月。窗外梅花开放，风意向晚，首都波苏早已被攻破，沦为亡国奴的人又将何去何从？在这三里的江城，他又将如何。

夜幕降临，残阳墨江，孤寂的一艘大船，**天涯。

亡国记恨何处有，二分明月挂船头。

晨曦初至，便至此处。

他姓南名瑞贤字子氅，也应战多时杀敌甚多被尊称“杀爷”，三年之初，当秋日的第一滴露珠滚落下来，水花四溅，他晨炊早起，习武论平生，了尽天下千古武器，驾驭长风，叱咤风云，拳与掌，刀与枪，棍与棒，样样皆通，百般偕好，问君一身好功夫，为何未在营帐中出谋划策，谋妙计一策，率铁骑三千，破万里黄沙。

哈，诸位有所不知！谈笑至此，此人心中正有所测。此人并非孤者，渺远山河，万里江山，仍有四人，为其亲，盖兄姊四也。家处关外，十岁之时，北胡南下，父势如破竹，杀人无数，但气数耗尽，四人逃矣。瑞贤一人挡敌被俘沦战奴。几经周折，逃也，上乌参山，为武艺者，四者杳无音讯。而今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国有难，我必助之。

胡国百万雄狮贼出比宾城，城主防备不当，战死沙场。敌军把矛头指向了他所处的，来然国国都波苏城。

既然如此，敌军欲破我国，我愿以我血荐轩辕！习武得伤千百处，新伤化为千层茧！男儿性烈而胆壮，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行侠仗义，自古以来，乃江湖之士人之决策尔。

粗茶淡饭之日，也应有涯。此人在拳与掌之间领悟得此意。此后十五从军征。

入港口，直入酒家，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畅饮多时，不解亡国恨。

酒满瓷碟，溢洒木桌，举碟更尽酒，喉结上下来回滑动，一饮而尽，颓然乎其间，脸颊泛红，入醉三分。

倚桌枕手，歇息几时，小憩不久，见一人束冠绾发，金盔铁甲，红袍其后，长剑挂腰：“小二，上酒。”瑞贤大喜，原来故友重逢，“来，兄弟，这边坐。”

小二上酒，二人狂饮不止，举杯相交，酒洒于桌，嘴角留笑，亡国之民，来然重将，同道中人。

“将军至此，何也？”

“敌寇侵入，铁蹄四踏，战歌四起，烽烟不绝，民不聊生剧哉？来然忠将鲜矣，数十将降胡，今将军拥盗一座，吏民三万，士卒五千，体恤民情，军队箪食壶浆。鄙人遂至此投靠将军，愿率士卒，战南蛮，破北胡，光复天下，击退胡人，平天下。”

“将军奈何至此，今大陆之役如何？来然忠将余几何。”

“今国已破，山河破碎，数将帅降胡，赏高官厚禄，万贯家私。王师上将钟离昔退守山林，不复出焉，中将数人死守茅江，下将等生死未卜，流散世间，行侠仗义。”

“胡王刘守义，狡诈人也。估计明儿不久，将攻入此处，君愿与鄙人死守此处乎？”

“王师麾下，出生入死又几回，今日若战，吾必助之，部鲁——来然最后一片乐土，可不能沦陷。我高德思，愿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而还。”

“不必如此，若此处失守，转战西方，我国早已有一些拓荒者到达此处，为数不多，略为一万。不知敌贼何时至？”

“何时至，杀便罢了。”刀剑出鞘，刀光一闪，剑柄入鞘。想着天下黄沙漫天，蓬草纷飞，茫茫沙场，浴血奋战。可无猛将，民心再齐，也是如此。兵戈折断马啼鸣，残败不堪的帅旗插在茫茫大漠中。摇摇欲坠，随风而起，有些已经随东风飘至天涯。

夕阳西下猿啼伤，金秋北来槲叶黄。而今哪得陷此地！孤守残垣悲断肠。

此日清晨，红日没有守约，未能及时升起。夜来城外寒冰霜，树挂寒霜冰满堂。

拂晓步至港口，见渺远水平线上，一船将至。俄顷，数十帆至，桅杆上的骷髅旗追逐着风……

“胡王麾下的海盗，海上的走狗。”高德思不知何时已执剑而至。士卒牵来两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