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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城西谢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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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后,光武单独把太子刘庄留下议事,信阳侯阴就借着这个空儿赶忙回到府上!

自从阴枫与蠡懿公主这桩不胜荣幸的婚约敲定后,他在欣喜若狂的同时,也感受到了万分沉重的压力。

蠡懿公主毕竟是光武的掌上明珠,千金之体,在皇宫里长大,素以狷急骄溢闻名,所向披靡!如今下嫁到他的信阳侯侯府,阖府上下务必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必须照顾得无微不至,侍候得小心周到,出不得丝毫差错!并且,不是一天、两天要这样,而是从此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刻!

而自己的这个爱子阴枫,同样也是负宠骄蹇,我行我素!还有,阴枫在外沾花惹草,自己也有所耳闻!唉,孩子大了,这些都是免不了的,只要开心,不捅出天大篓子就成,京师哪个豪门不这样?故此,以前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这两个人要在一起过日子,那还不是针尖对麦芒?公主那一方是管不了的,那就只能劝自己的儿子收敛。特别是城西谢家那件事,已经惊动了陛下,此前不知者不怪,前事可以既往不咎,但自今以后,阴枫的身份就是帝婿了,那可绝不能再有丝毫此类劣迹了!故此,趁成亲前强行干预还来得及,赶紧立上规矩!

刚进入府门,管家王康迎上前来,道:“适才,北宫诸王派人送来两千万金,满满几大箱!说是烦劳侯爷帮忙请井丹的礼金!”

“他们还真能翻箱倒柜拼凑出这么多钱来!本侯原本也就说说而已,竟没吓到他们!这倒是没想到!”阴就冷笑道,“这些王爷可真是求贤若渴啊!”

他思索片刻,道:“那你就去趟井丹家,把他请来!”

王康略一犹豫,阴就早已看在眼里,道:“人到就成,本侯不管他怎么来的!”

王康当即心领神会,转身下去。

阴就沉吟半晌,叫道:“郭法何在?”

“在!”府中羽士郭法应声入内。

阴就吩咐道:“去把卫羽叫来!”

郭法道:“启禀侯爷,卫羽不在!”

“那小侯爷呢!”

郭法道:“小侯爷倒是在!”

“那卫羽哪里去了?怎么不在小侯爷身边?”

“卫羽被小侯爷撵走了!”郭法道。

“什么?却是为何!”阴就喝道。

郭法跟着阴枫一同去过谢府,就把经过讲述一遍。阴就听着冷汗直冒,这个逆子真是任性到了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的地步了!

与蠡懿公主定亲,成为帝婿,如此天大的好事,他竟然不以为喜,还当场耍性子不愿意?自己苦口婆心,晓以利害,他总算平静下来!

可当自己转身刚去上朝,他竟又跑去了城西继续纠缠那谢家小姐!要知道,现在已今非昔比,堂堂帝婿公然强抢民女,一旦传到陛下耳中,龙颜震怒,那还了得!更有甚者,此事还会连带着光武也成为满京师街谈巷议的笑柄!

还有那沂王,他虽不受光武宠爱,且其母又只是个宫女,但好歹也是一位皇子!而阴枫,一个公侯之子,如何能对皇子横眉冷对,拳脚相加?幸亏卫羽临场抗命,否则后果真是不可想象啊!

不过,这个沂王刘殷,不知为何几次三番总是与信阳侯府为难,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是自己所为还是背后有人指使?看来,对此人,需要留意了!当即喝道:“去,把小侯爷叫来!”

“诺!”郭法转身出去。

时辰不大,阴枫走进正堂,正欲撒娇,忽见父亲面沉似水,正襟危坐,那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的神情,此刻才知道父亲竟还有如此冷若冰霜的一面!

“今天,去哪里了?”阴就沉声问道。

“没去哪里!”

“胡说!”阴就眼睛一瞪!

“去城西了!”

“逆子!你想害死全家!”阴就一拍桌子,厉声斥道。

阴枫猝不及防,双腿登时麻软,差点被吓倒在地!

第一次看到爱子这样可怜巴巴的样子,阴就顿感不忍,可此时如果心一软,立时前功尽弃,以后就再也无法降住他了,于是强行绷着脸,继续怒斥道:“辱骂皇子,按照汉律,你可知该当何罪?”

“不知!”

“终身收监坐牢!”

“啊!”

“殴打皇子,按照汉律,你可知该当何罪?

“不知!”

“斩立决!”

“啊!”

“身为帝婿,调戏民女,你可知该当何罪?”

“不知!”

“大不敬!欺君之罪!扰民之罪!数罪并罚,阖家问斩!”

“啊!”阴枫支撑不住,瘫软在地,面色苍白,嘴巴哆嗦,已说不出话来!

“别不多说!这些日子,自己在家潜心反思,学习汉律!没我同意,绝不可出门半步!”阴就喝道,趁热打铁!

阴枫退下后,阴就又把家人秦安叫进来,悄声吩咐几句,秦安点头领命走了。

他出去没过多久,王康就把名士井丹带来了,却是让两名羽士强行抬来的。

“信阳侯,这就是所谓人车吗?只听说桀纣驾人车,没想到信阳侯府也用!”院内传来井丹的叫声。

阴就面上一红,趋步出堂,假做惊怒之状,对着王康斥道:“明明让你等去礼请井丹先生,却为何如此胡来?还不退下!”

随后侧首向井丹笑道:“下人无礼,先生大量,且莫放到心上!本侯已安排好薄宴,请随我到后堂入席!”

二人对坐,阴就命人把菜端上,道:“先生慢用!”然后,双眼紧盯着井丹。

井丹欠身道:“谢信阳侯!”正欲用膳,忽见桌上摆放的,竟是麦饭和葱菜,顿时一怔,随即便知是在试探自己,遂笑道:“我本是为美味特地而来,以为信阳侯府能有别处品尝不到的奇珍海味,不曾想,居然都是这些,还不如平民百姓普通人家日常吃的东西!”

阴就面上一红,笑道:“还以为先生一肚子气,吃不下好东西!”当即命人换上一桌佳肴盛宴。

井丹毫不客气,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不多时,风卷残云,完毕。

阴就方道:“实不相瞒,请先生前来,本侯另外有事请教!”

井丹道:“何事,但说无妨!只要井丹知道,有问必答!”

阴就道:“今在朝上,陛下与群臣议及修缮汴渠之事,先生以为如何?毕竟,这汴渠水患已达百年,如果进行彻底修治,势必牵动国力,耗资巨大,劳役至少数十万!如今天下初定,外夷尚环伺左右;牵一发而动全身!如若徒劳无功,一旦民怨沸腾,外夷乘虚而入,后果必定不堪设想啊!”

井丹道:“在我看来,这汴渠可不可修,关键取决于一人!”

“谁?”

“井丹有一知交,只要他说可以,那就必能修缮!”

“何人?莫不是王景?”

“侯爷何以知之?莫非修缮汴渠之事乃是大司农耿国奏议?”井丹问道。

“正是。在朝上时,耿国已向陛下推荐此人!”

“那陛下如何说?可否下决心修治?”

“尚需王景最后的明确作答。他此刻现正在赶往荥阳,勘察实情!如此天大之事,须当一切了然于胸之后,方能最后决定!”

“王景此人工于心计,多才多艺,久有修缮汴渠、以利千秋万代之雄心。只是此工程过于浩大,尚无十分把握!前番,成功疏浚仪渠后,便萌生遂此心愿之志!眼下亲赴荥阳,想必已有应对之方略!侯爷只管静候佳音吧!”

“但愿王景能马到成功!适才听先生言下之意,似与大司农耿国相熟?”

“不错,平日私下里有些交往!”

“耿家一门多有俊杰,如其兄耿弇,才高当世,年纪轻轻就功成身就,百僚景仰,海内归怀!只是如此年富力强之时,却解甲归田,闭门归隐,空负韶华,实在可惜,却也令人不解!”

“侯爷当真不解?当下似耿弇者,邓禹、贾复、臧宫等特进的功勋元老,不比比皆是?”

“本侯一直不理解陛下此举究竟为何!当初,匈奴入寇我大汉何等猛烈,北方边塞相继被突破,华夏一度岌岌可危!这些上将屡屡请战,均被陛下弃之不用,却向胡虏贿赠重金,修书致歉,派去出塞的使者车马络绎不绝,相望于道。真是我汉将的奇耻大辱!”

“陛下亮成天工,雄才伟略,对形势判断之精准非常人所及,往往事后方才应验一切原来尽在其所料之内!昆阳大战,以区区数千之众,抗衡王莽数十万精锐,众人皆有惧色,或降或逃,唯他谈笑自若,坚决主战!邓禹领军西进追击赤眉,连战连捷,胜利在望之时,陛下命其速取长安,可他反而违诏下令休整,以至贻误战机,转胜为败,大军丢光败尽,孤身而还;吴汉,讨伐蜀中公孙述,认为陛下远在洛阳,不晓前线敌情,亦是阳奉阴违,大军跨江结营,果遭公孙述绝地反攻,只身抓着马尾涉水逃回。事实上,陛下亦曾派遣骁将北上出击匈奴,如杜茂、马武,大战百场,竟未能取得一胜,已知击败此百年天敌,非一时一刻之功!当务之急须得修生养息,积蓄实力,待时机成熟之日,方能一举战而胜之!”

“如此说来,倒也在理!”

“事实上,若论人才赋闲,耿弇等人亦并非首例!”井丹道。

“哦,还有谁?”

“马援!”

“马援?”阴就诧道。

“不错!”

“先生快请讲来!”阴就不解其意。

“陛下光复汉室,大致走了三部大棋:第一步,东山再起,即向更始请命前往河北受降王莽旧官吏,就此聚集人马、树旗称帝;第二步,一统东州,即平定山东张步、河北王朗以及赤眉等各路群雄;第三步,平定西州,即收复河西窦融、天水隗嚣、蜀中公孙述三雄。整个期间,对来犯匈奴的抗击从未停歇。俗话说,双拳尚且难敌四手,可见彼时汉军处境何其艰难!”

“是啊,那时的汉军一面要平定内乱,一面要抵御外夷,兵器、马匹、粮食、辎重等皆无保障,确实难以与匈奴正面抗衡啊!”阴就叹道。

“在下第三步大棋时,西州窦融与蜀中公孙述态度均已明确,前者愿意归附汉军,后者决意与汉军一战高下,而天水隗嚣却首鼠两端,举棋不定,故派麾下大将马援先后面见陛下与蜀中公孙述,探听各方虚实。马援回去后未能说服彼时已起帝王之心的隗嚣效仿窦融归附,只得独自投奔了陛下!”

“这窦融、马援不愧是西州人杰,如此错综复杂的形势下,识得真命天子,当真见疑不惑!”阴就道。

“可出乎意料的是,西征汉军精英尽出,名将云集,可与天水隗嚣一交手时,竟无一取胜,连遭败绩,就在陛下准备撤军之时,在上林苑赋闲放牧一年多的马援闻讯连夜赶到,直言不可后退,并现场讲解天水地情,陛下顿时心开目明,抚掌大笑道‘原来如此,这天水已在我掌握之中了!’从而大破隗嚣!”

“难怪就此以后,耿弇、邓禹等人就再没有介入西部战事!”阴就道。

“即便收伏隗嚣后,马援仍继续在上林苑赋闲,直至后来征讨公孙述时,汉军又遭到重大挫折!”井丹道。

“莫非就是两员主将岑彭、来歙接连遇刺之事?”

“不错!那公孙述见战况不利,就派遣刺客潜入汉军营中,刺杀了征西大将军岑彭。陛下闻讯,又紧急调派正在陇右征缴羌戎的太中大夫来歙,入主蜀中战事。不料,公孙述竟继续派遣刺客将他也射杀,来歙临终前上言:‘陇右羌戎勇武善战,其威胁不亚于匈奴,纵观阙廷,非马援不能平定!’”

“马援毕竟是西州旧将,起初得不到陛下信任,亦是情理之中!同样是赋闲在家,耿弇等人是功成身退,马援则恰恰相反,身退方能功成啊!”阴就道。

“侯爷此言精辟!马援果是身退几年后,方才出山,此时已年近五十,却不负陛下厚望,仅率区区三千之众,就三战三捷,让远近羌戎闻风丧胆,接着兴修水利,扶植农业,令羌民信服,自此陇右清静!”

“如此之人,后来怎会变得贪财、贪功,轻贱士卒生命?”阴就不解的问道。

“此中之谜,井丹亦是深感疑惑!有一人,或能指点迷津;但我与他提及多次,却总是笑而不答!”

“先生所说,莫非是京师名士郑异?”

“侯爷所料不错,正是此人!”

“久闻其名,此人究竟是何等样人?对于上次先生的描述,直到现在,本侯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井丹微微一笑,道:“行如松下之风,坐似朗朗明月!”

“行如风,坐似月,那是一种什么人?”阴就心下纳闷,仍是不明其意,忽想起一事,吩咐秦安道:“去把我书房中条案上的那个匣子取来!”

须臾之间,秦安便呈了上来。阴就接过后,打开盖子,取出里面的物件,交给井丹,问道:“先生见多识广,可曾见过此物?”

井丹双手接过,端详良久,摇了摇头,道:“像是一对牛角,较普通牛角更为奇异!但不曾见过!”

“先生可知有人识得此物否?”

井丹想了想,道:“侯爷如果信得过井丹,我可将此物交给郑异一看,此人云游天下,或许识得此物,能道得出其来历!”

阴就道:“我只须知道其来历与用途即可,先生尽管拿去!但不知郑异何时才能回京?”

“应该不会太久,前番其父郑兴遇事,从成都太守被贬为莲勺令,他前往蜀中相伴已有时日,有传闻说已经在回京路上了!”

“那就有劳先生了,本侯静候佳音!”

井丹走后,王康迅速入内禀道:“侯爷已经收下北宫礼金,允诺为其请井丹。今日,井丹既已到府,却又为何让他径直离去?”

阴就道:“如此能臣异士,应为天子所用。而诸子并壮,广结宾客,势力竞相做大,实非国家之福!再说,马成之事,本侯实在脸上无光,也该当借此让他们破点财,出口怨气!”

王康笑道:“终究还是侯爷沉深虑远!”

阴就道:“你足智多谋,达练事体,久在我府上做总管,实在埋没人才!我已向东宫推荐你入阙廷为官了!”

次日一早,刘殷又先去了东宫,询问了一些阙廷遣派窦林前去平抚羌戎的情况,接着就简要把昨日十五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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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诸将的争辩讲述了一遍。刘庄在旁静静的听着,起初还不以为意,逐渐皱起眉头,聚精会神的听着,然后陷入沉思,半晌方道:“等一会儿,我还要去朝上议事,你且先回,休息些时日,有事我命人传你!”

刘殷听罢大喜,当即飞身离开南宫,掠过北宫,直奔西门,却巧,迎面又遇到言中、刘鲤二人,简单寒暄几句,遂又接着赶往城西。

谢滟见这位沂王再次光临,心中惶恐,坐立不安,不知说什么是好,刘殷素喜与三教九流、草莽武夫交往,面对读书人,却也不晓得如何破题。

倒是那谢滴珠落落大方,虽对刘殷心存戒备,但礼貌尚算周全,下楼见过礼后,就问檀方为何不在,当听说昨夜酒醉至今未醒,秀眉微蹙,忙低声吩咐家人准备些早膳给他送过去。

刘殷瞧着眼中,酸在心里,暗想有朝一日若眼前这位佳人能如此关心自己,那此生复有何求!真是羡慕檀方这傻小子,傻人有傻福,到处被人瞧不起,却偏偏有此等美人体贴他!若能换来这份美人恩,宁愿拿沂王的位子去与他交换!

他目不转睛的望着谢滴珠的一举一动,正在意醉情迷之际,洛阳府府丞邢馥的到来,瞬间就击碎了他的联翩浮想。

一进门,邢馥便道:“虞令听闻昨日信阳侯府果然前来骚扰,心下担忧,遂令府尉檀方率领众差役在此再多守护一些时日!”说完,才注意到檀方竟然未在堂内,“檀府尉何在?”

邢馥带来的消息虽然令自己深为不爽,但该开脱的,还是要替檀方开脱,刘殷忙道:“昨日,他陪我出去饮酒,喝得太多!今早,就让他多休息一会儿!”

话刚落下,他便本能的感受到了谢滴珠投过来的感激的目光,顿时心中一荡,尽管随后酸味愈浓。

邢馥见刘殷说话,不便再多言语。而他的到来,谢滟立时就有了谈资,二人随即你来我往畅谈起来,无外乎还是欧氏尚书,谢滴珠间或也谈几句见解,引来邢馥啧啧称赞。刘殷虽然亦曾习过些许,却早被刀棒舞得无影无踪,连一点点印象都没剩下,根本插不上话,心下着急,索性就不多想了,痴呆呆望着谢滴珠的神情,她笑,他就笑;她困惑,他也困惑。

聊了一会儿,檀方终于露面。刘殷见他换上了一身新衣服,更是愈发显得精神俊朗。

邢馥把虞令之话传到后,见刘殷在此,谅无大事,道了几句谢,遂言公府事务繁忙,然后起身告辞。

刘殷灵机一动,就此找到了借口,以防阴枫再来纠缠为名,每日都登临谢府,邢馥有时也来找谢滟坐而论道。一来二去,几个人逐渐熟识,隔阂感自然拆去不少,心理距离相应拉近许多。后来,洛阳府把差役们都撤了、檀方也走了,刘殷依然坚持每日必到,以备不测!

谢滴珠见刘殷平易近人,朴实厚道,对自己毫无恶意,不似有伪,实属王侯子弟中的另类,遂放下宽心,朝夕相处时,不再见外,也不刻意回避。

其乐融融中,刘殷深感这是有生以来最为甜蜜曼妙的时光,只是每当看到谢滴珠与檀方在一起的眼神、神态、举止时,立时本能泛缕缕酸意,总觉得他们之间的亲密与她对自己的善意,二者的区别实在大相径庭。

不同就不同吧,只要每日都能与心仪之人在一起共度时日,就心满意足了。

直到后来发生的事,让他终于从陶醉中清醒,原来这种美妙与惬意并不具备可持续性,因为在其背后,还藏着太多的不和谐,以至于就连他这个堂堂沂王,都无能为力!

有次,檀方对谢滴珠的说话声异常得响亮,甚至激愤,被他听到了几句,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于是悄悄侧耳,凝神倾听。

檀方拍案道:“这京师与细阳,就是不一样,早知道是这样,就不来了!天天这么努力办案,从不惜命,可一开口说话,就得罪人,弄得上下左右没人满意;虞令素来严厉,动辄责怪也就罢了,可下面那些差役,我对他们向来不薄,和颜悦色,竟也不听我的吩咐;而京师那些公府官吏们,更是有意刁难,特别是前些日子与沂王一同饮酒遇到的那些校尉们,简直都快成仇人了!四处被人瞧不上,这个府尉当的真是窝囊!”

谢滴珠道:“一方水土一方人,你毕竟来京师的时日不长,又是从细阳调上来,而此处王侯将相云集,往来关系错综复杂,须得用心观察,耐心相处,方可融入进去。一旦适应,自会游刃有余,奔得前途!”

檀方怒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瞧那沂王,貌不惊人,也不见有甚威严,却走到哪里都被人毕恭毕敬的供着!而我,大小也是阙廷命官,却走到哪里都被人踹着!”

谢滴珠道:“沂王,人品厚道朴实,本性善良,侠义豪爽!王爷中,自古罕见!如今咱们有幸遇到了,竟还不知足?”

刘殷听到她背后夸赞自己,心中说不出有多舒坦温暖!

“那沂王没事就来谢府,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要严加提防!哼,有朝一日,若能平步上得青天,定会让他们所有人都认识我檀方!”

“你不要乱说!沂王的身份,可比那小侯爷阴枫高贵多了!若真有歹意,岂还等到那小侯爷来抢?又焉能出手一次次将我救下?”谢滴珠道。

刘殷顿觉又有一股暖流涌入心间,暗道:知我者,滴珠也!

次日,刘殷照常来到谢府,遇见檀方时,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待之如旧。那檀方却神秘兮兮,把刘殷悄悄拉到后花园的凉亭中,讪讪笑道:“檀方有事想求求沂王,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刘殷奇道:“何事,但讲无妨!”

檀方道:“在下在洛阳府办案,已然竭尽所能,却总是不得虞令赏识!自感前途无望,不知沂王能否对阙廷说说,给我换个职位?”

“那你想去哪里?”刘殷不动声色的问道,“不至于还想回去当亭长吧?”他指了指二人所在的亭子。

“不,不!”檀方慌忙道,“但这个倒真还没想妥,在下刚来京师不久,人生地不熟,而沂王与阙廷各公府都熟悉,上上下下没有不买您帐的,帮我留意一个清闲、舒适却又利于晋升的差事如何?”

刘殷心中来气,但碍于情面,淡淡的回道:“本王留意就是!你也观察着,一旦发现有这样的机会,立即告诉我!”

檀方大喜,千恩万谢的去了。

不久之后,刘殷又无意间听到了谢滟兄妹的对话。

谢滟道:“毫无威严,也没随从,衣着简朴甚至还不如咱们谢府里的家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皇子,愚兄感觉实在不踏实,不会是假冒的吧?”

“怎么可能?那信阳府小侯爷、洛阳府官差见到他,无不毕恭毕敬,如何有假?若真是假冒的,反而才更需要衣履光鲜、随从相伴呢!”谢滴珠回道。

“此言倒是在理!若是真的,愚兄有事要请他相帮!”

“何事!”

“愚兄年近而立,广览群书,才高于世,却身无半点功名!阙廷无我相助,损失极大。他若让三府前来请我出将入相,愚兄倒是愿意勉为其难!”

“他只是沂王,陛下有个不成文的规制,诸王与侯爷,除了留朝奉请的特进功臣外,都不得在阙廷任职,或干预日常政事,兄长且莫为难于他!”

刘殷暗赞谢滴珠虽为女流,却识大体!

次日,与檀方如出一辙,谢滟见到刘殷,也神秘兮兮的把他拉进后花园的凉亭之内,道:“不知沂王以为小妹品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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