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仲夏（二）（1/2）

早晨的都市最喧闹。

人们匆匆地走着，无暇旁顾。年轻的上班族干脆在站台上匆匆解决早餐，等着那些拖着长尾巴的胶链式电车到站。城市像一头巨兽，吞吐着形形色色的人和他们的人生，在给她们立锥之地的同时，又让他们形销骨立。

我因为一夜没有睡好的缘故，头昏昏沉沉。简单收拾了行装，八点准时来到街角的那个炸鸡店。两个手脚麻利的店员在招呼着客人，辣鸭脖还是没有，我拎着一包鸡翅上了来往东城的电车。

两个操着标准省城方言的中年女人在吵架，相互戟指着对骂，肥厚的腰部赘肉因为愤怒剧烈颤动，大概是因为座位的缘故吧，满车的人静静的望着她俩，我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倒不是因为没吃早餐和车内那股人体散发的馊臭味，而是一想到丛欢和素汐终究会变成她们那样，一身赘肉，猥琐不堪。

周末的校园寂静无声，上午男生们大抵在睡觉，早起的除了几个所谓的学霸们要冲击预定的研究生学位，不得不去教室准备课业，剩下的无非凑一桌或者几桌牌局。

辛楣静静的躺在床上看书，他是个武侠迷，金庸的几本书都已经翻烂，这点时间又沉浸在古龙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我跟他说了昨晚发生的事。

丛欢出门后，就在隔壁办公室彻夜打电话。低声地饮泣着，中间还夹杂着辱骂声，墙壁的隔音效果很好，还是有几句话隐约地飘过来，大概是对方不兑现承诺的意思。

“这个丛欢有点麻烦，各方面都是麻烦。”

辛楣点上一根烟，他虽然只是听了个大概，已经非常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的话什么意思？”

我闹不明白他所说的麻烦指的什么。

“她跟李总之间肯定有猫腻，并且一直隐藏得很深。但是被你这个倒霉蛋给撞上了，这事不就麻烦了吗？”

“是他们自投罗网。我也不想招谁惹谁，尤其是这种男女之间的烂事我最怕沾惹，可是怎么那么倒霉，让我给撞上了，晦气。”

“事情已经出了，就得面对。不行你就换一家公司算了。”

辛楣轻描淡写的样子让我有点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