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悔意（1/2）

火灵宗后山的一个山洞里，萧云坐在顾雁从前铺的草席上。这里很简陋，破碎的石壁上连一根绿色的藤蔓也不长，光秃秃的。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会有水滴低落产生的声音。但顾雁几乎每天都要来这里，萧云也在一个晚饭时问过她原因。

萧云记得顾雁先是想了一会后，之后才认真地开口：“因为那是我的欢乐谷，在那里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唱歌和说话，你这冰块儿自然是不会懂为什么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顾雁又开口说：“在火灵宗内，每个人几乎都嘲笑过我。有时还会有一大群人围在着我笑，也只有在这里才没人会嘲笑我是个的废物。”

萧云也曾收拾过那群人，他后来也再没有听顾雁说过这件事。他以为应该结束了，可是只有顾雁知道并没有。从那以后，那一群被收拾的人每隔几天就会找顾雁麻烦。有时是用石头砸她，有时是拔了她的花，甚至有一次一个女孩想要杀了她。如果不是小白在旁边，也许顾雁早就消失了。所以顾雁很早很早就想离开，如果不是为了萧云，为了疼爱她的师父。其实顾雁偷偷攒了很多很多钱和珍贵物品，她也曾偷偷溜出火灵宗过。但是每次走到一半，她又偷偷溜回来。

其实顾雁也有不知道的事，比如每次她唱歌时，萧云都能清楚的听到。虽然顾雁每次都在唱同一首歌，萧云也都会停下手中的事，认真听她唱完。再比如顾雁的小金库是萧云偷偷塞满的，那些意外得到的宝贝都是萧云偷偷丢在她的身旁的。

看着空荡荡的周围，萧云不自觉地哼起了顾雁经常唱的歌谣。不知道哼了多久，萧云眼睛上逐渐泛起上了一层水雾。拿起一个躺在地上的泥人，泥人的头上插着一朵蓝色的花朵。萧云先是低笑了一声，没一会儿心底又涌出潮水般的酸涩，挥之不去。

望着山洞外面的路，萧云用低沉的嗓音对着泥人问：“她现在在哪里？过得还好吗？”

放下手中的泥人，悔意一点点爬上萧云的心：“我是不是不该把你送走。是不是我再强大一点我就可以保护你了！以前报仇是我修炼的唯一动力。在遇见你之后，保护你也成了我的动力。可是，我怕是再没有保护你的资格了吧！”

走到幽静的竹林旁，萧云开始修炼。从前顾雁不知道萧云为什么老是来这修炼，现在萧云也不知道。

虽然萧云看起来没有什么改变，但那被火灵力砸出大坑的地面确知道，今天的萧云比往常要凶狠很多很多。

火灵宗内

长老们在一起商议今年试炼的相关事宜，萧岚坐在主位上沉思：“我昨天说话好像太伤人了，雁儿都吓坏了。可是如果我不让她离开，她留下来被发现怎么办。”

想起，九年前两个宗门大战的场景，原本鲜活的人一个个都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整个斗灵台，全宗上下有一半都人都葬身在哪儿。如果雁儿的水灵体身份暴露，即便我是宗主也护不住她！”萧岚越想越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凶点，可是想想顾雁受伤的眼神，萧岚又陷入了深深地自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