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再说(2/2)
那他自然得帮女儿。
不然若是传出去,爱女的名声也就毁于一旦了。
“所以,这是南博侯为了礼遇本王,特意嘱咐南博小姐的了?”
宁信王没等南博思锐继续说,轻佻着,淡淡地问。
南博思锐闻言,点头,在心里为宁信王竖起大拇指。
好样的!
宁信王这领悟能力不错啊,省得我再解释了。
而早已将她想法洞悉的宁信王,浅笑不语。
“一派胡言!”
本欲拿此事来参奏南博侯的高相,见状,急忙俯身拍案,指着堂下的南博思锐,大声呵斥,“本相怎的不知北凉有此等劣等习俗。”
南博思锐伸手捂住胸口,故作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高丞相,我冒昧地问一句,您去过北凉吗?”
南博思锐眨巴一双大眼睛,人畜无害地问。
“这……这……”高相磕巴了几秒钟,继而说:“纵然本相未曾去过北凉,可这等卑劣习俗,想来北凉断然不会有。”
南博思锐闻言,眼睛咕溜溜地一转,戳了戳手指,俨然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高丞相,您可是屡次在朝堂上说北凉是蛮夷之地,那这蛮夷之地有此卑劣习俗,也不算突兀吧?”
高相闻言,看了南博思锐好几眼,愣是没做声。
见状,南博思锐唇角微扬。
地一声,南博思锐闻声,连忙下意识地正起身子。
系统又来发布任务了。
[宁信王的膳食已被人投毒,请宿主立即前往大堂,替宁信王吃掉有毒膳食。]
任务限时:宁信王用膳前。
任务结果:
成功,剧情继续,归石光亮度增一;失败,宿主将承受三级疼痛。
冰冷而又机械的声音缓缓在南博思锐的脑海里作响。
“狗系统,为了剧情正常推进,你是一点儿都不害怕我死了哈。”南博思锐一边起身,一边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壳,吐槽道:“让我替他吃有毒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的本命系统呢。”
吐槽归吐槽,可南博思锐脚底下的功夫半点儿都没敢耽搁。
毕竟,她也害怕那个短命的宁信王提前开始用膳,以致于自己任务失败。
承受那非人的疼痛。
一想到此前承受的一二级疼痛,南博思锐的肩膀不禁抖了抖。
别人的系统是怎样的,她不知道。
但她遇到的这个,就两字儿:阴间!
毕竟,她是真的不相信,有哪个剧情的推进是以宿主一次次以身犯险来实现的。
可偏偏,她被那狗系统拿捏地死死的。
因为,她打小儿就怕疼。
更遑论系统给予的锥心刺骨之疼。
她对那种疼痛的恐惧,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
南博思锐还在神游,机械冰冷的声音又在脑海中作响。
[温馨提示:宿主您绑定系统已有两年之久,但到目前止,除了本命系统,其余九大系统,您连一个都没能开启。]
似是能读到她心声,系统冷漠机械的淡淡地提醒到,但其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南博思锐闻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但心里却微微地烦躁起来。
开启不了其余的九大系统,她就无法回到现实世界。
可想让她平白当替死鬼,休想!
南博思锐走到内卧,移开层层罗帐,上身缓缓前倾,移开上等的沉香枕头,手放在床榻上,轻轻一摁,床榻处慢慢出来一个暗格。
南博思锐看了眼,从中拿出一个棕色瓶子,将里面的黑色药丸倒出一颗,缓缓吞咽下去。
而后,推开房门,带着视死忽如归的勇气,雄赳赳气昂昂地朝大堂走去。
南博府大堂,华灯结彩,歌舞升平,欢声笑语,你来我往,络绎不绝。
南博思锐侧身躲在大堂前巍峨耸立的石柱旁,淡淡地抬眸,瞧着里头的情况。
雅风清香夜悠悠,华宴金樽众觥筹。
“南博侯,宁信王已高堂坐,您是不是得敬杯酒啊?”
高堂座下,宴席右边,一位面相瘦削,嘴角蓄须的中年男人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一条柔顺华美的貂皮毯子。
脸上挂着一抹浅笑,眉眼里闪烁着阵阵寒光,双手作揖,朝高堂处的宁信王颔首示意,继而扭头,不深不浅地看了眼宴席左边的南博侯——南博君萧。
一身寒光铁衣的南博君萧闻言,正襟危坐,微微垂眸看了眼桌子上的虎纹佩剑,又抬眸瞧着高堂座上那张笑意盈盈的却又深不可测的脸,纹丝不动。
宴席气氛渐渐变冷,众人停止了喧哗,纷纷眼观八路,大堂内徒留丝竹悦耳声。
远远躲在一旁的南博思锐见状,眉头微微紧皱起来。
这宴席美名其曰是南博君萧替宁信王接风洗尘的,可实际上,却是皇帝亲自下旨,命令南博侯这般做。
而原因,明面儿上是为了修复南博侯与宁信王的关系,可实际里,不过是帝王的权衡之术。
王与将若是把手言欢,东宫那位怕得是热锅上的蚂蚁了。
在南博府待了两年,她见南博侯的次数屈指可数,可她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却是位高风亮节刚正不阿的好将领。
其率领南博军,东拓疆土,西驱蛮夷,北上开荒,南下守国。
此人戎马一生,征战四方,名扬四海,堪称大庆王朝的战神。
民间曾有句戏言,“天子立储君,储君或登宝;南博侯拥仁者,仁者坐河山。”
可偏偏,有心夺嫡的宁信王竟得罪了位高权重至如此的一个人。
至于是因为什么,南博思锐尚不知晓。
远远瞧去,她看不清高堂座上那人的容貌,可她能感受到他在等,也在逼。
等南博侯敬酒表态,逼南博侯站队亲己。
虽说她对南博府人没有感情,可毕竟待了两年,她名义上的父亲陷于人情困境,想来,她还是得帮上一帮的。
“哎,高相,南博侯出征数月,想来倍加思念府中家眷,夜里宴席散去,怕是得和家人互诉衷肠。”
南博思锐刚刚提起裙摆,脚还未伸出去,那宛如清冽泉水环佩叮铭的声音已然响起。
“这带着酒气去见家人……”言语里四分理解三分戏谑三分神秘。
宁信王袖手一挥,抬眸,微微一笑,“怕是不妥啊,今日本王可不想打搅到南博侯的阖家之乐。”
话语一顿,“所以,今日宴席上,南博侯不但不能给本王敬酒,而且还得滴酒不沾啊。”
宁信王上身微微前倾,面上带着笑,俨然一副贤王之象。
可他的眼睛却微微勾起,似有似无地朝外面一瞥,视线在石柱旁那抹娇小纤细的影子上微微一停留。
台下的南博侯微微一愣,扫了眼周遭,抬眸不动声色地瞧了眼提议的高相,继而微微颔首,气沉丹田,“多谢宁信王体恤。”
石柱旁的南博思锐侧目,远远地又瞧了他一眼,心里莫名泛起一阵狐疑。
奇怪?
他居然和她的应对之法如出一辙。
而且,就在刚刚,她还能感受到此人咄咄逼人的气势,怎的,现在就肯作罢了呢?
尚在沉思中,南博思锐突然一抬眸,宁信王身旁的亲信不知何时已经布好菜。
不好!
与此同时,脑海中又响起了那催命的提示音。
是任务倒计时。
南博思锐瞧着宁信王手中举箸,心里不禁一紧张。
不要吃!
南博思锐望着高堂座上的宁信王,在心里急躁地大声喊道。
同时,不经意间抬眸看向大堂外的宁信王握着筷子的右手一顿,继而慢悠悠地夹起一块鱼肉,可一双眼睛却不曾离开那道身影。
瞧着那块快要被送入他口中的鱼肉,南博思锐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办?
一路上,她只考虑到了如何自保,让自己免受痛苦折磨,却没有去考虑该以何种方法来阻止。
[3!]
[2!]
系统冰冷机械的倒计时犹如催命符咒般刺激着南博思锐的耳膜,而宁信王的筷子已经伸到嘴边。
没时间了!
她该如何是好?
突然间,南博思锐深吸一口气,向前迈了好大一步,扯着嗓子大声喊了句:“宁信王,我要同你行床笫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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