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口的尬聊(1/2)
幸村说出德川今天出院的时候,他们三个的电车离警察学校的站点只有不到三站。再折返回去找(接)德川已然不可能,萩原也只能先与松田和幸村一起回学校。
然而不可能回去接是不可能回去接,见面还是肯定能见到的。这不幸村三人刚刚拐到警察学校所在的路口内侧,迎面走过来的不就是刚刚从医院回来的熟人吗。
他们怎么这个时间才回学校,幸村看见来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头皮发麻。她在中午时就已经接到德川今天就要出院的消息,邀请萩原和松田去展览馆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希望能有个缓冲时间来处理德川和萩原之间的关系和回学校以后的相处模式。可她没想到德川刚回学校他们就见面了,见面的地点还是在如此显眼的学校正门前。
早知道还不如留在学校里等德川回来再去展览馆呢,幸村深感自己的决策失误。明明东京都地方也不算小了,为什么他们每次只要是一出门就会碰见熟人啊。
松田的反应同样很快,在看见德川几人的第一时间他特意侧身上前走了半步避免萩原和德川直接对上。现在就连他也猜不出萩原对德川的态度,松田能做的也只是避免他们在这里发生冲突。
“降谷,你们今天去看wing怎么没叫上我。”松田极其生硬地和降谷打了招呼。与其让萩原开口后导致局面失控,还不如由他们先把这次见面糊弄过去。
“明明是松田你跑的太快了,我和hiro一下课就去找你了。”降谷甩锅甩得相当熟练,“还有啊,松田。小光和研二出去约会的时候,你没事别去当电灯泡。”
降谷你有本事换个时间地点把这句话再说一遍,刚刚才被萩原打趣过的松田特别想把降谷拉过来暴打一顿。就算是为了缓解气氛,能不能别就挑他一个人下手。(降谷:你觉得我是敢招惹幸村还是敢牵扯萩原)
“我们可不是去约会的,我们今天一起看了美术展。”松田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朝学校的方向走了几步,“说起来那里除了美术馆还有一些创意展馆和主题餐厅,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去玩。”
“所以重点还是在餐厅上吧,松田你确定你们是去参观吗。”看出松田意图的降谷同样朝大门走了几步,“除了餐厅,那里还有什么标志物值得我们一起过去。”
“……”能不能好好聊天了,降谷你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公报私仇吧。松田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以后的日子还长的很,这个时候和降谷零计较这些他就输了。
“去美术馆重点当然是展览啊,别的只能算是佐餐小菜。”松田装微笑装得有些牙疼,“小光今天给我们介绍了不少名作,不管是西洋画还是那里的雕像都很不错呢。”
“你们真好好参观了啊。”降谷的这句话让松田的怒火直接到达临界值的边缘,“那你们今天都看到了什么,也给没机会去那里的我们好好介绍一下?”
你以为我们进去走马观花了一圈就回来了吗,其实以往就是那么参观美术馆的松田极其鄙视地看了降谷一眼。
松田觉得自己不能再让降谷单方面嘲笑下去了:“我们今天看了罗丹先生的代表作《青铜时代》,小光还给我们科普了一些美术知识,问你个问题啊,你知道雕像大卫断的是哪只手臂吗。”
“就这水平你还敢说自己好好听讲了,小光你这个知识科普能力不行啊。”得意忘形的降谷顺手把幸村也编排了进去,“答案是零个,无论是创作还是运输雕像本身都没有任何损坏。”
松田震惊地问到:“你怎么知道?!”
“这不是常识吗,上课的时候老师都讲过很多次了。”降谷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困难的,反而是另外一件事引起了他的注意力,“等一下,既然你这么问就表示……松田你不知道?”
“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吗,我是想看看你的知识水平……”松田在降谷了然的目光下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小到几个人根本听不到的程度。
降谷刻意拉长的尾音让松田的脸色微微泛红:“哦,原来只是想看看知识水平啊。”
“你话太多了,降谷。”自觉不能再在这里和降谷纠缠的松田直接终结了这个话题。横竖他们俩现在的位置距离警校的大门已经很近了,松田揽着降谷的胳膊三步两步冲进了警察学校。
一进学校大门,降谷直接把自己身上的人型挂件松田扒拉下来:“你弄疼我了,松田。”
“呵呵。”松田用一声冷笑回应了降谷的抱怨。如果不是因为德川和萩原的事情还没解决好,他怎么可能容忍降谷折腾到现在。
降谷把注意力放到今天回归的主角身上:“他们几个真的好慢啊,怎么现在还没有进来。”
“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他们被其他熟人撞见所以耽搁了。”松田恢复了正常状态,他看着大门的方向压低了声音:“而另外一种……”
降谷有些诧异:“还有另外一种?”
“另外一种是研二他早就发现了我们的策略,但是他本人并不想按我们安排的那样行动。”松田说出了最坏的猜想,“那个家伙一直是个很固执的人呢。”
无论是松田本人刻意和降谷交流,还是他有意无意地朝校门口移动,萩原自始至终都没有参与过他们的对谈,而他的脚步也一直没有朝大门的方向行进过半步。
而今天的另一位关键人物德川,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停留在萩原身上。尽管诸伏几次想先拉扯德川进学校,可萩原未曾移动过分毫,他本人也对自己好友明显是解围的举动视而不见。
松田一早就发现了这两个人的状况,可他总不能直接停下来换一个方式继续试探吧。计策显得太刻意让他丢脸还好,要是起了反作用让萩原变得更别扭就糟糕了。
“我们先回去吃饭,他们两个回去还有的磨。”松田不想再难为自己,反正德川和萩原一时半会儿也进不来,“时间已经不早了,一会儿食堂就只剩面包能吃了。”
降谷深觉自己刚刚没有冤枉松田:“吃吃吃,你除了吃还能想什么。”
除了吃不会想别的的人明明是你降谷吧,松田在心里又给降谷零记了一笔。他一边朝食堂的方向走一边浑不在意地说到:“反正都要等他们进来,在哪里等消息不一样。”
“你这态度未免也太敷衍了。”降谷不自觉地跟着松田的步子朝里走。
“这里的角度又看不见大门外,你也不能直接原路返回,留在这还不是只能等结果。”松田脚步不停,其实他是不想再掺和那两个别扭的人的事了,“你愿意等就留在这喂蚊子吧,我先去吃饭了。”
降谷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松田:“我和你一起去。”
松田和降谷两个人走进食堂,留在校门外的四个人依旧停在原地没有前进过半步。这条在平时只需要三两分钟就能走个来回的街道,在此刻却像天堑一般横隔在几个人中间。
因为松田和降谷的初计划已经失败,是以这一次诸伏和幸村只能等当事人有所行动后才能随机应变。他们俩安静地站在当事人两侧,目光则是在萩原和德川身上来回巡视着。
天色渐渐变暗了,路灯代替日光给街道蒙上了一层银色的薄纱。从德川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已经完全看不见萩原的身形了。而直到此刻,他一直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有些放松的趋势。
要继续等下去吗,还是向前走一步结束这难熬的等待,这个抉择占据了德川全部的思考空间。他知道自己终究要面对萩原,但是无论如何他都希望这个时间能够再长一点。
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了吗,自己究竟还在犹豫什么呀,德川的神情说不清是落寞还是自嘲。无论在心底预想过多少次重逢的场景,真正面对萩原的时候德川还是无法做出正确的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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