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霏霏见蛇女(1/2)
大半夜此处正在观看从古至今难以一览的盛世,一夜没有熄灯,而另一处正在实施着谋杀的计划。
杰希偷摸进了长老的屋里。
杀一个早晚都得死的老人不要太简单,他试图速战速决,再将人丢到城外去,让人永远销声匿迹。
到时不用他按罪名,剩下的事由首领来做。
可他刚从窗缝那里从里面窥探,身后一有人靠近他一查便知,还没回过身一手已经精准无误擒住了扇来的手。
杰希盯着这张熟悉的脸,一时半会没想起来是谁,直到她一腿踢上他的上半身,他腹部受击倒退数步,猛然抬起头道:“是你?”
秀珍左手袭上他的脸,右腿已经从半空劈了过来,他稳稳接下时暗暗吃惊。
她无论在出手速度、反应的灵敏性、防御的架势都跟野狼似的,单从动作上来看,她出手毫无章法却足够致命,很精明又不缺狠辣。
“你背叛了我们?”
“不想死,就别说的这么明白。”
说完,秀珍趁着他要发怒时,绕到了他的耳边道:“我被猫咬了,猫吃了老鼠,我死,也要拉个人一起死。”
杰希一怔,一掌将她推出几米远,她捂着泛疼的胸口,扶住长柱道:“这就恐怖了?我所遇的比你恐怖多了。”
隐约有人从这边赶来,如今婳又知道她还没死,绝对不会放过她。
杰希左顾右看也没发现那老头,事情也败露了,但他不想两手空空回去,趁她低着头在犹豫不决时刺伤了她。
他把沾染了她的血的刀甩到了地上,道:“我对叛徒从不手软,等着被全族人抓吧,看你再往哪里逃。”
她眉头一皱,他还在说:“是你将狼放了进来,也是你偷袭了首领,公然与首领为敌,也别怪我不客气。”
她神色一变,让他确信就是她所为。
“不跟你说了,告辞。”
她说完甩出去的飞镖让他左闪右闪近不了她的身,一群人往她的方向跑,她一直后退从没放弃过寻找出路。
她从别人家的窗户冲了进去,为了躲避只能东跑西跑,最终绕到了别人家里去。
她踩在床上跃起时双手勾到了柜子上面,也不管落的尘有多厚又有多脏,爬上去后她屏住呼吸静候他们的离开。
可墙上正好有一只蜘蛛,它伸出毛茸茸的触角戳动一下她的鼻头,她泛痒顿时想打喷嚏。
嘭的一声,门被人从外踢开后传来厉声道:“不在这里?”
她不敢动一下,这只蜘蛛嗖的一下爬了出去,她刚松了口气便又听见:“你们四处找找,人不可能不翼而飞,一定就在这附近。”
“等会过来啊,别走太远了。”
.....
秀珍胳膊上有伤口,血顺着手臂在往下面流,等她注意到时已为时已晚,血已经滴滴答答,掉落在了别人的额头上。
他动作一顿不再搜人,一抹额头再看才发现是血。
给别人先机,定会引来更多的是非,秀珍双腿悬在柜子上从这里翻身跳下。
让他顾不得求救,便被她坐死在地上,双腿从他的脖子上绕开,她迅速直起身才想悠闲一点的离开。
屋外的人们还是被惊动了,她被追的无可奈何只得往猪圈里面跑。
一闻到这股难闻的臭味,他们掩鼻飞速扫了几眼,而她就躲在猪的底下,它用湿腻腻的鼻头擦了一把她的脸,还拉了一坨.屎在她的腿上。
等人离开以后,她清洗了腿,随便盖了一件破毯子走在路上,刚推开门屋内的人居然不见了。
她的拳头重重的捶打在了门上,无力感让她一时间痛恨所有同她作对的人。
几日后听说是族内很多的人都痊愈了,可她的身上开始长出脓包,她无路可走,只能冒着生命危险,去找乌族的长老。
她知道他算不上可靠。为了争夺权力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日后同样会把她当成棋子一样想扔就扔。
秀珍将手中的杂草捏的粉碎,“只能安静的蛰伏。”
可能是杰希来的那一回打草惊蛇了,屋外惊现几个守门的人,其中有人嫌她臭的让人心慌,将她赶了出来。
秀珍披在身上的黑长衣破了很多个洞,她竭力用衣挡住身上的脓包。
脸上也是污痕交纵,从她嘴里冒出来的声音却甚是好听,“你们只需要进去跟长老说一声是秀珍,我曾为他做了件好事。”
对面的人面上有过迟疑,还是道:“走走走,哪来讨饭的人。”
旁边的人道:“我瞧,这次鼠疫过后,死的人好多哇。今早他们清理了屋子,好多人都死在了家里。”
那人嬉笑着又道:“妹子,你也去屋里呆着吧,可能过几日就有人来救你了。”
秀珍回到了屋里,若是不去偷不去抢,真会死在臭熏熏的屋里,不会有人顾及她的死活,到头来还不是虫子的食料。
她刚游移进了别人的屋里,躲在墙背后看到了叫作豪哥的男人在对其他的妇女施.暴。
豪哥正在压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他几日没开过荤了,刚好太阳从窗外洒在屋里。
他的血在血管里沸腾,从他的体内里涌出的玩意跟腥臭味混杂在一起。
让他发疯发狂,他像条随时都可能会发 .情的狗,道:“我要干死你,他妈的,给我憋急了,我死人也要上,还好让我碰到一个活人。”
女人拼了命的往后面躲,“我有病啊,我有病,你疯了吧。”
妇女哭喊着的嘴被他捂住,她不由瞪大了双目。
豪哥还在说:“让我爽一爽,爽够了,就放过你。”
“不…不是。”她刚支支吾吾要说话,他的头被人猛敲了几下。
秀珍一脚踩在他的脸上道:“你是长老身边的人,不知道做人若脸面都不要,不就成丧家之犬了吗?”
说完,她勾了勾手指道:“药,给我。”
“可每家只有一瓶…”不等她说完,直接被敲晕过去。
管它有没有用处先喝了再说,从她家翻出了药直接倒进嘴里,可她及时留了一半没再喝,而是放进了衣服里。
豪哥捂着下面跳脚往外面跑,这时一道堪比刺骨的寒冬直抵他的耳底,“你敢暴露我的行踪,就别怕被我夜.袭。”
她眼中乍现的杀意不言而喻,让他浑身一紧,下面也没反应了。
~
秀珍潜进了地牢里,如愿看到了他,待在这里着实为难了他,她将剩有一半的药从缝隙里递到了他的手里,又悄咪咪给他端来一盆清水放在外面。
时总眼角一酸,枯瘦的手臂勾起帕子往清水里浑了浑,随随便便就往脸上抹了抹去,道:“真的太委屈我了。”
那边隐约有脚步声,秀珍甩下一句:“我先走了,他们在到处找我。”
时总茫然的‘啊’了一声,她裹紧了盖在头上的衣服疾步走后,那走来的人一不小心碰到了地上的水盆。
一脚给盆子踢翻了去,水流淌在地上,又一次打脏了。
时总竟然心疼起地上的清水来,这下洗澡水又没了,他还被那人扇了一耳光,听他们说着:“首领,不是醒了吗?”
时总等他们走的没影了,起身在原地跳脚轻斥一声道:“管老子屁事啊,首领,首你妈。”
屋内——
零醒来以后已经是数日后,族内所定的规则全都在有条不紊的执行着。
那些族人一见是她,脸上浮出笑意都围了上来,这场战役里她们注定会赢,她深信不疑。
一个女孩跑上来拥抱住了她,“首领,给你花花。”
而他带领她往城外走去,停在了一处全丢弃的是尸.体的地方。
杰希笑着道:“你昏迷不醒的日子里,她们每天都过来,守在门口,就盼着你能醒来。”
她回望久久驻留于原地的一群人,还在默默的守望着她,让她不由勾唇望着天道:“我是天生的统治者。”
天理所当然没有边界,辽阔无垠的草原也一样。
她们来到了传说中的乱葬岗,地上有一具发绿了的女.尸,她骨瘦如柴,仅仅是森森白骨,完全想象不出她身前是多么的明艳或者清雅。
杰希垂眸低声道:“女人是长老儿子的女人,她不在感染的名单里,却莫名其妙死了。”
零将粗布衣衫当脱下来,披在女人微凸且渗满了血的腹上,命人将尸.体裹起来埋进了土里。
她望着停伫在树梢上的乌鸦,“确实少了一个人,应该就是她了,而且她还怀孕了。”
杰希放低了声音道:“首领,应该就是。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到手,因为遇到了秀珍。”
零顿时喜上眉梢,转过身道:“你怎么不叫她来找我?”
“她背叛了我们。”
“不可能。”她不容置喙的语气,让他一时间有口难辩。
她又让他跟随在后,一同去找了乌族的长老,让她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竟会身处一室。
零坐在他们的中央,移动桌面的茶杯到了他面前,唇角一扬道:“你就是巫师吧?”
巫泽弯下了身道:“首领,我是巫泽。”
零淡淡的‘嗯’了一声,目光停留在了他的身上,“长老,近日可好?”
乌族的长老双肩一紧,颤颤巍巍的起身朝她深鞠躬了一次,她佯装没看见,他只能忍着酸痛一直弓着身。
零品了品茶道:“你们素不相识的两人能认识,真让我出乎意料。”
乌族的长老说的磕磕巴巴:“我近日身体欠恙,让巫泽来帮我把把脉。”
“把脉都把到家里来了?”
巫泽沉默不语,倒是他还在说:“首领,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巫泽大师岂会被你怀疑。”
“又是谁在帮你做事,来惊动他,然后让他同你在此商议,如何一起来对付我?”
她一说完他的脸变得煞白,诡异的沉默中手中的杯被她死死的捏着,起身又碰倒了茶杯,碎成了一地,他急忙弯下身徒手去捡。
她冷睥了他道:“长老,我不是有耐心的人,最后一次警告你了。”她说完,刚走出几步见到族人围在一起。
婳站在对面,一头微湿的乌发贴在她的脸颊,笑起来时露出了云润的皓齿,她们的目光在半空相接。
零的脸上充满了笑意,可下一刻一个老头被几个大汉按压着从外走上来。
婳迈步走到了他的对面,嘴角一扬道:“说吧,秀珍去哪里了?她妄想烧死我,你知道吗?”
时总望着这一群野蛮人,而这群野蛮人居然称他才是野蛮人,当真是说的都是狗屁。
他惶恐又气愤以至于浑身都抖若筛子道:“我也不知道啊,我突然被你们抓过来了。”
这几日一直都在床上被灌药,零基本没怎么走过路,她缓慢的走过去,挥开其他人的手,扶稳他以后道,“你认识秀珍?”
杰希早已将身上的伤痕包扎好,他虔诚无比向她垂首道:“那日就是她袭击的你。”
零脚步一顿,她用手但凡稍微碰一下腹部,那里还在隐隐作痛,她轻皱起眉头道:“不可能,她不是那样的人。”
婳将留有烫伤痕迹的手臂抬高给她看,“真的是秀珍,她把我锁进屋子里,还放了一把火,我差点被烧死了。”
零面上一怔,其他人也跟着喋喋不休的讨论起来,她出奇的沉默了。
秀珍从人群里走出来,她的手指握成了拳头,嘴上喃喃道:“为什么要污.蔑我?”她刚要离开,有人匆匆拨开人群跑来。
杳姬跪在地上的速度让其他人措手不及,她抿了抿唇道:“那日族内着火了,却是一群小孩子放的火,我不知道你在里面。”
一直沉默不语的零上马挥舞着戟矛,赤臂大喊,族人闻风响应,连夜她们奔出去去杀掉那些早就逃之夭夭的狼群。
零挥动着手中的刀,倒在地上的狼发出了凄厉的哀嚎,一块石子从她的面前,横空飞出在地上弹跳了很多下,她骑着马往前面跑时从侧面扑上来一个人。
她从马背上翻滚下来,刚仰面一拳头送了上来,好在她躲得够快,却依然同她在地上翻来覆去的开始你打我守,我打你守。
零没想到她动了真格,同她在暗暗周旋的时候,她还是将刀放了下去道:“秀珍,我找了你好久。”
秀珍的小腿很灵活的控住了她的大腿,一刀下去只要不手抖就能刺瞎她的双目,但她的背部被拳头一记重重的猛击。
秀珍滚到了一边,马上爬起身吐了口血沫道:“拿命来。”
零趔趄了几步,“你不是我们的敌人。”
秀珍迟疑过,但在她们擦身的时候,她还是掏出手中早就备好的暗器,一枚很小的针。
只要刺入她的皮肤里就行了,有人却从背后偷袭了她。
婳将地上的枯叶踩的生响,一脚踢上了她的腹部,跑来将人护在身后道:“秀珍,亏她还出门在外去找了你很久。”
零一手撑地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我们是不是有误会?”
秀珍没有从她的脸上,发现任何撒谎的痕迹。
若跟她们的关系恢复如初,就不用再东躲西藏,刚好她还主动伸出了手,若她们一刀两断,她又该往哪里逃。
秀珍彻底放下了戒备心,也跟着小心翼翼的伸出的手道:“可以吗?”
可隔空飞出的箭刺中了她的大腿,她上半身向后扬的同时脚底踩空,笔直的从坡上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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