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秀秀目睹了阿玛的死（死不了）（1/2）

秀秀虽然对他们的话一知半解，但从他的口型中能知晓确确实实在喊‘尼玛’，她被他拉着往一边跑去。

男人猛地一把扯住了她的裙角道：“尼玛，一见那猪牙我便知就是你，你不怕被那群黑巫师发现？”

她扯不动便轻摇了下他的手道：“阿玛，他好像有话要跟你讲。”

男人长相粗犷，扯着大嗓门大声叫嚷道：“你挫成骨.灰我都认得出你。”

阿玛双肩颤了颤，抬手摘下面具时面容有些冷峻，他们一同进了这家吃晚饭，他刚坐在椅子上听他道：“尼玛，你考虑过后果？”

阿玛别扭的握着筷子想夹肉包子，每每都能夹起一把空气。

秀秀盯着蜷曲在她大腿上的小六，它整只就像肥美的糯米团，纯白的毛发摸上去那手感跟棉花有一拼。

男人道：“尼玛啊，叫鸡，鸡都会应我，怎地叫你，就是不应呢。”

男人捶打了下袒露出来的胸膛，又见他还闷声不说话，正到气头上便道：“被他们发现了，你死了还好，什么事都没有，没死，他们必然会派人来暗杀你。”

这回他终于抬起了头看过去道：“他们不在乎这事。”

男人：“确实，这群老头整日只知道花天酒地，叫几个舞女去院内露几手，但走漏了风声，你该往哪里逃？”

阿玛微敛去眸间的阴晦，开口道：“你不说，任何人都不知道。”

男人平日所见所闻多了，向来感知敏锐的他快速捕捉到转瞬即逝的杀气，便腾起身说：“你不会想杀我吧？”

阿玛望向一旁默默玩肉团子的她道：“刚刚确实有这个想法，不过现在没了。”

他眉头一皱道：“喜欢的人是她？”

阿玛淡淡的‘恩’了声，她浑身娴静的气质同喧嚣的此地格格不入。

男人一拍桌面时那摆满了的盘子剧烈的抖了三抖，道：“你们来这儿也该是为了入学院吧？”

阿玛：“正如你所见。”

男人：“可他们的考核方式比之前还要高呢。”

阿玛握酒杯的手顿了顿道：“是因为最近逮到了白巫师吗？”

男人长长的叹了一声道：“我也搞不清她们怎么辨别出两者的区别，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孔、一张嘴巴吗？”

阿玛干了一口茶水道：“我记得黑和白巫师学的东西不同，估计是靠这个来辨别的。”

男人举起杯道：“别说这些尽让人扫兴的话，我们即是遇到了，便是缘分。”

他俩举杯用力的碰了碰，酒水里上下浮动的冰块哐当一声，一口干后郎爽的大笑。

在走之前那陌生男人揽过他的肩朝外面走去，他伸出手道：“借点钱。”

男人一听立刻有所警惕，微蹙着眉望过去道：“干什么用？”

阿玛故作无意敲了敲他的肩道：“给她买条像样的裙子。”

男人脸色一变道：“也就沾了点污泥，没必要吧。”

阿玛张望了几眼，石子路上少女走动间裙纱飞扬，而她独自一人蹲坐在屋檐下，他勾了勾唇笑的恣意道：“其他人可以将就，但她不可以。”

....

夜里她们回到原先住的地方，她刚上床他便紧靠过来，瘦削的下颚直接挨在她的肩窝上道：“秀秀，今晚想抱着你睡。”

秀秀穿着薄薄的睡衣，被他这么一挤险些笔直的滚下床去，所幸他及时扣住了她的腰部，她说话时的声音低到快要被风吹散道：“阿玛，你想说什么呢？”

阿玛轻轻的按了按她的胸口处道：“你会在心里，听到我想告诉你的话。”

晚风吹动海面银白的鱼鳞，他起身把她再度拖起，她等了好一会儿，就快要阖上眼时掠来他的声音道：“秀秀，你就是我的山川树木和雷电风雨。”

秀秀双目茫然看向他道：“阿玛，我不是自然植物，更不是天气。”

“你是我心中无尽的火。”

阿玛盯着她如玉般软润的脸道：“火是最神圣的，可以洗涤一切罪恶甚至是驱赶恶魔。”

隐约嗅出一丝丝不同寻常的她羞红了脸，打足底气便说：“阿玛，爱你。”

她翻过身一把被子蒙住了头，不敢多看他一眼，过了很久他才迟疑不决的问道：“爱我，是什么意思？”

秀秀直接把头埋进枕头里，闷闷的说道：“就是心突突的跳，看到别人就来电。”

阿玛紧挨过来抱在了她，那滚烫的温度透过外衣让她的脚趾都扣紧了床被，听到他道：“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像开了个不切实际的笑话，逗得她阵阵发笑道：“怎会呢？”

过了会她眼皮已经打颤，又听他道：“秀秀，非要进入黑巫师学院不可？”

“必须的。”

天边云团时疏时密而她已经沉沉睡了过去，他支着肘细看她的眉眼，一直到天边绽开一点点熠然的辰光。

由于她沟通有障碍，得到了校方的批准，特别允许了她能带家属进院内。

这座岛上唯一一所培养黑巫师的院校，这巨大的石门似乎是用数不尽的骨头拼接而成的，连油漆都不刷故而能清晰看见骨节间的断痕。

隽才站在门口迎接着新生，他们走过落满桂花的狭长小路，必须坐一叶小舟才能渡河抵达对面。

小舟左右摇晃，河边簇拥的娇花里有无数只半透明且悬空的小精灵，有一只由于做事慢慢悠悠的，被同伴一脚给踢到了岸边。

秀秀捧起脸道：“它可爱死了。”

阿玛打趣道：“可爱吧？脑子换的。”

它没站稳栽进水里再悠悠的扑腾着羽翅飞起来时，头顶洒出的水犹如喷泉一样，它还一脸憨态朝她腼腆的笑了笑。

隽才负手而立道：“那是水精怪，长年累月都在河边浇花，小孩子和我们才能看得见它们。”

不止她一人，其他人都纷纷称奇，很快流连于水好景色美的此地。

一落地身上的猕猴直接蹿到树上抓了个香蕉过来，它吃完还不忘多摘一个递给她吃。

有人道：“我记得还有水晶怪，便是一块闪烁着亮光的水晶，据说捡到一块能有一大笔贝币呢。”

隽才颔首道：“但院内没有，黑暗森林才有。”

秀秀做手语给他看，“还有森林？”

隽才回道：“这座小岛背后一大片森林，就在院内的北边。”

阳光似乎在借着金闪闪的建筑物在逞威，一眼望过去外观的构建很靡丽和浮华，最顶上耸起的高塔里悬挂着铜钟。

秀秀早就忘记还有此番有别于城市的奢靡，不禁轻喃道：“这也太富了，这里绝对有金元素的大佬。”

途径的学生们都身穿着黑袍，他们的身边居然都有一只动物相跟随，大多都是乌鸦。

秀秀踩上台阶时，一只像糍粑一样软糯的毛团扒住了她的裙角，她欲伸手去摸，他忙按住她的手道：“我记得这东西碰不得，等会自己会脱落。”

隽才道：“这是毛怪，确实碰不得，一碰会扎手，它们以蚕食别人的血液为生，跟蛊虫很像。”

阿玛紧皱了眉头道：“它们光粘她，不去碰其他人？”

隽才笑的温和道：“一切的生物跟人一样，都喜欢美的事物。”

她们抵达宽敞的圆形石台上，一圈下来人的数量不比上次，数来数去只有五十多个人。

黑法站在几个身穿黑袍的老者最前面道：“欢迎各位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我们每年培养出最优秀的黑巫师，作为去辅佐首领的最佳人选。”

黑法只动了动拐杖，一群从天边飞来的乌鸦把纸张递到她们各自手上，他沉声道：“想必你们都来自各大氏族，不论是犼族也好，曾经的奴隶也罢。”

黑法：“只要能抵达这里的人，统统都有资格跟他人同等较量，我们不计较你们的过往。”

旁边的人激动的蹦起老高，很多人脸上野心勃勃，已经迫不及待想大干一场。

黑法话锋一转，脸上的笑意不抵眼底道：“但最近频频事出有变，我们改变了以往的招生策略，打算提前从你们中进行筛选。”

一位长相平平的男人把手举得老高，他涨红着脸踌躇满志大吼道：“什么条件，我们统统答应。”

黑法笑呵呵的说道：“小子，让你杀了你的至亲，愿意吗？”

那人脸色顿变，犹犹豫豫的挠了挠短发无话可说，气氛稍微有些沉闷倒还有人主动的喊道：“我没有家人。”

黑法脱口而出道：“总该有最关心的人吧？”

他说完，旁边一个老者磕磕巴巴的说道：“这颗水晶球作用不小，你们是不是在撒谎，一测便知。”

话落，凭空出现了一扇通向外界的门，她们掂量了下最终选择放弃资格的人不少，人数一下子减去了一半。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最后的倒计时中她已经转身准备离开这里，却被他硬生生带回了原处。

秀秀不知他用意是什么，只是道：“在这儿我没有亲人，最关心的人也是你。”

阿玛神色微怔，他刚开口想说的话，被传来的声音盖了过去，“三天时间。你们不能像白巫师一样处事优柔寡断。”

轰的一声闷响那扇门紧紧的闭合，她被强行留在了这里。

隽才横出来的手挡住她的去路道：“秀慧，既然你要求要带他来，人都在这里了，你现在就可以动手。”

秀秀微启着唇说不出话来，对面走来的黑法道：“只有割舍的了情感，你才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阿玛被一股强劲的力给击飞了出去，他抹去唇角溢出的血迟缓的站起身，却又一次被打趴在地上，可见力度很重让他根本动弹不了。

黑法用拐杖扣开了面具紧贴着他脸部的细缝，一瞧还真是他，“尼玛，你上岸那一天起，我就看到你了。”

秀秀被他盯上的那刻就像被眼镜蛇咬伤了手，剧毒向外快速扩散时她全身麻痹且背脊发凉，可眨眼间他已经全身伤痕累累。

她跑过去紧抓着他的手，他却不带一丝留恋抽开了手，她立马转过头一急之下无所顾忌便开口说了话道：“我放弃了，他也不用死，对不对？”

隽才一脸错愕道：“你是外来人？”

黑法脸色灰白，别有深意注视着她道：“刚刚给你时间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