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1/2）

李锦玉心想，我能有什么坏心思，我只想救你出去。“神无心，”他突然说道:“你一定要活着出去。”

李锦玉突然站起身，以飞快的速度点了他的穴道。多日的不吃不喝让他的身体极度虚弱。

“你要干什么？”将军说道。

“嘘！”李锦玉从食盒里端出一碗粥，是他亲自熬的。端着碗的他却犯难了。神无心脸上那张面具是个阻碍。

他放下粥，慢慢靠近他，然后将他的面具摘了下来。这是李锦玉第一次看到他的样子，竟然生的十分好看，十分秀气的脸庞。

他紧紧闭着嘴巴，直到李锦玉将他的嘴巴强行掰开。尝到了粥的滋味，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 他，想起了一个人，朝思暮想的一个人。

那双眼睛也直直地看着他，意外地没有再反抗。李锦玉将粥一勺勺喂给他，他乖的像个孩子，起了皮的嘴角抖动着，苍白憔悴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李锦玉端着空碗站起身，朝他笑笑:“吃了粥，连面色也红润了。那我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神无心低着头，一半脸埋在阴影里，李锦玉看不清他的表情。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背后的声音传了过来。

“蛛邪。”他突然说道。

“哐当”一声，李锦玉手里的空碗掉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他全身颤抖，不敢回头。

“是你吧，蛛邪。”神无心将头抬起来，从背后慢慢靠近他。

“你叫我什么？”

他一把抱住发抖的他，说道:“不要害怕，你究竟遭受了什么，连我也不记得了吗？”

他沉默不语，他便继续说道:“自从你被妖皇抓了以后，我一直都在找你。我积攒兵力，几次攻打妖族，妖皇阴险狡诈，我这才入了圈套，被抓了起来。”

“你是说，是，阑裳他将你抓起来的？”李锦玉问道。

神无心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这锁链，便是他亲自给我带上的。”

“不可能，他不可能骗我的。”李锦玉喃喃地说道。

“蛛邪，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多想你吗？每一天，我都在担心你的安危。”李锦玉感到自己的肩上凉凉的。

“将军，你怕是糊涂了。我是李锦玉，并不是你口中的蛛邪。”李锦玉否认道。他很快就与阑裳归隐了，他怎么可能是蛛邪呢？

“虽然你的样貌改变了，可你还是那个熟悉的你。蛛邪，就算你化成灰，我都会认出你。”

“你真的认错”

“不，蛛邪，是不是他消除了你的记忆，还改变了你的容貌。他一直都在骗你，你不是他的李锦玉，你就是你自己啊，蛛邪。”

“他没有消除我的记忆，也不会骗我的。”李锦玉突然转过头来，朝他幸福地笑笑。“我们很快就会一起归隐了。”

神无心讶异地看着他，眼睛里的美好是真实的。他还记得，那双忧郁的眸子总是填满悲伤，难道他找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了吗？难道，那个人，就是妖皇。这不可能，他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嫉妒与羡慕神无心已经分不清楚了，明明是自己先遇到的他，为什么，他要随他而去。

“蛛邪，你醒一醒，他那样冷漠冷血的人，只是在利用你而已。你难道真的喜欢做一个傀儡，一辈子在另一副皮囊中活一辈子？你想想，他看你的时候，真的是在看你吗？如果，你变回原来的样貌，你不是李锦玉，他还会喜欢你吗？”

李锦玉的脑袋又开始疼痛起来，脑海里那个穿着灰色布衣的人，幽怨地看着他。原来，他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你吗？他开口问那人，那人的眼神悲伤极了，却没有点头。

等他回来的时候，阑裳已经回来了。

“你去了哪里？”两个人同时问出声。

“你先说。”两个人再次心照不宣。

“阿锦，我把母亲的灵位取回来了，明日我们就启程吧。”阑裳将灵牌放在他收拾的包裹中。

李锦玉背转身，不去看他:“这几日我头有些痛，再等两日，我们再走吧。”

灵牌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阑裳的手抖了一下，说道:“随你。”

“阿裳。”李锦玉突然叫他的名字。他抬起头奇怪地看着他。

“你是不会骗我的对吧？”由于背转着身，阑裳看不到他的表情。

阑裳点点头，说道:“当然不会了。”

“我就知道。”转过身时，李锦玉对着他微微一笑。

阑裳却盯着他:“那你呢，阿锦，你没什么事瞒着我吧。”

李锦玉的脸上僵了一下，表情不自然地摇摇头。阿裳，等我将他救出去，再告诉你。他想。

夜里的时候，月光洒了进来，李锦玉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阿裳，阿裳。”他唤了他两声，见他没有反应，慢慢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