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城门（2/2）

鸦青色衣袍，披肩银发，双瞳呈银灰色的人垂首望着看向清水的’择渊’，“他到底还是念着他的卿卿。”

“所以呢？”

“所以？不知道，若他仅仅是一情字困扰就好了。”

那人化作沙粒，天地间又有了风的呼啸声，’择渊’的一只手还拽着清水，说：“卿卿何时回来，朕想……”

……

皇城四处点上了归灯，或者说都城四处也都点上了归灯，邹邹巴巴的灯笼里冒出好几缕普通人看不见的青烟。

妄岳守在奉天殿前，拎着黑铁棍，整个奉天殿四周是为数不多的皇庭军。

程鱼与清水站在奉天殿九九台阶上，互相用嘲讽语气对骂。

“水丫头这尽长年龄不长智龄，也是百万中难得一个。”

“当年也是程大人开的门，怎么？难道今日安排了其他人吗？”

“这话说的，好像我程鱼是那投敌问路的小人，当年那门是如何打开的，你这小丫头可能眼低没看着，在这充当知情人，是当殿下不明了吗？”说着，程鱼甩袖负手，那双丹凤眼将清水狠狠地瞪了一眼。

清水不甘示弱，也是负手而立，“呵，当年我虽年幼，却也是随师父站立城门前头抵御上方界人的，明明白白的是程大人开了门，放了他人进入。”

……

妄岳一边听着程鱼与清水的对话，一边还听着远处的声响，只听得一声：“门开了。”硬生生将程鱼的那半句“水丫头不知所谓”给压了下去。

又一次，城门大开，接天将。

奉天殿内升起一道白光，破开殿内屋顶，直达天际。

元夏皇朝，花灯节时，有人问他。

’你就是慧知吗？’

’我们……我叫荒腐，’

’不是噢，卿女才不爱人间景，对她而言，这里是她的囚笼，也是你的囚笼。’

’慧知，你瞧见那处了吗？’

’慧知，人间若是注定有险恶，你会不会是那个人间大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