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了神霄玉清府的屋顶?(1/2)
“你家上神可在?”
悠悠的声音自后方飘来。
旋即,此声之中又充满了诧异:“你怎会……拿着一个男仙的衣袍?”
小笛便好似做了亏心事被发现,一蹦而起,神色紧张地左顾右盼:“谁……谁在那里?”
晴空一道霹雳,南极大帝现出了身形。他一身紫衣修长,雷霆环伺,神情却耐仙寻味。
小笛见是一位帝君,慌忙将那衣袍藏到身后,支吾道:“唔,这……这……”她偷偷瞧了一眼南极大帝的神情,恭敬地说:“回禀帝君,我家上神在妙音宫殿内,请帝君移步殿内。”
“小丫头,你还没回答本君,你为何拿着一件男仙的衣袍?”
小笛苦着脸,只好搬出了先前的说辞:“这袍子乃是上神要的,仙婢也不知……”
“你家上神要的?”南极大帝神色顿时犀利起来。他随手一招,小笛藏在身后的衣袍便飞了出去,悬浮身前。他单手捻起,仿佛那是什么不洁之物:“那仙子可否告诉本君,这乌黑掌印又是怎么回事?”
“呃,这……这……这也是上神要的……”小笛委屈地都快哭出来了。再这么说下去,要是让自家上神知晓,还不要将她丢到九霄云外?可若不说,又该如何解释?难不成说自己让文曲星君当众脱了衣袍?
南极大帝瞪着那件袍子,无语半晌,终是感叹道:“你家上神竟还有收集男子服饰这等癖好?啧啧,着实古怪啊!”
小笛尴尬地立于一旁,不知该作何解释。
“想来也是,你家上神有如此多的神仙宠着,有一二奇怪的癖好也属常事,旁仙又哪敢置喙?”南极大帝看似无意地翻开那衣袍,刚好瞧见了其袖口处两朵金丝绣成的流云,嘴角泛起一丝诡秘的笑意:“你往后可要尽心侍奉你家上神,万万不能懈怠,否则,那些神仙们可要找上门来了。”
“谨遵帝君吩咐。”小笛仍然未曾缓过神来,口中虽应声,心中却仍在思量。帝君此话何意?自家上神不过是从凡间飞升的一朵白莲,也就一位师兄,又何来的那么多神仙宠着?
“衣袍还你,你且妥善处置,退下吧。”
小笛如获大赦,慌忙将衣袍接下,落荒而逃。
“有意思。”瞧着小笛的身影,南极大帝神色又恢复了那高深莫测的模样。
他身为帝君又何尝不知,此袍乃是天庭星君的制式星袍。两朵金云,上仙境,看来天乐这侍女和文曲星君之间,竟还有一番故事。
他不欲理会这些小辈之间的是是非非,一摆袖袍,缓步行至妙音宫正殿前,推开殿门。
“公主……咦?”
…………
星歌略微睁开眼,四周光辉黯淡。
对于一块竹片而言,睁开“眼”可是个不小的困难,但这并不妨碍星歌将自己的双眸化成书卷之上的两个字,而所谓的“睁开”,不过是那两个字从原字变成了两个细小圆孔。
这是何处?
星歌原本以为,文曲星君将其捡起,必会返回他所居的天权宫,可四象之景却又不似她记忆中天权宫的模样,其晦暗,倒颇似夜神的玄夜宫。
“星君怎今日得空,来我这陋居一游?”
“夜神,文曲有一事相求。”
“求?星君,你我相识也算相识数万年,何须客气,开口便是。”一个身影徐徐自暗影中走来,眉目方正,相貌堂堂,周身却阴翳横生,暗影重叠:“咦,你怎么……”
星歌闻言望向文曲星君,这才发觉他身上竟然只剩一件贴身白衣,外袍不见了踪影。
“夜神见笑了,文曲想同夜神兄讨得一件外袍,也好应急。”文曲星君颇为扭捏地开口。
“这……稍等。”夜神面色奇奇怪怪,但还是入了阴影深处拿出一件袍子给文曲星君换上,问道:“星君,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不着衣袍外出?”
“莫提,莫提,还不是那位新晋上神?”文曲星君轻叹一声:“想必你也有所耳闻,玉皇陛下指派我去给那位上神熟悉仙界规矩,连日来我皆在南极帝君的绫罗草木境给这位上神填补课业,本来一切如常……”
“我?你外袍没了和我有何关系?”星歌忽然听闻文曲星君提起自己,心中不平,便暗暗抱怨了两句:“这话说的,难道是本上神让你脱的?”
“可今日这位上神竟然让她的贴身仙娥向我索取衣袍……”
“噗。”
星歌喉中猛然哽住,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憋的甚是辛苦。
就在她实在按耐不住,正要恢复原形跳起来质问之际,文曲星君将她栖身的书卷放于案上,恰巧压住了她化为双眸的那二字。
星歌只觉眼前一黑,耳畔却闻夜神话语,近在咫尺:“奇了,她一上神,索取你的衣袍是为何用?”
“我也不知啊,但上神之命不可违,文曲还是依着那仙娥的话脱下衣袍,给了她。”文曲星君说:“但这衣冠不整,有辱斯文,我又怎可赶回天权宫?便赶紧向你这里讨来一件衣袍应急。此袍日后定原样奉还。”
“无事,一件衣袍而已,你拿去便可。”夜神似乎不善言辞,话语也是极为简练:“这新上神之事,你有何看法?”
“看法?我们这些星君哪敢对一位上神有何看法?不过是受命而行,办好本职而已。”文曲苦笑道:“只是此举她也太过……”
夜神面上阴翳笼罩:“你不觉得,这位上神有些古怪?”见文曲星君一副吞吐的模样,他旋即又道:“你且放心说,这玄夜宫并无旁神。”
星歌悚然一惊,原本躁动的身形顿时静了下来,难道这夜神……
“古怪?夜神你如此一说,似乎还真有那么几分古怪。”文曲星君安下心来,若有所思:“且不论索取男子衣袍此等闻所未闻之事,这位上神的来历以及司命兄丢失运簿之事处处透露着蹊跷。与司命兄相交如此多年,他的小心谨慎我等有目共睹,唯一一次疏忽还处于和警幻仙姑那段前尘往事之中。虽说仙非天尊,孰能无过?可他又怎么可能丢失一位上神的渡劫运簿这么重要之物?”
警幻仙姑?警幻她竟然还同司命有一段前尘往事?星歌的好奇之心大起,侧耳倾听。
“的确。”夜神亦称是。
文曲星君又道:“你因挂夜之故,只是化了一□□赴接风之宴,必未曾了解其中原委,你可知这位上神当日被天蓬与天衡两大上神同时为难,还是南极长生大帝亲自出言保下了她。如今仙界都传遍了,众仙纷纷猜测这位上神与南极大帝之间的关系,但目前未有定论……”
“文曲,你连日身处妙音宫,消息不灵通也很正常。”夜神的神色诡异了几分:“前日有传闻,一个小神仙曾瞧见,南极大帝与新上神七夕那日在临风亭幽会,甚为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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