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gardian Day（1/2）

2003年3月7日

自01年开始，霍普洱就作为考察员的身份活跃于“布鲁斯·科兹勒”博士的生科研究所.

布鲁斯在这三年间在奈米微生物领域的研究理论已经成熟，并计划将理论投入到水栖动物的活体实验中，而霍普洱借着审查委员会的职务便利继续监视着实验进展.

她将车子停放在研究所门口，熄了火，霍普洱抬头看了一眼门口大大的logo，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布鲁斯什么时候才会知道自己姓班纳.

伯克利核能生化科技研究所

贝蒂看着走过来的布鲁斯，把手中的文件递给他：“给审查委员会的提案我编辑了目录，剩下的交给你了”

布鲁斯接过文件：“什么时候上交提案？”

贝蒂对此很头疼：“在周二之前，你还有三天”

“hey，需要帮忙吗？”霍普洱对两个人挑挑眉：“我听到有人在为提案发愁”

“噢谢谢你哈珀小姐，但我想这份提案更适合布鲁斯亲自来写，毕竟在微生物和奈米物质方面没人比他更清楚”贝蒂道.

霍普洱：“最近实验进行的怎么样了？”她三年前开始就时不时“混迹”于这个实验研究所，和两个博士关系熟念了不少.

贝蒂：“布鲁斯正在尝试用青蛙做实验，看那个…”贝蒂指着一个装了青蛙的分子机器道：“通过在里面释放奈米微生物，后发射伽马射线让它们相互反应，期间不停观察奈米微生物”

布鲁斯头低着记录着一些什么一边道：“期间我们发现奈米微生物在伤口处复制细胞，青蛙的细胞修复和损坏误差值也维持在百分之一”

霍普洱：“这是成功的意思吗？”

“no”布鲁斯道：“这是进步的意思”

“那只青蛙现在还活着吗？”霍普洱问道.

“不，它死了”

实际上就在他们以为成功的时候，奈米微生物活动失控，青蛙表皮开始渗透液体后膨胀，随后整只青蛙身体爆炸了.

“咚咚咚”敲门的人是一个陌生男人.

贝蒂看到老人有些惊讶：“噢，格伦”

格伦笑了笑：“介意我和布鲁斯博士谈谈吗？”

贝蒂和霍普洱识趣的离开了办公室.

霍普洱指着房间里的那位格伦小声道：“那是谁？”

“我的一位军方朋友，他为我父亲做事”贝蒂耸耸肩：“你要喝咖啡吗，速溶的.”

霍普洱点点头：“麻烦了”

等贝蒂走远以后她赶紧凑近门口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格伦提醒道：“美国大兵拥有自我治愈的能力，专利权在我们手上会很赚钱”

看来这位“军方朋友”来意很明显了.

布鲁斯声音严肃：“我们，只是为了科学研究”

听墙角的霍普洱心里生出一股钦佩感.

格伦嘲笑道：“穷科学家的愚蠢理想”说完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霍普洱赶紧跑到最近的窗台装作看风景的样子，果然，格伦开门而出，气愤离去.

看着这位军方老弟的背影，霍普洱撇撇嘴，就这样的合作态度，换谁谁会乐意？

“here”贝蒂·罗斯递给她一杯冲泡好的速溶咖啡.

“谢谢”霍普洱笑了笑，和贝蒂一起重新进入这个实验室.

霍普洱发现布鲁斯正在拿着一块被踩坏的电路板，看样子有些而发愁：“是电线短路了吗？说不定我可以帮忙修好”她伸出手.

“那个家伙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踩坏了这块地上的电路板”布鲁斯把电路板递给她：“你会修这个？”语气有些诧异.

霍普洱随口胡诌道：“我丈夫是个…机械师，受环境影响”说完她看着里面复杂的电路，心里还是想着要是tony在就好了.

“你结婚了？”贝蒂声音有些惊讶：“我是说，你看上去很年轻，尤其是皮肤状态”

霍普洱一边修着电路板里短路的电线一边道：“我毕业很多年了”

“看起来真不像”贝蒂闲坐着和她聊上了天：“你平时不喜欢化妆对吗？”

“yeah，看情况”霍普洱随口答道.

贝蒂：“什么情况，和你丈夫约会的时候吗？”

霍普洱顿了一下，脑子里有了自己画着妆和tony约会的诡异画面感：“不，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没有化过妆，好吧，或许一两次”

“我猜其中有一次一定是你们结婚的时候”说完她注意到霍普尔左手中指上并没有婚戒，但食指上却有一个：“那是你的婚戒吗？”

霍普洱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噢是的，我结婚后瘦了不少，就戴到了更粗的食指上，顺带一提，这是亚历山大变石”

truth：你在编故事上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霍普洱：特工传统技能.

霍普洱把修好的电路板递给贝蒂：“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免得我又惹一些新麻烦”

贝蒂笑了笑，就在接过电路板接通电路的时候，只听到一声刺耳的警报声响起，贝蒂竟误打误撞打开了伽马射线开关，顿时两个人抬起头看着对方.

霍普洱冷静道：“通常这个时候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贝蒂：“发射伽马射线”

霍普洱看着启动的仪器：“有办法停止吗？”

贝蒂看着实验室外的玻璃门：“no…”

霍普洱看着颤抖起来的仪器，心里有些紧张，如果伽马射线成功发射了，那她们两个就完了.

只见布鲁斯还在疯狂按着按钮，试图停止伽马射线仪器的发射.

来不及了.

“快出来”布鲁斯赶紧冲过去拉开实验室的门，拉着贝蒂和霍普洱赶紧往研究所外面冲.

“嘭”只听见实验室内一声响，主实验室发生了一个小型爆炸，声音大到恨不得把整片区域的人都震醒.

“是我没有修好电路板吗？”霍普洱戳了戳耳朵，耳膜都被震痛了.

“不”布鲁斯道：“那快电路板连接着伽马射线发射机，伽马射线并不容易控制”

“holycow”霍普洱看着那座冒黑烟的主实验室：“里面的器械是不是都废了？”

贝蒂：“yeah”

truth：历史走向不一样了.

霍普洱心头一紧：什么？

truth：按照原宇宙布鲁斯·班纳会冲进实验室替别人挡下了致命的伽马射线量，之后几天他的基因会开始变异.

霍普洱：你是说班纳变成浩克的契机？

truth：是的，这一次.

霍普洱愣在原地好久：还有下一次吗？

truth：你应该相信秩序的能力.

霍普洱：秩序牢不可破吗？

truth：没什么是不可破的，但很多事情是必然的，就像雁要南飞，人会死亡，秩序从来不是一个主观的强制安排，而是万物的客观定律下必然的发展.

霍普洱：我不懂，这和契机有什么关系？

truth：契机是很关键，但并非只有一次.

这次实验室爆炸不大，但是毁掉了很多实验器材，还有研究笔记，霍普洱看着破烂的实验室，心里有了愧疚感，但想到人是安全的，她又多了些庆幸.

“我们要从头开始了对吗贝蒂？”布鲁斯心里有些难受.

霍普洱心里很愧疚，她真的没想到那个电路板会导致这次实验暴走：“很抱歉”

贝蒂：“电路板是我安装的”她叹了口气，心里在想能为他做点什么.

她从研究所离去的时候，看到了一位值夜班的清洁工低着头清理着实验室的残渣，模样有些阴郁，霍普洱打量了他好几眼.

truth：他正是刑满整整30年刚被释放了一个月的大卫·版纳.

她愣了一会，没有逗留太久，赶紧离开了研究所，开车回加里布.

一路上霍普洱都在想他伪装成值夜工的清洁工来到研究所接近儿子的意图.

霍普洱：“大卫·班纳有什么意图truth？”

truth：找到布鲁斯·班纳的基因链.

霍普洱：“他是来收集自己儿子dna的？”她只觉得真相有时或许比看上去还要冰冷.

truth：是的.

-

她当晚就打了个视频电话给尼克弗瑞汇报情况，包括看到了刚出狱的大卫·班纳.

尼克弗瑞：“你怎么想？作为直观者”

“经过观察我觉得布鲁斯确实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因此排除了布鲁斯故意把父亲安排在研究所的可能性”霍普洱道.

尼克弗瑞：“那他父亲的潜伏很可疑”

“你觉得大卫·班纳会想念待了30年的监狱吗？”霍普洱无聊的坐在画室的椅子上，转着一只长长的画笔，脚翘得老高.

画室现在也逐渐变成了她的工作室，如果tony在地下工作室，她一般都会陪着他一起工作，因为家里人本来就少，再不离得近一点会显得更冷清，但tony不在家，她都会选择一个人呆在这里.

尼克弗瑞：“对于疯狂的科学家来说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霍普洱：“我不确定大卫·班纳的真正意图到底是什么，但鉴于实验室发生爆炸，我想短期间内布鲁斯博士是不会再继续跟进研究了”

尼克弗瑞沉默了许久：“你可以暂时停止观察了”

“为什么？”霍普洱不解.

“这是上一代人的问题，就应该让他们自己解决，我会给罗斯将军打电话，你最近可以休息一阵子了”说完尼克弗瑞便挂了视频电话.

“什么叫做上一代人的问题？”霍普洱看着对面的人就这么消失在视野里，心生烦躁的摊手：“好吧这根本不是公事，而是罗斯将军的家事”

-

眼看已经快到夏季，霍普洱都有些为任务心急了：“我已经失业好几个月了老狐狸，任务什么时候继续？”

“任务结束了，忘了通知你”尼克弗瑞轻快道.

“what？我跟了三年的任务”霍普洱摊手道：“结束了是什么意思？”

尼克弗瑞瞥了她一眼：“大卫·班纳进入研究所的目的是利用职位便利顺利拿到了布鲁斯·班纳的头发，从而继续进行以前的研究，他在研究里发现了儿子的基因链与常人的不同之处”说完他拿起杯子去接了一大杯水，似乎是打算好好说上一说.

果不其然，尼克弗瑞对着摄像头巴拉巴拉像念rap一样复述了这几个月发生的变故.

尼克弗瑞：“布鲁斯·班纳接受了罗斯将军的提议”

“他和资本妥协了？”霍普洱语气很惊讶，因为在她印象里布鲁斯不是那种会轻易妥协于资本的科学家.

“妥协的人应该是罗斯将军”说到这他想起霍普洱用资本来形容罗斯将军，尼克弗瑞微微笑道：“你知道他实验室的一台仪器多贵吗？”

霍普洱：“你是说那台伽马发射器？”

尼克弗瑞：“我是说所有设备，这些设备的价格加起来足够你在纽约郊区买栋别墅了”

霍普洱心里一紧，愧疚感浮上心头：“搞科研也挺烧钱的”说到这里她才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所以现在罗斯将军成为了他们项目的资助人？”

尼克弗瑞：“是的，罗斯将军一直都知道【柯兹勒】博士是自己的老朋友大卫·班纳的儿子，他害怕布鲁斯继续做的研究会让陷入爱河的女儿陷入危险，罗斯将军本是想收购布鲁斯研究的专利权，但为了保护女儿，还有对布鲁斯父亲的愧疚，他决定无条件的资助这个项目”

“这是什么神奇的转折，那大卫·班纳呢？”

尼克弗瑞：“大卫·班纳找到布鲁斯告知了他是自己的儿子和毕生都想要保护的心血，他说布鲁斯费尽心思寻找的东西其实就在他体内，而且，他提醒布鲁斯最好控制好自己的脾气.”

“你怎么知道的？”霍普洱反问道.

“他告诉了自己的女友贝蒂·罗斯，关于他真正的姓氏”尼克弗瑞顿了一下：“你不好奇布鲁斯在寻找的东西是什么嘛？”

霍普洱耸耸肩：“不好奇…好吧，你继续说”

尼克弗瑞喝了口水，继续快速介绍事情的起承转合：

罗斯将军带人找布鲁斯询问实验室发生的那场爆炸，在罗斯将军和布鲁斯的谈话中，罗斯将军表明身份，说自己是将她父亲大卫班纳关起来的人，并威胁他能够同样把布鲁斯送进监狱，因为罗斯将军显然意识到布鲁斯正在进行的实验显然不安全，而且罗斯将军怀疑布鲁斯的研究会对国家安全造成威胁.

但显然布鲁斯对四岁的那段被压抑的记忆丝毫没有印象，他也是刚知道自己原来姓班纳，罗斯将军告知他的实验室已经变成了机密军事用地，且布鲁斯被禁止去任何实验室研究，并威胁他远离自己女儿。

“噢所以班纳家的儿子就可以随便对待了，他女儿是一朵宝贵的鲜花，别人家的孩子再聪明也是一坨屎对吗？”霍普洱骂骂咧咧道：“明明是罗斯将军把布鲁斯的爸爸送进的监狱”

“故事还没结束”尼克弗瑞道：“贝蒂开始调查那个值夜班的工友，罗斯将军找到了大卫·班纳的住址并拜访了大卫·班纳”

“他们和好了？”霍普洱反问.

“不，这不可能发生，他们达成了协议，大卫·班纳答应罗斯将军会协助他的超级血清的计划，但他要求罗斯将军为布鲁斯提供研究资金支持和设备支持”尼克弗瑞说到这里喝了一大口水.

霍普洱：“好吧，真是没有任何成就感”

尼克弗瑞指了指摄像头：“你不是应该高兴吗？没有任务的日子”

霍普洱：“我很高兴，但我并不喜欢任务无疾而终的感觉”

尼克弗瑞：“他们的新研究基地在卡尔弗大学实验室（theculveruniversitylab.）”他顿了一下，加了一句：“离马里布不远”

“你是说…”霍普洱笑着挑挑眉：“如果我想的话可以去看看的意思吗？”

尼克弗瑞答非所问道：“还记得帕克夫妇吗，他们的儿子出生于2001年8月，叫彼得·帕克”

霍普洱：“噢littlepeter快3岁了”

“为什么你的语气听起来像他远房表姐一样？”尼克弗瑞一本正经的开着玩笑.

“cousin？comeon我女儿都比他大了，如果我早点结婚的话”霍普洱道：“我只是觉得peter这个名字很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