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的事(1/2)
从和aiden在海岸边分离以后,霍普洱一路上都在回味着那个吻,他们吻过那么多次,每一次都是甜甜的,除了这一个,是不一样的味道.
很苦涩,也很冰冷.
霍普洱把跑车开回了tony的工作室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她把车子熄了火,整个人脸颊上还有些冷,但是那也没有什么关系了,她现在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发现tony居然给她留着工作室的灯,她从车上下来关上了车门,把钥匙插留在了车上,却遇到了拿着杯红糖水从客厅走下来的tony,她看了眼tony的亮着的电脑,原来不是给她留灯,而是tony还在继续研究.
tony看到她的时候觉得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说完关上了工作室的门,把红糖水放在桌上,对她开口:“你答应他了对吗?”
霍普洱看着那杯红糖水:“你学会泡红糖水了”她不自觉想起了aiden其实每个月都会给她从唐人街预定红糖,那家中药店的老师傅都已经认识他们两个了.
tony皱了皱眉:“我自理能力差到这个地步吗?噢等等,别想转移话题,先回答我”
霍普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们分手了”
tony愣了一下,转过身打量着她,眯着眼睛走进霍普洱,才注意到她有些微红的眼眶:“你哭过了”
霍普洱现在倒是一点也哭不出来了,她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好好洗个澡然后摊在床上睡一觉,霍普洱看着tony的眼睛:“我累了tony”说完她就开了工作室的门,上了楼梯.
tony从没见过霍普洱这个样子,他心里有点害怕,霍普洱走了一会,他沉默了很久,才对着空气开口:
“贾维斯,那是正常女孩分手后的反应吗?”
来到客厅的时候,已经熄了灯,看来大家都已经睡了,除了tony这个夜猫子.
霍普洱去浴室洗了个澡,头发也懒得吹就回到了房间,一下子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却毫无困意,湿湿的头发就这么挂在枕头上,上面的水印在上面,浸湿了枕巾.
她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aiden,所有在一起美好的回忆像电影镜头一样在她脑子里回放,原来人总是这样,分开了,才会总是会怀念着以前的美好.
她翻过身,看着天花板,想起了男孩每一次和她享受sex的时候都喜欢掰正她的头,让她不要分心,其实她一直都很投入,哪里来的心思去想什么别的.
她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日记,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写日记了,她起身,拉开了椅子,坐了上去,拿起笔开始写字.
【1998年10月28日
亲爱的日记:
我十八岁了,这一年我拥有了很多东西,也失去了很多.tony送了我一辆蓝色跑车,作为成人礼物,他还把纽约的那栋别墅钥匙给我了,我去看过,装潢的很用心,我想tony是怕我结婚了以后不想和他一起住,所以提前给我了钥匙,可惜结婚这件事情不可能了.但是我还是很感动,如果说中国人结婚都需要房子和车子,那么tony也算是在今年给了我结婚的必备品,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说法.
亲爱的,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没法结婚了,是的,我和aiden分手了,我的初恋,我在今天和他彻底结束了长达4年的感情,关于这个男孩,我不想说了,更写不下去了,你一定知道我有多爱他,很可惜我再也没法告诉他我有多爱他了,这是我的不对,但这个选择我必须做,我想,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会再恋爱了,因为我发现了幸福的代价,我付不起.
之后的日子,只会一天比一天更危险,我无法控制别人怎么想怎么做,但我会尽我一切努力,去让那个结局没那么遗憾,我尽量,去守护我爱的人们,希望秩序之主对我宽容一些,不要为难我,也不要再夺走我爱的人,即使他做的也只是守护好这个宇宙的秩序,可是如果说人是宇宙万物的一部分,那么我在做的事情,也算是在守护宇宙,对吗?
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些什么,现在我的脑子里很乱,我现在看什么都是黑白的,仿佛所有事物都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离别后的一瞬间,我感觉这个世界都结冰了…】
写到这里她鼻子有点酸,忍不住趴在桌子上抽泣着,眼泪从脸上滑落下来,掉到了日记本上,印花了碳素笔的字迹.
tony站在她房间门口,犹豫了一会才忍不住把耳朵贴到门上,听到女孩隐隐约约的哭泣声,他心里有些堵,因为女孩什么也不愿意告诉他,却选择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哭泣.
tony敲响了门:“honey”
霍普洱停住了哭泣,迅速把日记本收了起来,擦了擦眼泪,发现眼睛还有些涨热感,她打开了门,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看着tony,不知道他想干嘛.
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和鼻子,tony心里一颤,什么也不说,走上前把女孩拉进了自己的怀里:“don'tpushmeaway,youneedme”
那些心理学家说的对,人的肢体接触是可以传递能量的,就像现在.
摸到女孩还在滴着水的头发,tony心疼的抚了抚她的头:“湿着头发睡觉可是会头疼的甜心”
tony拉着她来到洗手台的镜子前,拿着吹风机给她吹着头发,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专心的做着这件事,霍普洱从镜子里看着自己的脸,还有给她吹着头发的tony,觉得这种感觉有些久违了,tony一直不是一个会照顾别人的人,除了在吹头发这件事上,换句话说,她感受得到,tony在用自己唯一会的方式安抚她,这可比任何语言来的实际得多.
热气吹打在她的头皮上,暖暖的,很舒服,原来被人吹头发是这么舒服的一件事,为什么小时候就没有觉得呢.
看着tony给她吹头发的样子,霍普洱突然有些想笑,身体因为隐忍笑意颤了颤.
tony顺手撩过她耳旁的发丝,洗发水的香味窜进他的鼻子里,很好闻:“笑什么?”
霍普洱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其实她刚才只是觉得tony这个名字很符合造型师一贯会用的英文名,就莫名有了些喜感.
tony关掉了吹风机,凑近她的头发深吸了一下,呼了一口气:“smellsgood”说完满意的把吹风机收进了柜子里,扶着她的肩膀:“我们去睡觉”说完就拉着霍普洱回了她的房间.
自从去年开始,她一般都自己睡了,因为女孩长大了,tony也不好意思总是缠着她和自己一起睡,除了实在睡不着的时候,她才会陪着tony和他讲讲故事,或者给他唱唱歌,等他睡着了,霍普洱才会回到自己的房间,不过有时候她懒得回去,或者太困了,也会躺在床上和tony一起睡着.
tony从他房间里多拿了一个枕头,因为她的枕头是湿的,被tony嫌弃了.
tony靠在枕头上,转过身来看着她的脸:“告诉我你刚才在笑什么”
霍普洱:“你刚才给我吹头发的样子像极了一个造型师,理发店的造型师们都喜欢叫自己tony”
tony挑挑眉:“噢我猜我一定是收费最贵的那一个”说完摸了摸霍普洱的脸:“我是说,我只会为你做这件事,我是你的专属tony,theoneandtheonly”说到这里他难得温柔的笑了笑,眼睛都眯在一起,双眼皮也变得弯弯的,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喜欢我刚才的服务吗miss.stark?”
miss.stark(斯塔克小姐/夫人)
霍普洱被tony的温柔的眼神烤的有点晕乎乎的,心跳的有点快:“我可不会付你钱的”
tony:“哈,你可真是个小钱串子”
霍普洱:“那你就是串更大的”
明明是tony先说自己是收费最贵的那一个…
tony收敛了笑容,忍不住伸手拿起一撮她散落在枕头上头发,轻轻在手里搓了搓,然后看着女孩的眼睛,正色道:“他不是那个对的人吗?”
霍普洱摇摇头:“我们彼此相爱”
tony:“告诉我为什么?”
在tony的认知里,女孩和aiden从来没有吵过架,每次在一起都是甜腻而温柔的,就连他自己有时候都会羡慕他们两个的感情,因为他一直以来都无法拥有那样长久而稳定的情感,毕竟他也从未让人走进过他的内心.
霍普洱倒是难得说了句实话:“我们不是一个宇宙的人”
可惜这句实话到了tony耳朵里只是一个比喻.
tony:“是什么让你这么想?”
霍普洱叹了口气:“我的工作”说到这里她开始找一些其他理由:“我们总是聚少离多,斯塔克的头衔所以他来说其实很沉重,即使他从没有告诉过我,你或许无法想象那些hater说的话有多难听tony,我为他带来了很多无形的压力”
tony认真的听着,他确实没想过斯塔克这个名字居然无形之间让金发小子背负了这些,可他根本不需要考虑平凡人的生活,他本来就是个富二代,生活在上层阶级.
不过tony确实有些后悔自己对aiden平时的无礼,他总是叫aiden金发小子,听上去一定很膈应人.
tony:“and?”
霍普洱:“我们总是充满遗憾,第一次我因为任务错过了他夺冠的时刻,第二次我在现场他却没能夺冠,这真的很让人沮丧tony,就像是被安排好的…”说到这里她看着tony玩着她头发的手:“他会遇到比我更适合他的人,我并不是他最好的选择”
tony:“噢他爱上了别人吗?”
霍普洱:“no…god,你做出猜测之前就不能好好过一遍脑子吗?”
tony皱了皱眉:“你为什么要替他做决定?”
霍普洱:“我没有替他做决定,我只是为自己做决定”
tony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但你爱他,这难道不是最重要的事吗?”
霍普洱:“这是最让我难过的原因”
tony摇摇脑袋:“噢你让我很困惑甜心,我是说,他都向你求婚了”
霍普洱:“所以在事情失去控制之前,我得让它停止”
tony:“听上去真像投资,在股票跌落之前把它们都卖掉,然后弃船逃跑”
霍普洱拉住tony搓着自己头发的手:“别玩我的头发,爱情可不是投资,就算是,我也不是投资人,aiden才是.”
tony反过来握住她的手,打量着她这只小手,她手背的皮肤很花滑,摸上去手感很好,也有可能是自己的手太粗糙了,毕竟他这双手是一双机械师的手:“答应我件事hoper”
听到tony难得叫自己全名,霍普洱有点紧张,不知道接下来他会说什么匪夷所思的要求:“what?”
tony伸手捏了捏她的指尖,指腹在她的指甲上滑了滑:“难过的时候就哭出来,不要挑地方”
霍普洱沉默了,对于tony希望自己对他敞开心扉的这份期望.
tony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我不会害怕你的情绪的,我是说…多坏的情绪我都可以承担,但我希望最好别有什么事情能让你那么难过,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开心“
霍普洱一时间有点动容:“你呢?”
tony:“我?我可没有什么事值得难过的”
霍普洱伸出另一只手拉住自己脸上tony的左手,把两只手合到一起,放在自己的脸下压着,用头蹭了蹭这双总是动来动去的手:“你会有的,但希望那时候你也不要瞒着我,任何事情,好不好tony?”
tony看着她乖乖的样子,心里很满足:“这是个属于我们的约定吗?”
霍普洱嘴角微微笑了笑:“嗯,这是个约定”
tony现在心情很不错:“howabout…今晚换我给你讲个故事,你想听吗?”
霍普洱:“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吧,我是说我还没有来的时候”
tony顿了一下,任她枕着自己的手:“霍华德总是喜欢泡在办公室,其实他并没有什么时间陪我玩,很多时候他们没时间管我,就给我找了个保姆,老天你可以想象吗,十四岁的时候家里还有一个保姆在照顾我,这简直太疯狂了”
霍普洱忍不住笑了笑:“师父呢?”
tony:“噢你可别指望jarvis会有时间照顾我,那个时候他还忙着和安娜腻歪,当然更多时候他都和dad如胶似膝”
霍普洱:“就像你和现在的贾维斯对吗?”
tony眯了眯眼睛,怀疑她在调侃自己行事作风和霍华德如出一辙:“我和贾维斯怎么了?”
霍普洱:“噢,每一次你和贾维斯一起工作的时候,贾维斯总是一口一个sir,听的我简直起一身鸡皮疙瘩”
tony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不该叫sir吗?”
霍普洱:“倒也不是,就是觉得很…腻歪,就像你认为爸爸与师父的那个样子,师父的sir只有霍华德爸爸一个人,贾维斯的sir也只有你一个”
tony挑了挑眉,点点头:“听上去不错”
霍普洱:“你对安娜阿姨有什么印象?”
tony转头看了看天花板:“她是个很活泼的女人,噢她做的晚餐很美味,不过她身体不太好,总是生病,尤其晚年,很遗憾她去世的太早了,你没有机会看到她了”
霍普洱沉默了,其实她见过安娜,这也倒不算是遗憾了,只是自己那一副送给师父的安娜画像还没有完成,只是最近恐怕她都没有心思画画了,霍普洱最近打算让自己好好放松一下,什么也不干,因为她现在做任何事情都没有动力,更没有兴趣:“tony,你体会过整个世界都失去颜色是什么感受吗?”
tony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颜色?”
霍普洱看着tony的眼睛:“就像我现在看着你的眼睛,我需要非常集中注意力的看很久,认真想一想,才能分辨出来,你的眼睛里是什么颜色,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tony凑近了脸,盯着她黑色的眼睛:“你的眼睛出问题了吗?”
霍普洱叹了口气:“这只是个抽象的比喻tony,我眼睛没有任何问题,出问题的是这里”说完她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还有这里”她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继续开口:
“我恐怕需要一段时间去学会习惯没有aiden的生活,把自己从以前堆积的习惯里抽出来,建立新的习惯,这个过程很痛苦,但我相信我会做到的,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tony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你想和我一起旅游吗?”
霍普洱:“去哪?”
tony:“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霍普洱:“北欧,还是新奥尔良,乔治利亚小镇也不错”
tony笑了笑:“噢看来我们得一个一个来honey,先从美洲开始怎么样?”
霍普洱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先让我缓一缓吧,最近我打算什么也不想干,让我的灵魂好好休息一下”
tony总是能从霍普洱的嘴里听到一些奇怪的形容:“灵魂?噢你还相信这个?”
霍普洱:“是的tony,我的灵魂可是蓝色的,猜猜你的灵魂是什么颜色的?”
tony对她奇怪的脑洞有些匪夷所思,他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自己灵魂的颜色?”
霍普洱半真半假的谎话随口就来:“噢,我做了个梦,我在梦里看到自己变成了一团蓝色的灵魂物质,我还可以飘来飘去的”说到这里她认真看着tony的脸:“说真的tony,你觉得如果你有灵魂,你觉得那会是什么颜色?”
tony眼睛转了转,倒像是真的在思考:“红色吗?”
霍普洱微微有些震惊:“你怎么知道的?”
tony皱了皱眉:“噢honey你这话听上去可有点诡异,你也在梦里见过我灵魂的颜色吗?”
霍普洱摇摇头:“我是说你为什么觉得是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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