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

那时的老张也是一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样子，但似乎和现在还是不大一样，当时他是因为身体的毛病，被迫失忆；而这一次，他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自己选择了封闭记忆，就好像是人体的一个极端的应激反应。

十一偶尔会跟老张说两句话，而或许，真如胖子所说，他是老张顺带从陨洞里捎出来的。

哎，十一叹口气，八成是因为对失忆后见到的第一个人的那种熟悉感的残留吧。

后两天，扎西告诉众人该出发了，十一一行五人以及几个留在戈壁的阿宁车队的人背着大量的水和少量的食物，在谢过定主卓玛后，就在扎西的陪同下徒步开始横渡戈壁。走了四天，众人走出身处的魔鬼城，又走了一星期，众人到达了公路，拦到了一辆越野车，用电话和裘德考的人取得联系，一天一夜以后，裘德考公司的车队赶到，救下了众人。

回到格尔木，众人同扎西道别，接着胖子、老张、十一和潘子就被吴邪送进了医院。但是在检查的时候十一极其不配合。

吴邪看着站在老张病床对面的十一说道：“你即使和别人不一样，也是要检查身体的！”

“哎呦，我说吴小老板，您行行好，就别为难我了！”十一苦着脸说道。

“小白鸽啊，这你可就得听天真的了，怎么说，别的不检查，你的头还是要拍个片子的嘛！”一边的胖子吊着水说道。

“就是！”吴邪见有人为自己撑腰，语气都不一样了。

十一长叹一声，见确实躲不过了，才妥协道：“好吧，就一次！就这一次。”

吴邪见十一同意了，立马以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让医生给他来了个全身检查，只见十一的身体检查报告让人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各项身体器官年龄似乎都长的超出想象，但偏偏什么问题都没有；体温低的吓人，但非不健康；黑色素几乎没有，可是看面容俨然是不到30岁的样子。

吴邪站在十一身边听着医生十分惊讶地说着这些话，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但在看到十一拿起报告转身就走后，只能打着哈哈不顾医生求知若渴的眼神跟着十一离开了。

“十一！”吴邪在十一身后叫到。

十一转过身来，看着吴邪，什么都不说。

吴邪被十一这副样子一噎，支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话题：“原来你姓支（shi）啊！”

十一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转身向着自己和老张的病房走去。

几个人，潘子还没完全康复就回了长沙，帮着下落不明的吴三省处理道上的事情；吴邪回了杭州；问题最严重的是老张，不但什么都记不起来，而且过度的刺激让他的思维非常混乱，医生只说，让他静养。于是老张被被送到了北京大学第一医院，由什么事都没有的十一照顾；胖子也回了北京，继续做他的生意，偶尔到医院看看十一和老张。

这天十一正坐在老张的床边削苹果，前几天胖子提来了一袋苹果，说是让老张补充点维生素。刚拿到苹果和小刀时，十一轻蔑一笑，但在最后削得几乎只剩下果核时停下了动作，胖子看着十一哈哈大笑，从那天以后，十一苦练削苹果的技术。现在，十一已经可以削出一个卖相很好的苹果了，削得皮都不带断的那种，只是一袋苹果也没剩几个了。

“老张，我出去一下。”十一将削好的苹果递给老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