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情（2/2）

“你可以走了。”芊惠赶人。

“不用小的带王姬去？”土地老人客气问。

“得了，你也挺忙的。”芊惠嘴上说说，但是她知道仙界里最不缺的就是八卦之仙。

土地显得有些沮丧：“好的……”

芊惠直接赶土地就是让他明白不要打算偷偷八卦她的事情。匆匆右拐进入大街，她好像忘了问土地那个方家女子长什么样了，不得已只能用手指算一下……

“小姐，你看这个适合你。”

芊惠寻声望去，是这个众人捧于其中而面容姣好、花容月貌的女子吗？

“这些都没有方府的好看，你拿给小姐看做什么？”另一位丫鬟道。

芊惠挑眉，这回不用算了，要找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土地老头真是有用的百事通。

“等等。”芊惠拦住一群丫鬟和方家小姐，“你是不是姓方？你父亲是不是在皇宫工作？你是不是和赵陆定亲？”

三个问题一股砸过去，美貌的小姐诧异一会儿后直言：“我确实姓方，家父是五等官员。多日来老有人拿我和赵府说事，你又是赵府的人？”

芊惠听出方家小姐对赵家不满，她比较委婉道：“就问你是不是和赵陆定亲而已，不必那么敏感嘛。”

“这姑娘长得好好的，怎么脑子有问题。”

若不是她要问方家小姐问题，她早就把说她的婢女骂一遍了。

“是。”方家小姐大大方方承认，“轻雪当年和赵家定亲之时还是娃娃，父亲未得我同意便与赵家大少爷定亲，这是个玩笑不便当真。近日赵二少爷频频派人找我，我对此事多为烦忧，请你不要再说一个赵陆的事了。”

赵洋甩下赵陆和芊惠之后，领一群家仆提前来到上京，听从亲生母亲的话天天打扰方家小姐，试图在大哥来之前抢夺这门高攀官员的亲事。

所以方家小姐对赵家的所作所为、所言所感出自内心嫌弃。

“这个承若怎么能随随便便说玩笑就玩笑？”即便是芊惠这样随便之人都对方轻雪的话颇为不满。

但不知道哪里来的由头，她听到方小姐对赵陆无心的话很开心，像小人得逞吗，内心窃喜，表面上依旧摆出一副要替赵陆讨回公道的样子。

“我说的不是玩笑，赵家只是海边小门小户，配不上我们方家。父亲也说了可以为我取消婚事。”方轻雪认真道。

芊惠认真听人说话，脑子飞快转动思考，为什么听到方家小姐不要赵陆时那么的开心？她和赵陆在一起也很开心，而且这种开心不是以前能随时随地获得的。

如果是以前按着自己的耐心，她不会把很多时间花在赵陆身上，可现在回忆与赵陆的一切，她发现和赵陆在一起从未感到真正的委屈、苦恼、伤心，只有切切实实的快乐。

她欺负他感到快乐。

他对她多说一个字，她快乐。

他一直望着她不曾眨眼，她更快乐。

芊惠对方轻雪一再确认道：“你是认真的？”

可能这几日方轻雪被赵二少爷派的人烦不胜烦，她当街直言道：“我再说一遍，你们赵家配不上我，我是要进宫成为皇帝妻妾的，不要阻碍了我前景。”

前景……凡间有这种职业？

“你就这样放弃了赵陆？”芊惠内心感受巨大愉悦。

“是的。”方轻雪不知道赵家大少爷叫什么名字，但听到一个“赵”字便直接放弃。

“你放弃了赵陆……”芊惠用手捂住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她虽然不知道赵陆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受伤，但是她是开心极了。

芊惠挺直腰杆打道：“好。你不要赵陆，我要了。赵陆现在是我的人，你永远不要觊觎。上天祝你亲事取消成功。”

原来是莫名多出的一个“情敌”，方轻雪挺胸道：“我自然不会留念我抛弃的东西。”

芊惠很讨厌对方的说话方式和语气，但还是没有骂回去，毕竟她现在高兴大于生气。

“好。”芊惠豪迈说，“从此，你和赵陆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进你的皇宫，我和赵陆走自己的路。”现在她不能代替赵陆，但不能失了气势。

芊惠没想到情敌原来可以这么容易撵走。

方家小姐高傲离去：“一大早真扫兴。”

丫鬟道：“这么丑，哪来的勇气和小姐比啊。”

芊惠听觉灵敏，丑吗？说她吗？芊惠赶忙变出一个镜子，镜子里头自己的脸经过连日赶路早就乌漆墨黑了。

刚刚在和方家小姐对战中，原来自己早就败在了外貌上。

失策啊……

“野心可嘉。”土地老人走过来对方家小姐背后说道。

“你怎么来了？”芊惠沉脸问，她可是暗里提示土地不要八卦。

“呃……小仙回府之后突然想到还没有问王姬——可有住宿？”土地灿烂问，“王姬若没有住宿……”

“不必！”

“刚刚听说王姬说赵陆，小仙一算，发现赵陆正在上京考试……王姬要知道这个国家考试要用十天的……”

“哦……我也不住你那。”芊惠丝毫不领情松动筋骨准备教训这个矮小的八卦者。

“等等！”土地老头叫喊：“我告诉王姬一个消息！”

“说。”

“刚刚那个叫方轻雪的姑娘啊……不是要进入皇宫成为人间皇上的妻妾吗？可是现在的皇上是个比较老的老头子了……皇上最大的儿子也都二十几岁了。”土地有一眼没一眼看芊惠的手，深怕芊惠打他。

“嗯？怎么了？”

“你还不明白吗？老头配鲜花！”

芊惠恍然大悟：“天啊……那个方轻雪，野心真的！常人都是攀上皇子皇孙做个皇子妃侧妃而已。而她厉害了，她竟然在这个时候嫁给皇帝老儿，做个妃子，等皇帝老儿一死，她就是太妃，在最短的时间内位置直接连续往上升啊！”

“对对。我都说过方家野心很大的。”土地老头点点头道。

“他们的思想也是很深刻啊。”芊惠佩服方轻雪的野心，方轻雪这样一来没几年或者根本不用生孩子就能直接摇身一变成为当朝太妃。地位连续跳跃。

“对对！”土里老人附和，“王姬如果在凡间少和这些人来往，沾了一身的市侩可不好……”

“嗯。”芊惠点点头，评价方轻雪的行为，“他们真是——鲜花插老头，不是真爱是阴谋。”

“王姬说得好！”土地对芊惠连连拍马屁，“王姬……赵陆这考试十日之内，可否来老朽府上光临啊？”

芊惠收起笑容道：“不好。我不揍你就不错了……还有，你今天知道的所有事统统都给我忘干净！”

土地吓得没影。

芊惠在整个上京瞎逛，确定赵陆真的要花十天完成考试也便不打扰他了。她熬不过人间十天时间等赵陆出来，不过人间十天在永生岛只短短一瞬……

她决定回永生岛打发时间顺便回去看看。

“王姬，你回来了。”园温柔地朝芊惠笑，样子和分别时没有变化。

“我这么久没回来了，你都不担心我吗？”芊惠对自己的跟班园打趣道。

园平静说：“王姬才出门不到五日，以前王姬可消失过一年呢。”

“是是。凡间时间过得快，这儿的时间过得慢……”芊惠看到园的背后——女皇走来。

“女皇。”主仆纷纷行礼。

“芊惠，你在这？”女皇已经看到芊惠，“也好，整日都不见你，现在有些事情我要同你说。”

芊惠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笑道：“女皇，有什么事吗？”如果女皇在这其中给她说一大堆东西，她回到人间赵陆可能已经……娶妻生子了！

危机感一下子出现，不是情敌带给她的，是易逝的凡间光阴给她的！

“女皇，能长话短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