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帘（1/2）

芊惠非常不情愿地和女皇来到这里，永生岛最重要的地方——汇珠。

“女皇，快点。女皇，我扶你如何？”她虽然不情愿和女皇交谈，但是如果自己因心情拖沓而导致行动拖沓，时间只会越过越快。赶快解决和女皇的话题才是正事。

女皇也疑惑芊惠为何对她如此热情：“你今日回来是吃了什么药吗？”

“没有。”芊惠恭敬站在女皇旁边，“女皇请你快说。”现在汇珠室内只有她和女皇。

女皇并不打算和芊惠磨时间，她道：“你整日疯疯癫癫，我也不好说你什么，你快要五百岁了应该知道自己改干什么。”

“嗯。”芊惠如同凡间土地上身，非常诚恳附和。

“你我都知道这里是汇珠。你也知道这里面的珠子都是先祖遗留下的宝物。”女皇看向室内不多不少的灵珠道。

芊惠不说话，她打算让女皇接下去说，免得自己一说话就浪费时间。

“盘古神祖开天辟地之后，世间混沌之时生灵混杂不堪。山川万物物质所化之神、生灵万物精神所化之神得天道、匡正义，我们先祖便跟随他们。虽然我们修炼异端，但幸亏我们先祖跟随大道正义……这才有了我们的后来。”女皇手上捧过一颗灵珠。

她道：“永生岛族仙都会炼化灵珠的秘法，但是我们都不允许族群中有仙炼化灵珠，你可知为什么？”

“是为了传承先祖留下来的秘法？”芊惠果断接话，没有浪费一点时间。

“这是其一，还有其二……先祖随神尊征战炼化灵珠，灵珠便成战场上不可缺少的重要力量……为了胜利，先祖炼化大量灵珠到而今我们还有大量灵珠留用。这是先祖用生命换来的，这是我们与先祖共同背负的诅咒……”

“诅咒？难道真有诅咒？”芊惠问。

“芊惠……”女皇抬起芊惠的手，“你要同我一起发誓，决不在这世上炼化灵珠，也不率仙族炼化灵珠。”

芊惠的手举到头顶，她开口：“我……”

“女皇，上神寻你。”室外护卫传唤。

女皇听到后迟疑，但吩咐芊惠道：“你在这等我。”

等？是不可能的，芊惠在这里只是打发凡间没有赵陆的十天观景，她现在得空脚底生云便去赵陆。

刚刚真是感谢那位不知道名字的上神啊。

芊惠驾云来到人间正好看到赵陆从考院出来，时间真是刚刚好。

“赵陆！赵陆！”芊惠同一群人挤在门口，拿上赵陆的手就向外拽。

赵陆撞过重重人群，跌跌撞撞来到芊惠面前。芊惠问：“考得怎么样？是不是很好？能打过你弟弟。”

“咳咳——还好。成绩要一个月后再出来。”

“哥哥。”两人听到对面熟悉的声音。

抬头看去，他们见到了赵洋。赵洋有些心虚的咽口水，芊惠不觉得尴尬反而自身很有理。她道：“你个弟弟，你把我们抛在客栈自己拿钱走了，你的心好歹毒啊。”

“我、我……”赵洋想反驳，无奈自己心虚。

“你你你！你什么！你这个弟弟太歹毒了，为了不让赵陆上京赶考你自己把我和赵陆抛下，不让你哥考试害我们留在客栈打杂。赵陆堂堂一个大少爷被你这个阴险的弟弟坑害啊。”

赵洋屁股坐在地上，表情害怕。

“好了。”赵陆拉住喋喋不休的芊惠。

其他赵家仆人非常明智地上前迎接赵陆二人。芊惠对赵洋冷哼顺其自然与赵陆上同一辆马车。

“你不教训你弟弟吗？”芊惠问。

“我和你同坐一厢马车。”

“有问题？”芊惠拔高音调。

“男女授受不亲啊。”赵陆目光看向车外。

“赵陆……”芊惠尽量组织好语言，“你……考虑方轻雪吗？”

赵陆疑惑问：“你说的是谁？”

“哎呀，就是你父亲给你定娃娃亲的那个人了。你对这门娃娃亲满不满意？对那个方轻雪有没有意向？”芊惠快声快语掩藏自己跳跃的心。

赵陆说：“你说的那个人我不认识。你就不问问我在院里的事情吗？”

“有什么好问的，你被囚在考院里不会到处乱跑……”

“你不问问我在考院如何睡？如何住？如何……”听起来赵陆有些生气。

“赵陆。”芊惠叫住他。

赵陆一顿，接着说：“你就不曾关心过我吗？我在考院除了考试最想的是你……”

芊惠微愣，脑子稍稍晕乎。她本想趁此机会向赵陆表明心意，赵陆先她表明爱意。

“我我我……”芊惠嘴巴哆嗦。

“这十天的分别我想了好多，冷静下来我想，我确实爱上你。”

芊惠用手扶住车壁，她道：“我……你不是有与他人定亲吗？我不便插手……”

芊惠觉得自己的嘴真是多事，应该直接说我也是。

赵陆笑道：“在考院时，方大人多方接触我，已经和我告知他们的意向，所以我和方家的婚约不作数。”

“真的？”

“真的。”赵陆点头。

“其实……我对你也有意思。”芊惠委婉说，“我……听到你的话很开心，我听到方轻雪的话很开心，我很开心和你在一起，我希望能和你整天都在一起。”

“好。”赵陆笑着点头应允。

“赵陆。”芊惠开心抱住赵陆，“你真好。”

芊惠想，如果她短短不过千年的寿命能和一个钟意之人厮守也很圆满的。

芊惠和赵陆住在上京的客栈里双入双出。赵陆会见上京许多人物，芊惠也相伴在侧。

“惠姑娘，你真是捡到便宜了。”赵陆书童有一种赵陆被傻子糟蹋了的感觉。

“什么意思？你给我不闭嘴。”芊惠指着他。

“我就才几十天没见到少爷，你就……”

“我就什么？！那时候我们被留到客栈，你去哪逍遥快活？我可是和赵陆同甘共苦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可是你的女主人。”芊惠得瑟道。

“客栈那次我是被连夜带出，我都不知道，自己就和少爷分开了……”赵陆书童低头道，“不过我离开少爷这段时间，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惠姑娘，你知道你的婢女去哪里了吗？”

“不是在赵洋房间吗？”芊惠不在意道。丽儿不在正好成全她和赵陆亲密。

“错。你这么看一件事的表面那就错过太多东西，我和你说……我和二少爷在一起这么多天，我才发现原来二少爷非常喜欢丽儿……”赵陆书童故意停顿一下。

芊惠道：“这还真是大秘密。”

“还有更秘密的，惠姑娘，你知不知道在府里的时候不要丽儿伺候，你知道丽儿空闲的时候去了哪里？”

“不用想，肯定是去找赵洋了。”芊惠想到赵洋突然闯进她房间的事情，原来书童说的话有依据。

“错。”赵陆的书童又否定她的答案，“丽儿其实是在找我家少爷，在府里的时候我每次都能看到丽儿站在少爷房间的另一面，痴痴看着少爷房间的……墙。”

“她发神经啊？”芊惠道。

“你不知道因为爱一个人甚至能一直看与一个人有关的东西，比如少爷房间的墙壁。为了证明我的猜测，我次次都和丽儿对视，丽儿没有发现我，她就这样……一直看、一直看、一直看少爷的家的墙壁……”

芊惠认为书童说得有理：“幸好丽儿已经在赵洋的房间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一个大敌人。”

“所以故事很狗血，丽儿爱少爷，二少爷爱上丽儿，二少爷爱而不得，把你和大少爷丢下对丽儿强行下手。”赵陆的书童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