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佛系混子(1/2)
凉长长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有点膨胀,摸清楚了考试套路之后就开始不上心了,每天吭哧吭哧抄书。抄书是个体力活,一边抄书一边嗑点肉脯,真的嗨。
抄书还挺愉快,抄着抄着容易上瘾。和陌生的圣人对话的机会可不多,尤其是大多数时候书比嘴巴口述靠谱的多。
现在这本是高玉泽那本。她优先抄了其他两本,最后才动的这本。没为啥,只因为这本是本诗集,抄起来陶冶情操。
学习六日,休沐一日。今日恰值休沐,凉长长打算休休假,停笔放松。凉长长闭着窗,躺在小躺椅上瘫着,脑子些有的没的的。
“咚咚咚。”有人敲门。
“哪位?”凉长长没起身,事实上眼皮子都没掀。
“周哲礼。”清冷的声音隔着门传入她耳朵。
“等等!”又是在她瘫着时敲门。凉长长起身把自己收拾了一下才开门。“哲礼兄,有何事?”
“院里周夫子得了几盆奇花通知大家过去欣赏,我过来告知一声。”周哲礼不进来也不乱看,只是把来意说明。看洛钰沅的样子,发髻略松,估计刚躺着起来。“在骏园凉亭处。”
“得令!”凉长长瘫的舒坦,这会心情好,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在额前挥了挥。“我收拾好就来,多谢。”
说罢,关上门整理自己仪容去了。
周哲礼依旧清缄不多言,自个儿去了骏园。
骏园是书院的大花园,凉亭多处,有湖石假山,中间有个小潭,叫骏湖。不算太大,但形似一匹骏马,因而名骏湖。骏园因骏湖得名。
今儿天气晴朗,在骏园里头呆着肯定舒爽。凉长长都能幻想清风拂面、吹起徐徐湖波的画面了。
收拾好,确定没什么毛病就往骏园去。她到时已经围了挺多人了。
十盆不同种的花,每一盆拿出来那都是珍品。周夫子得了,也让大家欣赏一会。这会子已经是秋日,很多花不开了,这十盆花还能开的那么艳丽也是难得。
学子们聊的嗨,她不想乱插进去,干脆走远些躲到湖石前头看湖景,图个平静自在。她个小透明,没啥人关注的。赏花属于娱乐节目,可去可不去。
她比想象中更快的适应了古代。除了最开始感叹生活质量回归了原始状态,后头没觉得哪里不好。没有电子产品,也就少了很多废在手机上电脑上的时间。
这年头信息严重不对称,因而得信息者得天下,知识某种程度上算半分智慧。看书多,懂的书本道理就越多,扯大旗就越自然。
哎呀,又开始瞎想了,她现在就是个古人,能不能珍惜点眼前的美景嘛。凉长长甩甩头,把那些有的没的的喟叹甩出脑子。
九月的风柔柔的,青草香顺着清风直入鼻耳,太阳又照的人惫懒起来,凉长长没二十分钟就靠着湖石眯上了,睡的那叫一个香。
周哲礼在骏湖里头看花看腻了,也觉得大家围着花论来论去的不清净,找了个由头就撤了。这会也往骏湖边上来,吹吹风,散散心中的瘀气。
信步到湖边,侧头就发现倚在湖石上睡着的人。他这是第几次碰着洛钰沅睡觉了?这是有多嗜睡啊……多半心里没忧愁。因为没忧愁,所以能踏实入眠。
要么心大,要么心静。
周哲礼勾了勾唇,收回视线,撩袍子席地而坐。他睡他的觉,他赏他的湖景,互不干扰。两人各自有各自的氛围,一时间安逸自在起来。
周哲礼喜欢安静,所以他少言。
他是冀州人,江南水乡之地。
儿时家里是豆腐坊,娘做了豆腐,爹就挑着去卖。送了酒家后,就是走街串巷的叫卖,他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儿,有时也会被带着去,为的是培养他将来活命的技能,也磨一磨读书人的清高。
他虽读书好,但爹娘总是担忧他将来只会读书,养不活自己。因而他闲暇时要么陪着娘帮打下手,要么跟着爹一块儿走街串巷。
“卖豆腐嘞!周记豆腐!”他跟着喊,一天下来他嗓子都哑了。那时看爹爹,总有一种看英雄的感觉,爹爹从不喊累。
家乡话吴侬软语,有股淡淡的绸味。他爹总能说的坚定,就像自家豆腐真的是最好的豆腐。
娘也好,爹也好,都是热闹场中的人。受过太阳暴晒,也在暴雨中疯狂奔跑,就为了躲雨。在热闹中给他一片安静,让他得以读书,得以成人。
他越大就越发觉得闹市中独有一片静,需细细去品。小时候还会不顾爹娘拉喊,兴冲冲地冲向集市去,热衷市场繁华;大了,心就静了,做什么都是平平淡淡的,哪怕读书厉害众人夸赞。爹娘怕他性子过于冷淡,推着他去凑热闹,他顺着去,就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
他们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去了,两头都没老人,自小又绝了亲戚,从此他就是孤儿了。
爹娘病的时候都还在担忧他,总是愁着脸,叹息自己不能看他长大成亲考取功名了。他们人善,自己家豆腐做得好赚不少钱,一部分养他读书,一部分借给乡邻度日。病中挂着他,抱着病去讨银子,不为自己治病,只为他以后一个人生活能有保障。
乡邻们朴实,没钱就借钱还了,还念恩。毕竟穷是真实的,穷到一定地步,谁又不是拆东墙补西墙呢?
爹常常说人要有志气,做事要有极致精神。做豆腐就要把豆腐做好,该嫩要嫩,该老要老,豆腐要有豆腐的韵味和气神。以后考取功名了,就要在其位谋其事,对百姓负责。临去了,还盼着他好好生活,考取功名来光宗耀祖。他记得自己含泪应下了,爹笑着拍他的脑袋,眼神不舍。
没多久,娘也跟着去了,后事处理完毕后,他卖了自家房子,带着所有积蓄进了京。他要考无峰书院,他要考取功名。
如爹所说,读书人要有志气。他是要逆流而上,总要有念头才行。卖了房子就是断了自己的后路,有些东西他势在必得!到京城租房子,苦读诗书就为了进无峰书院。无峰书院不仅是书院,更是人脉场。众人对无峰书院关注度高,自然也就能出头快。
他以第一名进了这无峰书院,很快就得到了寒门大官们关注,他的出生背景天然的让他靠向了寒门一派。要两边都混的好,要花多少心思?他没选择走那条路。
身边寒门学子大多和他一样,没什么背景,不得不用学习来往前走,努力用功又认真。唯有洛钰沅,看着无欲无求,独独以开开心心为目的。
就算是郝夫子侄儿那也属于没什么背景吧?没背景还不上进,天赋又还可以,不争不抢不努力,还开开心心的,自然让很多人眼红。
周哲礼又看了一眼睡着的洛钰沅,这人睡着了都含着笑意。他心里宁静起来,也好好放松享受会儿,于是受感染似的也躺下来闭着眼睛休息。
是他想左了。并不是要两边都讨好或者各占一边,也可以两边都不讨好啊,就像洛钰沅。不过他不是这种路数,再来也不会选洛钰沅这条路的。
凉长长是被石头嗝醒的,靠太久了一身疼。迷迷糊糊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旁边一扫。
日!!!这不是周哲礼么?怎么专挑她睡觉的时候出没,很吓人的!
突然觉得这宝地不香了,撤!她小心翼翼的起身,脚一掂一掂地离开这里,还不时回头瞅瞅吵没吵醒大佬。她怂,不愿意和大佬们单独待着。
离开之后总算正常了些,玩了这么久她该滚回去继续抄书了。
周哲礼向来浅眠,洛钰沅伸懒腰的时候他就醒了,不过一直闭着眼睛罢了。洛钰沅不是很想和他们打交道,他不强求。
不过听见她故意放轻脚步往前走了些距离后,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他哭笑不得,他有这么吓人么?
待那人彻底走远后,周哲礼唇边溢出一声轻笑。
凉长长最烦恼的就是洗澡和上厕所,无峰书院没有女学生因此也就只有男厕所了,退一万步,有女厕所她也只能含泪去男厕了。
厕所是最原始的那种,一个大坑放了一口缸,然后架上两块板子,人蹲上去就成。这秋天也热,发酵一下,那滋味叫一个酸爽,每回上厕所凉长长都得给自己心理建设一番,毕竟没有让露天就已经很好了。
洗澡这事,都是提了热水回到房里洗。学院里有大澡堂,她是绝不往那里凑的。幸运的是学院不强制大家一块,主要是有钱的孩子不乐意,学校多少还是要照顾一下人家的感受的。
只要自己提水不怕麻烦,随便折腾。
万幸万幸。
洗澡什么的,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她房间什么时候进了老鼠了!这还怎么愉快的生活???!
放肉脯的盘子被掀开了,肉脯被咬了好些个洞。她没尖叫,但是脸也绿了。这不是进老鼠她都不信!剩下的肉脯虽然不多,但好歹也是宝贝啊,就糟蹋没了。
最主要的是她该怎么把老鼠揪出来再赶出去嘛?这肉脯是不能要了,虽然可惜,但她真的不敢吃,要吃出问题可咋整?于是留了一些做诱饵,其他统统进垃圾桶了。
书院里没有垃圾桶,只有个固定的垃圾堆,她不习惯,就自己准备了个垃圾桶,满了拿去倒掉。不少同窗学她的路数,专门准备个垃圾桶,还有些同窗没办法,没有多余的桶或者盆,就继续按原来的来。
倒完垃圾,她跑到厨房去问大娘有没有老鼠药,看到她们摇头的时候她都绝望了,没药怎么行?这还有大半个下午,她必须下山去搞点老鼠药,混着剩下的肉脯,把那些小贼一网打尽!
说下山就下山!买躺椅的冲动没能驱动她下山,老鼠来了,她就主动出击了,还是老鼠有效。数了数自己零花钱,又计划看有什么缺的,一并给安排上!
她下山的路上碰着了同样下山的邓秦了,这货一见她,直蹬蹬地就跑来找她了,怎么推脱都说要一块下山。
“邓秦兄这是准备去?”那只能没话找话呗,她俩在半山腰碰到的,走到山脚那起码还得半小时吧。
“绯秋馆去。”邓秦答得爽快,没有丝毫掩盖。“钰沅兄呢?”
京城妓院很多家,绯秋馆就是其中一家,规模不算大,口碑还可以,邓秦今日就是预算去嗨上一顿,顺带为自己画画添点素材。
“……”凉长长上下整整打量了他好几眼,不过十四五的人,逛妓院去了???又想到这是古代,有钱人早早就开荤了。
十三四岁家里就安排通房了,性启蒙那叫一个真切。
“我这房间里进了老鼠,下山买点老鼠药,再添点其他的物什。”凉长长也说了。
“这个啊?老鼠药多数是挑担人卖,要么就是药房卖,一时半会可难买着了。”邓秦摇了摇头。“这最近的药房都远着呢,下了山走过去恐怕还得要三个时辰。回来就晚了。”
“……”凉长长还当很好买嘞,也是,平常店子哪敢随意卖,都是药店里或者行走吆喝的人在卖。
主要是大家都把老鼠不当回事儿,寻常人家把食物盖严实一点或者掉在梁上就可以了,何必花那个钱去买老鼠药呢?没钱就不瞎讲究。
“不若这样,绯秋馆这样的地方最忌讳者虫鼠之类的,肯定备有这些东西。钰沅兄不若跟我一起去这绯秋馆,我同这家妈妈商量一下,让她让一些给你。”邓秦说这话说的那叫一个一本正经,根本就没有那种叫人一起去逛街的羞涩,在他看来这事情再正常不过了。
“em……这这这不太好吧?”小书生都这么开放的么?
“那可是妓院啊……”
“这有什么的?我们书院的学子有钱的这会子怕都是去逛了呢……你没看到虽然看花的人多,但是少了很多吗?”邓秦轻推了一下凉长长的肩膀,一副你懂得的表情。“就我所知,就寒门那些学子平时也没少去,只不过去的没那么贵,质量没那么上乘的妓院。”
“……”这是什么文化?
“钰沅兄还没通人事吧?”邓秦双手靠在背后,“可还是……童子之身?”
“咳咳咳……”凉长长被这灵魂拷问问得脸通红,饶她算是老司机了,也不会这么猛的就说起这个来了么。
“那可真的可以去绯秋馆品上一品。虽不是顶好的,但也值得乐上一乐。”邓秦见他反应这样吧,心里也有数了。“跟我去吧,今天我请钰沅兄快活一场。”
“……”对不起,没东西快活。“不用了不用了,我对那些不急。”
“我们家十三岁就给我安排了两个通房,如今我在读书,她们不便跟来,悄悄和钰沅兄透露一下,那敦轮之事,确实有大乐趣在。”
“……”我知道……
“再不济也可以软玉在怀,摸摸小手嘛!再不然也可以去耀文馆试试,滋味也不错。”邓秦看他越害羞就越想拉他入场子,活像个搞传销
的。
“???”凉长长一脸问号,这又是什么安乐窝。
“小倌们也喜欢你这般俊俏的,别害羞。”邓秦一脸内涵,嘿嘿的笑。
“……”居然还劝她搞基?告辞告辞。听他这样子也像是体验过了,大家性取向都很模糊吗?“不了不了,我比较喜欢姑娘。”
太重口了,去哪里都是重口。“我拿点老鼠药就可以了,又得买其他零碎件,就不随邓秦兄逍遥了。”
“哎呀,真的,就是想让钰沅兄见识见识。不真提枪上阵也没关系嘛,就看一看乐呵乐呵也好。不然我画春宫图都不好意思给你看。”邓秦攀上她的肩,一脸哥俩好。
妈的,这哥们太自来熟了,从前也没这样啊?
“春,春宫图???”
“是呀,平日里都说我善丹青,其实我的绝活是画人。可浓可淡嘛……可山水可人物。”
“……”敢情您真擅长的都是不外露的。
“上回你帮我退了陈居,这回我一定要让你开开眼界,那些要买的杂物你都把单子给我,下回我家里人过来,我让奴仆买好送过来给你就是。”邓秦觉得洛钰沅太单纯了,非得带着玩不可。“去吧去吧,一起嘛。”
他是家中嫡子,仅有几个姨娘生的弟弟,和他都不亲近,他是比较纵情纵性,但绝没其他人那样放浪形骸,还算规矩。
他没那么荤,所以跟其他人也就没有太大的共同语言。这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如此纯情的,且看得顺眼的,那必须拉着引导一番了,也给他上一上这人体美学课嘛。
爱女子至情时的神态和读书并不相冲,他有节制有打算,没问题。
“真的不了……”凉长长还想摆手不去。
“可是我这成绩不太行,让钰沅兄觉得和我一块丢了脸面?”邓秦收回了手,板起了脸面。
“没有没有……只是我这真的不太喜欢那样那样。”
“哪样哪样?敦轮?”邓秦嗨了一声,“我又不逼钰沅兄,我也不是纵欲之人,不愿那般就看看戏听听小曲也可以,放松放松。”
“我还想说和钰沅兄一块回书院呢,这天黑就回。不耽搁。给个面子,一块去,钰沅兄要办的,我保管给你办好了!”
“哪有男子不逛楼子的?再推脱,可就如女子般扭捏了。”
无言
“那……麻烦邓秦兄了。”行吧,她也不是真的就单纯到喝个花酒就不行了。这去上一趟见识见识,瞧瞧这才子佳人故事高发地有什么门道,见识见识美人儿也可。
进个青楼,她的马甲估计都能牢固两成。
“这就是了么,别太拘束。”邓秦都觉得自己有点像逼良为娼了,但随即把脑子的想法甩出,就是体验生活而已。
“这世人谈性色变,我是不以为然的。坦荡荡的,看到的就不是一片污秽。男子女子身体都有一种美,可惜都披着衣服,太难看到了。”
“爱画之人,这妓院也是画廊。钰沅兄,真的,我不说胡话。”邓秦转头看她,说的认真诚恳。眼睛里有股坚定神色,可窥到一片宁静。“不上青楼就见不着去了服饰的人体,所以我爱去。”
凉长长明白,大概就类似于艺术家喜欢画果体,但又只有妓院有。凉长长也信他所言,画画为主,happy为辅。这个人说话不遮掩也不猥琐,有一股清澈的感觉。不然她在知道这兄弟爱去妓院爱画春宫时就不会那么惊讶了。
虽吊儿郎当,但有那么些坚持。重艺轻色,尚可。
“我和那些人不一样的,那些人就爱开心后写着诗词说自己爽快,说的不好就粗鄙不堪。最开始我也是不适应的,后来想想也只有□□才能进入诗词了。总不能说去糟蹋良家妇女或者有夫之妇吧……”
“画画看她们,总觉得她们极美,皮肉之下的骨相和那双双水眸,是难得的美景。每每这时,我就想把她们这股气韵画下来。这股气韵是有时效的,被人糟蹋多了,就散了。”
“一个女子或者男子,没了气韵,也就没了味道了。人一生总得留点什么吧?”邓秦边走边说,大概进入自己的小世界了,说的都出神了。
“邓秦兄有想法。”凉长长也只能称上一句有想法了。古人的伦理和她的伦理观不一样,邓秦这样已经算是有礼的了,她没法站在道德制高点去评价些什么,就这样吧。
“钰沅兄不嫌弃我就好。”邓秦收回心神,又一脸乐呵了。
邓秦比她话还要多,尤其是约上她一块逛窑子,那就更把她当自己人来处了,没事就说很多掏心窝子的话,搞得她被迫听了一路。
什么能继承官职却不想继承官职,不想考试只想画画。想画人体么,又怕家里人说他没出息,就是个委屈的小可怜。
红灯区真的很热闹,尤其是半下午的时候,大家陆续出来嗨了,姑娘们也都养足精神,收拾好自己了。
红灯区占了整整两条街,有好有坏,有显眼的,也有隐蔽的。
凉长长长得俊,邓秦也不差,两个翩翩公子来红灯区比两个老头来肯定是受姑娘们欢迎多了。这一路过来不少姑娘都抛媚眼喊她俩。
这些姑娘穿的已经挺暴露的了,凉长长觉得还好,毕竟她是个现代人,姑娘们的着装她还没啥太大感触。就是大家勒胸有点猛,那胸都挤得要爆出来似的。凉长长看了看自己,这差距真的有点大。
外头没有太乱,所以没有引起凉长长的不适。比较不适的地方是在进了绯秋馆后,大厅里男男女女抱在一块儿亲亲我我,只差没直接就地办事。
绯秋馆是一等的妓院,有卖艺不卖身的姑娘,也有卖身的姑娘。总体来说,还是一个雅地,大家不会不顾体面,在外头就乱来,真来兴致了,肯定是到房里去的。
刚进去,妓院老鸨就来招呼了。
“哎呀,邓公子,您来了!真是等您很久了!”小红帕子甩了两甩,语气熟悉,看来邓秦真的常来这家了。又看向旁边的凉长长,启唇问道:“这是?”
“这是我同窗,唤洛公子就可。”邓秦拍了拍她肩膀,介绍了一下。“今天,你给我找几个干净的姑娘,让洛公子选一选,都算我账上。”
“卖艺不卖身的就可。”凉长长紧急补救,顶了天了就是这样了,听听曲子,看看小姐姐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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