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拒绝（2/2）

“我说的不是脸，而是心里。”姜杳分外认真地道。

秦涧笑了，仿佛听到什么可乐的笑话。

姜杳只是看着他，并没有一起笑。

秦涧强挂在脸上的笑容有些绷不住，“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回去处理，先走了。”

说着，他完全不给姜杳说话反应的机会，转身就跑，竟有几分狼狈而逃的意味。

姜杳望着，先是一怔，旋即莞尔笑了。

行啊，不是心如止水就行。

“走吧。”

她领着人继续往前，结果才没走多远，竟又被一人拦下了。

姜杳：“……”

今天委实是有些忙啊。

秦濯朝姜杳见礼，“臣弟拜见堂嫂。”

他唤得亲近，姜杳也就没多拘礼，“秦濯。”

这次无需姜杳示意，跟在身后的一帮宫人即刻识趣地往后多退几步，不远不近地守着。

“堂嫂，我是特地在这里等您的。”秦濯直接开门见山说道。

姜杳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嗯？”

秦濯扑通一声跪地，高大的身子瞬间矮下。

姜杳未料及，吓得退后一步，“秦濯，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

“堂嫂，臣弟求您，这一次无论如何帮帮臣弟。”

姜杳着急，“你有什么话先起来再说，在这儿跪着像什么样子！”

这里是宫道，不时有宫人侍卫甚至是朝中官员经过，让人瞧见秦濯这般跪在她跟前，成什么体统！

“不，堂嫂，你先应承我，不然我不起来。”秦濯执拗。

“那你总得先跟我说要我应承你什么吧？能答应的你不跪我也会答应，可不能答应的你就是跪死在这里我也办不了啊。”

“这事皇嫂肯定能办的。”

“什么事？”

“皇嫂，求您准我母妃出宫吧。”

“让容太妃出宫？”姜杳蹙眉。

秦濯大力地点头，“我很快就要就藩，兴许这辈子也没机会返京，我想带着母妃同去，侍奉母妃百年，还请皇嫂成全！”

姜杳沉默。

见状，秦濯急了语气，目光热切祈求，“我知道，我母妃当初做了很多的错事伤害了很多人，她受惩一点也不冤。但母妃她真的已经改过了，洗心革面做人不会再犯了。

我保证，此生不会让母妃离开封地，监督她的一言一行，绝对不会让她乱来。皇嫂，求你。”

垂首望着秦濯泛红的双眼，姜杳在心底叹了口气，“秦濯，你知道的，容太妃终身幽囚重华宫，是先帝的旨意，便是皇上也不得违背，更何况是我呢？”

就是因为这道旨意在，容太妃至今依旧幽囚重华宫，没有跟其他先帝妃嫔搬到北面的宫殿。

“可已经事隔多年……”

“即便多年，圣旨就是圣旨。何况，先帝临去之前还特意又下旨，容太妃非死不出重华宫。”

“父皇？怎么会？”

秦濯震惊，没料到竟还有这茬，他面色白了白唇瓣发颤，“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姜杳望着那双极度可怜的双眼，硬下心肠摇头。

柳琴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放她出去，又是去封地那种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谁知道她又会闹出什么来。

想来平帝也是担心这一点，才会在临终前下了那样的旨意。

秦濯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