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拒绝（1/2）

诸王就藩是早就定好的事情，若秦涧可以特因滞留，陈王、康王又会如何想？满朝文武又会怎么看？

更重要的是，秦涧不是手无寸铁，手里还握着兵，未免太敏感。

兹事体大，姜杳并未直接答应庆阳的要求，只道会认真考虑，却并未承诺什么。

庆阳失望，但也明了她的顾虑，没有紧迫不舍。

姜杳在心底松了口气，她还真怕庆阳缠着不放。

她们虽是密友，但毕竟身份立场不同。

送走了庆阳，姜杳又忙了好一阵，前往理政殿，没想到在半道会遇见秦涧。

秦涧返京虽有一阵，两人也不是没碰过面，但始终没机会好好谈谈。

看秦涧的样子，仿佛是故意在这等她的，瞧见她不见半点意外。

“参见皇后娘娘。”秦涧朝她拱手行礼。

姜杳摆手，“凌王不必多礼。”

秦涧站直了身子，视线正好落在姜杳姣好的面容上。

姜杳做了个手势让身后的红叶退开几步，看向秦涧，“凌王是在此处等我？”

秦涧颔首。

“不知凌王所谓何事吗？”

秦涧顿了下，说道：“我听说庆阳拜见过娘娘……”

姜杳点点头，倒不好奇他怎么这么快得到的消息。

“庆阳找娘娘无非为一件事，娘娘无需为难，更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等皇上登基大典之后，我会按时离京的。”

秦涧一口气说完，倒是让姜杳有些惊讶。

她还以为秦涧拦着她或许是有跟庆阳一样的意思呢。

看着姜杳脸上一闪而逝的讶然，秦涧薄唇撩了撩，“早走晚走，迟早都是要走的，也不在乎多这十天半个月。

事实上，如果不是不想惹人议论，我可能连登基大典都不想等，父皇丧仪结束当日便离开京城了。”

姜杳望着他，“那惠太妃那呢？”

“母妃有她自己的想法，庆阳以为母妃能听我的，其实没用的，至少短期之内不行。”

这一点他看得比妹妹明白。

秦涧长叹一口气，“或许再过一二年，等母妃心里的伤怀淡了，我再派人接母妃去封地颐养天年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有这一日。”

“会有的。”姜杳只能如此安慰。

秦涧笑了下，桃花眸里波光潋滟。

姜杳望着眼前美得过分的人，想起另一张张扬明艳的笑脸。

“……朝霞公主还好吗？”

其实她早就想问了，只是苦于一直没合适的机会。

“……我也不知。”

秦涧视线望向北面的天空，目光幽长，“我没见到她。我才刚入北狨皇都，还来不及进北狨皇宫，就受到父皇病重的消息，就即刻往回赶了。”

“你都已经入了北狨皇都了，居然还是没见着人。”姜杳满是惋惜。

都到了跟前了还见不着，可比相隔千里不得见还叫人遗憾。

“我与她大抵是欠了点缘分。”秦涧笑着，眼神复杂。

“秦涧……”姜杳唇瓣微启，安慰鼓励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被秦涧打断了。

秦涧语气轻松，“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我跟她本来就不合适，没必要纠纠缠缠，各自安好罢。”

姜杳深深地看着他，“秦涧，真要人相信你这番话，你还得收一下怅然之意。”

“怅然？”

秦涧伸手抹了下脸，“我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