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2/2）

皇后听了，只不言声，愣愣瞧着桌上一只并蒂莲花的烛台，上头红烛烛泪累累，还是当日她嫁与皇帝带的娘家陪嫁。灯儿见此情景，不敢多言，只管小心伺候着，与皇后揉肩捶腿，生怕迁怒于己。

过了好半日，皇后似是缓过来了，方才苦笑道：“我只纳闷，那丽妃除了一张脸外，可有半分过人之处？学识半分也不曾有，教养也叫人看不过眼，除了品酒上确有建树，实在没一样让人瞧得上眼的。何况新入宫的胡贵人，容貌也不次于她，我瞧着性情还要比她强些。怎的圣上就像叫她迷晕了头似的，只管一步离不得？”

灯儿对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娘娘都想不明白的事，以婢子之愚钝，就更不能解了。婢子也曾见过胡贵人几面，实要比丽妃年轻貌美许多。便是太妃族里的施贵人，也是清秀可爱的佳人。再不济宫中老人里，德嫔容色原不次于丽妃，学识又高，却总压不住丽妃之宠。”

皇后咬牙冷笑道：“若要我说，那只好说是人性本贱，放着多少好的他不理论，只管把那脏的臭的往宫里拉！”

灯儿听着不敢作声，忙端了茶来让皇后压压火气。皇后心下烦乱，摆手不要，灯儿只得放下了，另想出话来劝慰着：

“圣上如此宠爱丽妃，确实有些不像。宫里人见着，不过私下议论几句，道是丽妃得圣上欢心，外人瞧见了，只怕还以为丽妃会什么妖法，迷惑住了圣上呢。”

皇后原是有一搭无一搭地听着，听到最后一句，忽的坐直了身子道：“你方才说什么来着？”

灯儿一怔，小心翼翼道：“娘娘可是说，丽妃或许会妖法一句？”

皇后拊掌道：“正是这个意思。难保丽妃没使什么妖法。我未曾入宫前听闻，民间常有人用回背之法与人压邪化凶，转换运势，保不齐丽妃也使了什么镇物，博圣上宠爱。”

灯儿唬得脸也白了，想着这话究竟先自自个儿口中而出，声气都不顺了道：“娘娘，非是婢子替丽妃辩白。魇镇一事乃是天大之事。自古后宫前朝，事涉巫蛊，无不株连大狱，身死族灭。丽妃纵然胆大包天，怕也不敢如此行事。”

皇后不耐道：“我不过随口一猜，谁又真说什么来着？非要往这上头说，我还要说这宫里风水不甚好，不利中宫呢。”

灯儿陪笑道：“娘娘若是嫌宫里住得憋闷，往别的行宫走走也是使得的。”

皇后倒真动了心思，与灯儿合计道：“单往行宫似是无趣，倒是往猎场围猎许久不行了。倒不如与圣上说着，检修围场，待到明年好去打猎玩耍。”

只要皇后不往魇镇一事上去想，她做甚灯儿都没有不点头的，皇后心里却另有算计。她想着皇帝往行宫消夏，就宠上了胡贵人，回到宫里却看得好似马棚风一般，到底是丽妃在宫中得宠日久，旁人难以争驰的缘故。莫若叫皇帝离了宫中，新鲜几日，再宠爱个新人，丽妃的宠爱总能淡上几分。

皇后主意已定，只等寻着机会就去与皇帝言语，心下总算平复些许。灯儿觑她面色平静，忙扶了她去安歇，虽不免孤枕难眠，鸳衾孤寒，但总不至辗转反侧，不能成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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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病的要死了，连着头疼了好几天，布洛芬都不管用的那种，要死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