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2/2）

可怜小妮竟一连饿了两天，只得些清粥小菜果腹。只是这净饿之法乃是治那锦绣丛中富贵之子的，因他们整日山珍海味，饮食过饱，吃得脉象都虚浮起来，才要饿上几顿，调理肠胃。小妮自其父过世后，跟着兄嫂，多受苛待，入了宫才有几天好日子过。忽然饿了两天，反伤了根本，越发黄瘦起来。那莫太医只说不妨，还是饿得少了，须得再饿几日。

还是德嫔读书甚多，医书也看过一两本，见小妮这样，晓得不能听莫太医瞎摆弄。忙一边叫人熬了桂花粳米奶粥，里面浓浓放了糖，叫人服侍小妮吃下，一边另使人暗中将兰太医叫来诊治。

兰太医诊了几日，方才斟酌着开了药方道：“本不是什么大病，不过偶感风寒。只是净饿太过，伤了气血，这就难于调养了。气血一道，气能生血，血能化气，相辅相成，养血养气，缺一不可。如今先以人参、白术、茯苓、炙甘草调一道四君子汤，理气补胃，再以当归、白芍、熟地、川芎调一副四物汤，补血调血。再辅以黄芪固气，渐可望好。平日饮食里多加大枣陈皮，生姜桂皮，散寒健脾，慢慢调养，平日养生也可如是。”

德嫔咋舌道：“如此一来，光是汤剂一天就要好几副，怕是水也不用喝了，只喝药就是了。”

兰太医笑道：“这倒无妨，丸剂也能做。待我回去做了丸剂送过来。”

德嫔谢了兰太医，接了丸剂，让人日日看着小妮服用。本想着过几日也就好起来，谁料虽有些起色，却终不见大好。去问小妮身边伺候的，都道邓秀女整日卧床养病，偶然闷了叫人聊一会儿天，打几吊牌，针线都不曾做得，实没做什么损耗精神之事。统不解小妮为何病容怏怏，不曾大好。

原来这些人看得住白日，看不住夜晚。那小妮自那日窥探春情后，渐有些通晓人事。虽未曾看个真切，声音却是听了个饱的。这些日子每每睡下，辗转反侧，不得安枕。双眼一合，那春情便骤然浮现，男女欢爱之声直贯入耳，弄得小妮□□难耐。待要伸手去摸，又弄得手上淋淋漓漓。一连几夜，总要弄到后半夜才朦胧睡去。罗衫绣裤又总是湿漉漉一片。幸而众人只当是她病中虚汗，不去理会，只伺候她更衣了事。小妮自己却面皮菲薄，羞得抬不起头来，只是到了夜里，却仿佛入魔一般，百般要睡，百般睡不得，到底要泄了春情才能胡乱合眼。如此这般，病情怎又有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