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2）

思思待要再求告几句，早被她们按在地上，掳了小衣，露出白嫩的肌肤来。那些健壮有力的妇人便用手在她的小肚子上狠狠碾压着，任凭思思啼哭。看她有时痛极呼喊出来，便有人拿了方帕子，把她的嘴堵上了。

小萌一行人刚在外头回廊上站定，早有有眼色的宫女拾掇来软垫，请她们三人坐下，又奉上茶来。听着里面哭得凄切，洛儿不由得面上凄然道：“这可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只看这一重罪，竟还是不得恩宠的好。”

墨儿接口道：“若是一辈子不得恩宠也就罢了。最怕还是恩情中道断绝的。昔日皇帝和皇后也是鹣鲽情深，这几年我瞧着，情爱仿佛一日淡似一日了。”

洛儿因在皇后面前侍候过，念及旧日恩情，不愿墨儿拿它嚼舌，忙摆手道：“娘娘也有自己的苦楚。如今她们这班潜邸老人，个个与圣上恩爱都疏淡了。尤其是丽妃入宫后，皇帝那一腔情爱都在她身上，旁人哪里分得到半点？”

墨儿笑道：“我要是圣上，我也宠爱丽妃。那般娇娇艳艳一个可人，叫人一见，恨不得含在嘴里，一口吞了才好。”

小萌听着头疼，摇着手道：“两个小妮子越说越不像样，让人听见你们妄议宫嫔，小心被剥一层皮。”

墨儿不甚在意道：“大不了我和雷大人说，还回提督府伺候去。”

洛儿却吐舌道：“好姊姊，我再不说了，你千万替我们瞒着，莫要让皇贵妃知道了。我最怕被皇贵妃责罚了。我在皇后娘娘那里是见识过的，皇贵妃责罚人，也不要打，也不要跪，只要人站定，听她念上至少一个时辰的之乎者也，念得人晕头转向，站都站不住呢。”

小萌听到这里，掌不住也笑了道：“皇贵妃就是那样的脾气。圣上惹急了她，她一般对着圣上念，好几次都把圣上活生生念走了。”

洛儿笑道：“若单论嘴头子，皇贵妃当属宫中第一……”

她一语还未说完，里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班宫女鱼贯而出，领头的和小萌复命道：“姑娘，已按吩咐，不留了。”

小萌微微颔首，又朝里望望，只见那思思躺在地上，衣裙草草盖在身上，面色惨白，气若游丝，心下不由得一叹，脸上却不动声色道：“如此便好，我们走吧。”

墨儿不言声地拔脚就走，洛儿却仍有一丝担忧，悄声在小萌耳边道：“萌姊，若是圣上晚间忽然问起那卢思思，可要如何是好？”

小萌冷笑道：“晚间？要我说，且到不了晚间，只下午去问，他便不记得卢思思是何人了。”

洛儿不禁咋舌道：“何至如此薄情？”

小萌依旧冷笑道：“你若不信，拿一个月月钱来和我打个赌，看看我言语可准？”

洛儿不敢应声，心下却仍有三分不信。等到晚上，果然皇帝再不曾提起卢思思其人。洛儿这才在心下拜服小萌的见识。